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始皇也未在意,上輩子他出行,隨行儀仗,車隊,隨軍,那是以萬人計的。如今也就他和扶蘇父子二人,並幾十箱東西罷了。


    不過始皇還是問了一聲:“怎麽這麽多行李?”


    就咱父子兩個,不好帶啊


    扶蘇道:“父親這一向忙著,兒未稟報,這些都是給娘和弟弟妹妹們的禮物。再就是一些回去分送給族人的京城特產。此外父親和我買的書籍,我也都打包帶上了。”


    回家還要給老婆孩子子買禮物?


    他完全沒想起來還有這一茬。


    始皇滿意的看了一眼扶蘇。


    敗家子還算有點能為,這事兒辦的不錯!


    要不是扶蘇記著,父子兩空手回家,隻怕老婆孩子的心情不會太美妙。


    始皇陛下擺出威嚴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把這些心思多用在正事上,兩學府你盡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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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蘇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道父皇真是個口不對心的人呐。剛才他那滿意的小眼神,難道以為我瞧見?


    上輩子咋沒發現,父皇你竟然是這樣的父皇呢?


    至於皇家學院和國子學府,扶蘇早打聽過入學考的標準了。辛若暇知道他想考兩學府後,還給他找了往年的試卷和非書麵考試的考題來。他覺得自己想考上,應該沒什麽難度。心裏有譜的很。


    而兩學府院的考試,都放在九月,回鄉後再返京城,完全來得及。


    兩父子要回鄉,老仆夫婦兩皆不放心,讓兒子公玉瓊跟著伺候。


    始皇想了想,也沒拒絕。


    隻他和兒子兩人,一路上確實不大方便。有個跑腿辦事的人要好很多。


    其實人家老仆一家三口,也不單是為了伺候他兩,還惦記著自家小姐,且還想看看小小姐和小公子。


    啟程這日,辛若暇周到的親自來送,兩車的行李,也是辛若暇帶來的人送到船上的,給這父子二人省了不少事。


    這次回去是專船接送,比上次兩父子來時,不知道要舒服多少。人家船上自有一套負責兩父子日常生活的班子,就連玉京叔都成了個隻能傳傳話的閑人。


    船是大船,一路走運河,掛著兗王府的旗子,無人阻攔,船行極快,來時一個來月的路程,二十天不到,便入了臨江範圍,父子二人在平安鎮碼頭直接下了船。


    晏家這邊,並不知道父子二人回來的這麽快,這也才五月初,原以為兩父子至少要五月中旬才能回家,因此也沒人去碼頭接。


    好在兗王府的人十分周到,在碼頭剛一停靠,便有早就按排好的人接船,三輛馬車候著,兩車拉行李,一車兩父子乘坐,直接從碼頭回晏家村。


    從京城朝歌一路往南,到了清澤府的範圍內,便漸顯繁華,公玉瓊來這一趟,也是想看看小姐日子過的如何的,見清澤府繁華,想來小姐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差,心下放鬆,臉上的笑都多了些。


    待到了晏家村,看著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三進大院,始皇陛下心情愉快的和扶蘇進了家門。


    大白天的,大門開著,因是一早上,靈舟還在晏家前院的書房裏破題寫文章,靈素帶著學徒在後院的藥棚裏上課,靈玉和七尋還有猴哥都去了地裏,隻有公玉明溪閑著,躺在廊下的搖椅上看書呢。


    聽到外頭有車馬聲,她原還以為隻是有人路過,待聽到在自家門前停下來,這才抬頭看過去,結果這一看,立馬從搖椅上起了身。


    看到老公和兒子,公玉明溪下意識的驚喜:“夫君,兒子,你們回來了?怎不提前說一聲讓人去接?”


    再一看,兩人身後還跟著公玉瓊呢,這都多少年沒見了,當年離京時,這小子還隻是個小少年,一轉眼,已經是二十多歲的青年。


    公玉明溪喜道:“玉京,你怎麽來了?”


    始皇陛下打量著熟悉又陌生的老婆,威嚴的神情略有放鬆,臉上露出點笑意,點頭道:“一路皆走的水路,跟的是大商船,行程比去時快了近一半。下船後得有人按排了接送,沒來得及往家裏報信......夫人,這一向家裏還都好吧。”


    被始皇這一打量,公玉明溪也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老公兒子吧.....還得看看情況。


    打量了一下父子兩,心裏判斷著這兩個是啥情況。但還沒等她細想,扶蘇已經給她行了禮,然後上前道:“娘,我們可算回來了,爹的殿試結果一出,我們便往回趕,您在家裏可好?弟弟妹妹們呢?”


    公玉明溪鬆了口氣。


    雖然兒子比從前更顯穩重成熟氣度非凡,但,兒子還是那個兒子,應該隻是和他們母子五個一樣,恢複了上輩子的記憶。至少不是小尋提過的,嚇死人的奪舍或者被穿越什麽的。


    說實話,小尋隻是略提了那麽一次,但刷過不少小說的她,現在腦洞奇大。


    兒子還是自己兒子,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再看始皇,公玉明溪頓時壓力山大。


    十多年的共同生活,一個女人但凡上心些,對自己的另一伴,就不可能不熟悉不了解。何況他兩從前十分恩愛。


    麵前的這個人,臉還是那張臉,但整個人的氣勢,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個威勢太盛,光靠氣勢,便能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的男人。


    想到之前對他的揣測,公玉明溪心裏其實有點忐忑,但願這男人,也隻是有了前世記憶吧。但最好覺醒的,千萬別是那個千古第一帝的始皇帝的記憶。


    太嚇人,有點承受不來。


    一想到每天要同床共枕的那個人是始皇,公玉明溪就覺得下半輩子的覺是沒法睡了。


    帶著點詢問看向扶蘇,老公咱管不了,兒子還是可以指望指望的,所以,兒子,給為娘的一點小暗示?


    自家人都有了點奇遇,始皇陛下心知肚明,這會兒見妻子略帶忐忑的看向兒子,心下有點好笑,又有點不爽。


    怎麽滴?我做丈夫的,還沒你那個敗家子的兒子靠譜?


    但始皇讀過自家夫人幾次書信,知道她才氣過人,性格疏闊,非尋常女子,這點子不安,應該一會兒也就沒了,因此也不在意。


    公玉明溪得了兒子安撫的眼神,心下一鬆,這才把人往屋裏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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