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安被青浣的話驚到,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九月的情況,頓時魂飛魄散,立即抓住劉苦根被反製的雙手,強製的把那手上的繩子扯了出來。


    繩子一鬆,九月也掉了下來,被青浣和藍浣安全接住,三人跌作一團。


    “咳咳!!”九月劇烈的咳著,頸下和手上都勒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紫痕。


    “郡主,你有沒有傷到?”青浣被疊在最下麵動彈不得,不過,她顧不得擦看自己被擦破的手掌,急急的問道,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另一邊躺著不動的葛玉娥,心裏急的不得了,這一趟出來,居然出了這樣大的事兒。


    “咳咳咳!沒……沒事!”九月平複了一下,趕緊站了起來,她除了頸下那一圈火辣的疼之外,再沒有別的感覺。


    藍浣撐著地起來,順勢拉起了青浣。


    “阿安,把他綁起來。”九月氣惱劉苦根,說話也狠了不少,“留口氣就好。”


    說罷,她就跑向了葛玉娥那邊,青浣和藍浣也跟了過去。


    九月先探了探葛玉娥的鼻息,還有氣息,再抓葛玉娥的脈,卻沒摸到,她也不敢胡來,轉頭對青浣說道:“青浣,你趕緊回去通知石娃哥,讓他帶上大夫和鋪子裏的夥計過來,記得帶一張床板,玉姨這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輕易搬動。”


    “噯。”青浣連忙點頭,起身就走,剛剛出堂屋,不由一愣,“咦,那位掌櫃的哪裏去了?”


    “不用管他,救人要緊,晚些再去找他算賬。”九月直接把那位掌櫃的劃成了劉苦根的同謀。


    青浣匆匆離開。


    阿安也把劉苦根用那根繩子綁了起來,隻不過,劉苦根是被五花大綁之後吊在了梁上,比九月那個輕多了。阿安怒這人的大膽妄為,吊起之後,還衝著劉苦根的肚子狠狠的揍了幾拳。


    劉苦根苦不堪言,心裏後悔不已,早知道,他應該在收了銀子以後,瞅個空抓那丫頭片子落單的時候動手,這下好了,落到他們手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結果。


    “你們剛剛怎麽回事?去廚房那麽久?”九月心急。可是又沒有辦法對葛玉娥進行救治。隻好按捺住性子。看了看一邊白著臉的藍浣,皺眉問道。


    “是夫人。”藍浣聲音還有些顫,她指了指葛玉娥,解釋道。“她看那廚房裏挺大的,就和青浣說哪裏打灶,哪裏放案桌,說得高興,我們催了她幾次,她也不肯過來,隻好陪著她了。”


    葛玉娥的性子自然不能和常人相比,這樣的行為確實能做得出來。九月聽罷點了點頭,沒說什麽。隻是眼睛一直往外麵瞟,盼著大夫早些過來,唉,要是冬月在就好了,妙手回春……


    阿安也不敢離開。緊緊守在九月後麵,目光狠狠的盯著劉苦根。


    “就是這兒。”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嘩,有人說了一句話。


    阿安頓時變了臉色,心裏怒火滔天,是那個掌櫃的聲音,難道……那個掌櫃和劉苦根合夥?方才跑了就是去找人來了?


    想到這兒,阿安四下看了看,沒有稱手的工具,他直接就操起了那長凳竄了出去,隱在了大門後麵。


    九月也是緊張,推了推身邊的藍浣:“藍浣,你去藏起來,找機會溜出去找公子,知道嗎?”


    “嗯。”藍浣冷汗都下來了,強忍著害怕連連點頭。


    “趁現在。”九月見人還沒進來,催促藍浣出去。


    藍浣爬了起來,出了堂屋跑了出去,藏到了另一邊。


    阿安看了看她,點了點頭,示意由他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讓她出去。


    “郡主就在裏麵。”門外那位掌櫃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見,聽那動靜,似乎還來了不少的人。


    阿安手裏的長凳舉了起來,藍浣緊張的雙手緊緊抓在胸前。


    “來人,前後布哨,保護郡主。”


    然後,接下來的話卻讓阿安的手再次鬆懈了下來,保護郡主?那來的就不是劉苦根的同夥嘍。


    這時,嘩啦啦,外麵的人已經湧了進來,錚錚幾聲,腰刀出鞘,一群人暴喝:“都不許動!”


