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責備他的偷聽,他是神仙,想要知道這些簡直輕而易舉,我若去責怪他,倒真讓人以為我和莫及有什麽了。


    不過,聽落塵提起莫及,臉色還是不受控製地變了變:“不要和我提他,有些事情你不懂。”


    落塵笑意不減,但眸中失落之意已開始泛濫:“是,和你之間有著那麽大一段空白,某些事情,我是真的不懂了……可那個男人我看得出來,他本質並不惡劣,對你……”


    “說了不要再和我提他!”不是最懂我的心麽?為什麽這一刻我不想提及他卻偏要提及,明顯違背著我的心意。


    落塵說:“有些事情,不是躲避就能解決的,告訴我,你愛他嗎?”


    “呃……”我被落塵問得一怔,“愛?怎麽可能?我不恨他都已經很不錯了,我和他之間怎麽能談愛?”像是聽到這天下間最大的笑話,我嘲弄地撇了撇嘴角。


    “我看得出,他愛你!”落塵截斷我自以為是的張狂,他說:“如果你不想讓他陷得更深,你就該直接把他趕出副主府,讓他遠離你的視線,也讓你遠離他的世界,如果你做不到拒絕,我可以幫你。”


    麵對著落塵的“好意”,我卻沉默了。落塵,他確實很了解我,正因為了解我,所以他要替我做決斷,我狠不下心斬斷的情緣,他來替我操刀。


    無力地擺擺手:“先不提他,陪我喝杯酒。”語罷起身,完全不給落塵再規勸的時間。我會拒絕莫及,但我不想落塵替我去拒絕莫及,不說這樣太傷人,如果連這件事都無法自己麵對,那我今後還能成什麽事?


    心是這樣想,但我還真沒想好該怎樣做才能既不傷害莫及又能和莫及講明我的態度,豈不知,我的猶猶豫豫,終究是給某些人鑽了空子。


    暫且不提這些煩心事,為了忘卻這些日子的心煩,我提議讓落塵陪我喝酒,落塵是遲疑的,他的遲疑令我很不爽,狠狠鄙視了他一回,他這才勉為其難地講說隻和我喝兩杯。


    嘿,喝兩杯?入了我羋陶葉的酒帳,不喝的你滿廁所找廁紙,還想走?抱著不醉不歸的態度,我命府內侍從上了兩壇酒過來,酒是好酒,據說是蒼林沐禦賜給我的,皇家秘製的呢,平日裏我都不舍得喝(話說整日忙著睡覺修煉泡帥哥,哪有時間喝那玩意兒),今次心情憋屈到了一定程度,不喝點解解悶,腦袋上還不得憋出倆綠蘑菇來。


    為了我腦袋上不長綠苔著想,落塵再拒絕,今天的酒也是喝定了。


    等侍從抬來了兩壇子酒,明顯看到落塵那白嫩嫩的小臉上浮現出驚怕,我嘿嘿嘿奸笑一聲,率先給他滿了一杯,端到他眼前,狗腿道:“大仙請用。”


    落塵臉現哀求:“葉葉,我真的不能喝酒……”


    我眼一瞪,收起那副狗腿相:“不喝就是不給我羋陶葉麵子,不給我羋陶葉麵子咱們從今以後就不是朋友!”


    落塵委屈地咕噥一句:“我們本來就不是朋友……”


    “嗯!?”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是朋友我們是什麽?”


    “我們是……我們是……我們是愛人……”先前還底氣十足,到最後,落塵口中的話幾乎如蚊蚋翁叫一般輕不可聞,酒不醉人人自醉,落塵臉紅得賽比人間傍晚霞光。


    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麽,我摳摳耳朵,扯著耳廓貼近他:“說什麽沒聽清,你再說一次!”


    落塵認輸地垮下肩膀:“是你讓我喝的,喝醉了發生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由你負責!”宣誓一般,語落落塵端起酒盞仰頭一飲而盡,纖長白嫩的頸項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微弧,有酒汁順著他的嘴角流瀉而下,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那般迷離,令觀者都有幾分迷醉。


    一杯喝盡,我連忙去給他滿上第二杯,再次狗腿地把杯子送到落塵手裏,卻聽砰地一聲,白瓷酒杯混合著酒水滾落到桌麵上,然後毅然掉下地麵,摔得粉身碎骨。望著摔碎的白瓷杯,我心疼的同時卻也看到對麵搖搖晃晃的人兒。呃……不要告訴我,他這是醉了,才、才一杯而已!


    落塵雪白的臉上漸緩爬上兩圈紅暈,墨色的水眸裏也開始籠起一層水霧,使得本來仙姿卓著的他,更顯出幾分勾人攝魄的架勢。正被他醉酒的模樣勾得出神,卻見他突然伸出兩隻手,兩邊固定住我的臉頰,大力搖搖自己的頭,嘟嘴不悅道:“葉葉,你真不乖,不要在我麵前晃來晃去聽到了麽?”


