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重新坐回我身邊,抬手撫摸我一頭金色的長發,一雙碩大無朋的金色羽翼已由本能收攏回體內,但額心的第三隻眼和滿頭金發預示著發生在我身上的變化依舊真實。


    他說:“傻瓜,我並沒有因為你想不起我而傷心,其實我也很矛盾,我希望你能夠憶起過往,又很恐懼你會想起曾經,我既希望你能夠想起我,又害怕想起我會恨我當初的那一劍,真的很矛盾……”垂頭下巴抵靠在我的頭頂,他的呼吸都帶著令人向往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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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男就是好,要是這個動作其他男人做,我肯定一拳讓他找不到牙,但落塵……一張小臉跟雪絨花似的,我下得去手嘛我。


    有些別扭地推開落塵,我說:“無論如何,我都希望能夠恢複記憶,這樣活著太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誰和我的過去,就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告訴我,怎樣才能恢複記憶?”一雙眼定定看著落塵,“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我的記憶與血有關是不是?每次我一看到血的顏色,眼前就會出現許多莫名其妙的情景,特別是在看到你和薑九黎的血液時,身體內會衝湧上來一股奇怪的欲望,很想把你們的血吸幹,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害怕你們因此受到傷害,你看我這第三隻眼睛,就是在吸食過你的血後出現的,雖然先前吸食薑九黎血液時沒有出現什麽大的變化,但我內心對於血的渴望就是那個時候被激發的,你說,血是不是我恢複記憶的觸媒?”


    落塵顯得很驚訝,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語塞了許久才道:“不、不完全是,這還要看是誰的血。”


    我即刻抓住他的話頭:“需要誰的血?你的?還是薑九黎的?”這架勢,好像他隻要一給出答案,我就會放光他或者薑九黎的血一樣。


    落塵表情難看,嘴角抽了抽,哀怨道:“葉葉,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呐。”


    “呃……我又沒說喝你們的血,隻是問問而已。”沒底氣的垂下頭去,剛才的一瞬,我還真想喝了他和薑九黎的血,不僅僅是因為記憶,還有他們在魔界時無視我的存在打得天昏地暗這回事,此悶氣不發泄,會憋死我的。


    落塵心思通透,自是看出我在說謊,不過也沒有怪罪,隻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你想要恢複記憶,光憑我和薑九黎的血祭是不夠的,最至關重要的一個人,是他將你的記憶封印,解鈴還須係鈴人,你想要憶起往昔,還需要找到他,然後他甘願成為你的血祭,如此才能喚起你沉睡在心底的過往。”


    凝眉:“這個人是誰?”


    落塵苦笑著搖頭:“不可說,當初他將你的記憶封印,同時也封印了他自己的過去,發誓將來有一天,你們能夠再次相遇而且再次……總之不可通過外力,隻有靠你們的緣分了,否則就算是我告訴你他是誰,你找到他,和他說了記憶封印的事情,他也不見得會相信,何況,如此你就永遠也恢複不了記憶,就算是薑九黎,他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也不能破這個例,要不然就憑薑九黎對你的感情,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把這個人是誰告訴你,他希望你能恢複記憶是眾人皆知的事實。”


    “這個人……這麽神秘呢?”


    落塵說:“說到神秘,其實這個人早就出現在你的生活裏,隻要你細心去發現,就會知道他是誰,我隻能和你說這麽多,說得多了,他的誓言就會發揮作用,到時候你永遠想不起從前的事。”


    我無所謂地攤手:“想不起就想不起,反正你們許多人都知道關於我的過去,問問你們不就成了?”


    “我們說的你信麽?”落塵並不想掃了我的麵子,但還是忍不住反問道:“道聽途說和紮根在你自己心中的記憶,你說你更願意相信哪個?”


    我沒說話,低頭擺弄著手指,過了會兒才抬頭:“好,我會細心去觀察的。”不就是把我生活中遇到的人在腦海中想一遍嘛,其實我早就有人選了,鬼麵!


