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山上,聽得那女子的聲音有些耳熟,似曾在哪兒聽過。


    阮妍心裏就已有了好奇之心。


    隻可惜後來那女子趴在草從中,加上雜草的掩蓋,依然看不清長相。


    現在見著大傻,她當然想要知道確切的答案了。


    不過,她又有些懷疑的是,那女人會不會被韓洛一腳給踹死了。


    那女人對他施美人計不說,還下*藥暗算他,依著他那陰狠的性格,不踹死那女子,實在是有違常理啊。


    但這回韓洛讓阮妍失望了。


    大傻應道,“至於那女子是誰,暫時不告訴你,過些時日,你就知道。”


    阮妍忙問,“怎麽,那女子沒死?”


    “呃,為何這樣說?”大傻反愣了下。


    “那女子使了這樣的下三濫手段,那人怎會饒了她的性命,看來,那女子在那人心中的份量還真是不輕呢。”阮妍撇嘴。


    心中不由將韓洛罵了千萬個窟窿。


    想上回隻是將小猴取了個和他一樣的名字,而且那還隻是他的乳名,早就沒人叫了,他竟然差點兒將自己害死。


    可這回,有人要害死他,他竟然可以輕易的饒過。


    真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


    這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呢。


    大傻卻這樣回答,“阿妍,你錯了,真正恨一個人,不是讓他死。”


    “那是什麽?”阮妍好奇的問。


    “讓他生不如死!”大傻眸子一凜,說中帶了些許嗜血的寒意。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還差不多。


    這種行事風格,很像那變*態的手法。


    但對於大傻賣關子不告訴那女子的身份,阮妍還是有些不樂,“大傻哥,你就別瞞我了,快告訴那人是誰吧。讓我來同情一下。”


    同情?


    大傻眼角抽了抽。


    他很想告訴阮妍是誰,但想了想,有些事,她還是暫時不知道的比較好。


    等一切成了定局。讓她知道也不遲。


    他堅持不說,阮妍也無奈,隻得耐心等待著水落石出的那天。


    說完韓洛這件事之後,阮妍又提及張媛這件事情來,“大傻哥,上回讓你查的那人,可有什麽消信沒?”


    大傻眉毛動了動,輕輕搖頭,“別說,這人是誰。我還真沒查出來。阿妍,你也別急,再給我些時日,相信一定會有眉目的。”


    阮妍點點頭,“嗯。大傻哥,你知道嘛,今日我們回來時,我好像看見了他。”


    她將之前在謝家門口發生的事說了下。


    “當時那馬車上好像有個謝字,說明這人不是謝家人,就是與謝家有關。”她又補充道。


    提到這事,她忽然腦子裏有靈光閃過。情不自禁想起上回鬥花時,張媛獨自人一去了謝家湖畔竹屋一事。


    當時看謝菲的表現,竹屋那邊應該有著什麽隱秘的人或事,不然,她不會那樣緊張。


    張媛去了竹屋那兒時間不短,既然竹屋那邊有人或物。她不可能沒有遇見。


    可她一直沒說。


    上次白湖邊的男子與竹屋有沒有什麽關係呢?


    腦海中念頭千轉萬回著。


    “阿妍,你又想起了什麽”大傻沒有錯過她皺眉沉吟的舉動。


    她也不隱瞞,將鬥花那日發生的事情又說了說。


    大傻點點頭,“嗯,阿妍。你說的這些很重要,就算那人不是謝家人,也肯定與謝家有關。有了大概的方向,查起來就簡單多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阮妍相信他的能力。


    安心等待著。


    接下來幾日,張媛沒有什麽意外的舉動,天天窩在家中,與何氏一起做針線活。


    何氏拉了阮妍,說要教她繡花。


    阮妍對繡花是感興趣,可惜沒那份好定力,坐在半天屁股挪都不挪,她還是對養花弄草比較感興趣。


    君子蘭不負她所望,播下的種子,如今已經發芽。


    再養些時日,就可以上盆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花槽中綠油油的君子蘭花苗,顆顆粗壯,小小的個頭,十分可愛。


    看著它們,阮妍心頭是滿滿的知足。


    但同時也想到,如今蘭的品種少了些。


    這君子蘭是外來物,自己僥幸獲得,吉安四周環山,又地處東南,按理說山上應該有蘭草的存在。


    在上一世,一株珍貴的蘭草可是價值千金呢。


    雖然無法開花行,但多養些珍貴稀有的花草,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像上次被人家逼債,幸好養了這些花兒,不然,一時之間去哪兒湊那些銀子。


    正好現在閑著也無事,養花也能打發時間不是。


    嗯,就這樣定了,等哪天大傻哥得閑,我隨他一起進山瞧瞧去。


    阮妍伸了個懶腰,看著天色還早,天氣又不錯,與何氏打了聲招呼,去了華家。


    華大夫正在與人診病,見到阮妍,笑著指了指後院,“阿靈在後院。”


