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國公如此看重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說心裏話,李寬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聽程處亮的意思仿佛以他馬首是瞻似的,“盧國公不怕我把你們帶偏了?”


    “我爹天天在我們麵前稱讚殿下英明神武,箭法當世無雙,動不動就拿我們兄弟幾個練手。”程處亮想起自己的父親,滿滿的血淚史,正因如此才讓他們兄弟幾個不得不想法設法離開家,誰讓他們的父親太野蠻,三句話沒說便是動手,他們又打不過隻能挨揍。


    “我居然成為別人口中的孩子?”李寬自己都沒料到,哭笑不得說:“這麽說來,你之所以答應的這麽爽快,都是因為盧國公的意思?”


    程處亮笑嗬嗬的點點頭,李寬也實在無語,他真的懷疑程咬金肯定有自己的算計,要不然誰會放心將自己兒子交給他。李寬知道自己名聲可不太好,程咬金就不怕自己帶著程處亮惹是生非?


    “你爹真不怕我帶你惹事去?”


    “我爹說過惹事沒關係啊,大不了有殿下扛著,他還說陛下這麽信任殿下,怎麽舍得懲罰殿下,讓我放開手腳,反正有人頂著不用怕。我爹還說,要是惹出大禍大不了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不連累他就行,其它的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程處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寬滿頭黑線,嘴角抽搐了兩下,史銳、冷鋒倒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默默地給了程處亮一個大大的讚,尤其對程咬金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攤上這麽個父親,真不知道怎麽去說。李寬歎息一聲,程處亮接著又說:“殿下,是不是熱死去啊?要是惹事的話,那我得帶上家夥,要不然動靜不夠大,損了殿下的顏麵那就過意不去了!”


    “惹你大爺啊!”李寬實在沒忍住,他真不知道程處亮的腦回路是怎麽構造的,完全就是地痞流氓一樣,哪有半點彬彬有禮的書生之風,與之前的印象完全天差地別,“誰他娘說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程處亮沒明白李寬的意思,很直白的說:“怎麽我大爺惹你了?可是我大爺早就死了啊!”


    史銳、冷鋒聞言努力的憋住笑意,李寬嘴角再次抽了抽,臉色愈發深沉,他真想一巴掌拍死程處亮,懶得與他在這個問題上周旋,沒好氣道:“行了,明天晚上來我府上!”


    “好勒!”程處亮興奮地叫喊著,嚇了李寬一跳,看著程處亮眼中閃爍不定的光芒,惹得李寬暗想:“他不會真的以為是去惹是生非吧!……”


    李寬著實被程處亮給嚇著了,連忙起身就走,忽然想起清河公主李敬的事情,叮囑道:“對了,你跟清河說聲我走了,讓她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去我府上玩玩吧!”


    程處亮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下來,提及自己的妻子,不再像之前那樣滿臉土匪樣,眼中的溫柔與寵溺,讓李寬有些側目,暗暗地點點頭。雖說他與清河公主不怎麽熟悉,畢竟也是自己的妹妹,而且李敬對他這個兄長還是以禮相待,確實需要關心一下。


    “你們倆笑夠了沒?”李寬斜看著憋得難受史銳、冷鋒,兩人連忙正襟危坐,滿臉肅穆,生怕惹怒李寬,到時候給他們穿小鞋,說實話他們倆也害怕啊,李寬見兩人不再笑了,氣呼呼地往前走,朝著下一站走去。


    江夏王府內,江夏郡王李道宗從禮部回來以後,聽聞府中下人稟報李寬來找自己,尋思著有什麽事。於是,李道宗便派人去了楚王府詢問李寬是否在家,那人回來告訴李寬並未回府,也就沒有出去反倒是在府中等候李寬前來。


    正如李道宗猜測的那樣,李寬去而複返再次來到江夏王府,李道宗急匆匆的前來迎接李寬,李寬看見李道宗兩人都十分熟悉了,也就沒那麽多禮數,李寬打趣道:“王叔,您可真是大忙人呀!”


    “你又不知道我在哪,要是找我可以直接去禮部啊!”李道宗沒好氣的回道,“你找我有什麽事?不會是為了巡察全國的事情吧!這事我可真的愛莫能助,抽不開身啊!”


    “還是王叔懂我!”李寬見李道宗猜到了,也沒隱瞞來意,“我來找王叔是想聽聽您的建議,是讓堂兄李景恒、還是堂兄李景仁隨我前往?畢竟您是一家之主,這事還得問問您的意思!”


    “這麽說的話,你已經找到了其他人?”李寬坦誠的點點頭,李道宗又問:“我聽聽都有哪些人?”


    “鄭玄果、秦善道、房遺直,以及我府中的八人!”李寬直白的說了哪些人,“本來是考慮鄂國公府上的,不過我去了以後才知道鄂國公已經退了下來,不願意與人來往,所以我便沒提這事。”


    “唉,尉遲敬德是有苦難言啊!”李道宗知道尉遲敬德從朝中隱退下來的原因,有些唏噓不已,至於李寬提及的三人,李道宗也知道一些,詫異道:“你不會是故意拉攏他們的吧!”


    “難道王叔也認為我有那個想法?”李寬哭笑不得,不了解他的人有這樣的猜測能理解,可是李道宗早就知道他的意思,怎麽也是這樣的想法,這讓李寬欲哭無淚。


    “我是知道,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李道宗是提醒李寬,小心有人惡語中傷,沉思片刻:“還是讓景仁隨你去吧!若是我景恒去,怕是不合適,而且他有官職在身。uu看書 w.”


    “你府中的八人,應該就是他們幾個,各個都是身懷武功,還有秦善道也是如此,唯獨房遺直不懂武功,我家景仁也是文弱書生,至於鄭仁泰家的小子應該能文能武,這樣搭配起來倒也不差。”


    “另外,鄭仁泰家可是獨苗啊,我猜測這事鄭仁泰肯定不知情,而且那小子還有官職在身都願意隨你前往,看樣子傳言說他們父子不和倒也不假。至於玄齡家的長子就是太懦弱了點,要是這次他真的答應了,未嚐不見得是一樁好事;善道那孩子跟他爹一個德行,要是好好培養定是一位大將之才,你選人的目光還是不錯的!”


    得到李道宗的讚許,李寬沒有驕傲自滿,魏徵、馬嘉運兩人的提點之下的結果,李道宗又接著說:“算上你,加上景仁,人數剛好十三人,你能想到我家兒子已經不錯了,其它的也沒什麽可以教你,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切記不可恣意妄為,要不然肯定有人奏表,別讓皇上為難就行。”


    “記住了!”李寬鄭重的點頭答應下來,他知道李道宗是善意提醒,有些事情隻要不過界就沒事,要不然後果很嚴重,隨後告知李道宗約定時間,也就告辭離開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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