    為什麽會覺得是鬼麵?因為胸口的那個血印呀,血印血印,一聽就與血脫不掉淵源,想必這就是我和他的信物,通過這個信物來找到彼此,而且我初到這異界就碰到了他,說是天大的緣分一點都不誇張,對,一定是他沒錯的!等一下下他回來說啥子也要喝他的血試一試。


    落塵任隨我在那裏胡思亂想,他一直目光溫柔的看著我,不打擾,純粹的欣賞。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從胡思亂想裏走出來,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


    抬頭朝屋子四處打量了一下,落塵見我似在尋找什麽,善解人意地笑道:“是不是在找木木?它已經回黑暗之城了。”


    嗯!對,是木木,難怪脖子上空落落的,原來那條蠢龍自個兒先回家了。


    我說:“它為什麽不等我醒來再回黑暗之城?”顯然的怒氣,媽咪都差點進了鬼門關,你個蠢龍居然拋下媽咪自己個兒回窩棚哩。


    落塵臉上笑容如沐春風:“是我讓它回去的,它先行回黑暗之城通報蒼林沐,這樣也好出來迎接你,如此才可充分防範薑九黎的追捕,做到萬無一失。”


    我不自在地點頭,現在的落塵和魔界時見到的落差太大,一個呆板一個溫柔,真的做不到馬上適應。


    我沒有再行抱怨木木的離開,落塵臉上的笑容更加深刻,忽而想到什麽,瞬間收起臉上笑容,鄭重道:“還有一事我要和你說明,你一定要和蒼林沐保持距離。”


    我不解:“為什麽?”


    “他自幼就對你過分依賴,少年時期那份依賴就演變成愛意,但這份愛是天地之間不能容忍的感情,因為他是你的兒子,你和……總之你現在沒有記憶,蒼林沐很有可能借著你這一點趁虛而入對你做出不規矩的事情,記住,如果他這樣做了,你一定要拒絕,時刻記得他是你的兒子,你們之間不可以產生任何除了母子之外的感情!”


    落塵語氣肅然,堅定有力,而我卻如遭雷擊,滿腦子來來回回回蕩的隻有一句話:他是你兒子。


    他是你兒子……


    他是你兒子……


    哦買噶的!老天爺,你怎麽不早點讓我知道這件事!?我和蒼林沐都已經、都已經那個啥了,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三天呐!孩子都能玩兒出來了!


    摸摸肚子,不會留下小崽子吧,這要是真懷上了,生出來咋辦?叫我娘親,那叫蒼林沐啥?哥哥?不對不對!爹爹?爹爹個球,那樣豈不是誰都知道我和我兒子那個啥了?算算日子,要是有崽子了肯定已經有了反應,照現在的情景看,我這擔憂應該是多餘的。哼——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和男人XX,絕對事先準備好TT!


    我臉色風雲突變,仍不死心,期冀地問落塵道:“你、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假的假的假的!


    心中碎碎念,卻悲哀地看到落塵點頭了,他說:“千真萬確,薑九黎也知道這件事,不信你可以找他確認,實在連他你也不信,你可以直接問蒼林沐,這是任何人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我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好了,我知道了。”低落地衝他擺擺手。


    落塵心思電轉,末了驚呼道:“你不會和他發生什麽不應該的事情了吧!?”


    猛地抬頭衝他拚命擺手道:“沒有沒有沒有!隻是被他借機親了一次!”要是真的隻親一次就好了,可怕的是不僅僅嘴巴親上了,連下麵也親到一起去鳥……


    “什麽!他居然敢親你!如此輕薄舉動,他這個做兒子的明知道還故犯?”一巴掌拍在屋內唯一一張桌子上,桌子立馬垮塌,這要是鬼麵回來,還不得氣抽抽嘍?本來就窮的沒啥子家具,現在家裏唯一一個大件家具都被落塵給毀了,唉……可憐的人。


    呸——還說別人可憐,現在最可憐的人明明是我!我居然、居然和自己兒子……嗚嗚嗚,不想了不想了,看落塵隻聽到蒼林沐親我都那麽一副惡心到了極點的神情,他要是從我的表現看出我和蒼林沐那啥米了,還不得把剛剛拍桌子的那一掌附加到我身上?


