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預警!這章作話放在了前麵,比較狗血虐魚,小謝暴露偏執狂狗屬性注意。


    不過魚妹馬上就能跑路虐這二位了。


    前世篇還沒寫完,還差一部分插敘補全。


    ——


    感謝在2021-08-12 23:35:49~2021-08-13 20:44: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嫋嫋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8204234 2個;未央、金豬豬拱門、主公家的白玉杯、瓜子王、月淺燈深、阿瓜不吃瓜、無牙愛吃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日一斤 50瓶;奪命母猩猩 40瓶;久賢丶 30瓶;蒙麵姬、小魚睡不醒、31029372、霹靂曼紗超越神丨 20瓶;烏說 10瓶;一條鹹魚 9瓶;遝塌、41489390 5瓶;江湖有隻蟬 2瓶;酸辣泡芙、行不得妹妹、elynn、月天青 1瓶;


    <a id="ads" href="/">【本站首發,最快更新】</a>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這一刻她的的確確, 實實在在是將他視作救贖的。


    謝扶危沒有說話,他平靜地俯瞰著她的哭泣。


    直到她淚眼朦朧地抬起眼,謝扶危才說:“……答應我, 金羨魚。”


    他垂眸:“答應我, 我便救你。”


    金羨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真是……”


    她臉色都憋紅了,睜大眼睛, 質問道:“你真是瘋了!”


    瘋了嗎?謝扶危無動於衷, 並沒有表露出什麽強烈的情緒波動。


    在這個陰暗的囚籠中,他一身雪白,一隙光自窗外灑落,照在他身上, 他高高在上地朝她伸出手,宛如披著光的神明。


    認真地說:“金羨魚,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若你答應嫁給我,”謝扶危輕聲說,“我就救你出去。”


    這個玉龍瑤專門為其打造的囚籠,隻有謝扶危能夠自由進出。


    畢竟他和她在玉龍瑤心中地位, 一個天一個地。


    對上謝扶危的雪白的雙眸, 金羨魚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嗡鳴。


    她引誘了一個怪物。


    她雙唇緊閉, 麵色蒼白, 忍不住顫抖起來。


    在囚禁了謝扶危之後, 他們的關係就好像朝著不可知的方向迅速墜落。她懷揣著報複的心思, 與謝扶危在各個角落裏交—歡。


    這個貌似“冰清玉潔”的仙君,簡直就像個性—癮者,纏著她日夜不停地交—纏。垂落的眼睫蹭得她肌膚微癢,他一下一下頂著她, 將她反複抻開。動作毫無技巧可言,偶爾會在緊要關頭,咬—住她的脖頸,像一隻野獸。


    與此同時,他掩藏在這“高尚”的姿容下的,偏執與變—態一點一點展露了出來。


    察覺到不對的那天,她主動與謝扶危劃開了界限。這反倒引起了謝扶危更激烈的追逐。


    他像是冰中的火焰,靜默、瘋狂、扭曲地燃燒。


    想要逃避這個有意追逐她的當世劍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她深陷在記憶中,精神恍惚之際,眼前一晃,謝扶危一個移步換景,就將她攬入了懷中。冰冷的肌膚充滿了非人感,令人忍不住響起小說中有關冷血生物的描寫。


    金羨魚覺得發冷,她大腦昏昏沉沉,隱約聽見謝扶危在安慰她。


    “別怕。”


    謝扶危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額頭,冰冷的指尖又觸摸了她的臉。


    他觸摸到了她的淚水,冰冷,像是生命在這一刻被抽空了。


    他的鼻息噴灑在她身上,遲疑地說,“你在生氣嗎?”


    金羨魚兩眼放空,麵無表情地不去看他,“沒有。”


    謝扶危捉住了她的手,放在懷裏細細親吻,“別生氣,小魚兒。”


    他竟然也學會了小魚兒這個稱呼。


    謝扶危以為她是因為玉龍瑤才不願意離開。


    “玉龍瑤並不在乎你。”他頓了頓,說出了這個事實。


    金羨魚好像終於有了意識,她這才動了,唇角牽出個冰冷嘲弄的笑意,“他不在乎我,也不代表著我要接受你。”


    她的指尖太涼了,謝扶危垂眸認認真真地幫她搓揉著指尖,神色淡然,對金羨魚說出去的話置若罔聞。


    謝扶危的舉動讓她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金羨魚心裏冒火,神經過敏地推開他:“別碰我!!”


