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聲,才不搭理她這種對我來說很有一種胡攪蠻纏意味的問題,岔開話題,我問道:“蛇叫你來究竟有什麽事?我可不信僅僅是為了給我報一聲平安。”


    某蛇妖在那裏憋氣地翻白眼,喝茶跟灌酒似的,大有一種撒酒瘋的趨勢。


    見她不回答,我說:“想要借酒澆愁你就去對門酒家裏要上一罐上好的雄黃酒,我想你喝完肯定什麽愁苦都能忘得一幹二淨。”哼,現了真身對麵酒家老板還不把她拖進鍋裏蒸一鍋蛇肉出來。


    信兒氣哼哼盯了我半天,末了突然妖笑道:“姐姐可真壞~~”收回視線看著手中茶杯半天,都快把茶杯盯出個洞來,直到了這時,她才幽幽說道:“我來呢,確實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姐姐說,成公子他現在有要事脫不開身,他讓我來提醒姐姐,近期可要小心了,閻王手中的生死簿,可是白紙紅字的寫著姐姐的大名呢~~”


    “你、你說什麽?”


    “我說……姐姐你就快要死了~~”某蛇妖賊笑的樣子特欠揍,我現在就手癢癢的想一把掐死她。


    “我就快死了?”聲音無起無伏,麵對死亡,更多的不是害怕和恐懼,而是一種坦然,還有……“我怎麽會死?”哼笑兩聲,我說:“信兒,虧得成秋碧那麽信任你,你居然瞞著他來騙我,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死了之後可不歸閻王管。”不僅不歸閻王管,這世間誰也管不了,因為隻要我一死,我的一切也將化作飄渺煙塵,再也不會出現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信兒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也隱隱預料到許多東西,所以我這麽說的時候,她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好看。她說:“……你真的是旱魃?”我點點頭,她喪氣地皺起小鼻子,“好了好了,我是在騙你,閻王的生死簿上確實沒有你的名字,不過……你近期確實會有血光之災,成公子讓我轉告你,小心路冬青和成考。”


    “路冬青和成考?為什麽要小心他們?”他們不是被一股暗藏在黑暗之城的勢力控製了嗎?他們現在還有何能力是值得我小心的?


    信兒沒骨頭似的把胳膊伸出來攤開手掌:“誰知道?成公子這麽讓我轉告你的,他說他也不是很確定,隻是有在黑暗之城的小鬼說,近期路冬青和成考的活動比較不正常,哦對了,還有,成公子讓你近期不得回黑暗之城,否則……後果自負呦~”說完了,信兒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配合著還打了個毫無形象的哈欠,然後起身三步兩搖的走出我的臥室。


    還有許多事情想要與她問明白,可是再抬頭時,她已經消失在昏黃搖曳的燭影裏,輕喚了幾聲,除了空蕩蕩的臥室四壁反蕩回的回聲,再也聽不到不久前那把放蕩萎靡的聲線。


    心中憋悶,想著成秋碧為何要讓我提防路冬青和成考,不覺已經推門站在了屋門口。雲朵悄然移開,碩大的一輪明月將整個小院照射的格外清晰且靜謐,也正是因為這份靜謐,挨著的屋子裏傳出來的聲音才更加清楚,一聲聲低沉的粗喘和男性的呻吟,讓站在清冷的月光下的我,立刻臉紅耳熱起來。不僅僅是與我挨著的這間屋子,連同對麵那幾間屋子裏,都時隱時現傳出一聲聲低吼和加速了的喘息聲,如此動人心魄的聲音立刻讓我想起信兒口中的“銷魂散”和“夢中自摸”,兩廂一聯想,我立刻就知道在緊閉的房門之後,正在發生的是什麽。


    捧著已經紅熱難耐的兩麵臉頰,我急退回自己的那間“鬼屋”,雖然心裏還有些憋悶,但……總好過聽現場直播吧!我現在可沒有那種偷聽的心情。


    翌日,陽光的熱度不是那麽足,悶熱悶熱的,似乎正在醞釀一場異常強烈的暴風雨。薑九黎和雪傾舒以及住在對麵屋子裏的米糊糊麵糊糊,精神顯得很萎靡,好像昨晚剛剛做了什麽劇烈運動似的。


    無由,我又想起了“銷魂散”和“自摸”,所以在看到他們一個個萎靡不振時,我的臉又毫無底氣地紅了,連眼睛都遊移不定不敢落到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前天雖然鬧得有些不愉快,但見到我,薑九黎還是一如既往的黏過來,貼著我的身體,爪子立馬把我包裹在紗布下的左手包裹住,垂頭吻了吻:“疼嗎?”


    看著他一臉饜足的樣子,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像往常一樣應對自如,磕磕巴巴道:“還、還有一點點疼……”


    薑九黎霸著我的手又吻了兩下,然後拉到他的臉側輕輕蹭道:“這回還疼嗎?”