    把喝幹了的茶杯遞給落塵:“我又渴了。”支開落塵,我需要一個人冷靜片刻。


    片刻之後落塵端著茶水回來,體貼地送上來,不忘觀察了一下我的臉色。我剛把一口茶喝入口中,就聽落塵猶疑道:“你真的沒和蒼林沐發生什麽吧?”


    “噗——”一口茶噴出去,做了虧心事我卻理直氣壯,怒火熊熊道:“說了沒發生沒發生,你還是不是男人,咋這麽磨嘰!”


    被我一通罵,落塵立刻就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尷尬地閉上嘴巴,看著他委屈的樣子我心裏也不好受,忍不住拉過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輕搖道:“我也隻是很不開心被人家冤枉,好了好了,我對不起你,不要傷心了。”


    落塵抬起眼睛回視過來,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淚跡斑斑,我不由吞了口唾沫,這貨臉皮也太薄了,就說了他兩句……好吧,看在他長得那麽白的份上,我這歉意是賠定了。


    繼續撒嬌似的搖著他的手:“好了嘛,我向你道歉,你想怎麽懲罰我你說,我肯定言聽計從!”說著抬手捏了捏他的臉:“笑一笑,你笑的樣子最好看了。”趁機吃足了豆腐。


    落塵白皙的臉上立刻紅了大片,垂眸訥訥道:“真的會言聽計從?我說什麽你都答應?”我使勁兒點頭,落塵說:“那好,讓我親一下。”好似做了驚天的大決斷,落塵一刹抬起頭來緊緊掠住我的視線。


    親、親一下……這個要求,真的是落塵提出的?他不會被色鬼上身了吧?


    “呃……你不是說……神仙都是心如止水的……嗎?”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落塵神色又次委屈起來,低落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再加上他美得純然聖潔的模樣,我把心一橫,親就親吧,反正被美男親一下也不會損失啥。“好好好,你親你親!”我把臉蛋湊了過去,雙眼望天等著某神仙的吻。


    落塵收起臉上委屈,唇角微微上勾,低頭朝我臉頰俯靠過來,然而就要吻上我的臉頰時,他的頭忽一側轉,那兩片散發著花蕊沁鼻芬芳的粉色唇瓣正正與我的貼到一起,我反射性直起身,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盯著落塵。


    落塵眼裏波光粼粼,好似經過西昺城時見到的那一湖墨色湖水,深沉而瑰麗。他的唇更是柔軟的不像話,好似天空中飄遊的雲朵,卻兀自帶著一股暖暖的花香味,令人一接觸就覺得欲罷不能。


    本能的,我伸出舌尖舔舐了下他沁人心脾的唇瓣,驚喜地抬起頭,呼道:“甜的!”


    落塵眼睛裏的波光一瞬閃過迷醉,抬手扣住我的後腦,將我又壓向了他,唇瓣再次相合,他不再淺嚐輒止,張口噙住我的下唇,舌尖抵入被他撬開的唇縫,掃過齒列,嚐盡雙唇所有的味道,然後擠入牙齒,靈舌一點一點探索,小心溫柔地舔舐過屬於我口中的每一處,連他的舌頭,都是那股淡淡的花香,不自覺,我也迷醉在他的味道當中。


    隨著一吻的綿長和加深,我和他的呼吸都在不自覺加重,小小的屋子內,不一會兒就被充滿粗重的喘息聲。身體不自覺在一吻當中酥軟酸麻,漸漸無法受自身的支撐,隻能尋找更強有力的依靠。


    依偎在落塵的懷中,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有點像嬰兒吃奶時的模樣,既推拒,又不舍,他口中的甘甜真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所嚐到的,就算是最甜糯的糕點,和落塵的吻相比,都顯得遜色許多。


