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確實有這麽一回事,但是具體金額這方麵,暫時還不是太清楚,根據打聽來的消息來看,不低於5萬!”


    昏暗的燈光之中,煙霧繚繞,地上煙頭不少,在煙霧的籠罩下,屋裏的情形若隱若現,有一道身影關好門之後,對坐在床上抽煙的人說。


    “六子,他這次買的什麽?”


    叫三哥的那人吐出一口煙圈問。


    “巴西贏!”


    六子回答


    “他娘的,這些該死的有錢人,錢多的沒處花,寧願拿錢買一個未知的輸贏,也不願意拿出來救濟一下窮人,真是該死!”


    隻見叫三哥的男人,把煙頭扔在地上,用一隻腳狠狠地踩滅,嘴裏憤恨的說。


    仿佛這個煙頭,就是他嘴裏那個該死的有錢人一般。


    “三哥,你看,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叫六子的男人詢問。


    現在還隻是聽說有這件事兒,但自己兄弟倆對這個有錢人的身份一點都不了解。


    而且,這個有錢人具體多有錢,能拿出多少錢,他們也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萬一這次買的這個比賽輸了,那扔到彩票這裏麵的錢,可是一分都拿不到。


    萬一這家夥是在孤注一擲怎麽辦?這一輸,豈不是傾家蕩產?


    那自己兄弟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不著急,既然讓咱們兄弟碰上了,那就算他倒黴。”


    “我們現在還沒有摸清楚具體情況呢,等摸清楚具體情況之後再說。


    六子,巴西這場比賽什麽時候出結果?”


    坐在床上的三哥用低沉的聲音問。


    “已經打聽清楚了,今天的比賽,明天出結果!”


    “我們首要目的是要找到目標,其次就是這場比賽的輸贏,那家夥還會不會去店裏繼續買。


    那這樣,明天我們倆分頭行動,一人去一家等著,一方麵看看比賽結果,另一方麵確認一下目標具體情況,順便再踩下點,晚上再回來這裏匯合。”


    三哥眼中閃過幽光。


    “那行,我聽三哥你的!”


    六子抽著煙,弄清楚了明天行動的方向。


    “六子,跟著我後悔嗎?”


    三哥此時拿出一把殺豬放血用的尖刀,用一塊布再輕輕擦拭。


    “有什麽好後悔的,要不是三哥你,我現在說不定就已經被人家給弄死了!”


    “至少現在我還活著,而他,卻已經被我們給幹掉了!”


    六子聽了三哥這話,抽了口煙,眼中盡是往事閃過,想起自己那過得淒慘的一家人,眼睛逐漸被浸濕。


    他本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隻因為田地裏的一些小事,得罪了村裏的村長,從此以後,他就被村長給記恨上了。


    那家夥仗著自己在村裏勢大,派出所也有人,總是想方設法的找他麻煩,自己也是多番忍讓,總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可恨的是這家夥在麥收之前,竟然找人破壞他的莊稼,想讓他們一家今年絕收!


    那人行如此蛇蠍之事,自己不可能視而不見,自然要找他理論,哪料到那人竟然糾結了一群混子,對自己一家人拳打腳踢,棍棒相加。


    可憐自己那七十歲老父,被當場打死,一雙兒女也被打成了重傷吐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瞬間傻了眼,他真的是沒想到,那人竟然真的敢這樣草菅人命。


    好不容易護著家人逃出追打,並報了警,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利用他在鎮上的關係,反誣告自己一家人上門行凶,被打死的老父親也成了他們防衛過當說辭下的犧牲品。


    自己的百般辯解,那些混賬警察連聽都不聽,隻聽信那家夥的一麵之詞,還想要抓自己去坐牢。


    看在自己老父新喪,需要有人辦理後事的情況下,才決定等辦完老父後事以後,再抓自己去坐牢。


    這樣的反轉,讓他們一家人心如死灰,他的老母親更是被氣的一命嗚呼,追隨老父而去。


    而村裏其他人,卻連一個幫自己說話的都沒有。


    自己忍著傷痛,草草幫雙親辦了喪事,卻不想,因為沒有錢交付兒女的醫藥費,醫院就給斷了藥,致使自己一兒一女都痛死在病床上。


    當自己來到醫院之時,看到的隻是兒子女兒那充滿痛苦與怨恨的模樣。


    他知道,這裏麵肯定少不了那人的攪和!


    一股怒火在身體裏燃燒,但他卻隻能強忍著,什麽也做不了。


    當他辦完兒女的喪事以後,整個人就仿佛丟了魂一般,老婆瘋了,不知道跑到了哪裏,他也不想去找了,家裏也沒了往日的歡笑,隻剩下他一個人,行屍走肉一般活著的活死人。


    心想著,自己一家人都被他整得這麽慘了,用還放過自己了吧?


