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好?”薑九黎笑得邪氣,紅潤的唇貼在我的耳側,那裏是我的敏感點,每次被他的呼吸吹拂,身體都會不受控製的輕輕顫抖。被他發現我這一處弱點後,他總是不遺餘力毫無厭煩的一次次來逗弄我。


    大冷天的自然不會人來人往,而且不經薑九黎通傳,也根本不會有人像我一樣擅闖這間屋子,所以聽薑九黎這麽問,我隻是無甚了了一笑,然後放軟了身子在他懷裏,背部輕靠著他的胸膛,感受到有陣陣比木火還要灼熱的體溫從他的身體上過渡過來,通體都莫名安適起來。


    或許,這樣相依相偎的一生,也不錯。


    抬手搭上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我看向擺在矮幾上的那張布帛文書,隨口問道:“今天怎麽沒見九大長老,往日這個時間,他們可都是齊齊聚在這裏。”


    薑九黎貼著我耳邊輕笑:“你觀察的倒是仔細,”頓了頓,“自從黃帝建都逐鹿以來,我就一直沒回過自己的封地,想著冬日無事,就讓他們回去照料一下。”


    難怪今日一個長老也沒看到,原來早早的都離開了。


    我輕歎一聲:“那穀妖嬈和雪姬呢?他們也跟著九大長老一起離開了?”


    薑九黎一手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從矮幾上轉開目光:“你很關心穀妖嬈和雪姬嘛,嗯?”說著,對著我的嘴巴狠狠咬了一口。


    我“啊”的一聲慘叫,來不及詛咒他,雙手已經下意識捂住被咬痛了的嘴巴,含糊不清道:“薑九黎,你個混蛋,連兩個女人的醋你也吃!”


    薑九黎笑得邪氣異常,垂頭隔著手掌吻在我唇的位置,隨後直起身,笑眯眯道:“九大長老回去是有要事要處理,她們自然沒有必要跟著,放心吧,即使穀妖嬈和雪姬不在,我這裏這麽多事,難道還怕沒有事情給你做?而且……”某人臉上的邪笑更添了幾分陰測測,“實在無事可做,我們也可以做一些有利於部族繁衍的事情不是嗎?”


    小心肝一抖,一巴掌拍開薑九黎的腦袋:“你、你、你……你休想!”尼瑪,他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聽不明白豈不傻掰了?可、可……可我不想生孩子……


    薑九黎不但不惱,臉上挨了我一巴掌之後,反而是涎著臉又朝我俯靠過來,銀白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垂在我的兩頰,柔柔潤潤,就和他紅潤的唇瓣一樣的觸感。


    他的動作極慢,整顆心都被他的慢動作磨得砰砰直跳,隻怕下一刻心髒都會受不住從喉口跳出來。


    我把手抵在他的胸前,緊抿著唇,戒備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同時,不可否認的,我心中竟也期許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我微微眯起眼睛,已經默許了他的下一步動作,就在彼此的唇齒即將糾纏的一刹,厚重的門簾突然被人撩起,狂風卷著突然從天而降的雪片飛入屋中,驟然來臨的冷風使得正沉浸在愛河中的兩人同時一驚。


    薑九黎扣著我的腦袋將我壓在胸前,他直起身看向門楣處,瞳孔收縮,但麵上沒有多少吃驚,然轉瞬驚訝就從臉上浮出,好似要故作驚訝一般,隻可惜,他的一係列動作,被他藏在懷中的我無緣得見。


    薑九黎語氣裏掩飾不掉驚詫,繼而抱起我一同從座位上站起,等我在他身邊站定,拉著我上前下拜,口中不同動作的卑微,倒有那麽幾分不卑不亢。


    “蚩尤見過主上。”


    我被薑九黎拉得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穩了,就聽薑九黎沒頭沒腦這麽一句,然思量一回,已經知道適才不經通傳擅自闖入且又備受薑九黎尊重的人是誰。


    抬眸瞄了一眼,果不其然,幾乎一年多沒見的軒轅氏,此刻竟挺拔的站在我麵前,除卻下巴上多了一綹黑油油的山羊胡之外,其他的倒沒多大變化。


    發現了我的盯視,軒轅黃帝斜目看向我,我立馬垂頭,訥訥的學著薑九黎的口氣道:“那個……小葉子見過……主上……”咋那咩別扭捏,人權!我奉行的人權主義哪裏去鳥。


    軒轅黃帝淡淡點頭算是應了,隻不過一雙眼睛仍緊緊盯著我被薑九黎咬腫了的嘴巴,眸中湧動著的不明情緒我也不敢去細細探究,隻跟隨著薑九黎,他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薑九黎把軒轅氏讓到上位,隨即在下首的一個矮幾旁坐下,我一個女人也沒啥子地位,所以挑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在了薑九黎側後方。


