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白月軒給的一千多兩,都是紙?


    雲若夕從來沒有見顧顏之笑,現在一見,差點沒把她的小心肝嚇出來,“怎,怎麽了?”


    “沒什麽。”顧顏之斂了笑,好似剛剛那唇角微揚的表情,隻是一場意外,“隻是,我為什麽要幫你?”


    雲若夕:“……”


    誰讓你幫了?


    要不是你出現,她馬上就能說服文濤了。


    要知道這,文濤能跳河救人,證明他麵冷之下,還是有一顆熱心腸的。


    至於你顧顏之,哼,估計麵冷之下,心更冷。


    不過有求於人,雲若夕還是要拍點馬屁的——


    “我聽梅兒說,顧公子將來是要去考狀元的,而以顧公子的才華,未來肯定能高中狀元。


    這當了狀元後,緊接著就是當官,顧公子遲早要做百姓的父母官,何不現在就為民請命,提前演練?”


    “好一個為民請命、提前演練。”顧顏之冷笑,“但你要我做的,卻是仗勢欺人。”


    “……”


    咳咳,顧顏之說的沒錯,她的確是要借文濤顧家護衛的身份,去壓那不要臉的假秀才。


    “是民婦考慮欠周了。”雲若夕撇了撇嘴,惡人還需惡人磨,為了壓惡人,她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當惡人,去仗勢欺人,隻可惜,她沒得勢,“既如此,天色不早了,還是請顧公子早回吧。”


    顧顏之沒說話,右手慢條斯理的,理著左手暗繡銀絲線的雲紋袖口,讓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時,院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鬼哭狼嚎——


    “好你個寡婦,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搶人,難道就因為和裏正關係好,就可以這般欺負人嗎?!”


    雲若夕回頭望去,便見院門外,衝進一個沾滿塵土的踉蹌身影,正是被她打暈後醒來的假秀才。


    “雲寡婦,你把我們家香琴藏哪去了!?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把她交出來,我就去報官——”


    假秀才一邊吼,一邊試圖衝來主屋,但守在門口的武略,卻眼疾手快的關上房門,讓假秀才撞了一鼻子灰。


    “……”


    假秀才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分明是雲若夕做賊心虛啊,而且她身為寡婦,大白天的,家裏卻居然有男人。


    還不止一個……


    假秀才想了想,剛剛一眼瞧見的,怕是有三四個吧。


    “雲寡婦,想不到你不僅作惡多端,還不守婦道,大白天的偷人,你這樣的女人,就該被拉去浸豬籠!”


    偷人?


    誰?


    偷顧顏之?


    雲若夕回頭一望,便見凳子上坐姿端正的顧顏之,臉色冷沉了一下。


    她笑了笑,“顧七少,不好意思,鄉野村民就是這樣,張嘴就是亂噴,讓你見笑了,你放心,我很快就處理好。”


    說完,她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而闖主屋失敗的假秀才,正一邊罵著她,一邊試圖去闖偏屋。


    隻可惜陳向誌守在門口,見假秀才闖來,立刻躬身朝假秀才撞了過去。


    “哎呀喂——”假秀才被小山似的陳向誌,撞得摔到在地,然後就是新一輪的慘叫——


    “村民們,你們都看到了嗎?這雲寡婦搶了我妻子,還要打人啊——”


    雲若夕凝了凝眉,剛想說話,就見外邊來了個熟人。


    “有我在,我看誰敢亂打人!?”說話的,正是雲若夕有一段時間沒看見的村長。


    假秀才醒來後,就去村教所打聽劉香琴的下落,民兵告訴他,劉香琴已經離開了。


    他氣得四處去問人,然後就有有一個婦人告訴她,看到劉香琴被雲寡婦,攙扶著去孫婆婆家了。


    假秀才想,這裏正夫人既然對雲若夕這麽客氣,那裏正肯定也是會幫雲若夕的,便棄了裏正,改尋了村長。


    村長聽說雲寡婦打了外鄉人,立刻跟著假秀才來了。


    之前要不是這個雲寡婦,把劉香蘭送去了村教所,陳寶貴這個熊孩子,又怎麽會被裏正送到他那裏。


    想到被陳寶貴弄死的,他養了十多年的老黃狗,他就忍不住的來氣,“雲寡婦,你為什麽要搶人的妻子?”


    “村長,我可沒有搶他妻子,我隻是路過清河的時候,發現有一婦人落水,就把對方救了回來。”


    雲若夕反問,“我好心救人,怎麽倒成了壞人?”


    外麵圍觀的人一聽,都紛紛道:“是啊,我也看見那女人身上,濕漉漉的,像是落水的樣子。”


    “不過跟他們在一起的,好像還有個男人,也是濕漉漉的。”


    說著說著,八卦的村民就進行了大膽的猜測——


    “這劉香琴該不會,是去清河邊與人偷、情的吧,結果不小心和她的情人,一起掉清河裏去了。”


    屋內耳尖的文濤聽了,差點沒衝出來吼一聲:誰偷、情了?他可是顧家七少的第一護衛,顧家護衛裏的顏值擔當!!!


    居然說他跟個村婦偷、情……


    好氣哦!!!


    外邊的假秀才,聽到這樣的議論,瞬間把那男人,當成了陳大壯,“劉香琴,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來清河村是有目的的。


    沒想到你居然夥同陳大壯,把我打暈,然後和陳大壯那個莽夫去了河邊幽會!”


    假秀才說的信息量有點大,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都睜大了眼睛——


    “啥?那個奸夫是陳大壯?”


    “可陳大壯不是劉香蘭的丈夫嗎?”


    “這不可能,陳大壯可一直都在家裏的!”


    其中有認識陳大壯的,立刻轉身,衝去了劉香蘭家。


    這時,被外麵喧嘩吵醒的劉香琴,聽到這些話,立刻推開偏房的門,走了出來。


    “你不許胡說!”劉香琴怕雲若夕和文濤為她擔上罵名,立刻解釋:“雲娘子是好人,她沒有拐走我,我也沒有和人幽會,你們看到的那位公子,是個好心人,是他救了我。”


    “你這個賤人,什麽好心人,你分明就是和陳大壯——”假秀才一看劉香琴,就衝了過去,想要打劉香琴。


    但陳向誌被漆氏吩咐過,要看護好劉香琴,見假秀才重新衝來,就又推開了他。


    假秀才對上陳向誌,就像小雞蛋對上大石頭,直接癱在了地上。


    “村長,你看見了嗎,他們分明就是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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