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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金父幹掉男主他爸後, 良心隱隱作痛,就把孤兒寡母接過來養,女人生病死了, 孩子就寄人籬下。


    戚厭成了金大小姐的可憐小跟班。


    夏依依是金家傭人的女兒, 對男主噓寒問暖的, 等他一朝發達了,她也就雞犬升天, 被戚厭包裝成了一個千金小姐,豪宅住著, 豪車開著, 就差一個戚夫人的名號了。


    神奇的是,她媽仍然幹著傭人的工作, 並且自告奮勇過來“照顧”緋紅。


    這“金屋藏嬌”的消息可不就傳出去了?


    “媽, 你放心, 小厭他對我可好了,不會生氣的。”夏依依臉紅地說。


    “不過, 我不能讓他繼續犯錯下去了。”夏依依捏著拳頭, “雖然我也很討厭金緋紅, 但是,他綁架人是不對的, 我要放她出去, 讓她有多遠滾多遠,我希望這個害人精, 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小厭的幸福生活了。”


    害人精從拐角走出, 給她鼓起了掌。


    “沒錯!隻要人人獻出一點愛,世界就會充滿愛!夏小姐,謝謝你, 那我可以走吧?”


    緋紅衝著她微笑。


    “能施舍點打車錢嗎?”


    係統:‘啊這,向女配要錢……你能要點臉嗎?’


    緋紅:‘臉能讓我不用走路到市區嗎?’


    夏依依隻是普通姿色,放到人群裏都找不到的那種,冷不防見了緋紅這樣的天生尤物,那奪目的光豔令她自行慚愧。


    她顫抖著手,掏出自己的錢包,給了她一疊現金。


    “給你!都給你!……滾吧!別再回來了!”


    緋紅沒客氣,“謝謝您,祝您生活永遠愉快。”


    而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捏著,鈔票紛紛揚揚地散落,“伸手要錢……你是乞丐嗎?你還有沒有點廉恥?”


    “小、小厭!我……”


    夏依依緊張無措捏著衣角。


    “你跟我過來。”


    戚厭就像是碰到了什麽髒玩意,甩開了緋紅的手。


    夏依依小媳婦般跟了過去。


    “嘭——”


    房間的門被緊緊閉上。


    緋紅就站在門邊,還貼上耳朵,見夏依依她媽還愣著,她快活地招手。


    “來啊,一起聽牆角啊。”


    夏依依她媽顯然懼怕戚厭,跑個沒影了。


    緋紅聽見裏頭有哭泣聲。


    戚厭:“為什麽要瞞著我來這裏?”


    夏依依:“我,我是不想看你,繼續錯下去。”


    戚厭:“我怎麽錯了?”


    夏依依:“你忘了她是怎麽欺負你的嗎?你藏她在這裏,是不是還想征服她?”


    緋紅心想,女主也不是什麽傻白甜嘛。


    戚厭的聲音透著驚怒,“……你幹什麽?”


    夏依依哭著喊,“小厭,我喜歡你,我要當你的女人。”


    緋紅無動於衷。


    她甚至想搬個板凳慢悠悠地聽。


    係統忍無可忍:‘宿主,該幹活了。’


    緋紅:‘噓,咱們別打擾人家。’


    係統麵無表情:‘這是劇情重要的轉折點,你在門外偷聽男主與其他女人的親熱聲音,心如死灰,痛不欲生,能量波動起碼有80%,這樣世界才能感應到你被虐得撕心裂肺。’


    緋紅:‘世界可真是個虐戀偷窺狂……那現在能量波動多少呢?’


    係統咬牙切齒:‘5%不到,而且4.9%還是男主貢獻的!’


    女人揚起嘴角:‘這麽說,你們係統還是按照以前的一套計算能量波動了?’


    不一定非得她傾情出演嘛。


    男主不就是個現成的刷分工具人嗎?


    係統有不祥的預感。


    “咚咚咚——”


    緋紅把門敲得又急又快。


    戚厭給她開的門,他領帶被扯開,脖子上全是抓痕。


    他試圖從她的麵孔捕捉到異樣的情緒。


    沒有。


    緋紅笑得像偷腥的貓兒,狡猾道,“戚董,您戰況激烈,很是威風啊,我茶水都給你們備好了,潤潤喉,再繼續。”


    戚厭眼神一冷。


    “不用。”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緋紅:‘統子,能量波動多少了?’


    係統:‘……25%。’


    緋紅:‘看來刺激得不夠狠呢。’


    “咚咚咚——”


    緋紅再敲。


    戚厭黑著臉拉開金屬門柄。


    “你還有什麽事?”


    緋紅巧笑嫣然,“我當然是沒事了,不過看在戚董這些天對我的照顧上,我也要投桃報李,送戚董一份見麵禮。”


    她將一塊巧克力放到男人的手上,“甜食讓人快樂,為您和夏小姐創造持久浪漫,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您,多多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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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塊巧克力被體溫灼燙,幾乎快融到戚厭的手心裏了,他眼底掀起驚濤駭浪。


    “你哪來的?”


