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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遇事先把水攪渾


    “你說得那麽肯定,那你的心目中應該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了吧?”魏源問道。


    顯然魏源覺得這個提問非常符合邏輯,但是袁紫衣卻回答他道:“沒有!”


    “你開什麽玩笑?”


    對於這個問題,袁紫衣似乎猶豫了一會,然後對著魏源道:“這個想法隻是我個人單方麵的想法,人的聰明有時候也會誤事,有些事情不一定有那麽多陰謀論!”


    魏源沒有反駁她,隻是靜待她的下文:“具體來說這是因為對方選擇下手的時間過於巧合了,所以我才有了這樣的聯想,但是如果真的想要確定懷疑對象的話,隻能這麽說:所有跟我們集團或者個人有利益衝突的人都有可能!”


    “所有的人?”


    顯然魏源不能適應她的思維方式,一下子就好象已經確定了幕後的指使人,可是一下子又開始發散性思維,把目標遍布到所有的人,這思維的轉換也太快了吧?


    袁紫衣微微歎了口氣道:“正所謂商場如戰場,依附著我們集團生存的小企業自然是日夜保佑我不要出問題,因為如果換了一個新的決策者上來對他們不一定有好處,但是跟我們有競爭,有利益衝突的企業自然就巴不得我死!”


    這話也許說得有些可悲,但是魏源知道現實情況比她說得更加殘酷:“隻要你們內部大亂,他們就少了一個勁敵,甚至可以趁火大劫,撈點便宜!”


    對於魏源的結論,袁紫衣表示肯定:“差不多就是這樣。”


    這個時候,魏源還是賊心不死,他最希望的當然是借著這個機會,讓袁紫衣下定決心出手收拾沈青衣,這樣他就有機會在徐峰失去靠山的時候,讓他血債血償!


    於是他分析道:“可是看昨晚那三個家夥的舉動,他們主要目的並非是要你的命吧?”


    魏源相信這話自己不說出口,袁紫衣肯定多少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那個黑衣男明擺著手裏有槍,但是卻不敢對她開槍,而且袁紫衣順利逃跑之後,他們理應馬上去追捕她,可是對於這個,那三個人似乎也不怎麽上心!


    很明顯他們幕後接到的任務就是打草驚蛇,借著追殺袁紫衣的事件,挑起各方的矛盾,然後坐收漁人之利,誰最希望紫衣閣雙部自相殘殺,誰的嫌疑就最大,而自己倒也是其中一個,希望袁紫衣成功滅了沈青衣,然後借此剪掉徐峰的保護傘!


    “為什麽不幹脆當成暗殺事件來處理,你們內部門徒肯定已經有不少被惹火了,不如就借這個機會,將沈青衣收拾掉。”


    魏源不經意間提出這麽一個建議,不得不說在這個方麵上他還是顯得有些自私,絲毫沒有去顧及這麽做的話,袁紫衣會承受著怎樣的壓力,看來仇恨真的可以蒙蔽一個人。


    當然袁紫衣沒有那麽容易被他挑動,隻見她秀眉微顰,看著魏源有些失望道:“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是請不要無視其他人的智商可以嗎?這個節骨眼他們不可能做這個事,相反他們更加害怕有人去給他們找麻煩。”


    “所以我就算真的按你說的去做,不但不能激起內部的矛盾,反而可能打草驚蛇,我已經跟你說過,耐心再等一會!”


    袁紫衣雖然語氣還算客氣,已經給足魏源麵子,事實上如果是別人站在她麵前說出這些話,估計那人已經被人拖出去了。


    魏源見她心中如此明朗,自然不會再提及這些事,袁紫衣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多半有一個弱點:就是過於高傲,基本上就屬於那種哄著不跑,打著倒退的類型。


    她做事隻有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很少可以有人為的意見能改變她,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紫衣侯將集團的一切事務的決策權交予袁紫衣之後,她所下的決定多半都是對的。


    “好吧,我再忍耐一會沒有問題,但是你有把握嗎?”


    這句話魏源憋在心中已經許久,因為他手上現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撼動紫衣閣這麽大的組織,而徐峰偏偏又在他們的保護網之中,所以他才必須借助袁紫衣的勢力來完成自己的目標。


    魏源這話說得很明顯,他可以耐心等待,但是到時如果有什麽差錯,袁紫衣是否有什麽後著?


    這就是兩人無法達成共識,袁紫衣是那種什麽事情都喜歡爛在腦子裏的人,她的一切計劃都不願意跟人交流,隻是要求別人配合,但是魏源就是那種不喜歡一直去配合別人的家夥。


    兩個人的性格骨子裏都是比較強勢的,所以才會在這個問題上誰都不肯忍讓,魏源不是不能等,但是他不能傻乎乎地等,他需要知道袁紫衣準備用什麽方法去做這件事。


    原來按照袁紫衣的性格,她是不屑於向人解釋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麽的,隻要是女人就會有犯渾的時候,她明明知道魏源這麽拚命營救自己,隻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助力,一個合作夥伴而已,但是為什麽魏源那個時候,顯得格外高大的形象,卻在她的心中一直都難以磨滅掉。


    袁紫衣解釋道:“你應該很清楚,在華夏做得太過火的話,如果惹惱了政府那麽不論你多麽手眼通天都好,幾時想要滅了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任何個人都不可能對抗國家機器!”