    嘴角抽了抽,話也利落了不少:“比剛才更疼。”


    -_-|||薑九黎無語,滿頭黑線:“要不要我再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嗯?”滿是魅惑的語調,表明他的意圖並不僅僅是包紮。


    想到他昨晚中了迷香和媚藥的混合藥散,必定這藥效還沒有完全消除,所以他今天才會不計前嫌和我靠得這麽近乎,我要是真的答應讓他幫我重新包紮傷口,咳咳,說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正說話間,昨晚住在皇宮裏的禾契笙大步進了院子,看見花園裏正粘膩的我和薑九黎,輕咳一聲以示存在,毫不避諱的打趣道:“丫頭起的好早,記得今日太陽也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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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了撇嘴,本想把被薑九黎握去的那隻手抽回來,掙紮三兩下沒成功後我也就放棄了,任由他握著,我反身對走近的禾契笙說道:“難道我早起就那麽不可思議?”瞧見他臉上不是很好,我詫異地接道:“誒?你怎麽也是一臉的疲憊?”


    禾契笙微微覺得奇怪:“除了我,這府裏還有誰大清早的一臉疲憊?”


    我下意識看看握著我的手不放的薑九黎,又瞄了眼不遠處站著跟站崗似的雪傾舒,隻是兩個眼神,禾契笙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鼻子微動,眉毛輕佻地揚了起來:“昨晚這裏好像發生了什麽很是刺激的事情。”


    對於禾契笙這種暗含它意的話,薑九黎微微蹙眉,其實憑他的能力,他早就察覺到自己被暗算了,隻是這麽明目張膽被禾契笙道破,麵子上有些難看,所以自覺,他沒有接下去的意思。


    禾契笙也隻不過和薑九黎半開了句玩笑,他可不想徹底惹怒麵前這位魔君,傾城雅悅在魔界的生意可占了全年收入的很大份額,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決不能斷了在魔界的生意。


    收起玩笑之意,禾契笙眉頭又不自覺鎖緊,紫金色的眸瞳裏盈滿絲絲憂慮。


    我說:“怎麽?不會宮中又發生流血事件了吧。”易鈞容,你這皇帝要不要當得再倒黴一些。


    禾契笙嘴角抽了抽:“還不至於,隻是昨日皇上會見了安青係的那位老友,有幾點一直讓我想不明白。”


    “哪幾點?”也不管什麽皇家機密,既然禾契笙和我提到了,他定然是想告訴我,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禾契笙看了看我身旁的薑九黎,話鋒一轉,卻是道:“不記得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


    眼睛眯了眯,視線一路尾隨著走回房間的禾契笙,直到他消失在房間內,我才迫不得已收回視線,和身邊薑九黎訥訥道:“他怎麽好像什麽都不願意和我說,告訴我實情難道真的有那麽難麽?”


    薑九黎現在可管不了這些,他現在的身體內還有些蠢蠢欲動,聽見我口吻裏的悵然也不甚在意,執起我的手又在他的臉上蹭了蹭,好像他此時此刻很喜歡這種曖昧又不失火候的相處模式,肢體的觸碰很容易就能夠讓他那具還有殘餘藥效的身體滿足。


    大白天的在花園裏揉揉捏捏,他薑九黎不覺得什麽,可是來來往往的小徒和下人們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特別是小徒們釘子似的釘在我身上的目光,讓我有一種衣服被人剝了吊在城門上觀瞻的錯覺。


    在薑九黎那雙老手攀爬到我腰間的刹那,我一拳頭錘在他胸口:“老實點,沒看四周這麽多人呢嘛,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沒想到我這一拳下去,薑九黎那張欲求不滿的老臉上,竟一瞬間出現痛苦異常的神色,就好像他的胸口受了傷,被我這麽一錘之後,傷勢又加重了一樣。頓時,過往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薑九黎他……每個月胸口都會流一次血的……


    幾乎將他的這個特點忘得一幹二淨,此時想起來,心中更多的是愧疚。改拳為掌在他的胸口輕輕撫揉:“抱歉……我忘了你……什麽時候又流血的?”


    薑九黎也不隱瞞:“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豈不就是我從皇宮回來的那天晚上?


    我說:“當時……也沒見你有什麽痛苦的表現……啊……”


    “你當時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你那小不點兒子身上,會注意到我才怪!”薑九黎吃味的一聲冷哼,繼而歎息道,“當時你受了傷,讓你擔心我舍不得。”


    直接忽略掉薑九黎噴在我耳朵根那股熱氣和那句“我舍不得”,同他轉開視線,說道:“自己身體不好還不注意點,你這個時候不適合做劇烈運動知不知道?”本想委婉的拒絕他,可是……我為嘛子要提“劇烈運動”咩,這明明就是在……勾引薑九黎誤入歧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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