    來的,是康鎮的捕快們。九月在看到那一片藍色時,整個人都鬆了下來,後退兩步靠在了牆上,她是真的怕劉苦根來這麽多同夥,要不然,葛玉娥必死無疑,就是他們也要受苦了,她倒是不怕受苦,她怕的是生死不如。


    “郡主在哪裏?”為首的年輕人左右看了看,轉向了報信的掌櫃。


    “郡主被吊……在裏麵。”掌櫃的指著堂屋,正要說九月被吊著,眼睛已經看清那吊著的人不是九月了,左右一看,又見阿安和藍浣的姿勢,鬆了口氣改了口,“這兩個不是壞人,他是阿安,是郡主的人,這丫頭是郡主的丫環,還有兩個女的也是。”


    年輕人這才揮了揮手,後麵的捕快們紛紛腰刀入鞘,四下分散開始搜尋,雖然這牙行掌櫃的報信說歹人隻有一個,可他們還是不能不防,要知道,郡主要是有個萬一,他們可擔不起這責任。


    “阿安兄弟,快把凳子放下,這位是新任的刑捕頭,是來救郡主的。”牙行掌櫃見阿安還疑惑的舉著長凳,忙上前解釋道。


    “你怎麽回來了?”阿安緩緩放下長凳,他已經認出了捕快中的熟麵孔,放心下來,不過,卻仍是皺著眉打量著掌櫃的。


    “你是不是覺著我貪生怕死一個人跑了?”掌櫃的嗬嗬一笑,“我要是不溜,怎麽報信救你們?”


    “多謝。”阿安知道誤會了牙行掌櫃,放下長凳鄭重的抱拳,這人講義氣,以後的生意少不得要多多來往。


    “好說。”牙行掌櫃的回禮。


    這會兒,年輕的刑捕頭已經進了堂屋,看到了九月和地上的葛玉娥,眼中掠過一絲憂色,不過,他很有禮儀的行禮:“郡主受驚了。”


    “你是……”九月一看到他,不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是刑公子?你怎麽也……當捕頭了?”


    “郡主還記得我?”刑新濤靦腆一笑,紅邊藍衣的捕頭服穿在他身上,有種異樣的俊氣。


    “當然記得,你怎麽當捕頭了?刑捕頭呢?”九月這會兒徹底的放心了。


    “此事說來話長。”刑新濤笑笑,轉頭看了看吊著的劉苦根,又看看地上,“還是先救人要緊。”


    “對對對。”九月連連點頭,“看到你挺高興,糊塗了。”


    刑新濤聞言,目光一亮,隨即又黯然了下去,有禮的朝九月微微頜首,走到堂屋門邊喝了一聲:“來人!”


    “有。”馬上嘩啦啦過來兩個捕快。


    “找塊木板馬上送傷者去醫館,還有這個人,收押回去。”虎父無犬子,刑新濤這一站一喝,氣勢絲毫不遜當初的刑捕頭。


    九月讚賞的看了看他。


    “是。”捕快們很快就聚了過來,劉苦根隻有一個人,其他屋子當然搜不到什麽,當下,兩個上前解下了劉苦根,兩個去卸了一塊門板下來,兩個小心翼翼的把葛玉娥抬上了門板,四人抬著火速出門。


    “郡主的傷……”刑新濤擔憂的目光落在九月的頸上,白晰如凝脂的肌膚上居然勒出了這樣的痕跡,那劉苦根下手著實狠毒,一會兒回去,定好好教訓教訓他。


    “沒事兒。”九月輕輕搖頭,嗓子有敘辣辣的燒,不過,比起葛玉娥,她這並不算什麽。


    “郡主還是一同去醫館看看吧。”刑新濤堅持道。


    “好吧。”九月想了想還是點頭,她也擔心葛玉娥的情況,反正要去醫館的。


    於是,幾人跟著一起出門,走了一半路,迎麵就看到了葛石娃帶著一群夥計急急跑了過來,和抬著葛玉娥的捕快們相遇。


    “娘!”葛石娃一眼就看到了葛玉娥,喊著就撲了上去。


    “葛大哥,快送醫館啊。”青浣跑得發都有些亂,卻倔強的氣喘籲籲的跟在葛石娃身邊,這會兒看到葛石娃攔下了捕快們,忙上前拉住他大聲勸道。


    “對……對對,送醫館。”葛石娃受驚般退開,扶著門板跟著捕快們一起跑。


    “都回去吧。”阿安見那酗計們不知所措,忙上前接收指揮權,他是祈福巷的管事,這酗計們都認得他,更何況,他們也看到了九月就在後麵,又有捕頭捕快們在,當下也都調頭回去。


    這番大動靜,早就驚動了一巷子的人,當葛玉娥被送進醫館,當九月帶著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出現,整個祈福巷都沸騰了起來。


    誰這麽大膽?!


    “刑捕頭,我想知道劉苦根的用意,麻煩你到時候幫忙會知一聲。”九月看著葛玉娥被送進了裏麵的屋子,看著大夫們匆匆進去,轉身對刑新濤說道。


    “我會的。”刑新濤點頭,隨手拉住一位正要進屋子的中年男子,“大夫,快幫郡主看看,她也傷了。”


    “小刑捕頭,我不是大夫呀,堂中大夫有兩個出診了,兩個在屋裏救人呢,我是打下手的。”中年男子認得刑新濤,忙解釋道。


    “那趕緊通知出診的回來呀,郡主帶著傷呢。”刑新濤皺著眉,她的傷也不知道怎麽樣,被吊得這樣厲害,誰知道有沒有內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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