    可即便這樣謝扶危還是平靜抽離的模樣,她懷疑他看著她就像是在看著個癲狂患者。


    不論她如何發狂地踢打他,咬他,謝扶危都無動於衷地安然地受了。


    “你真是瘋子!變.態!”


    她以前怎麽會認為他這個人無心無感,是真正的疏離超脫。


    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這一陣不痛不癢地踢打之後,金羨魚麵色蒼白,氣喘籲籲,嘲諷地笑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


    許是因為遲鈍,某種意義上來說,謝扶危的脾氣可以說很好,但這一次他眼眸閃動,似乎生氣了。


    “他不在乎你。”他生氣的方式,是淡漠地,一邊又一邊固執強調自己的論點。


    謝扶危的指尖輕輕擦過她的眼眶。


    她又在流淚。


    眼淚順著空洞的雙眼落了下來,木然地流著眼淚,就連哭也是無聲的。


    他指腹撚去了她的淚水,自言自語般地說:“你會改變主意。”


    謝扶危來了又走,罩袍拖曳在地上依然潔白如初,顯得他出淤泥而不染。


    他這是在留給她考慮的時間。


    金羨魚抱著膝蓋,她目光冷靜地在這個囚籠了搜尋了一圈。


    搜尋著任何能夠攻擊玉龍瑤或者謝扶危的武器,然而玉龍瑤並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不知不覺間,她又睡著了,金羨魚能感受到她的身軀很沉重,靈魂卻很輕,她的身軀已經抓不住這縷急欲歸鄉的遊魂。


    她的故鄉在呼喚著遊子歸去。


    謝扶危的言行對她的打擊比她想象中還要大。她說不清楚當初遠離謝扶危是因為害怕他潛藏的瘋狂,還是害怕自己越陷越深什麽的。


    不可否認的是,她選男人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謝扶危的言行讓她感到一陣疲倦和惡心。


    金羨魚睜開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房梁。


    一陣腳步聲傳來。


    黑夜中響起一道比蜜還甜,清朗又低沉的嗓音。


    “今天扶危來找你了嗎?”


    金羨魚閉上眼,換了個姿勢,沒有吭聲。


    一雙手搭在了肩膀上,將她扳了過來。


    她被迫攤開,暴露在玉龍瑤溫和的視線下。


    他走到桌角點起了一根蠟燭,迫使她的頹敗無所遁形。


    如今的玉龍瑤大權在握,在整個大仙洲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他看上去依然沒有什麽變化。


    穿著那件半新不舊的黑色窄袖長袍,一雙如琉璃的黑眼珠,窄下巴,笑意盈盈的模樣唇瓣極薄,唇線如柳葉刀,鋒銳薄情。眼裏含著點兒疏疏的笑意,就像霧中花兒一樣。


    金羨魚終於睜開眼,強忍著胃裏的翻湧,不斷地重複說:“放我出去。”


    玉龍瑤端著燭台,燭火映照著他白淨俊斯文的臉蛋:“別這樣看我,小魚兒。”


    金羨魚:“放我出去。我會離你和謝扶危遠遠的。”


    玉龍瑤靜靜地望著她。將她的狼狽、萎靡盡數納入眼底,目光平靜得像個陌生人,唯獨不像同床共枕了數百年的夫妻。


    她自知自取其辱,將手搭在了眼睛上,隔絕了玉龍瑤的視線,“算了。”


    她對謝扶危做了那些事,想想也不可能。


    玉龍瑤淡淡道:“這是你自討苦吃。”


    “因為我傷害了你愛的人?”


    玉龍瑤道:“或許是因為你的不自量力。”


    “自不量力求你嗎?”


    玉龍瑤道:“做出了那些事,你還指望我放你走?”


    他俊秀的臉在燭光下顯得晦澀不明,語出嘲諷道:


    “我沒想到我這百年來唯一想娶的妻子竟然是個水性楊花的□□。”


    “還是個蠢材,小魚兒,你蠢得讓我驚訝。”


    “不過我今日來是有個消息告訴你。”玉龍瑤垂袖莞爾一笑,好整以暇地倒退了幾步,等待著觀賞她的反應。


    “我與謝仙君要成親了。”


    緊接著,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眼前的女一個哆嗦,僵住了。


    “你、你說什麽?”金羨魚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他,喃喃地無意義地重複。


    或許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被這荒誕的消息所衝垮。


    玉龍瑤彎了彎唇角:“你還在等謝仙君救你出去嗎?”


