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竹林小屋,沈、鐵二人自然要去找心愛之人。


    此時此刻,他們這才明白為什麽很多人都想要成家。


    當每天工作結束,想著那個家裏有一位你愛的人正等著你,這是何其的幸福。


    小院的大門是敞開的,沈嶽心想:定是青婷這個糊塗鬼幹的,有她在,也不怕有人來搗亂。


    “我們來了!”


    鐵炎衝著屋內大喊,卻沒有得到回應。


    “哎,奇怪了,大門是開著的,她們應該在家啊,難道是和我們捉迷藏?”


    沈嶽邪魅一笑,說道:“也就是青婷能幹出這種事來,我還真怕時間一長,她把碧瑤帶壞了。”


    “哈哈!”


    二人大笑,邁步走向屋內。


    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了。


    二人剛一推開門,就看到躺在地上的紅兒。


    沈嶽快步走向前,將紅兒攙扶起來,連忙說道:“紅兒,發生什麽事了?”


    紅兒並沒有回答沈嶽的話,試探了一下鼻息,沈嶽可以確定紅兒隻是昏迷而已,並無性命之憂。


    “不好了,我到處都找不到她們兩個!”


    在沈嶽攙扶紅兒的同時,鐵炎將整個小院翻了一個遍,也沒找到碧瑤和柳青婷的身影。


    扶正紅兒身子,沈嶽為她輸送一絲真氣。


    “咳咳”


    清咳兩聲,紅兒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沈嶽,雙眼立馬泛紅。


    “不好了大人,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講姐姐和柳姑娘給劫走了!”


    二人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淩霄天地身影,也就隻有他能夠輕易帶走兩人。


    “是不是一個長相極為俊秀的中年男子?”


    紅兒點點頭說道:“正是。”


    沈嶽大叫:“不好,”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這時鐵炎看到桌上有一封信,於是說道:“你看,這裏有封信。”


    打開信件:二位小友,七日之後,帶著轉流星前往皇陵,可換回你們心愛之人,落款:淩霄天敬上。


    二人陷入兩難,沒想到淩霄天會拿心愛之人的性命來威脅他們,這絕對不是身為一代宗師該幹的事。


    “怎麽辦?”


    鐵炎雙眼通紅,顯然已經心急到極點了。


    “神機先生說過,隻要你能練成“溶金煉日掌”,你我二人合力,還是能擊敗淩霄天的。”


    聽了沈嶽的話,鐵炎怒氣更盛,抓住沈嶽的雙肩,聲嘶力竭的咆哮。


    “還未踏足江湖,我就想打出那一掌,可是這麽多年,我始終沒有成功過,我不能,我不能!”


    沈嶽想讓鐵炎平靜下來,可他又何嚐不是心急如焚,於是揮手就給了鐵炎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給我冷靜點!”


    耳光果然是從古到今最能讓人平靜的技能,感受到那強烈的痛感以及耳朵內“嗡嗡”的轟鳴聲,鐵炎果然安靜下來了。


    一個蹲在地上,一個坐在桌前,都是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鐵炎首先開口說道:“我出去喝點酒,冷靜冷靜。”


    說完轉身離開小院,隻留下沈嶽和躺在床上的紅兒。


    不知不覺了鐵炎來到了“三百杯”,京城他沒有什麽熟悉的地方,現在“瑤池”絕對是不能去的。


    “鐵炎兄弟,你來了。”


    雖然和老板娘隻有幾麵之緣,二人也算是相熟,說起話來也就客氣多了。


    “老板娘,可不可以讓巴日大哥給我一壺烈酒?”


    鐵炎所說的烈酒,就是巴日草原老家的酒,濃烈的口感跟京城的水酒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沒問題,找張桌子等著,這就來,”說完老板娘走進了廚房。


    鐵炎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他現在心情很是低落,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鐵炎兄弟,嚐嚐我這最烈的酒。”


    老板巴日親自端上一壺酒和幾盤小菜,放在了桌上。


    “真的是多謝巴日大哥了,要不要一起喝點?”


    一進門老板娘就看出鐵炎有心事,這才讓巴日端著酒菜出來。


    巴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笑嗬嗬的說道:“正有此意。”


    先為二人沾滿一碗酒,雖然京城盛行酒杯,但巴日還是覺得大碗喝酒才是男兒該幹的事情。


    “來,兄弟,哥哥先幹為敬!”


    草原男兒的豪情此刻在巴日身上盡顯無疑,鐵炎受到這氣氛的感染,端起酒碗便仰頭喝下。


    “爽!”


    一股火燒的感覺充斥著鐵炎整個咽喉部,甚至腸胃內都能感到灼燒感,這草原上號稱能“悶倒驢”的酒,果然厲害。


    “一進門就看出兄弟有心事,我是個粗人,沒什麽見識,但我可以做一個好的聽眾,說出來聽聽。”


    鐵炎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臉絕望的搖頭。


    “巴日大哥,我是不是很無能?”


    這一句話把巴日問懵了,遂說道:“怎麽這麽說,堂堂“奪命閻王”,朝廷親封“武帥”,怎麽可能是無能之輩。”


    放到以前,巴日絕不可能提及鐵炎“閻王”的身份,但現在皇上已經赦免了他,又親封“武帥”一直,也就是說,鐵炎可以完全肆無忌憚活在陽光下了。


    “哼,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要那些虛名有何用。”


    現在鐵炎覺得自己很是無能,縱使一個人在外麵再風光,失去了至親至愛之人,要這些還有何用。


    想到這裏,鐵炎抄起酒壇,端起來就猛灌自己,巴日連忙起身奪下酒壇,這可是烈酒,這種喝法,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柳姑娘出什麽意外了?”


    鐵炎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傻笑著說道:“巴日大哥,你知道什麽叫做“溶金煉日”嗎?”


    還未給巴日思考的時間,就聽到二人身旁兩位讀書人開了腔。


    其中一位身穿藍色長袍的書生說道:““溶金煉日”如此狂妄的口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uu看書 ww.uuknshu.co ”


    緊接著另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書生說道:“非也,這分明是身為當下男兒該有的豪情壯誌。”


    一瞬間,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火藥味,一場爭辯即將展開。


    藍衣書生高舉雙手握拳向天行禮說道:“先賢告訴我等做人最重要的是“仁義禮智信”,這分明是與先賢教誨背道而馳!”


    白衣書生緊接著說道:“蘇聖人曾寫“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難道這不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嗎?”


    “在下不敢苟同,聖人自當有此境界,但我等凡夫俗子,狂妄就是自大,認不清自己,如何立足於世上?”


    “我等身上男兒,自當時是以“報國”為己任,如沒有“扶搖直上九萬裏”的氣度,談何心懷天下。”


    二人你來我往,都不曾讓步,儼然忽略了當事人還在場。


    兩位讀書人的話鐵炎全聽到耳朵裏,就如同一根針刺中了神經,瞬間傳遍了全身。


    “蹭”的一下站起身來,還在辯論的兩位書生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剛想給鐵炎道歉,卻看到鐵炎對著自己二人行禮。


    “多謝二位先生教誨,令在下茅塞頓開。”


    二人愣在當場,連同桌的巴日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巴日大哥,這兩位先生的賬我結了,這是銀子,我先走了!”


    重新燃起希望的鐵炎放下十兩銀子就快步走出“三百杯”,隻留下還未明白如何的巴日和摸不著頭腦的兩個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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