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我吞吞吐吐半天,心中因為想不到合適的說辭而惱怒,隨即想到來之前和易鈞容講明的條件,我直接把怒氣遷移到他的身上。“來時不是說了什麽都聽我的?現在我命令你不許再談這個話題,聽到沒!”


    既然無法自圓其說,我也就直接避開這個話題不談。越過易鈞容,我疾奔入浴春園,大有一種逃跑避禍的架勢。


    身後易鈞容臉上浮起一絲飽含深意的笑意,隻是我隻顧低頭朝浴春園內奔跑,完全沒有看到那抹意義不明同時也蘊滿危險的笑容。


    很快易鈞容就從後追上我,並肩一同步入浴春園,紅樓脂粉之氣立時隨著我們的進入撲鼻而來,忍不住以袖掩鼻,但見旁邊易鈞容那半是嘲笑的臉,我就立刻改掩鼻為摸了摸鼻子,決不讓他把我認為是沒見過世麵的老小子,把我看扁了。


    見到有客人來,浴春園老鴇立刻甩著帕子扭著比水桶細不了多少的老腰奔了過來,見了易鈞容,一驚一乍的,倒抽一口氣表示她的驚喜,隨即扭著腰就撲了上來:“呀,這不是易公子,才剛走了這會兒就回來了,是不是舍不得我們春桃姑娘啊?”肥厚的嘴唇比吸了血的旱魃還恐怖,這浴春園老媽媽怎麽的越來越沒品位了。


    易鈞容立馬換上猥瑣的淫笑,半樓著老鴇的腰不著痕跡地將其推出懷抱,而後壞笑道:“春桃姑娘自是豐胸美臀人見人愛,但哪有媽媽你這樣有韻味?”說著居然朝老鴇飛了一記媚眼,美得老鴇花枝亂顫,卻苦了一旁的我,差點一個忍不住把心兒啊肝兒啊肺啊啥啥的都嘔出來。


    我的臉色止不住變了變,周身也從適才的焦躁冷靜下來,這時一味貼著易鈞容的老鴇總算是看到了隱在易鈞容高大身軀之側的我,一臉的驚豔:“這、這……這位是……”


    麵如敷脂,唇紅齒白,兩撇小胡子雖顯老氣了些,但也很是俏皮,所以我的樣子一經出現在老鴇眼中,立馬讓見慣了各種男倌的老鴇雙目放光。


    觸及到老鴇毫不掩飾狼樣的目光,易鈞容抓著我的手腕微不可見地將我向他身後拖了拖,我試著掙脫他的禁錮,可這不要臉的恁是不放開他那隻鹹豬手,握在我腕上的手還不老實的摸來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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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鈞容擋在我和老鴇之間,笑道:“這是對街傾城雅悅的新任管家陶爺,別說媽媽你沒聽過。”


    易鈞容故意慎重了語氣,好似我真是什麽重要人物一般,弄得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老鴇聽到我的名號後,立馬收起臉上那抹人見人怕的狼光,轉是一臉的驚詫,一瞬語氣柔得都能捏出水來:“矮油~原來是陶爺,沒想到您也好我們青樓軟玉這一口呢?我真是人老眼花,連陶爺您都沒認出來,來來來,玉瑤,快帶兩位爺二樓包廂雅座,我這就去把樓裏麵新晉最漂亮的姑娘都給二位爺喚來。”說著也不等我和易鈞容同不同意,徑自朝著花樓走去。


    應聲,一肌膚如玉的粉裙姑娘翩翩然立在我們麵前,果然配的起她的名字玉瑤,玉液瓊漿瑤池碧蕩,柔荑輕抬,彎身款款道:“二位爺請隨我來。”而後便側前方帶路,朝著二樓包廂行去,一麵走,還不時斜著眼睛打量我和易鈞容,不過多數玉瑤的目光都停留在易鈞容身上,像我這種看上去就是小受體質的男人,一般女人都不會喜歡,當然,要除了適才把我當貨物打量的老鴇。


    浴春園是一座圓形建築,總體被分為兩部分,東側為望花苑,西側為玉龍館,從名字就可知道它們之間有何不同之處。望花苑裏麵自然都是風姿翩翩的青樓小姐,而玉龍館,則是龍陽館的又一別稱,也就是狹小倌的最佳去處。


    為了向易鈞容聲明我是個絕對正常的男人,我強烈要求玉瑤帶我們去望花苑的二樓包廂,雖然人家很想體會一下下狹小倌是啥子感覺,但為了不枉死在這青樓紅粉之地,我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易鈞容什麽阻止的話也沒說,因為他已經答應我來到浴春園後一切都聽我的,所以我說要姑娘他絕不弄倆小受過來。


    挑了間可以觀賞下方大堂裏歌舞的包廂,我和易鈞容才落座,一溜各色各樣的姑娘就從入口處魚貫而入,我看著在姑娘最前方領隊的老鴇,那副故賣風騷的樣子,我實在不敢恭維,難道青樓裏的老鴇都這樣?


