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殞界最大兩宗門最要緊的接班人,都給整完蛋了,還狂個屁?


    再說了,神殞界是強,可對上如東華界,大蒼界那等大世界,也一樣是要給麵子的,真不知死的和人家囂張,人家弄死你,你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挑起大世界的跨界之戰不成?


    誰給你的臉?


    所以,神殞界終於想起這外圍修士聚集地,並且來人排查的事情,這邊的修士叫的響,真當回事的人卻不多。


    畢竟今非夕比了啊。


    神殞界最大兩宗門的接班人道途斷絕,偏偏凶手的影子都沒摸著,簡直威風掃地!


    再者,這處聚集地,各個大世界的人可不少。


    有些人在其原生大世界的地位,可不比段離和崔長青低,人家也是有後台的,就如今神殞界那個亂勁,那個威名掃地,誰怕誰呢?


    所以大家該幹嘛幹嘛,怕的隻是一些小世界的修士,連中等世界的修士,都澹定的很。


    七尋就更澹定了,別看她來自最差小世界,還是個誤入的,但她後台硬啊。


    去打聽打聽,我師父可是新鮮出爐的武聖!


    且,武尊武聖不出,大宗師境的修士,她真不帶怕的!


    晉升五品靈符師的時間也不短了,她積存下來的各類極品的五品靈符足有一萬多張,真惹惱了她,轟不死這些混蛋!


    一想到能近距離的接觸神殞界的修士,而且大家都在找她,偏她當麵還認不出她的小暗爽,簡直讓她得意到飛起,幹脆從空間裏掏出一大包奶香靈葵籽,開始一邊嗑,一邊吃瓜。


    這時候,她就開始想念以前一起吃瓜的五行靈和小白虎了,說實話,她家那專注自我世界的墩兒就不是個好的吃瓜小夥伴,而且墩兒現在還不在!


    論吃瓜小夥伴,還算五行靈公玉靈小同學最稱職啊。


    想起五行靈,自然就想起了大哥,想起大哥,自然就想起了三姐,想起大哥和三姐,自然就想起了被逼進龍野原的小五,頓時奶香靈葵籽都不香了!


    七尋真想現在就弄死這些個家夥!


    算了,她終究不是二哥,抗不住以一敵百敵千的牛叉,忍住!


    好大侄還在擂台上揮灑熱血,當然,灑的都是別人的血,但總之現在不可能陪她吃瓜,七尋幹脆找了個順眼的,暗挫挫挪到人家身邊,特自來熟的問:“那些人就是神殞界的試煉者?”


    被她搭話的是個比她師父更粗獷的虯髯大漢,應該是個體修,看到七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修過來搭話,仔細一瞧,這不是人傻錢多小仙子麽?


    見人傻錢多小仙子還主動給他遞瓜子兒,當即順手接過,哈哈一笑:“是哩。”


    七尋一臉羨慕:“真是神氣啊。”


    虯髯大叔不以為意:“兩大宗門的少主子都被人弄的半死不活的,能不能活著出煉境都說不準,神氣個啥?”


    七尋嗑了個瓜子,才問:“會不會把我們都抓去審問呀?我看他們這架勢倒是挺足,我這小心肝,怕的不要不要的。”


    嘴裏說著怕,瓜子嗑的卻是半點兒不打磕巴,卡察卡察的都不帶停的,虯髯大叔無語,你好歹做點怕的樣子呀?


    “咱們這些修士,能來這裏湊熱鬧的,誰還兩把刷子?那些來自小世界的試煉者可能是真的怕,自於大世界的試煉者,多半都在看笑話哩。”


    七尋好奇道:“那大叔你也是在看笑話?”


    虯髯大叔一摸腦袋,哈哈一笑:“我一個小世界的散修,當然是怕的。”


    七尋也無語,你怕的哈哈大笑?


    “大叔您表達害怕的方式還挺別具一格。”


    虯髯大叔見七尋瓜子嗑的老香,忍不住也學她的樣子嗑起來,結果吧,嗑瓜子這事兒,最神奇的不是喜不喜歡嗑,而是哪怕你不喜歡瓜子的味道,隻要一嗑,就能上癮,就跟有強迫症似的。一袋不嗑完絕不罷休。


    兩人一邊嗑瓜子一邊嘮嗑兒,那卡察卡察的聲音,跟個二重奏似的,還相當有節奏感。


    大叔嘿嘿一笑:“這不是,怕也沒用麽?我們體修皮糙肉厚的,都是近身作戰,反正神殞界的人隻要腦子沒進整個極海的海水,那就不會懷疑我這個體修是凶手嘛。”


    七尋表示佩服:“您說的有道理,那我也不用怕了。我尋思著,隻要神殞界的人腦子裏的極海海水,沒有伴上佛界所有的靈麵,那就不會懷疑我這個小武師是個凶手嘛。唉,大叔,我突然感覺,咱兩在一起,老有安全感了。”


    大叔摸了摸頭:“被你這麽一說,安全感是有了,不過,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七尋疑惑道:“是不是覺得這麽一說,顯得咱兩有點廢?”


    大叔一拍手:“就是這個話!”


    七尋:......您這也太實誠了。


    七尋哼哼:“大叔,您怕是不知道,我修的是苟道。”所以廢點不是事!


    大叔大驚:“你好好一人修,修的竟然是狗道?話說,狗還有自己的道?妖道的一種嗎?有什麽特別之處?”


    沒文化真可怕啊。


    說到這,大叔還加了一句:“你修的不是符道?”


    七尋:......


    “苟且的苟!大叔,咱修道修心,整天冒尖兒幹嘛?世上為聲名所累者,比比皆是!一時之得失有什麽要緊?修道長生,苟道才最易走到最後嘛。我們家長有句話說的是,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你看世上多少天才,死在了半途上。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啊。最近的例子,不就是眼前麽?你瞧把神殞界的這些人給瘋的!”


    段離和崔長青,作為最強大世界兩個最強宗門的最強天才,這會兒已經玩完啦。


    大叔這一聽,深覺有道理,不免和七尋請教:“你這個狗,不,苟道,能詳細和我說說?”


    七尋正想給他深刻闡述一下苟道之精華,就聽身邊有人噗嗤笑出了聲。


    七尋和虯髯大叔扭頭一瞧,見是個二十多歲的俊美青年,七尋笑問:“前輩也對我的苟道有興趣?”


    那青年忍笑道:“很有興趣!”


    七尋當即一臉遇上知音的興奮:“我就說,苟道才是正道!我們苟道的精華,其實全在一句話。”


    “哦,”那青年表現的極有興趣,“說來聽聽?”


    七尋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問曰‘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騙我、賤我,如何處之?’答曰‘隻要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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