    “不需要。”他道,“我會放你出去做我們的見證。”


    她睜大了眼,一股寒氣自天靈蓋一直躥到腳底,無聲的尖叫被她壓抑在了喉口裏,化作尖刺,幾乎將她五髒六腑攪得鮮血淋漓。


    她想要嘔吐。


    玉龍瑤將蠟燭放回桌上,不再看她了。


    他或許覺得和她再接觸多久也是無意義。他看了一會兒燭火,又輕輕開口說:“小魚兒,明天我會放你出去觀禮。”


    玉龍瑤走後,她的大腦還在嗡嗡作響。


    彎著腰,扶著桌角吐了出來,吐得昏天黑地。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麵色蒼白得像是幽魂,雙頰微微凹陷。


    金羨魚的眼裏甚至湧出了些許迷惘。


    指尖輕觸鏡麵,她無法想象,謝扶危是怎麽看上這樣的自己的,對像鬼一樣的她念念不忘。


    事實證明,念念不忘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她自以為堅決的拒絕,在謝扶危眼裏或許是毫無自知之明的表現。


    或許在她當初遠離謝扶危的時候,就已經在潛意識裏明白了,他隻是放不下她的□□,她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不自量力。


    玉龍瑤說的不自量力難道是在嘲諷她嗎?


    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劇烈的反應?


    這反應並非因玉龍瑤而起,而是因為謝扶危。


    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被這兩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笑話。


    金羨魚不知道她是怎麽捱過那場荒謬的婚禮的。


    人們對這場驚世駭俗的婚禮毫無異議,一場婚宴賓主盡歡,人們盛讚著他們的相配。


    玉龍瑤似乎很高興,黑眼珠裏盛滿了星星點點的笑意,翹起的唇角不掩飾其好心情。


    紅衣烏發,眉眼穠豔得像是開到最極致的花,眉間豔色令人驚心動魄。


    謝扶危也換上了一襲紅衣,雪發紅衣,愈發有種驚心動魄的易碎的美感。


    喜宴中,不乏有人覷空偷偷打量她這位曾經的玉夫人。


    她冷淡地坐在喜氣洋洋的眾人之間,顯得格格不入。


    在喜宴結束後,她甚至看到了躲在角落裏親吻的好幾對男修士。


    這算什麽全民皆基的世界?


    她懷疑,她是不是穿越到了什麽耽美文裏?


    當天晚上她沒有去找玉龍瑤,而是留給他們二人洞房花燭的時間。這一夜很安靜,沒有任何吵鬧聲,她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發生性—關係。


    她已經不在乎了。


    金羨魚隻知道自己隻能抓住這一次脫身的機會。


    她起身出門,想了想,又折回屋子裏,對著鏡子打扮了一番。


    至不會讓自己看起來太狼狽。


    她來到新房的時候,謝扶危與玉龍瑤正在對坐下棋。


    兩個人都換了一襲居家的閑適的長袍。


    謝扶危白發披散,一身素白的單衣。


    玉龍瑤也難得放下了烏發,穿著件單薄的黑袍。


    兩人在晨光中對弈,別有一番寧靜的默契緩緩流淌。


    金羨魚闔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進屋。


    伸手抹去了棋盤上的棋局。


    兩人齊齊抬起眼。


    玉龍瑤倒沒有生氣,他看了她一眼,將棋盤上的棋子放回棋簍,指出:“你不該來這裏。”


    金羨魚巍然不動,平視著兩人:“放我走。”


    此時正值深冬,玉龍瑤看她穿得單薄,麵色蒼白,想了想,站起身,拿了件衣服披在了她肩上,問:“你有什麽與我談判的本錢?”


    他的動作極為熟稔自然,言行卻極其分列。


    “是以為我還顧念舊情?”玉龍瑤道,“小魚兒,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玉龍瑤留著她性命到現在,隻是因為她能引來謝扶危。


    他說不定對她勾引了謝扶危恨之入骨。


    金羨魚說:“你這是在遷怒我破壞了你新婚第二日的清晨?”


