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陳春花和趙家三兄弟大眼瞪小眼,看著眼前幾個強壯如牛的莊稼漢,又看了看自己這豆芽菜的身體,陳春花不禁一?濉?p>“睡吧!”老大說完,將櫃子上的被褥拿到了炕頭上鋪開。雖然他們兄弟三個好不容易娶上媳婦,但看媳婦兒現在這樣子,著實有些不好。


    陳春花上了炕,看著兄弟三個道。“俺...俺困了!”


    老二抓了抓腦袋,收到老大的眼色,立刻翻上了炕頭,扯過自己的被子裹在身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媳婦睡這!”


    陳春花見此,心裏鬆了一口氣,想來他們幾個人還是有點常理的,想也沒想便鑽進了被褥,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這有了媳婦不一樣,三兄弟打小就這麽擠在一個炕上,老三隻能按照以前的睡法,睡在了老二的身邊,而老大自然是和老二一樣,一左一右的睡在陳春花身邊。


    “睡了!”老大說完,便將煤油燈吹滅。頓時,屋裏麵變成了漆黑一片,陳春花現在已經沒有了睡意,且不說下午睡了那一陣,就這情況,她也睡不著。誰知道半夜三更這三個人會不會狼性大發,饑不擇食對她這副豆芽菜上下其手呢?


    不管這種擔心有沒有必要,警覺點總是好的,在現代有了先愛後性的觀點意識,突然變成這樣,是個人都不能立刻接受。


    趙家三兄弟也都沒有立刻入睡,心裏對自己媳婦的渴望不是沒有,現在好不容易娶了媳婦,躺在一起卻不能動,三個大男人心裏咋可能沒有想法。


    四個人睡了一會,老二開始忍不住,將手一點點的探進了陳春花的被窩,陳春花立刻察覺到了動靜,不覺的將身體移了移。


    老大見陳春花移過來,抬頭瞧了瞧,一巴掌揮在了老二那不老實的手臂上。


    老二哀嚎一聲。“大哥,你作甚?”


    老三聽了這話,立刻坐起了身。“二哥,俺和你換換!”


    “不換不換!”老二連忙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手。老三看老二不願意,隻好縮進被窩。


    老大替陳春花掖了掖被子,道。“老二,媳婦要睡覺,你若是敢吵著她,明兒你將隔壁放雜物的屋收拾出個位置,打地鋪。”


    老二聽了這話,立馬不幹了。“大哥,俺咋吵著媳婦了,俺就是想抱抱媳婦,這也不成?”


    陳春花渾身打了個激|靈,她習慣了單獨睡,在陳家,和幾個人女的睡還好,現在躺在身邊的是男人,她就是想淡定也淡定不了。“那啥,俺...”


    “媳婦想說啥?”老大聽陳春花出聲,立刻問道。


    陳春花移動著身軀,靠近了老大身邊。“俺想緊著你睡!”這老大給她的感覺還是比較靠譜,畢竟是老大,自製力也相對的強些。


    老大感受到陳春花的靠近,她那一頭長發散到了他臉上,嗅著頭發帶著淡淡的香味,老大某個地方可恥的抬起了頭。


    想到自己的反應,老大下意識的將身體往後移了移。“媳婦想咋睡就咋睡!”


    陳春花挪了挪腦袋,調整好自己的睡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而她卻一絲睡意都無,沒過一會,便傳來了老二的鼾聲。


    老三此刻還沒睡,用手捅了捅老二,老二呢喃一聲,翻過身,將手伸出被子搭在了陳春花身上。


    陳春花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見老二的手隻是搭在她身上,僵直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這時,老大輕輕的將老二的手給拿開,看陳春花沒有被驚醒,將自己的被子搭在了她被子上,大手一攬,便抱住了陳春花。


    陳春花睜開眼睛,動也不敢動。知道老大沒有下一步動作,陳春花裝作睡著的摸樣,扭了扭身體。


    今天晚上算是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一直到後半夜,陳春花迷迷糊糊察覺到有人起身,看了看身邊,才知道是老大起來了。


    陳春花也沒在意,閉上眼睛沉睡了過去。


    老大站在門外吹了一陣冷風,直到身上感覺到冷意,才抖著身子回了裏屋,輕手輕腳的上了炕。老大雖然沒什麽話說,但他心思細,當然能看出陳春花那擔驚受怕的摸樣。


    對於他們三兄弟來說,媳婦是珍貴的,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糟蹋的。在睡覺前,三兄弟在廚房就商量好,千萬不能嚇著自個媳婦,這事得慢慢來。


    第二天早上,陳春花睡醒後,炕頭上隻有她一個人,他們的被子枕頭都已經收拾好,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挪動了位置,霸占了整個炕頭。


    打了個哈欠,陳春花伸伸懶腰拿起衣物套上便下了炕,剛一推開門,老三便端著木盆從廚房走了出來。


    看陳春花醒了,臉上揚著笑意道。“媳婦,你醒了,來,洗把臉就吃飯!”說著,將木盆放在了架子上,扯下上麵用來洗臉的帕子放進水裏打濕。


    陳春花皺了皺眉,這一洗臉,她就想起了自己從重生醒來到現在都沒有刷過牙。


    看老三遞過來打濕的洗臉帕,陳春花接過帕子,點了點頭。“俺自己來!”


