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爸不知道我來,這些都是我自己醃製的菜,還有這些是家養豬肉很營養的!”


    “你真不打算成家了?……你一個人在外要記得吃些好的,別把自己餓壞了,真的不想成家那就算了!過年的時候你也得回來一趟,你爸嘴上沒說心裏還是很想你的!”攫欝攫


    “麽時候回來看看?……”


    腦海中浮現出母親偷偷看望自己時的畫麵,他不知道母親是怎麽找到自己的,大字不識一個,坐車又暈車,常年不出門的母親會突然前來,每次想起母親時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無法盡孝道,想起母親對自己的愛,李寬悵然若失,放聲大哭。前世今生他的母親都不在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也,越想越是悲痛。


    武珝同樣感同身受,默默地流著淚,淚水從眼眶中流出,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此時,李世民的心裏也不好受,望著李寬痛哭流涕的模樣,他的眼角再次濕潤,泛起了淚花。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李世民望著失聲痛哭的李寬,張張嘴卻又緩緩閉上,第一次見到李寬如此失態時是李淵去世那一天;這次是因為李寬得知母親的情況,看見其生前的畫像而放聲大哭。


    李世民強忍心中傷感,這一切均因他而起,要不是輕信謠言也不至於如此,更不會讓李寬從小失去母親的關愛。眾多子女中唯有李寬的生母自幼不在身邊,也無人告訴他母親是何人。


    帶著沉重的心情走進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李寬的心情是低落且深沉的,他無法親眼目睹母親經曆的一切,看著眼前的小屋李寬知道母親承受了壓力與痛苦比之想象的還要多。


    李世民自知愧對李寬,也無言麵對他的生母,唯有沉默不語。


    “老公,咱們接母親回家!”武珝哽咽的說,李寬含著淚將母親的畫像放入盒中,雙手捧著走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沒與李世民說過一句話,就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武珝自知李寬此舉乃是大不敬,正欲開口卻被李世民搖頭阻止,無奈隻能點頭以示歉意,連忙追上李寬生怕他會出事。李世民轉身望著熟悉且陌生的小屋,仰天嗟歎,隨後轉身離去。


    “你騎著小黑先回府!”出了皇宮以後,李寬雙手捧著母親畫像,眼中滿是悲傷,武珝聞言搖搖頭,她知道李寬是準備一步步的走著回府,不想自己跟著受罪。&#21434&#21437&#32&#22855&#24187&#23567&#35828&#32593&#32&#55&#104&#11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


    武珝已經嫁給李寬為妻,這個時候她沒有置身事外,與李寬共同進退,兩人自永安門出宮,向西走出了安福門,又繼續前行。頓時,安福門大街上百姓等均看見李寬、武珝兩人身穿素衣,李寬雙手捧著一個盒子,滿臉悲傷的步行,小黑跟在身後不需要人牽著。


    “楚王府莫不是有什麽喪事?”


    “此話萬萬不可亂說!”


    “若不是,那為何身穿素衣?”


    “或許是有什麽其它事情吧!”


    眾人議論紛紛,卻無一人敢阻擋李寬、武珝兩人的路,所到之處無一例外全都讓行。縱然是官員看到此時的情況,也不得不讓行,陡然間眾說紛紜,卻無人知道楚王府到底發生什麽事。巘戅奇幻7&#戅


    有些好事之人想要打探消息,可是沒人能向他們說明情況。突然消失無蹤的楚王,轉眼間出現在人前時卻是這副死氣沉沉,滿臉悲傷的模樣,換做誰都會猜測楚王府發生了大事。


    “你說楚王從承慶殿出來,手中還捧著盒子?”太子李承乾正在與東宮官署喝得正高興,突然聽聞有人來報消失數日的李寬居然又出現了,還是從承慶殿出來的,李承乾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到底是什麽?”


    “太子,要不要臣去打探打探?”房遺愛等人紛紛上前,想要出一份力。


    “由他去吧,再說承慶殿早已無人居住,又沒什麽值得關心。另外,我吩咐你們辦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李承乾想了想沒理會,現在的李寬對他已經沒有威脅。


    “還有一部分不願意!”李承乾皺了皺眉頭,厲聲道:“不論你們用什麽方法必須讓他們跟隨於我。”


    眾人點頭答應下來,現如今李寬已經不成威脅,可是其他兄弟還是有很大的威脅。李承乾已經收到風聲,朝中官員想要廢黜他這個太子,有意另選他人為嗣。


    李承乾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他要拉攏朝中勢力,組建自己的太子黨羽。於是,李承乾想盡方法拉攏朝中大臣,不過大部分都選擇中立誰也不站隊,極少部分人依舊站在他這個太子身邊。


    李承乾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皇子,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接到下人匯報李寬的情況,每個人的反應都相差無幾,誰也沒關注這些。畢竟,李寬已經狗不成威脅,沒必要浪費時間與精力。


    整整走了兩個時辰,李寬方才捧著母親的畫像回到楚王府,小黑徑直去了馬廄。王槐等人早已將王府大門敞開,uu看書 .uukanshu看著李寬悲傷地模樣,她們的心情十分沉重,整個王府上下全都出迎。


    每個人穿得都是素服,所有人都不得穿鮮豔的衣裳,至於李熹、李暾同樣身穿素衣,當他們倆看見父母回來後,興高采烈時卻被武珝一個眼神製止他們跑過來。


    李寬默不作聲的走進王府,武珝與其並肩而走,李熹、李暾則跟在父母身後邁著小步跟著。王府大門緩緩關上,武珝詢問王槐有沒有準備好,王槐點頭說了香案等全都齊全。


    王府中的房間較多,李寬特意尋了一處較為僻靜且寬大的房間作為擺放畫像用於祭祀。王槐將準備好的香案放好,又取來梯子,李寬親自將母親的畫像取出掛在牆上。


    王槐等人看見畫像時,震驚從眼裏一閃而過,李寬親自擺好香爐、蠟燭、供品等,擺放妥當以後,李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武珝帶著李熹、李暾一起跪在畫像前,整個王府上下同樣跪著,不過隻有李寬、武珝、李熹、李暾四人行的是三跪九叩之大禮。


    頓時,眾人均是滿臉悲傷,知道畫中女子是何人的王槐三人低頭不語,眼裏滿滿的傷感,其他人亦是第一次見到李寬失聲痛哭,紛紛低著頭猜測畫中女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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