    一溜姑娘在老鴇的指引下在我和易鈞容麵前站成一排,個個都是精心打扮過的,甚是精致,和那庸俗的老鴇形成鮮明對比,無由讓觀者眼睛一亮。心中暗笑,原來老鴇打得是這主意,讓客人先看厭了她這副醜態,然後再引來浴春園裏各色青春逼人樣貌絕色的樓姐,此來極限落差怎麽能讓客人不愛慘了這些小妞們?


    不過我是女人,而且還是個很正常很正常的女人,從來不搞些啥啥拉拉蕾絲邊什麽的,所以看著這些姿態各異形貌不同的女人們,隻是單純的欣賞,絕無其他心思。


    等姑娘們站定,老鴇立刻熱絡地排眾而出,嬌滴滴地道:“易公子陶爺,這十名少女可都是我們浴春園新晉從各處選送過來的極品,不知二位爺有沒有看過眼的,就挑了留下來?”


    聽老鴇這麽一說,易鈞容果真挨個看了起來,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皺著眉朝我看來,征詢道:“陶爺,易某可是答應過你今兒來浴春園什麽都聽你的,你看……留下哪兩位姑娘好呢?”托著下巴,一點子皇家貴氣也沒有,全然一副地痞流氓的淫靡相。


    心中暗暗翻白眼,不過看在他還算給我麵子沒叫我“陶陶”的份上,我還是順著易鈞容的意思開始仔細打量起各位姑娘。其實剛剛已經細細看過一回,所以現在心裏隻是想著如何才能盡快把今天這場“約會”打發掉。


    目光從每個佳人身上掃過,佳人們粉麵含情,眼中盡是嬌羞與期盼之意,心中猛然一動,一條我想當然的妙計湧上心頭。


    我忍不住笑了笑,和易鈞容建議道:“易公子,你看她們眼中的期待,你這是讓我在各位佳人麵前當壞人啊,既如此,我也不能遂了易公子你的意,不如這樣,十位佳人全部留下,誰伺候的好了,易公子你就多多的加賞錢,美人兒們,怎麽樣?”嘿嘿嘿,十個女人圍在你身邊你儂我儂,看不把你迷糊死。


    美人兒們當然高興,一聽我的提議,無不雀躍,她們賣笑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能多弄幾兩賞錢?反觀易鈞容,一派泰然,絲毫沒有因為我的不合理建議而露出丁點的不開心。


    見我看他,易鈞容立馬加大嘴邊的弧度:“陶爺這可不夠意思,緣何隻讓易某加賞錢,難道陶爺能擔得起鐵公雞這名聲?”


    鐵公雞?這有什麽的,某本來就是個一毛不拔的吝嗇鬼!


    我挑眉,說:“易公子,陶某可是記得今天是某人非要把我拉來這風月場所,放著被雇主罵失職的風險來應某人的約,某人卻告訴我自個兒掏賞銀……妞們,這‘某人’是不是也太不會做人了?”語罷瞅著一溜雙目冒光的樓姐,意思如果她們今天若是不幫我說話,那休想得到賞銀。


    接收到我的提示,樓姐們不負我望,各個擠眉弄眼地瞟著易鈞容,她們已是猜到我口中的“某人”是誰,你一言我一語,無不在指桑罵槐說易鈞容才是真真正正的鐵公雞。


    易鈞容笑著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樣子,“好好好,那就都留下,”揮了揮手,示意老鴇離開,繼而衝我邪邪挑起半邊嘴角:“陶爺,可是你讓她們都留下的,不要後悔哦。”尾音拖得長長的,比適才老鴇那故意捏出來的假嗓還嘔人。


    我不甚在意地聳聳肩:“反正是花你銀子,我幹嘛要後悔?”老子為毛要後悔,反正你給銀子她們自然就都圍著你轉,趁機借著樓姐們把你的精都榨幹,我還為國家為人民為廣大的少女做了件好事捏。


    易鈞容臉上的笑容加深,手臂微展立馬一個模樣俏麗的女子就被他圈進懷裏,然後壞壞地把嘴巴貼到那女子的耳根,似乎在和其耳語,但更像是情侶之間親密的輕吻,看得就坐在易鈞容對麵的我渾身止不住開始爬各種形狀的雞皮小粒子。搓了搓手臂,我別開視線看向幾個朝我撲來的曼妙女子,立馬抬手擋住她們的衝勢,抖了抖嘴角,我道:“我身上可是一兩銀子都沒有,你們可要看清誰才是今天最大的金主。”天,要是真被這些個女人給撲倒了,那我羋陶葉的一世清白豈不是保不住了?


    額咳咳,話說我這一世還有……青白?額咳咳咳咳咳,就當某啥也米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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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家裏上網比較苦X,所以最近幾天發文的時間會比較亂,再則又要適應新環境了,更得必然要少些,不過貓會盡快恢複滴……唉——發現貓太能折騰了,不過趁著年輕,要不老了想折騰都折騰不起來哩,親親們說是也不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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