    我哭笑不得,抬手以同樣的姿勢固定住他晃來晃去的腦袋,說道:“好,我不晃,你看,我是不是不晃了。”


    他的頭被定住,不再搖來搖去,所以見到坐在他對麵的我也自然不再晃來晃去,傻傻笑了聲:“誒,真的不晃了,”說完不待我反應,他已經離開他的座位朝我撲來,兩隻手掛到我的脖子上,淡淡的酒香混合著他微熱的呼吸噴到耳邊,“我的葉葉最聽話,葉葉,我的心裏好像有一團火在燒,好難過,怎麽辦?”


    某隻純情的小綿羊開始抱著我撒嬌,滿頭白色柔軟的長發蹭得我脖子上一陣戰栗。我總算知道落塵他沒有騙我,他是真的不會喝酒,可不會喝也不能這樣吧,那一杯酒也就是一口的事,他居然就給我醉了!醉就醉吧,乖乖滾回床上睡覺就好了,還非得纏著我撒嬌撒酒瘋。


    我用力扣住在我脖子裏亂蹭亂吹氣的某神仙,說道:“哪裏難受?葉葉給你揉揉,乖乖躺到床上去好不好,你躺著葉葉才方便給你揉揉。”對於撒酒瘋的人,你不能逆著他,要不很有可能導致某些流血事件,這是我前世和某些個不要臉的男人喝酒總結出來的經驗。


    落塵雪白的腦袋停頓在我的手心裏,好似遇到了什麽天大的問題,眯著眼睛仔細考量了一番,才重重點頭道:“好,我躺到床上,葉葉給我揉揉。”然後腿腳不穩的某神仙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走到了床邊,一手還不忘緊緊拽著我的手腕,一點也沒有清醒時候的分寸。


    到得床邊,落塵單手將我甩到床上,然後一灘爛泥似的壓了上來,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強行將我的手按在他的胃部:“這裏好熱好難受,葉葉揉揉。”然後貓兒似的把一顆雪白腦袋窩到我的脖頸裏,一邊噴氣一邊狀似痛苦地哼哼。


    我苦逼似的衝天長長歎息一聲:“媽媽的,老娘終於知道什麽叫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也!


    一邊漫不經心地給他揉著胃部,一邊想著應該怎麽才能從他的身下逃脫,眼角撇到桌麵上擺的那兩隻酒壇子,一隻壇子開了封泥卻隻飲了一口,而另一隻酒壇子幹脆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還想學風飛廉借酒消愁一把,唉——悲摧的人導致悲摧的人生,我這輩子看來是恣意不了了。


    隨著我的揉撫,窩在我脖頸中的那隻雪白腦袋也安靜了許多,呼吸漸漸舒緩規律起來,我心中一喜,如果落塵睡著了,我也就容易逃出他的壓製了。


    然而我再一次認識到我的人生是有多悲催,已經確定落塵睡沉了,可是我剛試著把被他壓在身下的一條腿抽出來,就聽耳邊一聲嚶嚀,覆在身上的身子不安地動了動,然後就見某神仙潮紅著一張俏臉從我脖頸處抬起頭,水霧彌漫的眼睛好不誘人,定定盯著我的唇。


    我不敢動,怕我一動他就會小雞啄米似的啄過來。第六感很強烈,預感到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讓我整個身心都為之一顫。腿部明顯感覺到頂在那裏的硬東西越來越粗壯,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我完全沒想到之於落塵來說,這麽點酒比魔界第六城裏那顆催情樹的催情黏液還要霸道。


    兩人一動不動地對視,直到我保持的身形都開始僵硬了,才聽頭頂一聲幾乎聽不到的喃喃:“葉葉,摸摸……”


    摸……摸摸!?


    又次想起在魔界第三城的一幕,落塵身中催情黏液後,為了排解體內的欲望,他也是這般要求我,要求我給他……摸摸……所以,這兩個字,寓意著什麽,我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葉葉,摸——”小孩子一樣,任性的脾氣上來,落塵捉著我的手不管我同意與否,已經引著我的手去摸他的下體,還好似因此怕我不高興,討好地湊過粉嫩嫩的小嘴,輕輕吻了過來,淡淡酒香彌漫,他貼著我的耳邊央求道:“摸摸,葉葉摸得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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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葉摸得最舒服……他的這句話無異於一聲警鈴,如此熟稔的話,說明、說明我們之間這樣的相處已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深吸一口氣,躲過落塵又將吻過來粉嫩嘴唇:“落、落塵,你醒醒,你是神仙,不能有七情六欲的,你……”上次在魔界幫他解決也就算了,那時他中了催情黏液是不得已而為之,可現在他隻是一個醉酒,我若再幫他……他醒來自不會因為此追究什麽,可總覺得很奇怪。“要解決你自己解決好了……”有些別扭的,我反握住他的手,然後將其按到他的下體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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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有客人在,因為要寫葉子和落塵的H,被人盯著寫總覺得感覺好奇怪,所以今天先掐到這裏,也免得卡H~~(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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