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未來相公養成計劃,春心不是沒研究過蒙動這隻,外形自然是沒的說,這小子這幾年越長越帥,很是勾得城裏幾位有名的千金小姐心頭小鹿亂撞,尤其是王婉王大小姐,人家可還沒死心呢。要說人品呢,她倒也信得過,再怎麽說也是認識了四年多了,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麽人,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但是,唯一糾結的是,她認識這小子的時候,這小子才十二,一想到要把他列入目標,當初那個一臉倔強的傲嬌正太就會冷不丁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令她再也打不起歪歪的興致。


    喵的,為毛她不是個戀童癖呢,要是那樣的話,就能從這小子十二歲開始玩養成了,一直到這小子二十歲正好成親。


    “喂喂喂,我知道如今咱們整個利州府裏數我最英俊,可你也不要這麽光明正大的對著我流口水吧?”見春心盯著自己不說話,蒙動立刻就大聲的嘲笑起來,“你這輩子除了我怕是沒見過更英俊的男子了麽?唔,話說回來,你一天到晚就在這小破店裏帶著,怎麽可能見得著?再說,能像我這麽英俊的男子恐怕世上也沒幾個呢。”


    春心立刻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少惡心人了,天底下像你這麽自信的男子倒真是沒幾個了。要說英俊瀟灑,你能比得上我哥?就算沒我哥,我見過的比你英俊的美男子也一大群呢。人家花六公子,人家鄭公子,哪個不比你英俊?”


    “小丫頭,他們都是二十多歲成了親的大叔了,你喜歡看老頭子啊?”


    是啊,他們都是二十多歲成了親的大叔了呢。春心不由得歎氣,就連最年輕的花落如今都二十二了,今年開春剛成的親,而最早成親的楚河,如今兒子都快要出生了。


    他們注定都不是她的那盤菜。在他們未婚的時候。她在他們眼裏隻是個毛丫頭,永遠隻是個小妹妹,如今她好歹可以算作是小小少女一枚了,他們卻都一個接一個的成親了。就連不差錢師兄都定了親,就等明年完婚了。


    楚石頭啊楚石頭,你從來都不知道有個小丫頭曾經暗戀過你吧?忽然想到自己穿到這邊來後的那一段無疾而終的初戀,春心不由得微微一歎。


    “喂喂喂,你又在那裏愁眉苦臉什麽呢?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你真是喜歡老頭子?”蒙動嘴裏好奇的大呼小叫著,眼神卻是陰鬱了下來。不停的追問,“你也十三了。不會是真的開始向那些有的沒的了吧?是哪個?聽你說花公子,鄭公子他們,難不成你……”


    春心回了神,很是不爽的隨手抓了根藥草丟過去,沒好氣的嗬斥道:“去去去,少給我東拉西扯那些沒用的,你才喜歡老頭子呢。”就知道這小子每次來都不會帶來好事兒。害她又想起那塊石頭了。


    “公子我風度翩翩人人稱羨,不知多少妙齡女子一顆芳心都牽掛在了我的身上,我會喜歡老頭子?告訴你,公子我啊,最喜歡那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年輕小姑娘,你少在那裏敗壞我的名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偷偷嘀咕我什麽話!”想起春心曾經在背後偷偷跟那個叫紅雅的丫頭討論他和二表哥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難以告人的關係,他就想把這丫頭的腦袋挖開看看裏頭到底都裝了什麽東西,不光是他和二表哥。就連蒙翼蒙優他們兩個也被這丫頭猜測過,不過參與討論的對象是他。


    哼,那兩個家夥之間肯定有什麽貓膩,可他,蒙家的長房長子,蒙動絕對不會有!不過,這丫頭剛剛露出那神情,一定是想起了什麽人,會是什麽人?


    這幾年裏頭,她很少離開府城,府城裏跟這丫頭走的最近的男子除了他以外就是那群小乞丐,再就是那個錢家的錢無缺,不過,那錢無缺比她大太多了啊。誒,好像大表哥也曾經提到過她?可她和大表哥沒見過幾次麵,總不可能是大表哥才對。


    “小春啊,我跟你說……誒,蒙公子什麽時候來的?”蘭悠蘿從糧店裏回來,正要跟春心報告好消息,卻沒想到蒙動竟然來了,不禁有些打心底裏生出了一股無奈的情緒。


    早在蘭悠蘿還沒進門,看到有人在門口時,蒙動就立刻站了起來,筆直英挺的仿佛一杆翠竹一般,等到蘭悠蘿說了話,他才淺笑著向蘭悠蘿見禮:“見過春家嫂子,在下冒昧來訪,實在是唐突了,既然是找春姑娘有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春心不由得暗地裏罵了一聲:裝,你可勁兒裝,裝13遭雷劈!


