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夕看著身上的拓跋焱,他的俊眉冷皺,雙眸緊閉,顯然已經進入昏沉狀態。


    但哪怕意識昏沉,他的身體依舊能在潛意識的求生之念下,在她身上動作。


    雲若夕不僅被壓得難受,在這種情況下,更是被烤得發狂。


    如果此時她有利器,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紮進他的脖子。


    可惜她沒有,所以她隻能強壓下心裏的厭惡和抗拒,讓對方予取予求,這樣,他才會鬆開力道,讓她有可乘之機。


    結果沒想到,她沒等來可乘之機,卻等到了對方更肆意的妄為。


    拓跋焱畢竟是男人,且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女人柔軟的身體和冰滑的肌膚,於高溫灼燒的他而言,根本就是致命的誘、惑。


    雲若夕還在尋找脫身機會,拓跋焱的薄唇就已經吻在了她的脖頸。


    灼熱的觸感,仿佛烙鐵一般,灼燒了她的脖頸,和她的每一根神經。


    雲若夕忍無可忍,直接用腦袋,狠狠的撞上了拓跋焱。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雲若夕自己發了多少狠,她的腦震蕩就有多嚴重。


    至於拓跋焱。


    雲若夕的奮力一擊,雖然沒有重傷他,但也讓他的額頭瞬間青紫,感覺到了明顯的疼痛。


    隻可惜,在意亂的男人麵前,女人的反抗,往往帶來的是更大的刺激。


    拓跋焱被雲若夕惹火,直接張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雲若夕頓時慘叫一聲,隨即大罵:“你特麽是狗嗎!?”


    鮮血順著雪白的唇齒,滑落進口中,拓跋焱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嚨,便將那股帶著血腥味的粘稠液體,吞咽了下去。


    入口的腥甜,不知為何,非但沒有讓他惡心,反而讓他生出一種饑、渴感。


    他忍不住又吸了一口,雲若夕當即吃痛,攻擊他的下身。


    “別動!”


    他再度不耐,發號施令。


    可雲若夕這次,卻是一點也不順從。


    也不知道是不是雲若夕掙紮得太狠,讓拓跋焱的意識有些回籠。


    他微微睜眼,便見雲若夕慘白麵容,滿頭大汗,一臉狼狽的,在他的強壓下,踹著有些虛弱的氣。


    他下意識的微微鬆手,一直等待時機的雲若夕,便立刻推開拓跋焱,跑離開了山洞。


    渾身酸痛高熱的拓跋焱,見雲若夕跑了,並沒有去追。


    他知道她跑不了多遠。


    事實上雲若夕的確沒跑遠,捂著脖子離開山洞後,就到了水潭邊觀察自己的傷勢。


    拓跋焱咬的並不深,隻是破了皮,但人體的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如果拓跋焱再深入一點,她就可以見閻王了。


    雲若夕心情極為糟糕。


    她想用潭水清洗傷口,卻意識到這水非純淨水,用來清洗,可能會造成傷口感染。


    她打消念頭,看向山洞,神色極為複雜。


    拓跋焱在這種狀態下,都還有力氣壓製她,那麽說明這次的高熱,不一定能殺死他。


    雲若夕驚歎於對方的體質之強勁時,又開始頭疼,她到底該怎樣才能弄死他。


    沒錯。


    雲若夕至始至終,都沒有放棄殺死他。


    救助她的村民被他殺死,最重要的小青被他砍成兩半,這些仇,這些恨,都無法用恩情消磨。


    何況對方又不是出自好心才救她。


    她已經遵循自己的原則,算清楚了恩義,哪怕她離了他,一個人也沒法獨活,她也不想讓他活著。


    所以——


    她問他的手下什麽時候能趕到,不是想通了要靠著他離開這片深穀,而是想知道她還剩下多少時間用來殺他。


    她乖乖待在他的身邊什麽都不做,也不是開始依賴他,而是清楚的知道,雙方實力有著差距,貿然動手,隻會讓她自己送命。


    雖說因為善良的天性和對殺人的抗拒,讓她在發現他倒下去的時候,本能的跑了過去,想對他施救。


    但人之所以為人而不是動物,就是因為人可以用理智,戰勝自己的天性和本能。


    雲若夕看向岸邊已經燃盡木柴熄滅的火堆,又看向旁邊樹林被風吹動的樹枝,無聲的笑了。


    她先是回到了山洞,查看拓跋焱的情況,見拓跋焱衝洗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便安下了心,悄無聲息般的走了出去。


    她並不知道,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地上昏沉的拓跋焱,睜開了眼睛。


    但很快,他就重新閉上。


    雲若夕開始采集木柴,但因為不能太過深入,采集到的木柴數量便十分很有限。


    好在有猩猩大哥。


    它玩心很重,在鱷魚走後,就出去樹林裏溜達了,如今回來,見雲若夕又開始撿樹枝,便歡快的回了樹林,幫她撿了一堆。


    眼看撿到的木柴,多到足以燒個三天,雲若夕卻是依舊流露出,一種“覺得還不夠”的樣子。


    猩猩大哥撓了撓頭,飛快的去樹林,直接幫她搬斷了好幾個粗粗的樹枝。


    雲若夕看著這些新鮮樹枝,眸光微亮。


    這些新鮮樹枝裏麵有很多水分,不僅不易燃,燒起來還會有不濃煙,但雲若夕卻十分滿意,立刻開始把這些柴火運到洞口。


    雲若夕搬柴火的時候,幾次觀察拓跋焱,發現他始終一動不動,隻偶爾皺起眉頭發出“熱”的囈語,便不動聲色的加快了行動。


    等到幾乎整個洞口都布滿柴火,雲若夕便開始用嘴,撕咬她在瀑布附近發現的藤蔓,猩猩大哥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它顯然很喜歡雲若夕。


    雲若夕需要什麽,它就給她什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眼見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而拓跋焱的高熱,似乎也開始下降,雲若夕看向猩猩大哥,做出自己想吃果子的動作,將猩猩大哥使喚了出去。


    人體發燒,從中醫上解釋,是身體裏的正氣與邪氣交鋒,從西醫的角度,是免疫係統調動全身力量,在與外敵做抵抗。


    但無論哪種說法,都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高熱下的病人,或許無力虛弱,但並不是完全沒有力量。


    等到高熱到達極點,耗光了所有體能,苟延殘喘等待自我修複的人體,在這一刻,才是最虛弱的。


    而這,也才是雲若夕等待的真正時機。


    雲若夕看著緩緩睜眼的拓跋焱,無聲無息的扔出了手裏的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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