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寧澤五點半就醒來了。


    因為尿急要上廁所,結果發現門關著。


    寧澤拍門大叫:“周哥,趕緊的,我憋不住了。”


    “知道了。”周健說道。


    他還不知道寧澤嗎?說憋不住其實還能堅持半個小時。


    所以很是悠閑的哼著小曲。


    寧澤知道周健的性子,你要不敲門,他能蹲半個小時。


    寧澤先去電子秤上稱了下體重,結果發現超標兩斤。


    “難道機器錯了?”


    結果再次站上去,還是這樣。


    連試幾次都沒有變化。


    寧澤有些心慌慌,這可不妙,超標了就沒法比賽,天大的事啊。


    他趕緊敲洗手間的門,叫道:“周哥快點出來,出大事了。”


    “你等會,馬上出來。”周健心不在焉道。


    寧澤依舊敲著門,叫道:“我超重了兩斤。”。


    衛生間很快沒聲音了,接著寧澤聽到抽紙的聲音,刷刷的,速度很快,然後是“嘩啦啦”衝水的聲音。


    “砰”的一聲,門開了。


    “真的超重了兩斤?”


    周健也有些慌了,了不得,真要比不了賽,那就完蛋了。


    寧澤道:“等我先排完毒,再稱一下。”說完“哐當”一聲把衛生間門關上了。


    “難道是在誆我?”


    周健一時間也不知道寧澤是為了跟自己爭衛生間,還是真的超重。


    過了十五分鍾後,寧澤終於出來了。


    “咦,周哥你怎麽還是門口,之前沒用夠,要接著用嗎?”


    寧澤一出來就看到周健在衛生間門口來回踱步,很是詫異。


    “別說話,先稱一下體重。”


    周健把寧澤拉到電子秤上,秤上顯示:61.77kg.


    “哎呀,超了0.48公斤,差不多兩瓶礦泉水的重量。”周健皺眉道。


    “那我趕緊去跑步吧。”寧澤道。


    周健盯著寧澤看了看,問道:“你的庫存都清理幹淨了?還能不能再排點?”


    寧澤翻了白眼道:“腸子都拉出來了。”


    “還是先問一下李教練吧。”周健道。


    也不由寧澤同意,就去找托馬斯了。


    托馬斯知道兩人來意後,倒沒有太過驚慌。


    對寧澤說道:“差不多需要消耗三千六左右的卡路裏,慢跑需要五個多小時。


    稱重儀式今天是十點鍾開始,現在還有四個多小時。


    這樣吧,你穿一件長袖外套,在外麵跑步,按照你的速度和曼穀八月的天氣,有兩個小時左右也能降下來。”


    然後又對周健說道:“這裏有摩托車,你會騎吧?”


    周健點頭後托馬斯又道:“你騎著摩托這跟上寧澤,把秤也拿上,隔半個小時稱一次,別減太多。”


    按照托馬斯的指示,寧澤開始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跑步。


    按半個小時十公裏算,寧澤跑兩個小時需要四十公裏,都趕上馬拉鬆了。


    當然這隻是理論,哪能全程高速,熱也熱死了。


    這麽熱的天,脫水還是很快的,寧澤也沒跑太快,畢竟要跑的時間長,太快就會後續無力。


    脂肪高的人出汗多,減重快,一場馬拉鬆有人甚至減重幾斤都可以。


    有的人跑完還能增重一兩斤呢,因為邊跑邊吃。


    寧澤的體脂率一直保持在百分之十左右,並不算高,所以減的不會太多。


    主要是身體水分的消失。


    寧澤前邊跑,周健後邊騎個摩托車跟上,好不快活。


    寧澤是累死累活,周健則不時地來一句:“得兒~駕。”


    惹得寧澤都想揍他了。


    一場馬拉鬆下來,寧澤的外套像在水裏泡過似的,濕漉漉、沉甸甸。


    周健把電子秤放到地上,說道:“來稱一下。”


    稱的話要把外套脫掉,隻剩下一個短褲。


    寧澤沒好氣道:“大街上怎麽稱,讓一幫女流氓圍住了今天就走不了了。”


    周健嘿嘿一笑,然後找了個安靜偏僻的地方,見周圍沒人,才稱了一下。


    61kg


    “完美。”寧澤開心的笑了。


    “走,回去還可以吃點東西,真是又渴又餓又累又熱,快要死了。”


    寧澤坐到周健後麵,在他屁股上一拍,喊一聲:“得兒~駕。”


    在讓人神清氣爽的清風相伴下,兩人回到了拳館。


    ……


    經過一天的比試後,十六強已經產生。


    有的拳手以觀眾的身份繼續觀看比賽,增長見識,有的灰心喪氣的回去了。


    稱重儀式準時召開。


    寧澤的體重好在是保持住了。


    有時候寧澤會羨慕那些重量級拳手,體重沒上限,根本不怕超重,想吃多少都沒問題,隻要別太過就行。


    當然實際情況肯定不是寧澤想的那樣,像裏迪克·鮑就是吃的沒控製好,也荒於訓練,導致體重增長太多,以至於泯然眾人,提前退役,當然也有說鮑頭部受傷才不得不退役的。


    今天保安都嚴防死守,就怕寧澤和哈吉斯再發生爭執,uu看書 ww.uukansh上演無限製格鬥的戲碼。


    哈吉斯倒是真想來這麽一出戲,但看到這些五大三粗的保安,也就熄了心中的念頭。


    稱重結束,抽簽接著開啟。


    抽簽完畢後寧澤看到自己這次的對手依然不是哈吉斯,心道:“就讓你多活一場。”


    他的對手是科威特另一位拳手,叫慕德。


    從場麵來看哈吉斯和慕德也沒有說過話,看來他倆的關係也不怎樣。


    不過起碼是科威特的,那寧澤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華國的一位拳手被科威特的送走,禮尚往來,那科威特的拳手讓自己送走一個也不為過。


    艾倫的對手是來自巴基斯坦的一位老鐵,不知道兩人誰更勝一籌。


    鄭柯走了,寧澤成了《拳擊行母》和燕京衛視唯一的采訪對象。


    燕京衛視的記者是位三十來歲的戴眼鏡的知性美女。


    她名字很知性,叫做水月,也不知道看沒看過《水月洞天》。


    她問出來的問題也很知性。


    她問道:“你怎麽看待拳擊的藝術性和暴力性?”


    寧澤被問的一臉懵逼,好高深的問題啊,該怎麽回答呢?


    他想了想,故作高深道:“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暴力美學了。


    是一種關於肌肉、力量、速度、技術於一體的身體美學。


    因為對抗才能產生美,也是因為對抗才能產生暴力,所以藝術和暴力在拳擊中是共同存在、和諧統一的。”


    嗯,不錯,寧澤對自己的回答相當滿意,這答案估計可以打個九十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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