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照片的是圈內知名營銷號大v,微博裏評論已經過萬。


    【講道理,為什麽大早上要發這種圖?把爺看硬了,草。】


    【wc,這會不會有點太刺激了,謝眠年紀輕輕就玩得這麽開了嗎?】


    【上周不是才爆出謝眠給富豪千裏送的事嗎,他們公司為了壓熱搜花了不少錢吧,怎麽這還沒過幾天,又出事了?不得不說,貴圈真亂。】


    【已粉轉黑,之前那次沒有實錘,我還能騙騙自己,現在就是感覺很失望……】


    【這會兒謝眠還在錄製節目吧,白天錄製幾個小時,到晚上還要服侍金主,從某方麵來說,謝眠也算是很敬業了。[狗頭]】


    【圈外人。隻想問問他一個小時多少錢?真心的,沒有嘲諷的意思。我年入百萬,有無機會?】


    【說實話百萬太少,不要癡心妄想了,這點錢還不夠謝眠買一隻袖扣呢。[狗頭]】


    謝眠懶懶靠在床頭,指尖在屏幕劃過。


    明明是翻著自己的黑料,評論區一片汙言穢語,他卻仿佛毫無感覺,唇邊甚至還微微勾起。


    他記得很清楚,昨天淩俞房間裏的窗簾,隻在對方出去抽煙的時候被拉開了一點點。


    就那麽一點縫隙,必須要非常挑剔的角度,還有足夠的巧合,才能夠把照片拍得這樣引人遐想。


    ——劇情開始急了。


    他勾著唇,漫不經心地想。


    按照原書劇情,昨天雖然是雷雨天氣,節目組的設備卻並沒有出現故障。酒店氣氛在雷雨中變得更加陰森恐怖,節目收視率卻反而因此拔高,白曇在裏麵的表現顯得更加出眾,今天仍然會在熱搜上掛著。


    然而,他昨天卻將藏在酒店二十年的信件找了出來,將觀眾們的視線轉移到了當年季初晨的凶殺案之上,白曇尋找到雙向鏡線索的事情就顯得沒有那麽亮眼了。


    何況他拿出的並不止信件。


    暴雨傾盆之中,他將壓製在魂魄中的鬼氣解放了一瞬。


    他是怨氣凝聚而生的厲鬼,又在樂園渡過百年,吞噬過無數怪物,僅是散溢而出的一點力量,就足夠奈亞酒店裏的怨靈們得到極大滋養。


    本就開始崩解的劇情已經無法再如開始一樣束縛住這些怨靈,人世與亡者之間的界限不再遙遠,所有一切都該因果償還,仇怨相報。


    他的存在已經開始影響主線劇情,因而劇情必然要對他壓製。


    比方說,突然冒出來的黑料,劇組更多的刁難,還有觀眾的誤解。


    隻是劇情越是不擇手段去壓製,劇情本身就會變得越混亂。


    ——當混亂到極致的時候,就是他逆轉破局之時。


    謝眠懶洋洋翻著微博的時候,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屏幕上顯示的聯係人是“張姐”。


    他回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打電話過來的是他的經紀人,張妍。


    張妍是他所在的星空娛樂公司裏的老牌經紀人,帶的明星不止他一個,手底下還有幾位圈內的粉紅,平時裏和他交流並不算多,此時會打電話過來,隻能是因為今天熱搜的事。


    他把電話接起。


    “張姐。”


    手機裏張妍的聲音帶著怒氣,“這麽久才接電話,謝眠,你是真能耐了。”


    未等謝眠回答,張妍就開始劈裏啪啦一通斥責,“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上周的事情,你已經跟我解釋過了,也保證過了,不會再被記者拍到,可這才過了幾天,怎麽就又出了事?你知道之前公司給你壓熱搜花了多大力氣嗎?平時公司訓練沒有見你出什麽成效,晚上出去混倒是積極,你到底還有沒有一個藝人的自覺?”