    蘭悠蘿也不留他,等到蒙動走後,她才略帶試探意味的問:“蒙公子好端端的來做什麽?你拖欠他們家錢了?”


    “拖欠?就算拖也用不著他親自來催,他就是閑得無聊來我這裏打發時間而已。”春心聳聳肩,丟開手裏的搗藥杵走出櫃台,拉了蘭悠蘿小聲問,“王姨那邊怎麽說?”


    蘭悠蘿明顯有點心不在焉,隨口答道:“王姨倒是有那麽點意思,不過到底怎麽樣還得慢慢來,畢竟兩邊都不熟不是?要不是記著當初青雲幫過她,我估計她肯定想都不想就推了呢,畢竟不認識啊。”蒙公子如今也十六七歲了,就算是早就認識,可他沒事就往這邊跑是做什麽?師兄和娘都說過,小春不適合高門大戶的呢,沒的拘束了小春的性子,再說那蒙家,雖說有錢有勢,可人口多又複雜,蒙公子還有個不省事的後娘呢,怎麽看都不是良配。


    “隻要沒推掉就好說,這就是看緣分的事兒嘛,等今天回了家看看娘怎麽說,隻要家產不在我手裏,大舅媽對我的興趣就得少一大半。”春心伸了個懶腰,腦海裏忽然冒出個念頭來,嘿嘿笑道,“要是如今家產不歸我,再加上我什麽都不會,而起還好吃懶做,脾氣刁鑽,又愛撒潑耍賴,我看她還敢不敢要我這麽個兒媳婦。”


    她那小腦袋瓜一轉,立刻就想出了無數足以讓性格最好的婆婆也無法忍受的壞毛病,一條一條說得蘭悠蘿背心直發寒。


    果然,沒超過三天,張氏很自覺的找上了劉氏:“我也想過了,孩子們的事情還得看緣分,我看青雲這小子從小就不愛說話,性子又悶,恐怕春丫頭會不習慣呢,倒還是別勉強他們的好。誒,你說的那個香姐兒,她家那個糧店跟你們家挨著是不是?”


    再過了兩天,張氏直接進了王家糧店的大門。


    至於後麵的事情,那就不用春心操心了,隻知道幾年後,香姐兒給劉青雲生了個大胖小子,坐月子的時候身子不好還是她特地開藥幫著調理的呢。當然,那是後話,在此不提。


    自打糊弄走了大舅媽和青雲小表哥,春心的全副心思就放在了如何將春字號藥鋪重新恢複成春字號藥鋪兼醫館上。要單論醫術,她確實能夠算得上是一個獨當一麵的大夫了,隻可惜肯放心讓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給看病的人可沒幾個,也就紅雅他們,外加相鄰的王氏等比較熟悉的這些人。


    “那麽,先開始第一階段好了。”迎著初升的太陽,春心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轉身打開店門。


    然後,她就呆住了。


    有個人坐在椅子上,沒關係,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老哥怎麽也算是個江湖人士,偶爾也有高來高去的人半夜摸到她家來找她老哥。


    那人受了傷,沒關係,她這幾年也沒少幫老哥的朋友包紮傷口。


    可那人一身白衣紅了大半還在那裏笑嘻嘻的看著她,這就有點詭異了,而且,那張臉她怎麽看都覺得麵熟,麵熟到讓她有種汗毛快要豎起來了的衝動。


    “嘉禾?!”


    “哎喲,沒想到過了三年,小春心竟然連哥哥都不叫了,竟然直接叫名字。”見春心認出自己來,嘉禾笑得更加燦爛,連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的臉色都染了一絲紅暈。


    “……你這是搞什麽啊。”春心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大腦終於情形過來,連忙飛快的進門,關門,然後衝到櫃台後邊拿了一罐子金創藥來。


    嘉禾挑了挑眉,滿不在乎的說:“稍微受了一點點傷,沒什麽大不了的。”


    沒什麽大不了的?春心無語,胳膊上開了個洞還叫沒什麽大不了的,是不是胸口上開了個洞,那才叫有什麽大不了的啊?這家夥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了,不負他變態之名,當初跟步飛那次也是,明明都受了重傷了,還裝出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來。


    剪開被血浸透的衣裳,春心不由得感慨:“你還真是躲得及時,愣是沒傷到骨頭。”


    “那是當然,我可是嘉禾哥哥……喲,你這是故意報複哥哥呢?”


    春心很無辜的搖頭:“我隻是清理你的傷口。”為了應付那些傷患,她可是特意研製了消毒水,效果不錯,唯一的遺憾就是痛感比較強烈。


    話說回來,自打三年前這家夥把她送到家以後,她可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怎麽會突然受了這麽重的傷跑她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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