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自然是坦然的離開了範生堂。


    留下的範大夫則滿是狐疑。


    陳玄不由的心中暗笑,今天這一番話,肯定會讓範大夫產生非常多的疑慮的。


    雖然並沒有把話說開,卻暗中給了他一些錯誤的信息。


    比如關於自己昨夜被黑衣女人跟蹤的那件事。除了陸瑾瑜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自己昨夜其實是被幾隻大狼狗追的落荒而逃了。


    黑衣女子自然也不是陳玄憑空杜撰出來的,據之前監視著範生堂的那幾個流浪漢所說,時常出沒範生堂,並且曾經意圖去幫範大夫做某件事的那個女人就身著黑衣,而且總是有意無意的遮住了臉。


    陳玄的這一番描述自然會讓範大夫誤會那名女子曾跟蹤了自己。那麽接下來範大夫自然會有所應對的,即使那名女子因為此時風聲太緊而不敢隨意露麵了,範大夫估計也會想辦法主動聯絡那名女子的。


    隻要讓外麵躲在暗處的流浪漢多長幾個心眼,一定會再次鎖定那名黑衣女子。雖然這黑衣女子身形靈巧,數次都被跟丟了,可那也隻是因為那幾個流浪漢不中用而已,隻要派手中的王牌選手出馬,這個問題自然可以迎刃而解的。


    將所有的侍衛都派遣去協助搜查柳在溪的下落之後,陳玄意味莫名的打量著陸瑾瑜。


    “你想幹什麽?”


    “瑾瑜,我這祛疤的藥是給你買的,你是不是得感謝感謝我?”


    “我當然知道是給我買的,你身上又沒有疤痕,沒錯,是得謝謝你,那你想讓我怎麽謝呢?”


    陳玄拉著陸瑾瑜朝著蹲守著數名流浪漢的牆角處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幫我辦件事就行了,這件事非你出馬不可,那些人都不中用的。”


    陸瑾瑜自然是樂意的,不過她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勁,藥是陳玄買的,可錢是她的啊!


    陳玄和陸瑾瑜也加入了這四名流浪漢的行列,他們都知道陸瑾瑜的身手特別厲害,因此一時間拘謹了許多。


    陳玄蹲在地上說道:“瑾瑜,我們今天就哪裏也不去了,一直在這裏等著就行。”


    “等什麽?”


    “當然是等我剛剛向範大夫提起的那名黑衣女子啊,我擔心那名黑衣女子今天不會露麵,所以特意加了份保險,事到如今,那個黑衣女子肯定會來的,到時候就交給你了。”


    陸瑾瑜像是聽懂了陳玄的意圖,她攥緊拳頭說道:“放心吧,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有那個女子會是我的對手呢,我保證二十招之內就讓那女子喪失戰鬥力。”


    聽到陸瑾瑜滿懷信心的話,四麵流浪漢不由得暗自咂舌,他們都知道那黑衣女子很厲害,要不然也不可能三番五次的跟丟了。可現在陸瑾瑜如此有自信,真是高手!


    陳玄有些無語的說:“瑾瑜,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想要你打敗她,還是讓你跟蹤她的。這黑衣女子就算再神秘,也隻是一個工具人而已,我要順藤摸瓜找到背後的那個人。”


    陸瑾瑜有些尷尬的笑著說:“不好意思,僭越了。”


    隨著門口那些守衛的撤走,範生堂裏逐漸來了生意。


    小半天時間過去,雖然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可並沒有那個黑衣女子的出現。


    忽然,隻聽一個流浪漢低聲喊道:“陳爺,好像就是那個女子。”


    陳玄和陸瑾瑜應聲看去,是有一名女子走進了範生堂,可是卻並沒有穿黑衣,而是穿著一身青色衣服。


    “你確定嗎?”


    “我,我不敢確定,不過背影非常像,應該就是同一個人吧。最近城裏很少有女人會隨意出來走動的。”


    如果真的就是那個黑衣女子的話,那麽範大夫肯定是已經把消息傳遞出去了,特意讓這女人換了一身衣服。


    逐漸的,陳玄可以確定這個青衣女子也有問題了,不管她和之前那個黑衣女子是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她已經進去了太長時間,而且在她進去之後,範生堂的門隨之關上了。


    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不過那是因為範大夫要為某一個女子診病,怕被別人打擾到,所以才會如此的。可是剛剛他們說著女人的背影非常像之前那個黑衣女子,那麽陳玄就不得不多個心眼了。


    陸瑾瑜有些按捺不住,她急切的說:“我先去看看吧,正好可以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千萬別。”陳玄連忙拉住了她:“現在萬萬不能打草驚蛇,再說了範大夫絕對不是凶手,他們說什麽都不重要,隻要我們跟著這名女子就行,此時犯不著冒險的。”


    等到範生堂的門再次打開時,那名女子終於走了出來。


    果然,她的臉上帶著麵紗。而且她並沒有急著離去,先是在四周張望了片刻。


    陳玄明白,這是因為範大夫對她說什麽了,所以她才會這麽做的。


    等到青衣女子離去時,陸瑾瑜立刻就跟了上去。


    不過在陸瑾瑜跟上去之前,說了一句讓陳玄覺得非常莫名其妙的話。


    陸瑾瑜疑惑的說:“就是她了,她的背影的確有些熟悉。”


    要是這些流浪漢說這句話,那自然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因為這些流浪漢已經見過這名女子好幾次了。


    可是陳玄這段日子一直和陸瑾瑜形影不離的,他們兩人根本就不曾見過那名黑衣女子,陸瑾瑜所說的背影有些熟悉按理來說應該是無從談起的啊。u看書 ww.uanshu


    “這傻姑娘,到底在說什麽?”


    陸瑾瑜已經走遠了,陳玄隻能在心裏泛著嘀咕。


    陳玄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不論這名青衣女子此時要去往何處,想要見何人,那個人一定是在城中的凶殺案中扮演了無比重要的角色。


    而且他還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名女子想要去見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徐念卿。不過此時徐念卿應該不在城主府的,因為這大白天的,他如果真的心裏有事,肯定不會待在人多眼雜的城主府中。


    不過陳玄一個恍惚,他似乎猜到了為什麽剛才陸瑾瑜會說這名女子的背影有些熟悉了。


    如果不是陸瑾瑜看走眼了,那麽陸瑾瑜應該的確是有可能看到過這個背影的。


    當時在城主府的夜晚,他和陸瑾瑜在花園裏賞月嬉戲,陸瑾瑜曾經親眼見到過一個黑衣女子跑過,當時他們兩人還以為進了賊,便一路跟了過去,後來卻發現那個黑衣女子坐在徐念卿的床上。


    他們兩人都知道徐念卿一直在私會一名女子的,而且那名女子雖然不是城主府中人,卻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沒城主府,那麽自然可以證明她的身手最起碼是相當靈活的。這一點也恰巧符合了為什麽這些人會三番五次的跟丟她。


    出現在範生堂的黑衣女子,與徐念卿私會的黑衣女子,這兩人的身影一旦重合,那麽很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就是這個女人一直遊走在範生堂和徐念卿之間,徐念卿有許多事是不方便去辦的,便有這個女人去代勞了。


    現在就等陸瑾瑜的消息了,這兩個黑衣女子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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