    她越說越氣,最後怒斥:“你真以為你還是謝家的小少爺,出了什麽事還有人會為你兜底嗎?上周黑料爆出的時候,謝氏集團的助理都已經打電話跟我說了,以後你的事情跟他們再沒有關係,叫我不要再去打攪謝總,更不必說要求他們發通稿去幫你澄清緋聞,你究竟知不知道啊?”


    謝眠:“我知道。”


    張妍怒氣衝衝的聲音一頓。


    青年在電話裏的聲音低啞柔和,聽起來仍如往日一樣溫順,倒是顯得她的語氣太過咄咄逼人。


    她想起謝眠年齡尚輕,一個人被趕出家門也不容易,聲音還是勉強放低。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無論怎麽缺錢也不要走偏門,不要走偏門,你年紀還小,以往享受慣了,有些東西覺得不適應很正常,但現在努力去適應還來得及,何必要把自己的尊嚴和身體都放到別人手裏?”


    隱晦規勸的話隻能點到即止,張妍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聯係公司的公關團隊幫你壓熱搜了,但這次和上次不一樣,背後有人請水軍在推動,未必能壓得下去。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謝眠“嗯”了一聲,“麻煩張姐了。”


    掛了電話,他手指滑動,指尖卻停在手機通訊錄名單的一個名字上。


    聯係人名單最頂上的名字是謝凜——他名義上同父異母的哥哥。


    謝凜是謝家長子,卻是謝奕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白婕所生。


    謝凜曾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弟弟,卻在幼年時候走失。之後白婕因車禍去世,喪期不到半年,謝奕就將懷孕師傾歌娶進門,生下了他。


    他和謝凜感情還算不錯。


    謝奕常年工作應酬,師傾歌忙於演戲,童年時候,他在自家空蕩蕩的巨大別墅裏所能見到的,就隻有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


    更不必說在師傾歌亡故之後,他陷入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自閉,也是謝凜偶爾開導照顧,才讓他從陰影裏走出。


    他對謝凜依賴很深。


    他以為他們之間雖然同父異母,但謝凜應該是把他當做自己弟弟的。


    ——就像他把謝凜當做自己親哥一樣。


    半年之前,他進入娛樂圈,在公司當練習生的時候,因為過於勞累貧血暈倒。醫院在檢查過後,給出輸血的治療方案,並且通知謝凜。


    然而他醒來之後,卻並沒有見到謝凜身影。


    再之後,他接到了謝凜讓他別再回謝家的消息。


    那時候他對一切尚且懵懂無知,以為謝凜還在對他進入娛樂圈的事生氣,畢竟這件事他們早有爭執。


    謝凜個性以家族利益為重,認為他進娛樂圈有損謝家顏麵。而一直都很聽哥哥話的他,卻唯獨在那一次執意而為。


    自那以後,他發的消息謝凜沒有再回過。


    他想,再等等,等他哥消氣就好。


    上周綜藝開拍之前,正好是謝凜生日,他用這半年裏全部積蓄買了一條領帶作為禮物,專門擠出時間連夜坐飛機回到b市,想要給謝凜慶生。


    進入小區的時候,他被偷拍。因為當天下午的時候他還在s市拍廣告,晚上就到了b市,被網友扒出之後,就出現了“深夜為富豪千裏送”的熱搜。


    但事實是他卻連謝凜的麵都沒有見到。


    謝宅大門緊閉,他在寒風之中等了半宿。


    手機裏的電話無人接聽,抱著的禮物盒子結了霜,凍得他手心發抖。


    疲憊趕回s市之後,他生了重感冒。


    感冒耽擱行程,使得工作堆疊,導致直到《極限探秘》開拍那天早上,他還在趕通告,又正好遇到堵車,這才在節目第一天拍攝遲到。


    而從半年前開始,他打謝凜的電話,就沒有再打通過。


    他一廂情願認為對方是事多繁忙,畢竟謝凜才接任謝氏集團總裁不久,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他依然把這個號碼存在通訊錄最頂端,還是想等對方消氣,接他電話的時候,就向對方好好道歉。畢竟兄弟之間沒有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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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從一開始,他們就並不是兄弟。