    “你放心,隻要你放我走,我這就會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她嗓音冷靜,不為所動地一遍又一遍強調。


    聽著她的訴求,玉龍瑤的麵色卻難看了起來,笑意微微斂去。


    “既如此,不如問問謝仙君的意見。”


    金羨魚愣了,急迫道:“你……不能讓他決定我的去留。”


    玉龍瑤道:“小魚兒,你對謝仙君做的事,哪怕謝仙君要你性命,你也合該受著。”


    他言語間將她奚落得一無是處,似乎在指責她根本不配與謝扶危相提並論。


    一直未曾開口的謝扶危,這才靜靜地側眸看了她一眼。


    “不必,你不必離開。”


    溫和的嗓音刹那間就擊潰了她的精神,她的□□,她的一切。


    他溫馴的模樣仿佛是溫柔到極致的刀鋒,在告知她,她是錯的,她會改變主意。


    在謝扶危脫口而出的刹那間,金羨魚就忍不住皺起了眉,“你明明……明明說過……”


    她眼前一片發黑,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她的精神在這一刻已經恍惚。


    謝扶危的嗓音好像離她很遠很遠。


    “我隻是迷戀你的□□。”


    “你的精神庸俗,淺薄,毫無值得人愛慕之處。”


    漸漸地,她什麽也聽不見了,隻在黑暗中喃喃自語,一遍又一遍固執地重複。


    “我要回家,我要回去……”


    她的靈魂在抽離,全身上下迅速冰涼了下來,可惜麵前這兩人未意識到這一點。


    這是個漫長的噩夢,


    夢中的絕望無時無刻不在縈繞著金羨魚,讓她近乎有種溺水窒息的錯覺。


    這個夢裏,她並未像《長生樂》原著所描寫的那樣被玉龍瑤剖開靈府,擊碎神魂。


    她死在了謝扶危和玉龍瑤麵前。


    這個夢實在太漫長。


    金羨魚睜開眼,在床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還有些不在狀態。


    她沒有被夢裏的一切影響心情。這個夢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個警示,警示她絕不能落入這個下場。


    她的目光落在了枕邊的短劍上,劍刃冰冷的觸感讓她安心,更堅定了她反抗的決心。


    她目下的處境,比之這個夢裏可謂好出幾倍不止。玉龍瑤明顯對她有了感情,至於謝扶危……她還是摸不清謝扶危在想什麽,她起初以為他是最好攻略的,或許還是太過狂妄自大了。


    一整晚沒吃東西,金羨魚有些餓了,她翻身下床,未及梳妝打扮。


    目光在屋裏一掃,一籃鮮花嬌豔欲滴,芳香撲鼻,她眼睛眨也沒眨,平靜地將謝扶危送的花連同籃子一並丟到了屋外。


    又拿起桌上玉龍瑤留給她的字條。


    他要出去一趟,特地下廚替她做了早飯,金羨魚麵無表情照葫蘆畫瓢地丟到了垃圾桶裏。


    遲到的愛慕比草還賤。


    推開門,金羨魚打算去廚房裏隨便做點兒吃的。


    目光卻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一道桂花樹下的青色的淡泊的身影。


    修眉長目,抱琴而立,風姿高徹。


    半垂著眼,一手去接撲簌簌的落花。


    來人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金羨魚登時愣在了原地,心髒瘋狂地跳動起來!


    鳳城寒!


    來的是鳳城寒!!


    她就這樣愣愣地與鳳城寒的視線撞了個滿懷。


    “金道友?”鳳城寒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秀眉微微皺起。


    金羨魚腳步一動,重逢的驚喜淹沒了她,她從來沒感覺鳳城寒的麵容是如此親切。在這一幹變態之中,外冷內熱,有重情義的鳳城寒簡直就像是一縷清新的風!


    她不自覺地飛快跑了過去,嗓音雀躍道:“你怎麽在這兒?!”


    她的熱情似乎把鳳城寒嚇了一跳。


    女眉開眼笑,眼裏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鳳城寒微微一怔,不覺臉熱,窘迫地往後倒退了一步,拘謹地道:“是玉道友通知我來的。”


    金羨魚一顆心立刻回落了下去,她皺起眉,疑竇叢生。


    是玉龍瑤讓鳳城寒來的??


    他這是什麽意思?


    從這幾天玉龍瑤的反應不難看出,她將計就計喝下忘情水的確產生了影響。他和謝扶危兩個這對cp甚至為她打得不可開交。


    ……如果她是玉龍瑤,這個時候再維係那個薄弱的盟約已經毫無意義。


    隻是謝扶危實力畢竟太過強悍,他要保留實力無法與他硬碰硬,又或者說,她還沒有重要到玉龍瑤推翻全部籌碼的資格。


    如此一來,他肯定又會玩弄借力打力,借刀殺人的技巧。


    而鳳城寒無疑是個最好的破局人選。


    那鳳城寒會是她逃跑的希望嗎??她要如何規避這個明知是陷阱的陷阱,踩著它做跳板利用它逃出生天?


