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嗚~”


    “鳴金收兵!”


    聽聞到後方傳來一陣厚重的號角聲,已經鏖戰良久的匈奴指揮使,便是下令撤退。


    “我滴個親娘耶!”


    “終於可以撤了!”


    “快,快跑!終於不用麵對那個殺神了!”


    眾多匈奴士兵聽聞了號角聲,連忙便是撒開腳丫子,瘋狂朝著後方奔逃而去。


    而這一切,隻因他們身後,那幾乎憑借一己之力將整個匈奴軍陣,撕開了一道巨大口子的呂布,呂奉先!


    “呔!雜碎們!入侵我大漢領土不成,就想跑?!”


    “先問問我手中的方天畫戟答不答應!”


    隻見,匈奴大軍陣營之中,渾身浴血宛如一道血人的呂布,眸光血紅一邊,渾身血煞之氣翻湧,簡直就如同魔神臨世一般!


    “啊!不要殺我!!”


    “救...救命啊!!”


    “唰!”


    一道寒芒掃過,便聽身旁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瘋子!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已經一個人殺了我們足足近萬的同胞了!他還嫌不夠嗎?!”


    一旁已是被嚇得肝膽盡裂的匈奴士兵們,見得呂布這般嗜殺無比,不由渾身驚顫,雙腳發軟,一時間竟是忘了要撤退的事情...


    “哼!你們這些畜生,就不該留存於這個世上!”


    “隻可惜,我大漢的軍隊,無法快速的衝殺至此,不然我一定要將你們全部屠戮一空!”


    眼見前方正有源源不斷的匈奴士兵正在飛速奔逃,而後方百米處,大漢的將士們正在徐徐推進,這般不急不緩的速度,雖說穩妥,但在呂布看來,卻是給了敵人可逃之機。


    但沒有辦法,呂布也清楚,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像他一樣,能夠在萬軍之中肆意衝殺。


    畢竟,就連他最稱心得手的並州鐵騎,也是深陷在後方之中,無法衝破匈奴大軍的防禦陣型。


    就算呂布先前多次將匈奴大軍的陣型撕開幾道口子,也是無濟於事。


    一為雙方兵力上的差距,太過懸殊,大漢一方隻有堪堪不到十萬將士,而反觀匈奴這邊,可是足足有著將近五十萬大軍啊!


    一個匈奴,就幾乎可以比得上鮮卑和烏桓二族的總和兵力了!


    而且,其實就算呂布將匈奴前線打得潰不成軍,皇埔嵩等人也是絕對不可能會允許大軍直接衝擊至匈奴軍陣之內的,畢竟,萬一要是出現了什麽不測,那可就是殺頭的罪過了。


    ......


    另一邊。


    皇埔嵩等人所位於的後方指揮營帳之中。


    “啟稟兩位將軍!”


    “匈奴大軍已是鳴金收兵,請問是否要繼續追殺?”


    一名大漢的傳令甲士來報道。


    “撤退了嗎?這幾日以來,匈奴大軍好似在試探我們一般,每次雖說都是全軍出擊,可卻從未見到過他們召喚過所謂的‘天神’圖騰,也不知道這葫蘆裏到底是在賣些什麽藥...”


    盧植聽聞了消息後,麵部平淡無奇,隻是眉頭微皺的輕聲嘀咕道。


    “是啊,從兵力上來講,我們雙方的差距不可謂是不大,而且,這五十萬匈奴大軍可不像以前的黃巾那樣,這些匈奴士兵單人實力上,可是絲毫不弱於我們大漢的將士啊!”


    “可是這幾日,就算是損失了數萬兵力,匈奴的單於羌渠也是隱而不發,這幾日就從未見到過他露麵!”


    “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皇埔嵩亦是有感而發道。


    “這樣,我們也鳴金收兵,得先把這個問題弄清楚,不然...”


    “我等無法心安!”


    盧植輕撫長須,思索之間,便是言道。


    “好!就這麽辦。”


    皇埔嵩點頭認同道。


    “傳令下去,鳴金收兵!”


    “諾!”


    接到命令的傳令甲士,連忙便是起身,朝著營帳外而去。


    “唉,這幾日雁門關雖說未曾被匈奴所擊破,可我越想越有點心神不寧...”


    見得營帳內再無其他閑雜人等之後,盧植方才流露出一抹愁容道。


    “沒有辦法,我們已經早已派出多名暗探,四處查勘了,可不管如何搜索,都沒有發現羌渠這個家夥的蹤跡!”


