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恨恨的“呸”了一聲,自己臉上寫了“夥夫”兩個字麽?


    憑什麽這些來的,都揪著蘇暢不放。


    怎麽說芙蓉如今也是假扮的男子,她故意抬起一隻腳踩在毯子上,另一手掐腰,裝出玉樹臨風的樣子來:“蘇大人,你可別把這菊花推給我,我還瞧不上她呢,瞧瞧,胸脯那麽大,上麵一根毛也沒有,我可不喜歡。”她故意拍拍菊花的屁股:“硬的像石頭,彈性一定不好,我不喜歡。”


    菊花愣住。


    蘇暢笑起來:“好了四號,我叫你進來,是讓你陪我去外麵走訪一下,看各位姑娘都去了大人們的帳裏沒有,菊花,你先歇著吧。”


    菊花攬住蘇暢的脖子:“蘇大人,不如,我陪你去吧。”


    “你在帳裏休息吧,從豐城到軍營裏,已經很辛苦了,好好歇一歇,才能更好的伺候我不是嗎?陪我出去走訪的事,就教給下人們吧。我一個時辰以後就回來,豆子,你伺候好菊花姑娘,對了,把上好的酒拿來一壺,晚上我要跟菊花姑娘一塊喝。”蘇暢有條不紊的交待著。


    菊花一臉興奮:“蘇大人真是太憐香惜玉了。”


    芙蓉撇撇嘴:“蘇大人一個人去走訪就行了,我困了,要睡覺。”


    蘇暢揪著芙蓉的衣領便走。


    走出帳外,他鬆了手,輕輕給芙蓉拍了拍背部。


    “我不跟你一塊,我要回去睡覺。”芙蓉往回走。蘇暢不由分說把她抱在懷裏,芙蓉掙紮,蘇暢胳膊一用力,把她扛在肩膀上。


    芙蓉自幼有恐高症,如今被扛在肩膀上,隻覺得天旋地轉,隻能不停的蹬腿:“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蘇掣著她一直走了很遠。走到溫光甩鞭子的地方才停下來。


    小山坡上,蘇暢坐在左邊,芙蓉坐在右邊。


    兩個中間隔了一個人的位置。


    蘇暢故意向芙蓉靠攏。芙蓉有意閃躲,往側邊坐了坐。


    蘇暢又向她靠攏。芙蓉又閃躲。


    蘇暢再次向她靠攏,同時一雙大手鉗住芙蓉的肩膀,芙蓉動彈不得了。


    月光淺淺的照著二人。把兩人的背影拉的長長的。


    遠處的篝火發出一片一片的火光。


    白色的帳房看起來像蒸熟的饅頭。


    夜色正好。


    涼風拂動。


    “你不是要去各位大人帳房裏看一看,看那些牡丹啊,紅薯啊,把各位大人伺候好了沒有麽?”芙蓉撇嘴低頭。把頭伸伸的埋在膝蓋上。


    蘇暢笑起來:“人家是叫牡丹,可不叫紅薯,紅薯這名字也太難聽了。的姑娘個個妖嬈。怎麽會有如此土氣的名字。”


    “是啊,的姑娘妖嬈,蘇大人你憐香惜玉,不正好同床共枕百年好合麽?”芙蓉冷哼了一聲:“咱們帳裏的紅蠟燭都點好了,要不要我給蘇大人床上撒些大棗跟花生,好祝你們早生貴子呢?”


    “白氏。你吃醋了?”蘇暢輕輕的撫摸著芙蓉的頭發,芙蓉有意避開,想坐的遠些,可又一次被蘇暢鉗住了肩膀,她隻得原地坐著。抬頭看了眼銀盤一般的月亮,又攏了攏頭發道:“我有什麽吃醋的。的姑娘們有的,我也有,哼,在廄的時候,喜歡我的人都排到皇宮門口了呢,我用的著跟的姑娘爭風吃醋麽,隻要我勾勾手指,喜歡我的男人,就跟潮水一樣湧上來了。”


    芙蓉說的明顯是氣話。


    蘇暢淺淺的笑了,他的身子一歪,他的臉便挨到了芙蓉的臉。


    芙蓉一驚:“你做什麽?”


    “你不是說,你勾勾手指,喜歡你的男人就如潮水一樣湧上來麽,其實,你不用勾手指,喜歡你的男人就湧上來了,你看看我……就是個例子。”


    “流氓。”芙蓉明明決定要生氣的,可聽了蘇暢這話,心裏還是美滋滋的,唉,她在心裏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回,真沒出息,那個叫菊花的女子跟蘇暢眉來眼去的,那個叫牡丹的女子還踢了自己一腳,這些女子全是蘇暢找來的,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趁著四下無人,給蘇暢一頓拳腳嗎?可為什麽自己心裏又軟的跟麵團一樣?


