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身法!”夏存驚歎道。


    這道白影從他身邊掠過的時候,擁有超級大腦的他當然反應過來了,不過就算反應過來了他也來不及阻止這人搶酒,更別說跟上這人的速度。


    等這白影提著酒壺停了下來的時候,夏存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客棧那位白臉跑堂。


    白臉跑堂提著酒壺就往嘴裏倒,等裏麵酒倒光了之後,他還不甘心的把壺嘴含進了嘴裏用力的嗞了起來。


    “老華,你這跑堂......”


    華十步臉也黑了起來,無奈道:“別介意,他就是這樣,嗜酒如命。”


    而夏存卻搖了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想問他的身法輕功是怎麽回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快的輕功。”


    這跑堂的修為他能清晰感知到,隻是八脈俱通而已,和陶大山差不多。


    但僅憑他的這個修為,怎麽可能把速度提到這種地步。


    夏存他在藏書閣裏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武學。


    即使是要割命根的太監武學也不可能有這麽詭異的速度。


    “你不知道?”華十步麵露怪異。


    “知道啥啊?”夏存一頭霧水。


    “這是盜門的輕功啊,你竟然不知道?”華十步不敢相信道。


    夏存之前可是一眼就看穿了他身上所練的武學,但怎麽一到這個賊人身上就看不透了呢?


    “盜門盜天功?這不可能!盜天功不可能這麽快!”夏存不信。


    他之前可是專門在藏書閣裏看過這門號稱天下第一快的武學秘籍。


    雖然這門武學乃是頂級輕功,並且也稱得上眾多輕功武學裏的第一快,但遠遠達不到剛剛跑堂所施展出來的那樣詭異神速。


    “盜天功?”華十步啞然失笑。


    “你見過盜天功?見誰施展過?”白麵跑堂突然出現到了夏存身旁,然後拉開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我沒有見誰施展過,但我讀過盜天功的秘籍。”夏存說道。


    “你讀過秘籍?不可能!”跑堂滿臉的不信。


    “你從哪裏弄到的秘籍?”白麵跑堂追問道。


    夏存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慢悠悠的品起了杯中美酒。


    你算老幾?


    你要問啥我就得告訴你?


    我又不是你爸爸,幹嘛要慣著你?


    跑堂見夏存不願回答,立馬急了起來,“你......”


    “別急。”華十步拍了拍跑堂的肩膀,把他安撫了下來。


    “初存,他們盜門一直是一脈單傳,所以如今整個天下,盜門存世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他,一個是他師傅。”華十步緩緩說道。


    “但他師傅五年前失手被錦衣花門的捕快逮進了鎖天死牢裏去了,所以按常理來說,你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看到盜天功的秘籍的。”


    “而且盜天功根本不是盜門真正的輕功秘籍,而是他師傅多年前根據盜門真正的秘籍刪減篡改之後弄出來忽悠人的。”


    “整個天下隻有他師徒兩人知道這盜天功的具體內容。”


    “而你現在突然說你見過盜天功的秘籍......”


    “所以你懷疑你師傅在牢中慘遭不測,而這盜天功也是被人逼供出來的?”夏存皺眉問道。


    “是!”跑堂沉重的點了點頭,“所以求你一定要告訴我這個消息.....”


    夏存見這年輕人泛紅的眼睛,心底微微一歎。


    “我也不知道這門秘籍是哪裏來的,我是在師門的藏書閣裏看到的。”夏存說道,“不過你也別著急,這秘籍應該是我師傅收錄來的,他老人家過幾天也會來杭州城,到時候我會幫你問清楚的。”


    “多謝!”白麵跑堂起身向夏存抱拳彎腰。


    “小事。”夏存托起跑堂的胳膊,搖頭道。


    “小湯,你也莫著急,初存的師傅乃是聞名天下的一代劍仙,應該清楚具體情況,你安心等著就行了。”華十步安慰道。


    夏存看向華十步,問道:“他師傅犯了什麽事?竟然被關進了鎖天死牢。”


    華十步歎氣道:“我打聽到的消息是,他師傅企圖從太學府的書畫先生那裏偷來一幅字畫,但是被書畫先生當場給抓住了,之後就交給了花門來處理,也是他師傅倒黴,把主意打到了書畫先生身上。”


    夏存疑惑道:“不就是一位太學宮教書畫的先生嘛,再怎麽也不至於把他師傅關押進鎖天死牢裏吧。”


    這鎖天死牢乃是大華最堅固的地牢,隻會關押犯下了滔天大罪的窮凶極惡之徒,凡是進了鎖天死牢的,就別想著能出來了。


    在這間死牢之中,你隻有三種死法,要麽自殺,要麽病死,要麽等到壽命耗盡老死獄中。


    所以夏存才會不解,大華的律法他也有看過,uu看書 .uukanshu像跑堂師傅那樣偷字畫被抓住的人,就算字畫價值萬金,那也不至於把人給關進這鎖天死牢之中。


    華十步搖了搖頭,說道:“偷字畫而已,自然不需要進鎖天死牢,但是那書畫先生的身份有些特別,所以花門才特事特辦把他師傅押進了死牢。”


    白麵跑堂雙眼通紅,咬牙恨道:“那書畫先生是皇帝的父親,緣帝的長子。”


    夏存了然。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


    誰能想到那緣帝的長子竟然在太學宮裏教人書畫。


    這惹了皇帝老爹,花門自然要特事特辦啊。


    畢竟眾做周知,這錦衣花門就是皇帝的走狗,如今抓住了這個機會,自然會向自己的主人百般討好的搖尾吐舌。


    “我托我父親想盡辦法運作,但最後還是連個下獄探望的機會我都沒有幫他拿到。”華十步垂頭難受道。


    他心裏明白,他老爹可是天下第一情報組織雲深客棧的大東家,就算是皇帝手下的龍衛也要仰承鼻息。


    雖然不能把人從鎖天死牢裏救出來,但隻是個下獄探視的資格肯定是能弄到的。


    可他父親直接選擇了袖手旁觀,甚至理都不願意理一下華十步。


    即使華十步和白灌湯在他書房外跪了足足一個月。


    可這位雲深客棧的大東家心硬如鐵,從兩人身前走過時,看都不會看兩人一眼。


    這件事過後,兩人也徹底死了心。


    華十步從此再也沒有回過家了。


    “那就殺進死牢裏把你師傅救出來!”夏存將杯中佳釀一口灌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若能無敵於天下,那何處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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