    皇埔嵩神色亦是如此的言道。


    “也不知子翊那邊,卻是如何了...”


    兩人同時默契的想道。


    .......


    另一邊,已是即將步入並州邊界地帶的陸祁一等人。


    “主公,由誌才所召集而出的這十來萬血煞軍,我們該如何處理?”


    隊伍首列處,郭嘉朝著前頭的陸祁輕語詢問道。


    “奉孝,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陸祁騎馬徐行,卻是不答反問道。


    “我覺得...”


    “目前我等實力還是尚且不足,應繼續韜光養晦才是。而這十來萬血煞軍士,可以再次散入民間,待得時機成熟,各地盡皆布滿暗棋,那對於主公之後,可謂是一大助力!”


    郭嘉見陸祁反問自己,便是快速的將心中的想法盡數道出。


    “誌才呢?說說你的意見。”


    陸祁沒有直接說明自己的想法,而是轉而又問向一旁的戲誌才道。


    “主公,我認為...”


    “奉孝所言不錯。”


    戲誌才見陸祁點了自己的名,也沒有多作思考,便是言道。


    畢竟,他心裏也是這般想的。


    “看來,你們倆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了。”


    陸祁搖頭失笑道。


    “主公的意思是...”


    郭嘉和戲誌才二人聞言,眸光閃爍道。


    “你們二人所想,的確是一種極佳的方案。”


    陸祁淡笑的言道。


    “可是,此間這十來萬大軍相助於我的消息,已是在整個幽州盡數傳開,就算我們再怎麽遮掩或者再次散去這些血煞軍將士們,都難堵上天下的悠悠之口。”


    “同時,原本就對我多有忌憚的天子,隻怕更會多想,這樣下去,之後我們的謀劃,就會顯得寸步難行了。”


    “其實既然已是這樣,我們不妨直接坦然的就這般前往並州!”


    “到時候就算問起來,我們也可以說是這十來萬將士們,主動來投。”


    “天下之人的口舌,也就淹不到我陸祁的身上。”


    郭嘉和戲誌才二人聽了陸祁的講述後,已是認同道:


    “的確,倒是我等疏忽了這一點...”


    “先前隻想著如何堵上天下之人的悠悠之口,卻是忘了天下亦無不漏風的牆壁。”


    “如若真的按照我等先前所想的實施,隻怕不光天子會更加的忌憚於主公你,同時那些眼紅於主公實力者,更是會跳出來,對主公口誅筆伐!”


    “你們不必這般想,其實天子之後如何作想,對於我們而言,已經是無多大所謂了。”


    “畢竟,他提防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就算這次將北方所有戰亂盡數平息,之後我們也絕對會被分遣到一些邊關要塞之中。”


    “既然事實已定,那我們何不盡可能的多掌握一些主動權呢?”


    “比如說,以此戰事之功,向天子主動討一個適合我們的邊疆之地...”


    陸祁言罷,便是繼續獨自驅馬快速前去。


    “看來,對於這朝堂之事,我們還需多多打磨自身一番啊...”


    郭嘉望著陸祁的背影,便是不由感歎道。


    “我們從老師那學到了所有的知識,但是對於人心一事,卻還是掌握的不夠。”


    戲誌才搖頭一歎道。


    “不過,這也不正是我們從潁川書院走出而來的原因之一嗎?”


    “是啊,知無涯,識亦無涯,我等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


    “駕!”


    兩人悄語完畢,便是快馬加鞭,朝著陸祁追趕而去。


    “我說這些文人啊,就是想得太多!”


    一旁目睹了一切的張飛,見得兩人已經離去,便是隨口言道。


    “所以,你這輩子也隻能做一個衝鋒的武將。”


    另一邊的關羽聞言卻是開口懟道。


    “嘿!你這紅臉怪!我說話關你屁事?!”


    張飛有些不樂意的言道。


    “沒事沒事,某就不和你多進行爭論了。”


    “駕!”


    關羽沒有如同往常那般與張飛鬥嘴,而是直接偃旗息鼓,驅馬朝著前方趕去。


    “這個紅臉怪,怎麽不和我爭了...”


    “不對勁...”


    “喂!紅臉怪,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麽叫不和我多進行爭論了?!”