    先還隻是彼此相擁著,漸漸地兩人都有些把持不住。落塵兩隻手掌穿過褻衣探入我的衣服裏,滑膩的掌心沿著腰身緩緩向上,托起我的雙胸,試探著揉捏了幾次,見我沒有阻止就加重了力道,一聲低呼,我推開落塵,迷亂的視線不知道要放在那裏,很快,我又被落塵抱了回去。他的手掌離開雙胸,轉而攀爬到脊背,然後穿過衣領與身體間的空隙,捧起我的臉頰,輕輕揉搓,一邊吮吻一邊對我的臉愛不釋手。


    身上的衣物因為他的這一係列動作被脫得七七八八,袒胸露背,他也好不到哪裏去,我的手也是在他身上一頓亂抓,幻變出來的一身淡藍色長衫,很快就衣帶漸寬。落塵順勢將我推倒在厚厚的棉被之上,隔著棉被的熱量讓此刻心火旺盛的兩人更是忘乎所以。


    落塵爬到我身上,開始胡亂脫著我身上的衣服,我則忘了一切似的勾住他的脖子,憧憬著他甘甜滿溢花香的吻。


    兩人正在棉被裏糾纏不休,完全忘記這間房子本來的主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外間的門被推開,然後拎著一大串野味的雪傾舒走了進來,進入屋子,就看到床上幾乎把衣服脫光光的我們,咚的一聲,一大串野味被雪傾舒扔到地麵上,即使發出如此大的響聲,也未對迷亂的我們產生任何影響。


    雪傾舒隔在麵具下的一雙眼睛微微眯起,撿起被落塵拍碎了的桌子腿,噗的一聲插進厚厚一床棉被裏,聲音冷寒地低吼道:“要親熱以後有的是時間,別在我的屋子裏做這些肮髒事!”語罷拔出插在棉被裏的桌子腿,啪的扔在了地上。


    我和落塵驚然坐起,趕緊拿過被紮的棉絮亂飛的被子護在胸前,大吞了一口口水,悚然道:“鬼、鬼麵……”大有一種被老公捉奸在床的窘迫和羞恥。


    落塵先還很慌亂,坐起後就不是很在意被雪傾舒看到,慢條斯理地穿好衣物,神仙架子擺的十足。


    “雪,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語氣裏有著責備,和被破壞好事的惱然。


    雪傾舒冷哼一聲:“立刻給我滾出去!”


    落塵眼中寒光一閃:“你敢這麽和本仙說話,就不怕遭受滅頂之災?”


    雪傾舒鼻中噴出不屑之意:“我雪傾舒上不怕天下不畏地,人生一世需活的恣意,千古一獨身,死又何妨?”


    心中暗暗佩服他的處世態度,伸手扯了扯落塵的袖子,等他回頭便衝他搖搖頭,希望他能熄滅怒火,畢竟,這是在人家家裏,把人家攆出去了不說,還幹那種事,說出去,各自臉上都不好,特別是落塵,好歹也是個神仙呢,他這般做法要是讓那個什麽天帝知道了,還不得給貶到凡間曆練個百十年?


    落塵漸漸收斂了臉上怒氣,把適才被他撕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遞給我,卻在半路又收回:“我幫你穿。”語氣堅決不容反對,好似是對我說的,但我知道,他這是在做給雪傾舒看。


    為什麽?落塵為什麽要在雪傾舒麵前這麽做?難道……


    腦中幻想著落塵和雪傾舒有著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但由於種種原因兩人無法走到一起,落塵隻好用各種辦法打擊雪傾舒,直到雪傾舒甘願自我退出這段感情,而我,就是那個被利用來刺激雪傾舒的工具。


    當然,我不在乎被拿來當這個刺激工具,但我真的很希望他們能在一起,那樣……嘿嘿嘿,我一定抓緊所有機會盡情觀看他倆的限量版毛片。(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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