    在原書劇情裏,他隻是師傾歌出軌所生、本應該遭人鄙夷的私生子,卻卑鄙地占據了謝家二少爺的身份,直到十多年後才被謝家發現。


    他跟謝家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有關係的是白曇。


    白曇就是謝凜幼年時候走失的、同父同母的親弟。


    書中描寫,他篡奪了白曇應該享受的童年,出身優越卻平庸無能,墮落於紙醉金迷,被剝奪身份後就開始出賣尊嚴身體,最終黑料滿身,鬱鬱而亡。


    而白曇幼年孤苦卻努力堅強,被認回謝家之後依然不卑不亢,他性情純真而自有風骨堅持,不為金錢和權力迷眼,因此才能得到眾人追逐,受寵愛萬千。


    謝眠低眸淡淡看著通訊錄上熟悉的名字片刻。


    而後左劃,刪除。


    或許剛進入樂園成為輪回者時候的他,或許還執著想要問謝凜一句原因。


    然而在樂園之中百年光陰足以消磨他對人世一切期待。


    他唯一的親人早已在他六歲時候自i殺在他麵前。


    連同他自己,也早已經葬在了樂園副本,冰冷的祭台之上,那片暗紅妖冶的玫瑰花裏


    謝眠手指滑動,返回手機主屏幕,打開微信,開始發送消息。


    今天吃飯了嗎:l神早安^ ^


    這次對麵消息回得很快。


    l:早。


    謝眠微微勾了勾唇,繼續打字。


    今天吃飯了嗎:l神平時看微博嗎?


    l:不看。怎麽?


    今天吃飯了嗎:沒什麽^ ^隻是今天是dpl中國區半決賽,我看到微博上有好多人在帶節奏,怕影響你今天比賽心情。


    l:沒事。


    l:……你不用管這些。


    今天吃飯了嗎:好噠,l神加油,那我先祝dfd今天半決賽繼續奪得積分第一啦!


    l:嗯,多謝。


    今天吃飯了嗎:宵夜我也已經預定好啦,我們晚上見o((*^▽^*))o


    l:晚上見。


    謝眠關上手機,想起昨天對方身上陽氣燙過靈魂的滋味,忍不住舔了舔唇。


    他把手機隨意扔在了床上,起身洗漱穿衣。


    絲滑的麵料滑過肌膚,藍色寶石束著白色絲綢領花,漆黑卷曲頭發垂在臉側,鏡子裏的人,像是個出身優越的小少爺。


    他彎唇笑了笑,深黑的瞳孔滲出血色。


    靈魂之中的饑餓和幹渴刻進骨血,他從黑暗和死寂之中望向人間。


    什麽小少爺。


    還存在於這世上的,隻剩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而已。


    酒店大堂,小琴正在焦急踱步。


    等終於看見謝眠的身影,她飛快跑了過來。


    “眠眠,張姐和你說什麽了嗎?她剛才聯係我的時候,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謝眠笑了笑,道:“沒事。張姐說了,熱搜的事他會幫我聯係公關處理。”


    小琴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又遲疑道:“眠眠,昨天……你真的去別人房間了嗎?”


    想起熱搜裏那張照片,小琴就有些臉紅。


    謝眠長相實在是太過漂亮,漂亮到尋常人看到那張照片的第一反應,其實並不是惡心,而是欲i望。


    想要他像在照片中一樣跪在自己身下。


    想看他表情更加破碎支離的模樣。


    謝眠的微博大號平時是由她在打理,自從事發之後,私信裏的汙言穢語就沒停過。


    這些糟心事她不想說給謝眠聽,但是對謝眠昨天去了哪裏,她還是深懷疑問。


    她不相信謝眠會做照片上的事情。


    卻聽謝眠道:“是去了。”


    小琴睜大眼睛。


    謝眠補充:“沒做什麽出格的事,照片是借位而已。”


    小琴差點被他嚇死,拍了拍胸脯道:“如果是借位還好,對方是誰?能不能聯係到他澄清?”