    有人已經跟她碰麵了?


    緋紅漫不經心,“前男友送的唄,也幸虧你那保鏢沒搜身,讓我還留著……唔,讓我想想,前男友叫什麽名字呢?”


    係統:一口一個前男友,你不怕被男主弄死嗎?


    “出去。”


    夏依依藏在黑暗中,快活揚起了眉眼。


    小厭果然憎恨她,現在連話也不願意跟她說了!


    “好的。”


    緋紅從善如流,轉身卻被男人捏住後頸。


    “夏依依,你,出去。”


    戚厭的目光沒有從緋紅身上離開半分。


    夏依依張了張嘴,被男人寒冰般的麵孔逼退,她流著眼淚,跑出了走廊。


    “嘭。”


    紅色木門第三次被關上了。


    這次整整一天都沒打開。


    或許抵死纏綿用在仇人身上是再適合不過了。


    他蠶食她的血肉,征伐她的意誌,看著那張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麵孔,由於他的擺弄,蒸出一片搖搖欲墜而又驚心動魄的霞光。


    他麵無表情地放縱自己,身是熱的,心是冷的。


    男人刻薄惡毒地諷刺。


    “金緋紅,你也不過如此了。”


    他撿起散落的襯衣,一絲不苟地係好。轉眼間,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精英禁欲的模樣。


    緋紅真是愛死了他翻臉不認人的壞。


    “既然那麽會勾引人,就替我辦一件事。”戚厭冷淡道,“闞定權,你認識的,拿下他,成為闞家的當家太太。”


    “就這麽簡單?”


    “對,就這麽簡單。 ”


    緋紅沒繼續說話,實際上她正在跟係統歡快地聊天。


    緋紅:‘統統,我業績達標了嗎?’


    係統:‘別叫我統統,你惡不惡心?’


    雖然係統想踢她去回爐重造,但現在倆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頓時沒好氣答複她。


    係統:‘能量波動79%!’


    緋紅:‘嘖,真不幹脆。’


    女人的黑發如海藻般卷著,她捏著一個菱形的、銀白色的金屬煙盒,輕輕一抖,內芯彈開,她抽出了一支男士煙,散漫舔唇咬著,合著眼底那一掠而過的春情,流露出香豔的風月。


    “戚厭。”


    她叫住他。


    “有事?”


    他的側臉冷漠疏離,絲毫看不出世俗的欲望。


    她輕笑,唇齒漫出雪煙,“多謝款待。”


    係統:‘男主能量波動85%……99%……我靠!這仇恨值爆表啊!你別再撩撥他了,小心——’


    係統的警告聲戛然而止。


    戚厭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眼睛猩紅。


    “你最好,最好祈禱我耐心還在,祈禱你價值還在,否則——”


    她吻在他麵頰。


    “我愛你,戚厭,從第一眼開始,我在想啊,這麽可愛的男孩子,我絕對,要欺負他到哭。愛情還未成熟的女孩子,懂得什麽叫珍惜呢?”


    “我隻想你看著我,哪怕是打碎你,踐踏你,讓你永永遠遠,隻注視我一個人。你放心,為了達成你的目標,我會不惜一切的。”


    戚厭僵住。


    良久,她噗嗤笑了,在枕頭上肆意打滾。


    “哎呀,騙你的,不是吧,你居然感動了?戚厭,你可真是個小傻子,我說什麽你都信。”


    一股洶湧的惡心感湧上喉嚨,戚厭陷入自我厭棄的深淵,他猛地甩開她。


    眼中溫度持續降低。


    而緋紅支起蝴蝶骨,媚眼如絲。


    “我又不是受虐狂,我怎麽會愛上一個瘋子呢。”


    結果他沒被電影嚇到,反被女人輕描淡寫的一句嚇得當場窒息。


    啪的一聲,燈光俱亮,少年喘著氣站在門邊,瓷般的肌膚有細微的劃痕,似是一枝枝鮮紅斑駁的花梗。


    他穿外套的手腳都在哆嗦。


    氣得巨狠。


    劈裏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許粒翻箱倒櫃抽他的東西,拚命塞進一側的大箱子裏。


    許粒的腳邊又多了一雙腳,足踝纖細,指甲猩紅,西洋杜鵑的紋青微滲著點血,烙著一層暗紅結痂,仿佛某種神秘的祭祀。約莫是有點癢,她拎起另一隻細細的腳踝,腳趾頭輕輕蹭著紋身,姿勢散漫又曖昧。


    這紋身是一周前兩人去紋的,許粒在腰上,她在腳上,隻因為這女人說腳踩在腰上的時候看,大片西洋杜鵑豔豔盛開,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當時紋身店裏的老板都聽呆了。


    臥槽這是什麽可怕的高級情趣!


    那天下午許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的,眼睛冒火,嗓子也冒火,根本不敢看老板的眼睛。


    許粒強迫自己不去看她,拽出自己的衣服。


    緋紅問他,“你幹嘛?”


