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個僻靜的地方說吧!”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楊氏歎了一口氣,便讓李寬找個安靜的地方,有些話隻能他們知道,就連武三妹都排除在外,楊氏讓她帶著兩個孩子去一邊玩。


    三人坐下後,武珝率先開口:“娘,您真的認識?”


    “娘什麽時候騙過你!”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這才過去多久就有了丈夫忘了娘,楊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武珝伸出舌頭做著鬼臉,不再理會武珝,把目光投向李寬身上,“若是你的容貌像你母親,也不至於到今日才知道你居然是蕙蘭的兒子。”


    “嶽母,我娘的閨名是蕙蘭?”李寬抓住關鍵詞,他是第一次聽人說起母親的名諱,急忙追問道:“那我娘姓什麽?”攫欝攫


    楊氏狐疑道:“你真想知道?”


    “嗯嗯!”李寬拚命地點頭。


    “你娘跟我是一個姓氏!”楊氏深吸一口氣,語出驚人道:“你娘的閨名是楊蕙蘭。”


    “楊蕙蘭!”李寬喃喃低語,想起楊氏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那您跟我娘是什麽關係?”


    “這麽跟你說吧!”楊氏賣了個關子,沒有直接回答李寬的話,反問道:“我與你娘乃是出自同一個家族,你猜我們是什麽關係?”&#21434&#21437&#32&#22855&#20070&#32593&#32&#115&#117&#121&#105&#110&#103&#119&#97&#110&#103&#46&#110&#101&#116&#32&#21434&#21437


    “不會吧!”李寬、武珝均是瞠目結舌,驚呼道:“是……親姊妹,還是堂姊妹?”


    “都不是!”楊氏搖搖頭,再次語出驚人:“按照輩分來算的話,你母親得稱呼我一聲‘堂姑’。”


    “什麽?”


    頓時,李寬、武珝兩人腦子一片空白,仿佛置身於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似的,這也太扯淡了,兩人對望一眼心裏一陣哭笑不得,按照輩分算的話他豈不是要比武珝矮一輩,武珝與自己母親平輩,這麽算的話那他就得喊武珝一聲‘姨’,這下不僅李寬亂了,就連武珝也徹底亂了,他們的輩分亂了,不僅唐朝就連現代都有些難以接受。


    “娘,您說清楚點啊!”武珝真的急了,莫名其妙比李寬要高一個輩分,這叫什麽事啊!


    “我閨名牡丹,你母親閨名蕙蘭!”楊氏看著兩人目瞪口呆的神情,她也十分無奈,偏偏還是事實,“我與你母親均出自前隋皇室宗族,我的父親是儻城郡公楊紹幼子,而你母親的祖父是儻城郡公長子,她的閨名是我堂兄也就是她父親楊恭道取自‘蕙質蘭心’。雖然我與她輩分不同,年歲相差無幾,故而兩人自小都在一起玩耍。”


    李寬嘴角抽搐了許久,愣是半個字都沒說出口,主要是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其實輩分相差一輩,年紀相差無幾,不僅在唐朝,就連現代都存在的。


    同輩兄弟年紀相差較大,一個成婚較早,一個成婚較晚,就會出現年紀相仿輩分不同的情況。雖說李寬算起來已經是第四代,不算是近親成婚,可是他與武珝不是平輩確是事實,而他們的結合在當時是不被承認的。


    “你們倆是不是擔心亂了輩分而有什麽流言蜚語?”李寬、武珝均是沒有說話,楊氏淡淡的笑道:“若是在楊氏宗族而言,的確是不被允許,可是你是皇室血脈,故而均以父係親屬為準,並不是以母係親屬劃分輩分,所以這事你們就不必擔心了。”


    李寬、武珝勉強的笑笑,楊氏接著說道:“當年我與你母親曾經說過玩笑話,說要是我生下女兒,她生下兒子就讓他兒子娶我女兒,沒想到真的一語成箴。”


    “嗬嗬!”李寬尷尬地笑笑,武珝都快要哭了,哪裏還笑得出來,她居然會是李寬的姨母級別的輩分,這讓她真的很無奈。說白點,兩人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們居然還沒我這個老婆子想得開!”楊氏見兩人十分在意這事,有些氣憤的訓斥兩人,又小聲地說:“我堂姐的女兒不也嫁給你父親成為賓妃了,而且她的兒子還與你是兄弟呢!再說你們倆又不知情,沒什麽大不了的。”


    李寬、武珝麵麵相覷,他們都覺得楊氏的思想比他們倆還要開放,不過最讓他驚訝的是關於李世民的勁爆消息,兩人也來了興趣紛紛猜測是何人,楊氏小聲地說:“越王李貞生母燕德妃!”


    “嶽母,您可知我外公在何處?”李寬很想知道自己外公楊恭道的事情,還有他母親又為何嫁給李世民為妾,如今知道了母親出身及名諱還遠遠不夠,他必須知道的更多才行。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楊氏搖搖頭,道:“就連蕙蘭嫁給皇上我都不知道,我記得他們一家好像不受他們一脈的重視,早早地就被安德郡王也就是我堂伯父趕出家門,之後就音訊全無。”


    李寬本以為能知道的更多,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至於母親與父親之間的事情統統成為謎團,為他解惑的人隻有當今皇上李世民,像是王槐等人也知道一些事情,那也是兩人在一起以後以及母親突然受到抨擊及汙蔑。


    李寬曾經試探性的問過,uu看書.uuansu 奈何三人都是三緘其口,始終不願意提及當年之事出自何因。雖然知道母親名諱及出身,也知道自己的外公是誰,可是天下之大如何能找得到,就連外公是否尚在人世都不清楚,所以李寬基本上都不抱什麽希望了。


    接著,楊氏又與他們倆說了楊蕙蘭的一些事情,從她的口中得知母親自幼博覽群書,氣質端莊賢淑,是遠近聞名的絕色女子。至於他與武珝之間的輩分關係,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雖然有些糾結,不過也是暫時性的,知道母親名諱以後立即安排人去立個牌位,擺在母親畫像下方供奉。巘戅奇書網suyi&#110gw&#97&#110g.&#110et戅


    當他再次看向母親畫像時,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一行小字:“幽香自與歲寒期,蕙質蘭心總不移。惟有東風知此意,一枝斜倚月明時。”仔細看了一遍,詩中隱藏了母親的閨名,可是沒有落款,李寬暗暗的想道:“難道這首詩是他寫的?”


    若是猜測是真的話,那麽就說明他深愛過自己的母親,那又為何輕信傳聞,而且追查之後的證據都是真的。若不是他這個鐵證如山,或許誰都不會懷疑當年追查的結果是有人故意為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唐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晉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晉城並收藏唐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