把許清流的靈魂強硬的“擠進”慕容的記憶之後,達瓦紮西的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就像個死人一樣,沒有呼吸,沒有脈搏,就連體溫都開始急速下降。


    突然之間,達瓦紮西就像詐屍一般坐了起來,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然後低下頭,看著一雙粗糙的手,翻來覆去的看,就連每個指頭肚上的紋路都不放過,就好像這雙手裏能看出自己未來的路。


    看完雙手之後,達瓦紮西接著摸自己的臉,稀疏的地中海式頭發在監牢裏被剃成青瓜皮般的短發,經過一夜之間的折磨,頭發已經長出發茬。然後是眼睛、耳朵、鼻子,最後是滿臉的絡腮胡茬。


    雙手感受著被胡渣紮過的感覺,達瓦紮西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從他的嘴裏發出,在配合礦洞裏漆黑的環境,居然有種陰森的感覺。


    半晌之後,他才晃悠著站起身來,踩著碎步走到拉多米爾的屍體前,開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等到將拉多米爾扒的幹淨之後,他迅速的脫下自己的衣服,一邊脫,一邊看著身上的贅肉,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嫌棄。


    換上拉多米爾的衣服,再把自己剛才脫下的囚服給拉多米爾穿上,這才在拉多米爾隨身帶來的軍用包裏找到固體酒精,塞進拉多米爾的衣服裏,打火點燃。


    拉多米爾的衣服瞬間燃燒,看著火勢越燒越大,達瓦紮西這才轉身,朝著礦洞口走去。


    走了沒多久,就聽見礦洞口有腳步聲傳來,他轉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大馬猴,大馬猴衝著他一陣齜牙咧嘴,跳到洞壁上,不一會工夫聽到礦洞口傳來鬼哭神嚎的聲音。


    待達瓦紮西走到洞口,那些人已經被大馬猴趕走,達瓦紮西看著遠處被眾人抬著離開的慕容,輕笑一下,笑容中帶著一絲嫵媚,轉眼即逝。


    “走吧,我們也該離開了。”


    從達瓦紮西的口中傳來的聲音似男似女,他也沒有在意,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在那裏有無盡的山峰,拉多米爾就是從那裏過來的。


    大馬猴衝著遠處的慕容做了一個鬼臉,嘴裏“啊啊”的喊著,轉頭看著達瓦紮西已經走遠,急忙追了上去。


    風聲中依稀傳來大馬猴喊著類似“mamu、mamu”的叫聲。


    ……


    礦上的人在聽到拉多米爾的槍聲之後就趕了過來,他們開始隻敢躲在遠處觀望,直到看見拉多米爾追逐著許清流進入礦洞才敢出來。


    至於張文,他們也看在眼裏,但是互相並不認識,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張文離開,他們也沒有上前攔著。


    等著他們來到大型機器旁邊,才發現已經昏死過去多時的慕容。


    慕容的傷勢非常嚴重,他的頭部受到多次重創,尤其是最後拉多米爾的那一槍,緊貼著左側太陽穴旁的頭皮劃過,開了一條七八公分的口子。


    慕容的情況不容他們多想,剛好附近找到一塊簡易房的木板當做擔架,幾個人抬著慕容,護送的趕緊回到礦上的辦公室。


    礦上的醫療救護站肯定無法處理慕容的傷情,隻能簡單的進行包紮之後,由礦上安排車輛,帶著一同受傷的梁明山,還有其他幾個獄警,風馳電掣的趕往柴達木市。


    然而等到了柴達木市醫院,醫生在檢查了慕容的傷勢之後,也是束手無策,隻能接著安排救護車,馬不停蹄的送往西寧市。在折騰了近八個小時之後,才把慕容送上了手術台。


    至於梁明山等傷情較輕的傷員,uu看書 .uukansh都安排在柴達木市醫院進行救治。


    礦洞內發生的情況被迅速匯總上報,一個小時後胡曦山知道了消息,氣的摔了一個煙灰缸。與此同時秘密地下監獄裏的王有福也得到了消息,緊急派出李世泰去接回梁明山。


    然而讓王有福意外的是,李世泰在離開秘密地下監獄之後就失蹤了,整個人了無音訊。


    幾天之後,在翻越喜馬拉雅山脈的路上,李世泰遇到了達瓦紮西,還沒有等李世泰反應過來,達瓦紮西身旁的大馬猴一躍而上,扒開了李世泰的胸膛,一捧鮮血澆滿大馬猴一身。


    吸食了李世泰的血肉,大馬猴顯的更加精神,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再也不顯當初在礦洞內的頹廢和年邁。


    至於刀疤等三人,在脅迫著梁明山逃跑的路上遇到了以馬海為首的獄警,刀疤不幸,大腿受到槍擊,無奈之下隻能乖乖束手就擒,而牧師和無箭則順利的擺脫追捕,消失在茫茫的戈壁灘深處。


    同時,礦上的工人在礦洞深處發現了達瓦紮西被燒成焦炭的屍體。


    最終,a24監舍裏的五個人,一人死亡,一人重傷,一人輕傷,兩人逃亡,追捕扔在繼續。


    李世泰扮演了密謀潛逃的反麵教材,在以後的日子裏被不停的提起,王有福受到內部口頭警告,梁明山康複後不久,接替王有福的位置,成為秘密地下監獄的一把手。


    悲哀的是,以胡曦山為首的思想腐敗分子暫時逃過了一劫。


    至此一起精心策劃的越獄事件(官方說法)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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