    “好,媳婦先洗著,俺去給你端早食!”看老三進了廚房,陳春花立刻用洗臉帕擦了擦滿口的牙。


    洗漱完,老三端上了熱騰騰的白麵饅頭和一碗玉米糊糊,還有小碗的醬菜。


    “他們呢?”陳春花吃著饅頭,抬頭看向了在一旁忙活的老三道。


    老三揚了揚下巴。“大哥和二哥下地去了!”


    陳春花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吃飽後,蹲在老三身邊,看著他雙手不緊不慢的編製著竹條,指著旁邊的半成品道。“這是做啥?”


    “篼,過幾日地裏的薯瓜該收了,趁著這幾日的空時,多弄些篼,才好忙活!”老三說著,看了看陳春花,越是看她心裏越喜歡,不禁道。“媳婦,飽食了?”


    “飽!”陳春花盯著老三的動作,將他的手法看在了眼裏,像這種手工,在這個地方是常見的,尋常人家一般不會外麵買。


    “媳婦,擱這也腿麻,你要不要到四處看看?”老三放下這裏的竹條,牽起陳春花走出門。


    看著不大的小院,收拾的也挺幹淨,院中央有顆樹,抬眼看了看,上麵掛滿了金色的果子,有點像柑橘,但又不像,指著樹上的果子問道。“這是啥?”


    “臭皮柑,過些時日滋味好些,現在還酸!”老三說著將陳春花拉到院牆邊的籬笆邊上。“媳婦喜歡養些啥,這些都是前些日子弄的。”


    陳春花點了點頭,這地方用來養些家禽不錯,但現在這個季節已經到了秋季,並不適合。


    在小院內走了一圈,老三看陳春花不想再走了,從堂屋拿出來小矮凳放在她麵前。“媳婦,坐會,俺去燒火,待會大哥和二哥該回來了。”


    看老三進廚房,陳春花也跟著進了廚房,打量了廚房一遍,不禁想,這三兄弟還是個愛幹淨的,收拾的都整整齊齊的,還真是看不出來。


    老三見陳春花跟了進來,從用火鉗從灶頭裏麵扒出了一個熱乎的薯瓜,拍打去上麵的灰,遞給了她。“剛煨好的,今年的薯瓜甜!”


    陳春花結果薯瓜,在手上倒騰了兩下,熱乎乎的,剛好可以用來暖手。“俺...該叫你啥?”難道要叫相公?


    老三臉上一熱,往灶裏添了幾根柴禾,道。“媳婦喜歡叫啥就叫啥,在家在外,大夥都叫俺老三。”


    “那,俺就叫三哥,咋樣?”讓她叫相公,那是絕對叫不出來的,不說別人聽了怎麽樣了,她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


    老三憨厚的笑了笑。“成!”


    陳春花看著老三忙活,自己幹脆坐在了灶頭前,時不時往裏麵添個柴,吃完個薯瓜,心裏湧起一股暖意,這裏的秋天也比較冷,在院子外麵吹了這麽一陣風,臉上幹澀的感受。


    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聽這動靜,便曉得老大和老二回來了。


    老二放下鋤頭,就往裏屋跑,看著早上還睡在炕頭上的媳婦這會不見了,老二心裏一急,跑出來看著老大道。“大哥,俺們媳婦不見了!”


    老大看了老二一眼。“你慌啥,媳婦不是在廚房呢!”老二聽了這話,連忙一看,這會陳春花正瞧著他。


    老二嘿嘿一笑,“看俺這糊塗的,媳婦咋會不見呢!”


    陳春花一聽這話,噗的一聲笑出聲,這老二真是個憨子,有啥說啥。


    看陳春花笑自個,老二也不覺得有啥,倒是看著陳春花那張笑臉,嘴一咧,道。“媳婦笑起來真好看!”


    “得了,愣著作甚,趕緊的去將薯瓜藤曬曬,晚上就給醃上!”老大放好鋤頭,推搡了老二一把,老二這才邁著步子出了堂屋。


    聽了這話,陳春花站起身,看著老大道。“俺也來幫忙!”


    “忙啥,有老二就夠了,媳婦你就坐那,外麵風大!”老大擺了擺手,離開了堂屋。


    陳春花還不知道薯瓜藤也可以用來做醃菜,來到這地方,總算是滿足了她個人的獨特口味,她從農村到城市,便很少再吃到那種地地道道的農村菜。


    他們說的薯瓜,在現代就叫紅薯,也叫地瓜,各個地方不同叫法也是不同。


    陳春花聽了老大的話也沒跟著出去,伸長了脖子瞧著院子裏的兩兄弟,看他們見那些采摘下來的嫩藤放在用竹條編製的搭子上攤開,三下兩下便將所有的嫩藤給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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