    許粒憋著暗火,“……你管老子幹嘛!”


    “生氣了?”


    “沒有。”


    “那就是生氣了。”


    緋紅很篤定。


    許粒不理她。


    緋紅用腳趾頭戳了下他後背,揉出一種皺褶,“那件襯衫,我買的。”


    許粒從行李撿出來,啪的一聲,扔到她腳邊。


    “那條本命年內褲,我送的。”


    許粒氣得發顫,薄薄的一條凶狠丟了過來。


    “還有……”


    緋紅這次沒說完,被少年吼了一聲。


    “老子他媽的不要了行了吧,都是你的,全是你的,臭女人你真行!去他媽的玩笑,誰跟你開玩笑,你最好不要來找我,老子陪玩陪夠了,老子……老子自己滾嗚嗚嗚你媽的!!!”


    緋紅被小孩罵得狗血淋頭。


    偏偏他抽著氣,比她還要可憐的樣子。


    罵人的反而紅了眼,許粒哭著離家出走,門被摔得震天響。


    她摸了摸鼻子,很無奈問係統:‘這小孩怎麽回事?年紀小小,老想著英年早婚,年輕時候不多見識一番人間風情,是很無趣的。’


    係統:‘……’


    係統:‘大約是你渣吧。’


    緋紅摸了根煙,一張豔麗的麵孔嚴肅不已。


    就在係統以為她會反省時,緋紅重重點頭,“那沒辦法了,換個人玩吧,玩壞了弟弟可不行,我會心疼的。”


    係統:‘……’


    實不相瞞,它覺得許粒會炸得更厲害。


    此時,galileo資本管理公司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颶風之中。


    國外交易所下午收盤,他們則是一直工作通宵到了淩晨,外賣熱了又冷,幾乎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作為這次被瘋狂狙擊的對衝基金,他們陰溝裏翻了船,胃疼,肝疼,心更疼。


    “操,該死的雪山集團,老子還買過他的酒呢,現在一頭尿滋臉上了!”


    “誰說不是呢,我先去天台冷靜一下。”


    “噓,別天台了,老大回來了。”


    眾人紛紛正襟危坐,不敢去看那一道渾身散發著寒意的身影。


    等人去了辦公室,新人送出了一口氣。


    他喃喃地說,“紅姐這次是真的要做死我們老大啊。”


    同伴苦笑,“神仙打架,我們也得陪葬啊。”


    大家很快就想起了那個女人,緊身旗袍,華貴皮草,所到之處,彌漫著一股冰涼的甜煙草味。


    他們曾經以為夏依依是他們的老板娘,天天勤快跑過來,又是送湯又是送下午茶,直到這個女人踏入他們老大的領土,在老大的肩頭從容抽著煙,甚至煙頭燙焦了一片昂貴的西裝布料,老大被氣笑了,拖著人回了辦公室。


    再出來時,女人嘴角多了一片鏽般的紅,除此之外竟是安好無恙。


    他們這才清楚誰是正版。


    所以,盡管金緋紅隻來伽利略資本一次,他們卻對她記憶深刻。


    誰能想到呢,今天本來是西島集團清算紅鷺鷥酒業公司的大喜日子,卻成了他們名副其實的“祭日”。而現在他們的伽利略資本同樣很不妙,若是不處理妥當,很快就要步上西島集團——他們盟友的後塵了。


    眾人無心談笑,又投入新一輪的分析當中。


    “外賣!出來拿一下!”


    外賣小哥在外頭喊。


    “外賣?誰還定外賣?”


    他們這一天生死存亡,都忙得沒法拆!


    話剛落音,又一個外賣小哥敲著玻璃門,“外賣!出來拿外賣啊!牛排來的,趁熱吃啊!”


    前台這才疑惑地去開門了,“你好,你是不是送錯地方了,我們這裏沒有人定——”


    她嚇了一跳。


    走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手裏拎著各式各樣的高檔精致飯盒和飲料,陣勢龐大,宛如蝗蟲過境。


    “臥槽!什麽情況?!”


    有人往窗下看了一眼,下麵停滿了流動餐車,足有二十多輛,把大廈門口堵得水泄不通。在焦灼的氣氛中,前台巍巍顫顫接過了外賣單子,一個沒拿穩,長長的賬單滾成了雪條,驚得她爆了粗口。


    “我靠!”


    大家同樣目瞪口呆。


    ——誰他媽包了一整棟樓的外賣!!!


    很快他們就閉嘴了。


    女人披著大衣,跨過旋轉門,指尖一支長長的雪白的煙,顫嫋地燃起,偶爾閃爍著猩紅的火光。她手指彈著煙支,雪灰抖落,衝著他們微笑,“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姐姐請你們吃頓好的,吃多少拿多少,全市二十六家餐廳今夜為你們貼心服務。”


    作者有話要說:  可惡,我怎麽還沒寫到聖女跟妖寵呢


    女朋友再給我兩首歌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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