    可沒想到,第二天就有警察過來,以尋釁滋事的罪名把他抓進了派出所,並判了一年的監牢生活。


    那時候的他進了監獄以後,心如死灰,什麽都不想說,什麽都不想做,判就判吧,反正這個家都已經沒了,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事了。


    在監獄裏他認識了三哥,三哥也是黑暗權力的受害者,他說以後你跟著我,我幫你報仇!


    是這句話,讓他有了生的希望,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從此以後,三哥說什麽,他就做什麽,直到倆人都從監獄出來。


    而他們出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了他家,在做好了準備以後,就以上門賠罪的理由去了那人家裏,趁著夜色,殺了那人全家七口,一個不留。


    並且在事發之前,又去了派出所所長家裏,弄死了他一家五口。


    從此以後,他們倆就開始了被通緝的逃亡生活,成了人人懼怕的殺人犯。


    雖然大仇得報,可自己心裏就是有那麽一根刺,始終是除不掉。


    這幾年輾轉各地,風餐露宿過,大手大腳揮霍過,當然,有時候也會把得來的錢分給附近的窮人。


    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拿起桌上的啤酒咕咚咕咚灌了起來,一連灌了好幾瓶,沒多大會兒功夫就躺倒在床上打起了呼嚕。


    三哥就隻是靜靜地看著,什麽都沒說,見六子睡著,他也收起尖刀,躺倒在了床上腦袋裏想著明天的事兒。


    “後悔嗎?有什麽可後悔的?若不是你們逼我,我會如此?”


    這個三哥,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


    “哎,怎麽會這樣!”


    孔浩家,吳智傑跟孔浩兩人唉聲歎氣。


    知道對方強大,可沒想到竟然差距這麽大,在全力防守的情況下,竟然還被人家攻破禁區,足足踢進去四個球,真他麽丟人!


    “幸好聽了超哥的話,要不然……”


    吳智傑跟孔浩倆人對望一眼,眼中盡是慶幸之色。


    “0:4嗎?”


    田江超看到這個結果以後,心中暗喜,看來自己記的是最後一場比賽的比分,自己還有機會。


    田江超想到自己記下的那個比分,不僅有些欣喜若狂。


    “耗子,可別忘了你那天是怎麽說的!”


    沮喪過後,吳智傑想起買票那天孔浩說的話,不僅提醒道。


    “嗬嗬,天上飄過五個字,那都不是事兒!”


    孔浩失望過後,想想自己買的票,心中暗暗計算自己能掙多少錢。


    “他當時說什麽了?”


    田江超轉過頭問。


    “超哥,買票那天,耗子可是說了,要是這次贏了,可是要請我們去最好的飯店吃大餐呢,想吃什麽隨我們點!”


    吳智傑擠眉弄眼的對田江超說。


    “真的?那我到時候可就不客氣了!”


    田江超聽了這話,壞笑說。


    “不過,這家夥哪裏來的底氣?他這是買了多少?”


    “超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家夥竟然買了500塊,你知道嗎,uu看書 uuksh 當時我都蒙了,太他麽嚇人了!”


    吳智傑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心裏還是有些微微的震驚。


    也不知道吳智傑是驚訝孔浩的膽色還是下注的本錢。


    “這麽多?”


    這話說的田江超一愣,隨即看向孔浩。


    500塊,可不是個小數目了,自己因為特殊情況才能存下不少,可孔浩怎麽看都不像是這種人,他是如何存下這麽多呢?


    “別這麽看我,這可是我存了三年的小金庫,你看,現在都空了!”


    孔浩知道他倆想說什麽,就拿起一個存錢罐說。


    “你牛皮!”


    田江超跟吳智傑同時對孔浩豎起了大拇指。


    孔浩的家庭情況一般,每月並沒有多少零花錢,三年能存下500塊,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能忍著把錢放在存錢罐裏隻看不花,光是這種精神,就足以弄得大多數十五六歲的孩子精神崩潰了。


    況且,這家夥還能夠在有需要的時候一下子全部拿出來,這需要什麽樣的膽色膽識才能做到?


    這可不是說我用了就還你,很有可能這錢就打了水漂,到最後一分錢都沒有。


    田江超不僅對孔浩另有些眼相看。


    有足夠多的耐性,還有孤注一擲的膽識,最重要的是有遠超於常人的自律,對機會的把握有很好的掌控力。


    這樣的人,雖然學習方麵不是太好,可不妨礙他以後的發展,這是田江超所需要的。


    回頭再觀察一下,若是真的有這方麵的天賦,他倒是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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