    想不通究竟的張飛,大喝之間,便是朝著關羽追去。


    獨留後方的幾員武將,默然無語。


    “...”


    “這個翼德,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夠想明白...”


    黃忠見得張飛這般與關羽相親相愛,便是不由笑道。


    “爹,雲長叔為什麽說翼德叔這一輩子隻能夠做一個衝鋒的武將啊?”


    跟隨在黃忠身邊的黃敘,親眼目睹的一切,此時見得關羽和張飛都已離去,便是悄聲朝著黃忠詢問道。


    “敘兒啊,以後呢,要多思考,不要太過莽撞,當你能夠做到謀而後定,知而後行時,那你便離成為一軍統帥的目標,不遠了。”


    黃忠言罷,亦是驅馬向前快速趕去。


    “謀而後定,知而後行...”


    “多思考...”


    黃敘撓了撓後腦勺,卻是有點似懂非懂的味道...


    “惡來,怎麽聽起來,好像主公和當今天子的關係,有些非同尋常啊...”


    隊伍中段,趙雲朝著一旁的典韋悄然傳音道。


    “你說這事啊!”


    “其實我也是和漢升兄他們閑聊時,方才知曉的。”


    典韋聽聞後,便是也傳音言道。


    “哦?可否告知?”


    趙雲見典韋好像知道內情,便是好奇的詢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但凡軍中跟隨主公一同前往過洛陽的將士們,盡皆知曉這其中的門道。”


    “我跟你講啊,其實就是....”


    典韋快速言語,大約片刻後,卻是突而聽身旁的趙雲憤而言道:


    “這天子實在無情!”


    “沒想到民間所傳言的消息,盡皆是虛假之事!”


    “什麽天子對主公喜愛有加,奉為坐上貴賓!”


    “所有的禮賢下士,竟都是虛假的...”


    典韋見此,便是失笑的搖頭道:“這有什麽好生氣的,自古皇家多薄情,主公當時功績震天,天子自然會忌憚於主公。”


    “唉,雖說這個道理誰都懂,可當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之時,卻也讓人悲憤!”


    “我從常山一路走至幽州,路途之中盡皆可見百姓們,對主公讚歎有加,多是仰慕主公者。”


    “可天子呢?大漢境內的霍亂平息之後,卻是不願意削減賦稅,同時也不撫恤那些因戰事而流離失所的無辜百姓們!”


    “這些事情,可真讓人感到心寒!”


    “唉...”


    趙雲沉沉的歎了一口氣道。


    “所以,上天才會讓主公下凡,拯救黎民百姓不是?”


    典韋咧嘴一笑道。


    “主公有經天緯地之才,雲自然欽佩不已。”


    “能夠追隨於主公,也是雲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趙雲點頭笑而認同道。


    ......


    並州,雁門關戰場。


    “什麽?!鳴金收兵?!”


    “開什麽玩笑?!”


    “你難道沒看到那些雜碎們正在潰逃嗎!”


    呂布滿臉殺氣騰騰的怒目瞪著眼前的傳令甲士道。


    “呂將軍啊!這是皇埔將軍他們所下的命令,下的隻是帶而轉達而已,還請將軍您莫要為難小的啊...”


    傳令甲士見得呂布這般駭人模樣,便是嚇得有些腿軟。


    “哼!我大漢兒郎要是各個像你這般膽小如鼠,那隻怕早就被這些蠻夷給屠殺幹淨了!”


    呂布見得麵前之人,竟是這般不堪,就連自己的殺氣都無法承受,便是不由鄙夷道。


    “將軍...”


    傳令甲士聞言,目露羞愧,但同時也有一絲惱怒色彩,可一想到呂布那殺人如麻的模樣,便也不敢多作言語。


    “罷了,我也不為難於你,那就手兵吧!”


    “並州的兒郎們!我們回去了!!”


    隻見呂布重新騎上馬匹,uu看書ww.ukansh 便是揮臂一喊道!


    “喔!!!”


    “謹遵將軍指令!”


    一旁前不久剛剛聚集在呂布身旁的數萬並州鐵騎,便是同時呼喊道。


    “哈哈哈!”


    見得自己這般得人心,呂布欣喜的同時,內心的傲氣便是更勝三分。


    而同時,這一幕,也是被已經走至雁門關城牆之上的盧植等人所瞧的一清二楚!


    “此子,的確是一個難以駕馭之人...”


    盧植和皇埔嵩微眯雙眼,同時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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