    謝眠聲音低啞,“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他頓了頓,“澄清的事還不急,走吧,先去錄節目。”


    到達奈亞酒店的時候,時間剛過八點。


    雖然還是和昨天差不多的到達時間,但是這次白曇卻已經先到,正在大堂裏閉目拉小提琴。


    跟拍攝影將鏡頭集聚在他臉上,他卻似乎渾然不覺,純澈琴聲如同他幹淨的氣質在大堂回蕩。


    一曲拉完,他睜開眼,就看到謝眠的身影。


    臉上揚起笑容,他走過來打招呼,“謝哥昨天休息得還好吧?”


    謝眠笑了笑,“還不錯。”


    他的氣色似乎並沒有受到黑料熱搜的影響,甚至比昨天還要紅潤,容貌更加豔麗逼人。


    無論是誰跟他站在一起,都要黯然失色。


    白曇握著小提琴的手微緊,笑道:“聽說謝哥最近很忙,來節目組之前一天要跑三個通告,我真佩服謝哥的精力和時間管理能力。”


    這“時間管理能力”實在意有所指。


    謝眠懶懶“嗯”了聲,“多學學,你也可以。”


    白曇:“……”


    之後到來的是左思左妄兩兄弟。


    左妄還是穿著那套和他形象完全不搭的西裝馬甲長褲,扣子被扯開了幾顆,青紅頭發炸開,看向謝眠眼神有點複雜,遲疑了一下,開口的語氣是一如既往嘲諷。


    “你……要是沒錢的話我可以借。”


    【哈哈哈一早進直播間就吃到瓜,左妄說話真的太直接了,該說樂壇火藥桶果然名不虛傳嗎?】


    【謝粉呢?照片都有了就別再空瓶說沒有實錘了。】


    【那照片的角度說實話其實看不太清,也不能捶死了吧……】


    【要是真能看得清,那照片還能被你看見?早就被刪了好吧。】


    【謝眠滾出娛樂圈還圈裏清淨!謝眠滾出娛樂圈換圈裏清淨!謝眠滾出娛樂圈還圈裏清淨!】


    左思疑惑地看了眼自家弟弟。


    他常年混跡外網,平時不怎麽看微博,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今天他扯著左妄早點過來拍攝,是有原因的。


    他走到謝眠麵前,從衣兜裏掏出一樣東西。


    那是一枚造型精致的煤油打火機,外觀複古,銀色的機身上刻著繁複花紋,中間有著一個凸出的惡魔浮雕。


    左思拿著zippo在手裏轉了一圈,抬頭朝謝眠一笑,開口:“帥吧?”


    謝眠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zippo上麵的精致圖案,“1998年,惡魔人限量版?”


    左思:“識貨!這款限量版隻在而1998年出了1998枚,全部都有特殊唯一的編號。這枚的編號正好是最開頭的01。我的珍藏。”


    他搓了搓手,興致勃勃看著謝眠,將zippo遞了過去,“魔術師,表演表演?之前你說你會玩zippo花式,我很好奇你會哪幾種。”


    謝眠笑了笑,道:“你能夠想到的,我應該都會。你不能想到的,我或許也會。”


    左思眼睛亮了起來。


    “不過,”謝眠抬起眼皮,勾了勾唇,“請魔術師表演,可是要收費的。你和你旁邊這位清潔工先生,能拿什麽和我交換?”


    剛剛才說要給他借錢,現在就被cue到的酒店清潔工·左妄:“我、我又沒說要看……”


    他旁邊的左思卻已經毫不猶豫打斷:“這枚zippo送你!”


    zippo價格本來就挺貴,這枚限量版中的編號一,按現在市場價格,已經突破十萬。


    隻是這點錢對於左思而言不算什麽,他單純隻是想要看謝眠玩。


    無他,謝眠那手花切實在太漂亮了,他以前從來沒有看過那樣優雅的炫技。


    這枚zippo放在他手裏隻能被束於高閣,而放在謝眠的手中,卻也許能爆發出最驚心動魄的火焰。


    他希望自己沒有猜錯。


    謝眠低頭看著那枚造型優雅的打火機,卻忽然想起淩俞指尖的煙味。


    他笑了笑,將zippo接了過來,道了聲:“成交。”