    她不想給蘇暢瞧出她的嫉妒,可她的話語裏,分明都是嫉妒:“今兒晚上花好月圓,可是狼狽為奸的好時辰,怎麽大好月色,蘇大人跟我一個下人坐在這草地上發呆,那菊花可在帳裏等著蘇大人呢,或許,現在菊花已經寬衣了呢。”


    “白氏,什麽叫寬衣?”蘇暢盯著芙蓉。


    “我不知道什麽叫寬衣。”芙蓉低下頭。


    蘇暢一手托著她的下巴:“白氏,你真的不知道麽?那你怎麽說菊花她已寬衣等我?”


    “我…….”


    “其實,不喜歡一個女子,她是不是寬衣等你,又有何用,反正與你無幹,若喜歡一個女子,她寬不寬衣,都不重要了,是吧,白氏?”


    “我不懂蘇大人在說什麽。”芙蓉嘟嘴。


    “真的不懂?”


    “我真的不懂,蘇大人。”


    “好吧,既然你叫我蘇大人,自然知道我比你的級別高了,那……蘇大人要求你寬衣。”蘇暢故作嚴肅。


    芙蓉擰了他一把,疼的蘇暢直咧嘴。


    繼而,兩個人都輕輕的笑了。


    芙蓉悶悶的道:“那個叫牡丹的,在長案上一滾,就落進你懷裏了。”


    “隻要你願意,你可以一輩子都在我懷裏。”蘇暢伸出手,摟住芙蓉,摟的緊緊的:“白氏,我知道,我帶了這些女人回來,你心裏不高興了,可這並不是我所願,是大元帥的意思。而且,這事經常發生,我本來可以不留女子在帳中,隻怕大元帥他們覺察,到時候,溫光又會說我假正經…….橫豎你今晚也在帳裏,什麽事也不會發生不是嗎?你放心好了,我把菊花留在帳裏,並不會怎麽樣,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那也不行。”芙蓉輕輕拍打著蘇暢的背:“反正怎麽樣都不行,菊花她…….今晚你不會摟著她睡吧?”


    蘇暢笑了:“不然,我摟著你睡?”


    “你想的美。”


    “那不然,你摟著菊花睡?”


    “不要。”


    “那,咱們三個,到底誰摟著誰睡?”蘇暢淺笑著:“我已經想好辦法了,不會讓你受委屈,也不會讓你不高興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蘇暢舉著兩根手指:“我蘇暢對燈發誓…….”他抬頭看看,哪裏有燈,隻有一輪月亮,於是便道:“白氏,我心裏想的隻有你一個,若此生辜負你,罰我在此荒野邊疆一輩子。”


    芙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準你亂說,你想在邊疆一輩子,我還不想呢。”


    “那就是說,你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了?”


    “誰要跟你一輩子。”芙蓉臉紅,突然又問他:“那個叫牡丹的,你也說了,是伺候溫光的,溫光他這麽壞,牡丹不願伺候他,那不是正好,讓溫光傷心一下,你為何還要多給她一些銀子,偏讓她去伺候溫光呢?難道你不知道,他把咱們的鴿子都…….”


    “我當然知道了。”蘇暢摟緊了芙蓉:“你放心好了,我自有打算,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在月下你一句我一句,時間飛快,很快,篝火暗淡下來,月亮也有頭頂落到了山坡的另一邊。


    兩三個時辰很快過去了。


    要回帳裏了,芙蓉有些不情願。


    蘇暢背著她,走到光亮處,見有守夜的士兵經過,蘇暢便放芙蓉下來,他走在前頭,芙蓉跟在他身後。


    眼看到帳裏,芙蓉突然停下了腳步。


    蘇池頭:“怎麽了?”


    “今晚你不準跟菊花睡。”芙蓉咬著嘴唇。


    “你放心。”蘇暢笑:“我已經想好法子了。我怎麽可能會跟她睡一塊?白氏你這麽心狠手辣,我若敢那樣做,豈不是不要命了?”


    芙蓉笑。


    帳裏。


    酒菜已經擺好了。


    豆子在一旁伺候著。


    叫菊花的女子坐在長案邊,見蘇池來了,趕緊整整衣裳迎了上去,見芙蓉緊緊跟著蘇暢,覺得芙蓉礙事,她一巴掌給芙蓉推一邊去了。


    她扶著蘇暢的胳膊,伺候著蘇暢坐下,親自給蘇暢倒酒,顯的很是主動,甚至,故意把胸口的衣裳拉低,本來她的衣領就極低,已露出雪白的胸脯了,這會兒又一拉,整個胸脯差點全露出來。


    芙蓉不請自來,故意坐在蘇暢旁邊,看到菊花的輕浮動作,心裏就冷哼:“領口這麽低了還往下拉,你怎麽不再往下拉拉,把衣裳拉到大腿算了,這樣,一會兒也省的解了。”


    “今兒從帶了你們來,我心裏甚是高興,不如咱們來喝些,這酒,是軍營裏難得的好酒,來,菊花,陪著我們喝些。”蘇暢笑眯眯的。


    菊花抬眼看著蘇暢,這個蘇公子,果然英俊瀟灑,平時的姑娘們,可都惦記著他,如今卻落在菊花手裏,菊花自然喜不自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連喝了三四杯,蘇暢把能找的理由都找了,一個勁兒的勸菊花喝酒,一壺酒眼看喝完了,菊花竟然一點醉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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