    金羨魚心跳如擂鼓地看向了鳳城寒。


    鳳城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金道友?”


    “我沒事。”金羨魚搖搖頭。


    她本來想說點兒什麽的,但想了一會兒,又覺得沒什麽可說的。最後隻發自內心的,喃喃地重複了一句:“能在這兒見到鳳道友,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沒出息了點兒,但在看到鳳城寒的刹那間,金羨魚她遲疑了。


    她不知道要不要利用鳳城寒這個難得一見的好人。


    鳳城寒似乎想要問些什麽,但不知為何,又什麽都沒問,隻抿了抿唇道:“道友是要去哪裏嗎?”


    金羨魚回過神來,坦然說:“我打算去趟廚房。”


    鳳城寒說:“我與道友同去。”


    她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頭同意了。


    就在金羨魚準備動手下廚的時候,鳳城寒卻忽然主動接過了她的活計。


    鳳城寒也並沒有說交給他之類的話,而是在一旁幫著她打下手。


    她燒水,他燒火。


    青年修長的手拿起菜刀來也沒有任何違和感,低著眼的時候,竟然還有些賢惠。


    金羨魚發自內心地說:“沒想到鳳道友你還會做飯。”


    鳳城寒“嗯”了一聲,頓了頓,補充道:“在十二洞天習慣了。”


    金羨魚想了想,深表同情,畢竟攤上了謝扶危這麽個師父。


    因為鳳城寒的到來,早飯金羨魚燒得是兩人份的。


    其實也就是切了點兒鹹菜,熱了熱昨天的饅頭,又熬了一鍋小米粥。


    雖然簡單,不過金羨魚她還是覺得很高興,迫不及待地想要慰藉自己饑腸轆轆的胃。


    他們兩個端著碗坐下,鳳城寒已經盡量去避免與金羨魚的目光接觸。


    可金羨魚卻好像在走神,時不時就覷空瞟他一眼。


    鳳城寒垂下眼,心裏漾開了一陣酥麻,夾雜著細微的疼痛,一跳一跳的。


    他偏開視線,卻正好與金羨魚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金羨魚嚇了一跳,臉色有些紅,忙和他道歉。


    鳳城寒不知道她道什麽歉,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低聲說:“無妨。”


    鬧了這一出,金羨魚也不敢再看了,他們兩個頭對著頭,誰也沒說話,悶頭扒飯。


    碗吃得都幹幹淨淨的。


    小米粥燉得軟糯,在空氣中散發出獨有的香氣。


    柴火微嗆的煙味兒漂浮在空中。


    但鳳城寒知道,這隻是看上去歲月靜好而已。


    他做不到視若不見,不聞不問。


    晨光灑落在這間不大的廚房裏,落在鳳城寒眼睫毛上,他像是隻貓,或者說狗,又或者說什麽別的小動物。


    抖抖索索地抖落了眼睫上的光。


    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是很暖的琥珀色。


    他說:“金道友,師父是不是強逼於你了?”


    謝扶危帶著金羨魚離開之後,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本來不願想象,畢竟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


    他這些日子一直在追查金羨魚的蹤跡,卻好像有人有意將她的蹤跡抹去了。


    直到玉龍瑤送信給他,


    鳳城寒才知道,他必須要帶金羨魚走。


    窗外的麻雀撲騰了兩下,它生著毛茸茸的栗色腦袋,白臉黑斑,兩粒豆大的小眼睛盯緊了屋裏兩人。


    它想起早上被金羨魚丟到了垃圾桶裏的早飯,又看了眼麵對鳳城寒笑得眉飛色舞,掩蓋不了高興和輕快的金羨魚。


    麻雀的尖喙理了理翅膀,蹦躂了兩下,麵無表情地吃掉了飛到麵前的昆蟲,兩粒烏溜溜的小眼睛竟然顯露出點兒冷淡來。


    這不得不說是個驚喜。


    他引鳳城寒來破這個局,未曾想又是引狼入室。


    他曾經棄之如敝履的妻子,究竟在暗處還藏在多追求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黍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黍寧並收藏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