    魏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沈青衣看到袁紫衣這邊完全將一切現代化,並且紫衣閣的勢力兩分之後,袁紫衣這邊的門徒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富足,而反觀沈青衣領導下的紫衣閣,卻是一日不如一日。


    作為一個領導者,你不但需要有足夠的威嚴和手段,更加重要的是需要讓手下人的日子過得好,處於這個時代的人無所謂忠誠,忠誠隻是背叛的籌碼不夠多而已。


    不難想象,如果沈青衣沒有更好的路子,那麽遲早手下的那些人叛變是必然的事,所以他才需要挺而走險。


    隻聽袁紫衣說道:“正如你說的那樣,徐峰也許是沈青衣的女婿,但是沈青衣的女兒已經去世,而且死得不清不楚,他們之間不可能沒有隔閡,這就是我們可用之處,隻要他們的事情一通天,徐峰懂得找你父親當他的替死鬼,你覺得沈青衣會不懂嗎?”


    聽著袁紫衣妙語連珠,魏源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人與人的爭鬥中,很大程度是你能不能掌握對方的弱點,明顯這點上,袁紫衣的分析就足夠到位了。


    “往藥物中添加粉罌粟,透過這種類似興奮劑,可上癮的藥物大肆斂財,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而且手段並不高明!”袁紫衣對這種行為下了一個結論。


    然後她繼續說道:“早在幾百年前,紫衣閣就出過不少這種敗類,隻是那個時候,信息相對屬於一個閉塞的年代,所以這種事情的影響並不大,可是到了這種信息開放的年代,隻能說沈青衣的做法很愚蠢!”


    明顯袁紫衣對沈青衣一夥人的做法表示不屑,事實上正如她所說的,現在的社會電視報紙,門戶網站和各種論壇,很多事情都已經無法掩蓋住了,這就是沈青衣不如她的地方。


    魏源雖然沒見過沈青衣,但是作為一個可以在紫衣閣兩分之後,跟袁紫衣父女各在半壁江山的人,他的本事自然不弱,但是他的思維卻跟不上這個時代,袁紫衣的想法很簡單:利用媒體!


    隻要沈青衣的規模越是做大,他們賺的錢越多,就更進一步落入袁紫衣的計劃,大眾傳媒是新時代的戰爭利器!


    君不見很多跳梁小醜就是靠著網絡紅火起來,很多真心做企業的公司卻被競爭對手利用媒體抹黑,君不見懂得厲害傳媒這把利器,可以在幾天之間讓一家公司陷入絕地,甚至每天交易量嚇人的股市,一點流言蜚語也足夠激起震蕩!


    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袁紫衣已經不再像以往那些紫衣閣的前輩一樣,單純隻懂得使用武力!


    沈青衣和徐峰,包括他們下麵的那些人,不可能沒人想到這個問題,隻是當利益蒙蔽住雙眼的時候,人就會變得瘋狂,沈青衣需要錢,現在的紫衣閣需要錢來維係,所以他們要冒險。


    但是他們算計別人的同時,也有人在算計著他們,比如袁紫衣和魏源。


    魏源聽到袁紫衣說到這裏,如果他還沒明白她的意思,那麽魏源就真的成了白癡了!能夠得到袁紫衣的特殊待遇,魏源已經放下心來:“那麽我們就放眼看著,讓他們最後再瘋狂一把!”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


    顯然兩個人都不是愚蠢的人,所以有些話就不用說得那麽明白,魏源可以想象到,袁紫衣的手下肯定有一個負責資料收集的隊伍,這個女人如果作為對手的話,真的能令很多男人都感到頭疼!


    “據我所知,徐峰的這一次計劃,直接跟你的表舅謝戈的製藥加工廠,還有你的小女友家裏的藍海集團有關係,你想好怎麽應付了嗎?”


    袁紫衣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足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一臉平淡說出這話,絲毫沒有之前的酸意,這個女人變臉的功夫也是厲害。


    但是魏源還得承認她心細如塵,藍海集團是肯定會被牽扯在裏頭的,因為藍雪家裏是開設連鎖藥房的,而且可以說是靜海市最大的,徐峰他們的藥物想賣出去自然要通過藍海集團的專櫃。


    這一點上麵,藍海集團現在的當家人是藍博,魏源就算真的成了藍家的女婿,估計也插不上手,而且他也沒心思去管這種爛事。


    不過他好奇的是袁紫衣居然把自己表舅的小加工廠也給想到了,魏源不由得笑道:“我已經讓舅舅先抽取樣板拿去化驗,免得以後被那些混蛋拖下水。”


    “那你覺得藍博會怎麽做?”袁紫衣突然問道。


    魏源想了一下道:“他暫時肯定還沒發現,但是如果出事的話也是這麽做吧,盡量撇清關係,然後將對方的所有物品下架吧。”


    袁紫衣突然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個媚惑眾生的微笑道:“如果是藍博的做法我相信他跟你說的差不多,你想不想知道如果藍老爺子或者我們集團出現這種事情,我們會怎麽處理?”


