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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歪打正著,興奮之餘,程孝宇整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無心插柳柳成蔭,真要是掀開了事故的大蓋子,想來絕不是獎勵而是會變成懲罰,這時候就要套用一句場麵話,要看全局,要有大局觀。


    不過要是單單將一個南太祖打趴下,讓他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中,似乎還有機會,隻不過這其中的利益將不會歸屬於個人,國家會在特定的時刻進行全麵掌控,不會讓任何人來單獨麵對這件案子。


    麵對著歪打正著的大好局麵,程孝宇怎能不順水推舟,怎能不將洪繼祖嚇個半死。


    死灰般的驚悚,搖著頭,一切的偽裝全部在此刻卸下,洪繼祖的涵養在這一刻盡數消失不見,程孝宇的話對他震撼太大了,超出了他所能承受底限的數倍,自己是棋子,還是被舍棄的棋子,如果是真的,那就不是現在了,而是在很早之前自己就是被擺在前麵的車馬,隨時都會舍棄。


    轉瞬之間,腦中百轉千回,過往一幕幕湧上來,一瞬間就嚇得冷汗更甚,一些事情串起來馬上就顯露出其不敢去想的麵目。


    短短半分鍾的時間,洪繼祖呆立當場,汗水侵透了衣衫,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自己做了這般事會遭遇到程孝宇如何的報複,他想的盡是自己過往的一切,那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了,有些迷迷糊糊經手的東西逐漸清晰,下麵的公司太多,平曰裏還算是努力的他都做不到事事親力親為,父親派來的一些副手偶爾會直接將需要簽署的文件遞過來,有些時候也不會仔細閱讀,大略一掃而過,現在想想似乎真有幾家公司參與承建了某幾個項目,當時隻注意到了收益不菲,麾下的生意太多了,半黑半百的生意賺錢又哪裏及的上完全偏門賺錢,那時節的他正在督戰著白色和黃色的生意,也就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來,可怕的很。


    整個身體軟了,他不想相信,咬著牙,挺著身子,冷眼麵對著程孝宇說道:“少在這危言聳聽。”


    “是不是危言聳聽你自己最清楚,我看你也不傻,很多事情想通了吧,我很喜歡看你痛苦的模樣,繼續,別讓我失望。”程孝宇從始至終未看賈海洋一眼。


    洪繼祖冷哼一聲,臉色慘白,狀似邁步就要離開,他不想自己無法承受壓力的模樣被眼前這個男人看到,敗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敗給一些自己從前根本看不上的小人物,草根鳳凰男最被世家子弟痛恨的即是這一點。


    世家子,喜歡踩踏正在崛起的鳳凰男,那樣會讓他們有成就感,看著別人努力了很長時間的東西被自己肆意踐踏,滿足內心對於強者的另類情緒變化。


    反之,成功踏上某個巔峰的鳳凰男,也會讓世家子弟痛恨異常,他們不能去麵對這種失敗,更加不能麵對不如對方的事實,羨慕嫉妒恨之情緒會湧上來,甚至於變質為另類猙獰。


    洪繼祖即是如此,他自認為足夠優秀從小到大都是人中的焦點,絕對的佼佼者,從見到這個叫做程孝宇的男人開始,他就覺得很不爽,一次次的戰鬥一次次的態勢升級,都讓他臉麵無光,從而產生了一種潛意識裏的敵視,真正站到了敵對方向,仇恨更勝,怨念更勝。


    程孝宇擋在了他的麵前,嘴角冷冷的淺笑:“喂,這麽就想走了?”


    洪繼祖垂著頭,聲音中滿是爆發的怨念:“那你還想怎麽樣?”


    程孝宇抱著臂膀,看著對方,不再開口。


    嘭!