    聞著滿室的藥香,阮妍笑著道了謝,穿過弄堂,去了後院。


    李氏坐在槐樹下納鞋底。


    華雪靈正在院中翻曬藥草,濃鬱的藥香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伯母,阿靈,”阮妍背著雙手,蹦跳著走過去。


    李氏抬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哼了一聲,繼續低頭納鞋底。


    華雪靈眯眸笑著喚,“阿妍,快過來。”


    阮妍不理會李氏的冷漠,笑著走到華雪靈身邊,幫她曬藥草。


    對中藥,她大多數都不識得,於是一邊看一邊向華雪靈請教。


    “瞧,這是天麻,這是黃芪……”華雪靈也不藏私,指著簸箕中的藥材,一味味的教阮妍辨認,同時解釋藥理。


    阮妍認真的聽著。


    不過,說實話,這些藥材在她看來,好多長得都差不多。想要分清,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幸好她對醫不感興趣,隻是聽聽罷了。


    可一旁的李氏不樂意了,咳嗽了兩聲。打斷華雪靈的話。


    然後看向阮妍,道,“阿妍呐,你要是想學醫術也不難,先得向你伯父拜了師再說啊。我們家阿靈會的這些,可都是你伯父教的,阿靈她自個兒也費了許多功夫才會的,可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教了你。


    人家都說,家學不外傳呢,是不是啊?”


    “娘。你說什麽呢?阿妍又不是外人,告訴她又能怎麽樣,我不怕她學了去。我還真希望阿妍也會呢,這樣我們倆人就可以一起學習藥理。”華雪靈惱了,第一次對李氏沉了臉。


    對自家娘親。她真的極度無語。


    有時候看著李氏小氣自私計較,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李氏生的,娘與爹二人的脾氣性格差別也太大了吧。


    阮妍忙道,“伯母您說的是,是我唐突了,不該問阿靈這些。


    不過伯母您放心,我天資愚鈍。加上對醫術也沒什麽興趣,所以,阿靈對我說了這些,無異是對牛彈琴,我可什麽都沒聽明白。


    對了,伯母。您喜歡什麽花呀,改天我送您一盆。”


    李氏說的話也有道理,家學不外傳!


    何況,可不能讓阿靈母女因為自己而爭吵起來。


    本來是來玩耍,鬧得她們二人不愉快。那可就不美了。


    於是對症李氏的愛貪小便宜,忙將話題轉移。


    果然,李氏對女兒的反駁十分惱羞成怒,正準備發火呢,可是一聽到阮妍要送花給她,這火立馬就轉為了喜。


    李氏忙問,“阿妍,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怎敢逗伯母您呢。”阮妍正色答。


    “嗬嗬,那敢情好呢,反正我什麽花兒都喜歡,你就看著送一盆漂亮值錢的吧。”李氏笑開了懷。


    華雪靈看不慣李氏的嘴臉,上前去拉阮妍,“阿妍,我們進屋說話去,這些日子藥渣存了不少,等會兒你正好帶回去。”


    藥渣是阮妍讓華雪靈幫她留的,準備用來做花肥。


    用藥渣漚製而成的花肥,不但具有一般花肥所具有營養,而且藥本身的藥性對花草防蟲防病十分有用。


    華家醫館每日煎藥無數,藥渣被倒掉十分可惜,阮妍見了,就對華雪靈說了這事。


    華雪靈一口答應,此後就將所有的藥渣留了下來,給阮妍用來做花肥。


    李氏聽見了這話,又補了句,“阿妍啊,這些藥渣,你也不好意思白要吧。”


    阮妍也無語了。


    這人怎麽這樣呢。


    華雪靈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太丟人了。


    她不悅道,“娘,阿妍剛剛說要送花給您呢,你可知道,阿妍院中的花兒,隨便一盆可都是值幾十兩銀子的,那點兒藥渣本來就是無用的東西,怎能還讓阿妍給錢,這也太過份了吧。”


    然後不理會李氏泛青的臉,拉著阮妍進了自己的小屋。


    一進屋,華雪靈就向阮妍道歉,“阿妍,真是對不住,我娘就是那樣的人,其實她人心不壞的,就是喜歡講。”


    “你這傻丫頭,和我還這樣客氣,伯母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嘛。”阮妍大度的一笑,反過來安慰她。


    華雪靈見她真的沒有生氣,這才稍稍心安。


    二人又說了會兒閑話,將李氏給忘卻了腦後。


    “阿妍,過兩日,我隨我爹進山去采藥,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啊。天天在家悶著也無趣,不如一起吧,順便說說如何辯識藥草呀。


    我知道你對醫不感興趣,但會一些總沒壞處嘛,好不好。”華雪靈道。


    “好啊!”阮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與她想進山尋蘭的想法不謀而合。


    華家父女采藥,她尋蘭,正好又有人相伴,多好啊。


    華雪靈不知她的真實想法,還以為她聽進了自己的提議,十分開心的彎著眼睛笑了。


    笑容恬淡溫柔。


    將這件事定下後,華雪靈忽然壓低聲音,“阿妍,聽說你何琳表姐要嫁人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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