    魏源感覺很奇怪,一般人處理這種事情都是這麽做的,不是盡快跟嫌疑人撇清關係,難道還反而湊上去不成?


    於是他靜下來聽著袁紫衣道:“其實群眾是最容易被蒙蔽的,大眾的心理是不會相信有一家企業是幹淨的,居於這個原則,你再去解釋再努力去撇清關係,隻會讓人更加懷疑你。”


    “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魏源突然順著她的話出口問道。


    他想看看袁紫衣這個思維比他更加奇怪的女人會有什麽高見,隻聽她道:“水至清則無魚,你越是想要表現得幹淨無暇,隻會讓人有更多的借口讓你身上潑髒水。”


    “沒錯,說得好!”魏源表示同意道。


    “所以我一定勞記一句話:遇事先把水攪渾!”


    “遇事先把水攪渾?”


    魏源嘴上連續念著她的話,頓時眼睛一亮道:“也就是說我們不僅不能怕事,還要主動搞事,在適當的時候主動出擊,對著徐峰背後來上一槍?”


    袁紫衣聽了他的話,有些欣慰道:“你的領悟能力挺強的,但是你說的是自保之法,但是作為受傷的一方,你不覺得應該從這件事裏撈點好處嗎?”


    “還能撈好處?”這話讓魏源吃驚。


    在很多人的潛意識裏,碰到這種事隻能說是自己倒黴,能夠順利過關都算幸運了,哪裏還能撈得上什麽好處?


    袁紫衣解說道:“在華夏曆史上,自古亂世出梟雄,為何原本的平頭百姓可以成就梟雄之名,就是因為他們懂得審時度勢,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道理!”


    說完這話袁紫衣沒有徹底說下去,而是望向魏源靜待他的反應,她就好象一個老師一樣,隻是做一個啟蒙,但是一切問題的答案還得魏源自己去解決。


    魏源就算身懷異能,本質上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學生而已,很多時候當然不如久戰商場的袁紫衣,但是他的腦子還是挺好用的,回想袁紫衣說過的話,一番整理之下他找出了答案:“利用傳媒!”


    “怎麽說?”袁紫衣一臉微笑看著他,就好象幼兒園的老師在鼓勵小朋友繼續回答問題一樣。


    魏源一臉自信道:“水至清則無魚,但是渾水卻可以摸魚,沒有一個犯罪同夥會在沒有被通緝的情況下,主動去舉報自己的同伴,所以我們主動朝著徐峰背後開槍,反而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說得不錯,繼續說!”袁紫衣眉頭一挑道。


    魏源好象受了鼓勵一般繼續道:“就好象玩牌一樣,同時有五張一樣的牌,那麽其中一定有一個人出老千,這個時候自然是先開牌的占便宜!”


    “我們不僅不能讓對方拖下手,還要先發製人,站在正義的一方朝著對方潑髒水,還要趁著這個機會借助媒體的力量把招牌炒作起來!”


    袁紫衣看著魏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話,然後對著他道:“你睡了四天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難道袁紫衣這麽溫柔的對待,魏源當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聽你的。”


    魏源從床上跳了起來,尋找了一圈,雖然找到了那件襯衫但是袖子早已經被那個黑衣男的刀給割開了,魏源勉強準備穿上身,最多就是做一個遮擋的作用,然後一會打車回家再換就是了。


    然而袁紫衣阻止了他,走出去吩咐家裏的傭人一聲,然後魏源就看到那個女傭拿過來一件新的襯衫,魏源知道肯定是她吩咐人準備的,沒有拒絕袁紫衣的好意,果斷接過去拆開包裝和標簽,然後穿了起來。


    “你打算幾時動手?”魏源一邊穿衣服,嘴上也沒有閑著。


    他指的這樣就是沈青衣和徐峰的那點事,聽了他的話,袁紫衣主動走了過來,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道:“你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吧?回去乖乖當你的學生,等你考完了這就算一份禮物送給你。”


    從她的話裏,魏源已經聽出時間大約就是再過兩個月左右,但是聽著袁紫衣這種好象對自己兒子說話的口氣,魏源就有些賭氣了!


    你麵臨危險的時候,是誰像猛男一樣把你營救下來,怎麽這會就把我當成小男孩了?


    所以說魏源還是不懂女人心,這麽一個高傲的女人,何曾對待一個不是自己的親人的男人這麽說過話,明顯袁紫衣對於他的態度已經有了轉變。


    就算是那些跟隨了她多時的紫衣閣元老,估計都沒有這麽好的待遇,魏源的確有點占了便宜還賣乖。


    而且對於袁紫衣這種好象教訓小孩子的口氣,魏源選擇了一個善意的反擊,他摸著自己的胸口一臉好奇看著袁紫衣問道:“怎麽我昏迷了四天,身上還是這麽幹淨,是誰幫我擦洗的?”


    這句話問完,他破天荒發現一個細節,這讓他的心情猶如哥倫布現在新大陸一樣激動,他發現袁紫衣居然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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