    黒木手掌搭在洪繼祖保鏢的臉上,手臂和腰腹用力,猛的向前一砸,保鏢狠狠的撞在牆壁之上,鮮血順著潔白的牆壁流淌而下,整個人被砸暈了過去。


    鞭腿橫出,將另外一個伸手入懷的保鏢砸飛,撞在電梯門上,撞癟了電梯門,暈死過去。


    三下五除二,黒木的實力自然不消多說,跟著洪繼祖和賈海洋上來的幾名保鏢不到一分鍾時間內,連懷中的槍都沒有掏出來就被轟倒。


    “程孝宇,我知道你實力不俗,也知道你身邊有黒木,你覺得我會沒有準備嗎?我隻是不想驚世駭俗,你別逼我。”此刻的洪繼祖心思早已不在,全部撲到了另外的心緒之上,不想與程孝宇多做糾纏。


    “你是說你放在四周的槍手還是覺得那些背著炸藥的人能夠嚇得到我?”程孝宇身子向後靠了靠,人站在電梯口,腳踩著那名手持攝錄機的保鏢腦袋上,蹲下身子將攝錄機撿起來,向著空中一扔,一道快如閃電的光影在燈光的閃耀下更顯淩厲。


    機器碎裂成數塊,而刀刃並沒有停止,洪繼祖就感覺身體一陣涼風颼颼而過,低頭一看臉色變得更加鐵青,褲腰帶被割斷,褲子被割成一條條,露出底褲和滿是腿毛的大腿,腰腹部的衣衫也被割裂,穿著條條裝離開這座大廈,洪繼祖從沒有一刻如此屈辱,準備好的人手沒有任何反應,在他聽到程孝宇說出那些準備時就知道今曰自己將沒有保護,隻能靠著自己離開。


    想拚命,又咬了咬牙,閉著眼睛邁著大步向前,與程孝宇錯身而過後睜開眼睛,那抹淡淡隱在眼底的淚痕和眼神中滿是死灰的倔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屈辱與答案,他必須選擇其一,或者,兩者皆拋。


    裏屋因為藥劑的使然還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也不知是如何李代桃僵,站在對麵單位內透過門鏡觀看著這一切的梁晨依,早已對血腥的畫麵擁有了免疫力,香港之行讓她擁有了泰山崩頂麵不改色的資本,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在演戲過程當中,都有了一種淡淡讓人相信她可以的氣質,此時此刻她在慶幸之餘,又不免有些遺憾,身體內一陣陣如夢似幻的麻酥酥感覺湧了上來,曾經對男人很是厭惡,可現在對他,卻有著別樣的情緒,篤定了不與他有所交集,又忍不住想念,更忍不住欲仙欲死的感覺。


    透過門鏡,望著門外的男人,梁晨依的手不自覺的深入了裙中,一聲淡淡的呻吟聲隨之而出。


    外麵的程孝宇和黒木先是一愣,隨即臉色都變得有些怪異,黒木是實力造就了聽力,程孝宇是隨著身體不斷開發腦域開發聽力變得敏銳,那一聲淡淡的呻吟兩人都聽到了,黒木給了他一個你小子幹得好事的眼神,程孝宇隻得邁步走進了賈海洋所在的公寓,黒木抓著幾個昏死過去的保鏢,在洪繼祖按開電梯後扔了進去,羞辱他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他在逐漸瘋狂中迷失自我,要不是歪打正著,這一次也絕不會輕易放他離開,讓他去見證一下父親的偽善,讓這位小太祖親自掀開南太祖的真正麵目,豈不是更加有趣。


    “跟我來吧。”


    程孝宇帶著賈海洋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梁晨依所在的公寓門,推開安全通道的樓梯門,緩步向著樓下走去。


    “你跟洪繼祖說了什麽?”賈海洋更加好奇程孝宇說了什麽。


    “你不知道的話,會更好。”程孝宇點了一支煙,緩緩吐出,直至此刻,他還是下不了決心如何來麵對賈海洋,他不想讓裴裴在家中難做心情不舒服,卻又不得不想出一個辦法來讓賈海洋明白,你縱然不拿我當一家人,也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並不是想要容忍你或是怕你,而是真的顧念那麽點血緣親情,為了裴裴。


    “你總是這麽自以為是。”賈海洋最討厭程孝宇現在這個模樣,他憑什麽可以跟二舅和小舅坐在一個酒桌上相談甚歡,憑什麽在裴家他擁有那般權勢,而自己在外公的麵前沒有一點影響力,家族的資源也不在自己的身上使用,憑什麽他能夠一年幾級跳。


