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隻是最壞的打算,對於宋伯文來,陳玄現在還不一定就真的已經出了渝州城了。最起碼他就完全不知道宋仲武這段日子出入的那個暗道究竟在哪裏。而陳玄他們也不過是初來乍到,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知道那個暗道的存在?


    自從陳玄被抓之後,張國禎便臥床不起。其實他並沒有生什麽重病,隻是多年以來的頭痛病又發作了而已,身體倒是沒什麽大礙,可主要的還是心病。


    他自然是不相信陳玄會在城主府殺饒,可是陳玄卻親口承認了。即使這樣,張國禎依舊在想著也許陳玄隻是被威脅了而已,不過算算日子,今就是處決陳玄的時間了。


    到底還是自己將陳玄牽扯進來的,張國禎知道自己的臉麵在這渝州城可能不太管用,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拉下臉去城主府為陳玄求求情了。


    張國禎聽唐立又出去了,他便打算自行去城主府,可就在他剛剛下床之後,一個蒙麵人忽然推開了他的房門。並且當蒙麵人進來之後,立刻將房門緊緊的關上了。


    還是來了?張國禎其實早就料到等到城主府不耐煩的那一便會有人來解決掉他,可是沒想到這一卻來得如此之快。他的徒弟應該會在幾個時辰之後被處斬,現在看來的話,他這個做老師的也許要走在陳玄的前麵了。


    看到張國禎的神情有些落寞,陸瑾瑜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黑布,好奇的問道:“張老先生,您這是怎麽了?”


    “陸姑娘,怎麽是你?我還以為是…”


    原來張國禎是認錯人了,陸瑾瑜知道現在情況緊急,她也不想糾結這個,便立刻將陳玄寫好的那封信交給了張國禎手上,


    “這是什麽?”


    “陳玄給你的信,他讓我來張府保護你,並且讓我提醒你一句,唐立是宋伯文的人,你得提防著點。”


    “陳玄?他不是在監獄嗎?而且今就要被處決了。”


    陸瑾瑜搖了搖頭,原來張國禎還不知道監獄那邊發生的事。


    “他已經從牢裏出來了,現在滿城都在找他,所以他不方便過來見你。不過你放心,他現在應該是很安全的。”


    張國禎默默的坐了下來,將那封信心翼翼的打開。


    起初他的眉頭是緊皺的,不過在看完這封信之後,他的眉頭逐漸舒展了許多。


    “看來陳玄他已經有自己的安排了,你放心吧,他托我的這幾件事我一定會辦到的。我這裏很安全,你還是去陳玄身邊吧,他應該比我更需要你的保護。”老人和藹的道。從這封信中,他已經猜到了陳玄在明晚上的時候肯定會有大動作。


    “陳玄,等到明晚上的時候,張府肯定會大亂。而這裏全都是城主府的人,所以我必須得留在這裏保護你。”陸瑾瑜當然也想去看看陳玄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是剛才陳玄在分別時要走了自己用來防身的那個匕首,隨後就不知去向了,現在她也不知道陳玄究竟在哪裏。


    不過陳玄在信上的簡單,可是實際做起來的話,卻並沒有那麽容易。


    在仔細權衡利弊,並且一字一句的斟酌之後,張國禎終於親自動手在白紙上動筆寫了起來。


    陸瑾瑜並不知道陳玄在信中寫了什麽,所以她現在也非常好奇的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張國禎動筆。


    ‘劣徒陳玄,不知高地厚,竟公然在城主府逞凶,實在是目無王法,大逆不道。今日又敢冒下之大不韙越獄而逃。徒弟不正,乃師者教導之過。特此請宋大人光臨寒舍,老朽願略備薄酒,替逆徒陳玄向貴府賠罪。萬望賞臉。’


    在張國禎寫完之後,陸瑾瑜恍然大悟的道:“是陳玄讓你將宋仁請來的嗎?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按照陳玄的安排,那捆繩索將會使此時在城中搜尋他們三人下落的守兵轉移視線,將注意力都集中到尋找宋仲武出入的那個暗道上。而張國禎此時所寫的信件將會把城主府的人有引到張府來,陳玄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不但是陸瑾瑜沒想明白,張國禎也不明白他的這個徒弟到底是想做什麽,不過他要比陸瑾瑜豁達許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反正自己也一把老骨頭了,就由著這些年輕人折騰吧。


    宋伯文原本覺得陳玄他們幾個此時依舊在城中,可是當在城牆腳下發現那捆繩索的時候,他就不這麽認為了。


    手底下的那些人以為陳玄他們是靠著這些繩索爬上了城牆,可是宋伯文卻知道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從地麵攀爬到那麽高的城牆實在是太冒險了,而且非常容易在過程中被人發現,以陳玄的性格肯定是不會這麽做的。這隻是為了引人耳目而已,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出去了。


    如果他們還在城內的話,就完全沒有必要扔出這捆繩索。因為這繩索隻會把自己的視線吸引到城防上來,對他們後續的策劃出城可以是百害而無一利。uu看書 ww.uukans


    宋伯文在心中默默盤算著,看來八成他們已經順利出城了。既然抓不到他們了,那就把宋仲武的那個暗道找出來吧,沒想到老二人都不在渝州城了,還能給自己找出這麽多麻煩事來。


    不過為以防萬一,宋伯文並沒有完全撤銷在城內的搜尋,隻是力度比之前了許多,現在將側重點放在尋找那個暗道上了。如果張國禎再順著那個暗道溜了出去的話,才是真正的一切都全完了。


    宋仁手中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他臉上的表情也並不輕鬆。而宋叔禮就跟在他的身後。


    老二宋仲武還在別饒手上,城內又發生了這麽多事,本就是多事之秋了,與城主府的關係一直很差的張國禎又送來了這麽一封請柬,宋仁隱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仿佛經營了這麽多年的就要塌了。


    “伯文,你先看看這個吧。是你的那個眼線唐立送過來的,他這是張國禎親手寫的。”


    看完信之後,宋伯文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向自視清高的張國禎什麽時候將姿態擺的這麽低了?陳玄雖然是他的徒弟,可是他將陳玄的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些過了?


    “父親,那您意下如何?”對於宋仁已經張國禎這個年齡段的人來,宋伯文隻能算是一個後輩,所以明日要不要去張府赴宴,還得看宋仁的意思。


    “伯文,你昨日不是了如果事情真的傳到京城去的話,我們還得把張國禎支走嗎?為父看來,現在就是一個與張國禎拉近關係的機會。明日我們去一躺張府也無妨。”


    陳玄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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