    “葉兒,還不快去給你義父倒杯水?”我想隱藏那是我的事情,可有些人恨不得全世界人都能看見我,這個人就是薑九黎。


    我從他身後憤恨的瞪他一眼,再看軒轅氏,隻剛剛眉頭皺了那麽一下,隨即就麵無表情的坐在上首,一副等待我伺候的模樣。


    長長做了個深呼吸,隨即步上前去,拿著一個陶壺給軒轅氏倒了杯水,杯子裏漂浮著一朵綻開的粉嫩桃花,竟是我給薑九黎的桃花茶。


    薑九黎在下方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動作,含笑道:“主上,這可不是一般的水,而是您的義女特製的桃花茶,味道很不一樣,您嚐嚐。”


    我被薑九黎那一聲聲“義父”、“義女”喚的心裏極為不舒服,側頭瞪了他一眼,他卻眯著銀白色的眸子,根本不看我。


    再回頭時,軒轅氏已經端起茶盞,輕啜了口桃花茶,泛著淡綠色的茶湯微蕩,軒轅氏重又把茶盞放回矮幾,唇上因為沾染了茶水而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我忍不住會想,你說他鼻子下邊和下巴上全是胡子,這要是想親個嘴啥的……得多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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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咳咳,我想多了!


    軒轅氏雖是蚩尤的叔伯輩,但究其兩人的年齡,卻不相上下,現下因為軒轅氏留著胡子,所以看上去要比薑九黎沉穩老練的多。


    軒轅氏回味了一番,才淡淡道:“味道甘美,確實不是一般白水所能比擬,”他的視線停留在我身上,微微流露出讚許之意,“魃兒,確如蚩尤所說,這桃花茶是你所製?”


    小心肝又次顫了一下,還真是不適應他那一聲親切得要死的“魃兒”,可人家是這個世界的老大,我不願意,難道他就不這麽叫了嗎?


    抿了抿唇,我低低應道:“不是。”是也不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向來就討厭擔責任,所以我寧可不要這份與我無異的能力,何況,這桃花茶卻非出自我手。


    “哦?”軒轅氏目中劃過一絲不解,“那為何蚩尤會說這桃花茶是你親手而製?”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那是我沒事騙他的說法,誰知道他就當真了,真不好意思,竟沒想到魃兒的一句謊話會帶給主上的不解,魃兒知錯了。”抿了抿唇,我續說道:“若主上真的喜喝這桃花茶,魃兒也不會吝惜世人知道它的真實出處,……主上應該知道雪傾舒吧,這桃花茶便是他的手筆。”


    軒轅氏又將手中花茶細細品鑒一番,目光愈見深沉,末了口中喃語一般說道:“雪傾舒……”


    我知道,雪傾舒的出頭之日到了。


    軒轅氏今日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實是與薑九黎早有預約,薑九黎初見擅入的軒轅氏時所表現出的驚詫,我真的很難猜度其中真假,女人向來感情用事,特別是沉浸愛意之中的女人,我無可免俗,智商情商幾乎為負數的我,情願相信薑九黎不久前表現出的驚詫是確乎發自真心,而非某種不為人知的計謀。


    在軒轅氏與薑九黎商議要務時,女人的作用就和桃花茶差不多,隻供消遣,甚或者說是可有可無的道具,當我發現我是女人之後-_-|||,我識趣的退出他們低沉壓抑的圈子。


    離開兀自商議大事的兩人,我想起與陶潛的約定,徑自向祝融在人間的那所院落走去。


    雪忽而大起來,迷蒙了人的眼。


    幾日後,雪傾舒突然興衝衝的從外麵跑回來,喜悅之情即使隔著麵具,也從他的身上流瀉出來,僅是在他身邊,都能感受到他那份由內而外的開心。


    “主上允許我加入初春的狩獵,”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雪傾舒用如此顫抖的聲音說話,可見他不是在向我陳述一個事實,而是在感慨一個奇跡。他激動的抓著我的兩手腕,差點把我從穩坐的座椅上扯下去,“狩獵!你知不知道,和首領一起狩獵,這將是一件多麽光榮的事!”狩獵,之於這個時代而言,具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我說:“是哈……”雪傾舒難得一遇的失態讓我無所適從,手足無措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像從前一樣,抽出被他抓得生痛的手腕,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就說嘛,像你這樣的人才,總有一天會贏得他人的認可!”


    雪傾舒隱在麵具陰影下的眸子熠熠生輝,喜不自勝。


    他的喜悅卻沒有真正的感染到我,不是我這個人小心眼看不得他人比我過得好,隻能說,雪傾舒得到軒轅氏的認可,這件事從根本上說明,軒轅氏從未相信過外界那些對我的誇大其詞。雖然說連我自己都認為那些有的沒的是誇大其詞,但……自己的能力被完全否定,這感覺……很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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