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在白時初的脖頸上,讓她的皮膚瞬間生起了點點酥麻,她用力地想把撲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卻發現徒勞無功,這男人抱她抱得太緊了,都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力氣能抵抗得住白時初。


    白時初氣急了,憤怒地把自己被他壓住的手強行掙脫出來,就捏住他的後勃頸,想把他弄暈,但池駿如像是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似的,她的手才剛觸碰上他的後頸,就被他迅速地反手抓住了。


    白時初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了,很是後悔來了這個世界之後就以為這是沒什麽危險的社會,練武都敷衍了不少,才導致她如今被池駿如壓得死死的。


    是她太大意了,她懊悔地想著以後一定不能放鬆了對自己的鍛煉。


    “池駿如!你想清楚了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就送你去坐牢,別以為仗著喝醉酒就能為所欲為。”白時初警告他。


    池駿如卻根本沒有說話,他依舊把白時初抱得死緊,渾身仿佛冒著一個大型的火爐子,白時初隻是跟他貼著都能感覺到他渾身的熱燙,還有那太過熱燙的氣息。


    池駿如神誌不清,半抱半拖著把白時初拉到了他的房門前,隻是輕輕一靠,房門就被推開了,白時初氣得在心裏直罵池駿如房門都不關。


    等進了房間,,白時初才找到機會推開池駿如,可池駿如卻像是著了魔般想要靠近她。


    “池駿如,你清醒一點!”白時初厲聲對他說道,等看見了他的滿是紅血絲的雙眼便心中一凜,這家夥現在明顯不正常啊。


    白時初又想起他撲在自己身上時過燙的身體和氣息……這男人該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


    白時初越看他越像中了春那個藥的模樣,於是便想著到底是好心叫120送他去醫院解決藥效,還是自己找個清心寡欲丸給他吃,但這兩個選擇都有弊端,那就是醫院離這裏的度假村有點遠,等救護車來到又把他送去醫院,這其中的時間都夠池駿如身體自行代謝完藥效了;而自己空間裏存的那些清心寡欲丸吃了會“清淨”一輩子,後患太大了,她怕池駿如清醒之後會殺了她。


    正當白時初猶豫不決的時候,池駿如卻忽然像是找回了些許理智,他擰著兩道刀劍般鋒利的長眉,用手揉著太陽穴,聲音低沉嘶啞地對白時初道:“抱歉,是我的問題,你趕緊離開我房間……”


    他因為藥效的緣故,清俊的臉頰浮現了淡淡的紅暈,讓他本來清冷淡漠的神色染上了迷離的惑人之色,更何況他的聲音還特別好聽。


    白時初這個聲控以及顏控輕而易舉就被他的顏和聲俘虜了——好了,她就幹脆承認了,池駿如的氣質和長相恰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這男人太符合她的口味了,剛剛他對她那樣唐突,如果是她不喜歡的男人,她就算力氣比不上,也能下藥藥得他人事不省,哪裏還會任由他拉進來,可偏偏白時初就沒對他下手,這還不是因為她色、迷心竅,欲拒還迎了嗎?


    本來如果池駿如一直是神誌不清的話,白時初還可能會放過他,但他現在卻正好恢複了些許理智,這不就讓白時初蠢蠢欲動了嗎?


    池駿如現在卻感覺是冰火兩重天,他身體很熱,血液都仿佛沸騰了,在他的身體裏橫衝直撞,叫囂著找個出口——這是因為他中了藥;但他的腦袋卻前所未有的輕鬆,精神力太強所帶來的刺痛全都消失了——這是白時初帶來的。


    池駿如死死地壓製著心中想撲倒白時初的衝動,他生怕再一次靠近她的話就壓製不住自己了。


    他雙眼緊緊地盯著對他有種致命吸引力的白時初,說:“你快離開!”


    白時初卻不但沒離開,反而朝他走了過去,雙手捧住他的腦袋,感覺到手心裏發燙的皮膚,盯著他的眼睛,問:“我之前聽說你暗戀一個女人,你要為她守身如玉嗎?”


    池駿如現在反應遲鈍,他聽見了白時初的話,卻要花好一會兒才理解意思,等明白時初話裏的意思時,便語氣十分堅定地說:“沒有暗戀,沒有守身如玉。”


    “那真是太好了!”白時初頓時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親了一下池駿如形狀優美的嘴唇,“我還真怕你要為誰守身如玉,那我就不好下手了……”


    “什、什麽?”池駿如覺得中的藥真的損害了他的意識,讓他都聽不太能理解白時初的話了,是他理解錯了嗎?


    白時初卻根本不給他再思考的時間了,她親上了池駿如的薄唇,如同纏人的藤條般緊緊地纏住了他這棵大樹……


    池駿如知道自己應該停下來,因為這樣做並不對,他們並不是親密的戀人,隻是見過兩次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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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都是控製力很強的人,按理說即使是中了藥,也能控製住自己的衝動,慢慢地熬過去,但不知道為什麽,遇到了白時初,他就控製不住了,或者說,他根本不想控製,白時初就是他的解藥。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白時初再次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窗簾隻拉了一半,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有些刺眼,白時初忍不住想伸出手蓋住眼睛。


    但她剛一動,就發覺全身仿佛是被重新拚裝起來的,每塊肌肉都不聽使喚了,一動就酸澀。


    終於記起自己昨晚是怎麽色、迷心竅的,白時初便臉色複雜地看向一旁的男人,男人還沒醒,俊臉上印著一個淺淺的牙印,眉頭還擰著,似乎他在夢中還想著什麽為難的事一樣。


    白時初看見他臉上那個牙印時,有些心虛,咳咳,她昨晚確實太狂放了些。


    把男人吃幹抹淨了的白時初艱難地從床上掙紮起來,撿起扔在地上被弄得跟梅菜幹一樣的衣服穿上,便悄悄地回了自己房間。


    白時初剛走了一會兒,池駿如就醒了。


    他很快想起了昨晚上的事,猛地坐起身來,便發現自己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舒適,帶著一股運動過後的滿足和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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