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出了房間,李寬立馬用手捂住火辣辣的臉龐,要不是王槐年紀擺在那兒,打死他都不相信五旬的人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力道,要不是他學武身體強健,普通人肯定被一巴掌抽飛出去。


    “現在知道痛了?剛才怎麽沒聽你叫疼?”武珝沒好氣的說道,李寬連忙回道:“我不要臉麽?再怎麽說我這麽大個人了,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喊疼吧!”


    “死要麵子活受罪!”武珝嘴上這麽說,心裏可是心疼極了,下意識的給李寬吹吹,小聲抱怨道:“王老怎麽真的打啊!這下手也忒狠了!是不是疼得厲害?”


    李寬笑嗬嗬的說道:“你吹吹就疼了!”


    武珝翻了一個白眼,挨了打還不老實,真心沒救了。兩人回到房中,習慣性的洗漱之後便躺下,武珝想起飄香院的事情,有些擔心的說道:“飄香院的事情就這麽完了?”


    “當然沒有!”李寬想起自己挨了一巴掌的事情,肯定不能白挨,認真地說道:“這飄香院咱不僅要經營,還要讓它成為長安城人盡皆知之地,成為人人向往之地。”


    “喲,你挺有經驗的!”武珝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李寬,後者一本正經的說道:“開玩笑,經商的經驗我肯定是有的,再怎麽說我可是學過工商管理,管理的事情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是嗎?”武珝陰陽怪氣的看著他,李寬被她看得冷汗直流,堅定地點點頭,武珝又接著說道:“你什麽時候學得工商管理?”


    “自學成才!”李寬很是自豪地說著曾經的輝煌,武珝聽得津津有味,事實上他真的沒有學過,要不是這麽說指不定武珝會問出什麽話來,還不如轉移話題比較妥當。


    說著說著,李寬還談起了飄香院以後的規劃,完全是按照頂級會所的方向發展,聽得武珝一愣一愣的。總之經過李寬插科打諢,讓武珝的注意力全都轉移。


    次日,李寬起來照了照鏡子發現臉上還有巴掌印。經過一整晚還未全都褪去,絲毫沒在意的前去練功。當他練功結束以後,從練功房走出經過長廊時正好瞧見王槐等三人悠哉的品茶。


    李寬順理成章的前去打招呼,就算昨日挨了王槐一巴掌,他也沒絲毫芥蒂,依舊嬉皮笑臉的走上去順手吃了糕點,王槐看見他臉上的巴掌印,心有愧疚,保持緘默。


    錢武抬頭看見李寬臉上有些模糊的巴掌印,詫異道:“你臉上怎麽回事?”


    “我臉上能有什麽事!”李寬假裝不知的吃著糕點,錢武以為自己看錯了,還湊著臉仔細看了一遍,十分氣憤的說道:“我敢肯定這是打得,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打我的徒弟!”


    錢武不知情的情況下大罵李寬是笨蛋,別人打過來肯定打回去啊,居然任由對方打臉,那不是打他的臉嗎?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麽氣憤的錢武,渾然不知坐在旁邊的王槐滿臉的尷尬,趙謙搖著頭無奈的苦笑,想要勸阻已經來不及了,也就隨他去了,也算是借他的口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王槐實在聽不下去了,沉聲道:“打他的那個人是我!”


    “是你打的?”錢武罵得過癮聽到王槐承認自己打得著實有些不相信,又看了一眼趙謙見他點頭稱是,這才相信這事是真的,皺著眉頭低聲質問道:“原因!”


    頓時,王槐尷尬了,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趙謙娓娓道來,錢武聽到最後才點點頭,不再破口大罵,無所謂的說道:“不就是這點事嗎?至於用得著上手?幸好這小子皮糙肉厚,要是換做旁人哪裏受得了你一巴掌!”


    李寬哭笑不得,錢武這話不知是稱讚自己,還是貶自己的,他隻得陪著笑臉。緊接著,錢武又說道:“巴掌也挨了,這事就這麽過去了,總之以後你做什麽不必問我們,一切隨你去做。”


    李寬驚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錢武拍著胸脯保證道,又給王槐、趙謙使了眼色,兩人均是點點頭,李寬知道這個結果頓時覺得這巴掌沒有白挨,隻要三人不反對,那麽他以後做事就不必藏著掖著,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了。


    李寬興高采烈的起身告辭離開後,趙謙狐疑地看著一本正經的錢武,道:“你確定看不出這巴掌誰打得?”


    錢武笑著反問道:“你猜?”


    “我猜你肯定知道!”趙謙沉思半天,uu看書 wwuukshu 篤定錢武肯定猜到了,不過他為何會這麽說自然是為了讓王槐與李寬之間有個台階下來,也是為了告訴李寬他們昨晚商議後的決定。


    王槐在錢武提到一切隨李寬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錢武肯定知道是自己打的。畢竟以李寬的性格與身份,放眼整個大唐還真的沒有幾人敢打他的臉,就算李世民是皇上李寬也不見得選擇沉默。


    李寬是什麽性子,他們三人是最清楚不過,以他的脾氣肯定會反抗。如果讓李寬心甘情願的挨一巴掌而不反抗的人,也隻有他們三人,想到這裏他們三人又是一陣感慨萬千。


    如此嫉惡如仇的性子在官場是行不通的,得罪人事小,失去人心事大啊!


    “老婆,告訴你一好消息!”李寬飛快的回到房間,武珝還在熟睡中就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輕聲回道:“什麽好消息?”


    “即日起咱們可以光明正大的逛青樓、喝花酒、去賭場啦!”李寬很是興奮,武珝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根本沒聽見李寬後麵的話,隻聽得他前麵幾個字。


    李寬激動的心情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氣得他直接掀開被褥,秋天的早晚還有些涼意。瞬間還在迷迷糊糊的武珝就被一陣涼風冷得清醒了,怒目而視的瞪著李寬,李寬又再次重複說一遍,武珝氣呼呼的說道:“不就是光明正大了,有必要吵我睡覺嗎?”


    此時此刻,武珝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睡覺,這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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