    怨念,源自於貪欲。


    “賈海洋,你還是這麽自以為是,你是裴裴的表哥,小時候又對她很好,我一直顧念著情份,要不然上一次的事情豈會那般就輕易了結,我是個社會底層爬起來的小人物,小看小人物可以,但千萬不要小看小人物那顆有仇必報的心,要對付你,易如反掌,知道這一次為什麽沒有人提醒你不要與我為敵嗎?你還真以為是你自己做得好長輩們期待著你做得更好嗎?”為了裴裴,程孝宇不得不浪費吐沫跟他多說幾句話,實在沒得救,盡心盡力為標準後也算是仁至義盡。


    賈海洋依舊是油鹽不進的模樣,冷冷的說道:“你又算得了什麽,要不是運氣好,焉能有今曰。”


    程孝宇哼笑了一聲:“哼嗬嗬,運氣,賈海洋,這麽多年你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二伯的想法是對的,把你放出來自己曆練,吃虧了,受傷了,知道外麵的世界不如想象中那麽好混了,也就真正長大了。”


    “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麽,要對付我,盡管動手,皺一皺眉頭我都不是賈海洋。”惱羞成怒,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如此教訓,賈海洋怎麽受得了。


    “如果你不是裴裴的表格,我真的懶得打理你,捏死你,太容易了,這樣吧,我也不說你也別怨,跟著我去一個地方,看過了,你就走,以後該怎麽做還是你自己說的算。”程孝宇努了一下嘴,道不同不相為謀,根本不是一路人,再多說一句話都是廢話。


    “哼!”賈海洋哼了一聲,沒拒絕,默認了。


    ………………洪繼祖打了一輛車子離開,地下停車場的車子早就被破壞,安排在外麵的人手一個個都昏倒在車中,早就被人收拾掉,看著這一切,洪繼祖邁步走到街道上,如是平曰,周遭人指指點點的目光和言語定然讓他無法接受,此刻,他的腦海翻滾著記憶,零星模糊的記憶開始清晰,一點點的冒出來,一點點的印證著程孝宇那句話。


    真的是嗎?


    那自己豈不是……是自己將自己葬送了,還是從最開始,自己就注定了要被葬送的結局呢?


    洪繼祖找不到答案,要是完全父親的指示,不成功也不會如此被動,成功了一切就都沒有了,自作主張破壞了一切,看似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可真的如此嗎?自己從來就沒有掌控過實權,對外說起來好聽,小太祖掌管南太祖的一切事物,可事實呢?


    他想要找到答案,卻又害怕找到答案,因為他已經模糊的預知到了結局,從程孝宇的那句話中,他看到了未來,看到了過去,看到了難以相信的事實,那些,真的是父親做的嗎?


    雙目呆滯,麵孔上盡是迷茫之色,身上的條紋狀新衣衫所帶來的屈辱完全被好奇所掩蓋,記憶中探究著答案,越是探究,越是害怕,越是想要當麵鑼對麵鼓的問一問,究竟有沒有那種事?


    車子被攔了下來,望著窗外,洪繼祖似乎找到了答案。


    幾輛車子攔住了出租車,幾個跟隨著父親多年的老人站在車旁,這些人,很多都已經消失了數年,三十幾歲,過了打拚好鬥的年紀,怎麽又都出來了,穿著老派武者的服裝,一個個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他們,或許從來就未曾消失過……“少爺,洪老大有請。”


    有人拿著衣服,洪繼祖沒有更換,木楞的坐在車中,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之中,他笑了,笑的那麽怪異,笑的那麽坦然,笑的那麽灑脫,但在心中,真的如此嗎?


    “有敵人!”


    黒木的手機震動,他先是一愣,看到上麵顯示大頭的號碼,第一反應不是接電話,而是做出了戰術反應,上下觀察樓梯,確認無事後接通電話。


    “靠,死胖子的布鞋隊,大宇小心,敵人很強。”黒木第一次鄭重其事的將槍先拿在了手中,都低估了那個胖老頭的決絕之心,下得好快。


    程孝宇掃了一眼樓上,這時候當斷則斷,看來真是觸動了底限,敢於針對欽差大臣,洪太祖,孤注一擲了。


    “賈海洋,回去,回到樓上!”


    程孝宇喊著,賈海洋愣著,就在他一愣神之間,想要抓了他一把,在這一層的通道門內,射出了一連串的子彈。


    好快!


    大頭剛通信,這邊就開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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