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荀真笑著說,“老兄果然氣派,一萬,我跟了!”


    馮剛翻著白眼,把牌扔在桌子上,撤了。他靠工資賺錢,雖然有小道消息,能買點債券啥的,可也不能和人家相比。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兩人不是在賭博,是在賭氣,自己幫了荀真一個忙,已經夠意思了。


    “哈哈,今兒夠爽快。”胡子大笑起來,“兄弟,我胡子鬥雞,向來是戰無不勝,遇見你這麽個主兒,算是棋逢對手了。今兒沒帶那麽多現金,真是不夠勁兒,這樣吧,咱們把牌扣上,我回家取錢。”


    “不用這麽麻煩。”荀真擺擺手,笑著說,“這麽多人看著,誰也不能賴賬。來,拿筆和紙來。咱們可以下注,誰輸了,就寫個欠條,到時候欠賬還錢,怎麽樣?”


    “這…不好吧。”胡子很狡猾,搖頭說,“不是不信你,可這借條不安全,被派出所知道了,直接就沒收了。”


    “哦,那你有啥主意?”荀真擺擺手,“你說,我都接著。”


    “這樣吧,我聽說你能把大棚的產量提高,咱們就賭這個。”胡子笑著說,“我那有兩個小龍蝦的池塘,產量不錯,一年也是十幾二十萬的掙。你輸了,幫我改造一個大棚,我輸了,兩個池塘給你,咋樣?”


    “拿筆來!”荀真接過筆,在紙上寫了他為胡子改造一個二十畝地大棚的保證書。


    胡子看見了,也寫了將兩個池塘免費轉租給荀真的保證書。


    荀真讓賭場老板當見證人,兩人簽字畫押,把場上氣氛調節到最高處了。


    兩人的瘋狂舉動讓邊上的人看著都咋舌不已。荀真還好辦,改造大棚是技術活兒,沒啥付出,可胡子就不好了,兩個池塘,一年能掙十來萬,要是輸了,他掙錢的道兒就少一半兒了。


    胡子可沒別人的那種想法,他可是臉上充滿自信,將自己手中的牌翻過來,大笑著說:“看見了,三張k,荀真,你還是幫我改造大棚吧,哈哈哈哈哈哈!”


    常勝的臉唰的白了,心中沮喪欲死。他恨不得拿刀捅死胡子,可他知道,若是這樣做,隻怕他被槍斃,爹娘也活不下去了。


    “我靠,胡子,你***什麽運道啊!”賭場裏的人眼睛都直了。這種牌,在十多人玩的時候,多少年也不出一次,屬於絕殺的天牌。


    戴傑三人目瞪口呆,沒想到,荀真竟然也有走麥城的時候。


    荀真哈哈一笑:“改造大棚?行!關鍵是我的牌沒掀,你就這麽興奮,不怕閃了舌頭?”


    “你要能有三個a,我把牌給吃了!”胡子總玩鬥雞這玩意,對概率的認知達到了驚人的程度,根本不信會有奇跡發生。


    “那我就看看自己的運道如何了。”荀真伸手摸牌,笑著說,“也看你的運道怎樣了?”


    剛伸手,荀真又縮回來,回頭對戴傑三人說:“來,你們三個幫我摸。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們的。”


    “我….”這可是十萬二十萬的賭注,戴傑有些膽怯,但看見荀真鼓勵的眼神,心中培養出來的對荀真的信任占了上風,一咬牙,走上前,拿起一張牌,大吼一聲,“a!”


    牌掉在桌子上,大家一看,果然是a。


    “哦!”胡子的心顫抖一下,大笑著給自己壯膽,“一個a沒用,要三個才行!”


    “嘿嘿嘿嘿,你害怕了?”荀真大笑起來,“你越害怕,運道越往我這裏來!魯豫,揭牌!”


    魯豫走上前,也大吼一聲:“你***是a!”


    牌飛起來,落在桌上,果然是個a。


    “噢…..”場上傳出一陣驚訝的聲音,顯然,大家都覺得第三張牌也是a。


    這下,連胡子都不敢出聲了。他的心咚咚跳著,腿也有些顫抖。畢竟,反敗為勝的事情不是沒有過。去年,可是有三張a對上一張a和兩張國王的事情發生過。雖然那是三個人的小局,可畢竟也是奇跡了。


    “常勝,現在就看你的了。”荀真看著常勝,笑著說,“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日子來了。翻出一張a,什麽仇都報了,兩個池塘的小龍蝦,可都是咱的了。”


    常勝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胡子,發現他一臉的慌張,心中湧起了一陣陣的快意。他比戴傑和魯豫更相信荀真。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看出來了,這就是荀真給胡子下的一個套。


    “胡子,你***也有今天!等著,老子要操你老婆!”常勝大吼一聲,伸手把牌翻過來。


    “a!”屋裏的人都大叫起來,“a!神了!荀真真神了!”


    胡子一**坐在凳子上,腦子裏一片茫然。


    荀真是厲害,可那是體格壯,沒聽說他是賭神啊!可這架勢,明顯是要修理他啊!


    這時,大家都把牌翻開,一看,都是大牌,除了順子,就是同花順,剩下的都是三張,也難怪大夥兒都跟牌。


    這時,大家看向荀真的眼神都不對了。鬥雞這東西,想作弊很難很難。來賭博的人都不是傻子,切牌的時候,都是切來切去的,根本不給你搗鬼的機會。可看大夥的牌,不是搗鬼的,鬼也弄不出這樣的牌來。


    荀真站起來,從賭場老板手裏接過胡子的保證書,笑著說:“哥們,明兒我就安排人過去接手池塘了。


    “你***使詐!”胡子從驚惶中恢複過來,奔著荀真過來,想要搶回自己的保證書,喊道,“還給我!”


    荀真冷笑著,也不說話,身邊的戴傑三人衝上去,把胡子按倒在地,一頓暴打。常勝積壓在心中的怨恨,終於算是出來了。


    “**!老子弄死你!”常勝手中握著凳子,奔胡子的腦袋就去了。


    “好了!”荀真嗬斥道,“別出人命了,差不多就行了。”


    “媽的,敢和荀真對著幹,不想活了你!”戴傑得意洋洋,拿腳踢著趴在地上,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胡子,“小逼樣,不信,讓荀真把你扔河裏洗澡!”


    “算了。”荀真擺擺手,看著拿仇恨眼神盯著自己的胡子,冷笑著說,“我知道你不服。可這世界上就是這樣,你在傷害別人的同時,別人也會傷害你。識相的話,老實點,走!”


    戴傑、魯豫拿著塑料袋,把錢裝進去,鼓鼓囊囊的一袋子,看著讓人眼熱。


    荀真對馮剛和那個種田的男子使個眼色,兩人會意,當先出門,先走了。


    “給老板份子錢。”荀真示意戴傑,“該多少就給多少。”


    賭場老板連連擺手,笑著說:“收誰的錢,也不能收你的錢,算了算了,就當交朋友了。”


    開賭場的,最怕荀真這樣上來就把大夥給幹趴下的主兒,那樣的話,沒人想賭博了。老板不收錢,意思就是你別再來了。


    “不好意思。”荀真哈哈一笑,“老板你發財,發財。”


    “慢走,不送啊!”老板送荀真出門,難得地沒說再來玩這句話,像是送瘟神一樣,送走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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