    隻是接過zippo之後,他並沒有立刻開始表演,而是掃視了周圍一圈,緩步走到牆角燈光所照不到的地方。


    攝像頭隨著他走位移動。


    他沉入陰影中,隻能看到一個隱約修長的剪影。


    【謝眠想幹什麽?】


    【見識過玩zippo花式的,雖然很炫酷,但似乎和魔術沒什麽關聯。花切好歹是從魔術演變而來的,zippo又能和魔術扯上什麽關係?】


    【謝眠滾出娛樂圈還圈內清淨!謝眠滾出娛樂圈還圈內清淨!謝眠滾出娛樂圈還圈內清淨!】


    黑暗中忽然發出一聲脆響。


    是zippo打開的聲音。


    灼灼燃起的青藍色火焰,照亮陰影中謝眠的眉眼。


    比玫瑰更穠豔,比烈火更灼然。


    他像神話之中的海妖,似乎天生擁有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能力。


    而承托zippo的並不是謝眠的手。


    而是一張紙牌。


    一張垂直的、豎立的紙牌,正夾在謝眠兩指之間!


    相比紙牌側邊那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寬度,承托其上的zippo就好像一座龐然巨大的高山,似乎隨時會倒下。


    而那點高山懸崖之上熊熊燃燒、烈烈不止的火光,就顯得更加動魄驚心。


    青年在火光照映之中微微勾唇,抬起深黑雙瞳,直視鏡頭,聲音低啞惑人。


    “看好。魔術開始了。”


    男人正在整理手中的外設。


    比賽中午才會正式開始,戰隊需要打訓練賽保持手感。


    抬頭卻忽然發現fire看著他的目光怪異,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皺起眉,“怎麽?”


    “隊長……你、你不看微博麽?”fire支支吾吾道。


    天知道他早起刷到謝眠熱搜的時候有多麽驚訝。


    那張照片,fire隻想到兩種可能。


    一是隊長被綠了,可是光是看謝眠粉他們家隊長的程度,就知道這不大可能。


    二是謝眠真的幫隊長那……那啥了。看照片裏的男人身形,是隊長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fire痛心疾首地想,謝眠才十九歲啊!


    他光知道他們進展快!可他沒想到,隊長居然真能對謝眠下得了手!


    如果說這是謝眠主動,他首先不信,先不說謝眠年齡小,性格又乖,恐怕對這些事情還沒有什麽了解,光是以隊長的潔癖,沒有隊長的允許,謝眠就絕對近不了身。


    所以說,這等禽獸不如之事,真的是他沉默寡言、生性潔癖的隊長能幹出來的嗎?


    難道這就是網上人們說的老房子著火,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啊呸,隊長還沒有三十。


    哎,仔細想想,他fire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他在電梯裏多嘴和謝眠搭話,謝眠就不會在電梯裏表演花切,隊長可能就不會看上謝眠,謝眠也就不用被自己深深崇拜的偶像引誘著做出這樣的事情……


    對不起,眠崽,是我害了你。


    fire對謝眠深覺愧疚,開始勸說,“隊長,講道理,謝眠才十九,很多事情不能著急……”


    淩俞:“?”


    fire一開始的話他總覺得有點熟悉。


    ——似乎剛才早上謝眠發給他消息的時候,一開始也是問他有沒有看微博。


    淩俞皺了皺眉,將手中外設放好,拿出手機,打開微博,點開熱搜。


    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拍得不算很露骨,卻暗示性極強。


    旁邊還有一張被圈出來照片裏更加放大的細節,清晰描摹出青年的神態。


    青年臉頰還帶著酒醉緋紅,微微仰著頭,目光柔和又乖巧,似乎任人予取予求。


    他喉結滾了滾,眼神驀然變得幽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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