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覺禪師,轉身便走,離開小院,其餘眾僧也緊跟其後,隻留下趙光義一人在院中。趙光義喃喃自語道:“這些南方人真不爽快,比試武藝有何不可。”


    見眾僧已是走遠,趙舞陽從樹上落下,剛想離開,隻聽院內質問道:“樹上那小子,咋就這麽離開,亦不打聲招呼?”


    趙舞陽心想,說的理應是他,隻好轉身走進小院,抱拳羞赧回道:“兄台見諒,剛才並非故意偷聽,隻因好奇,不知兄台信否?”


    “那你講講甚事讓你好奇?居然偷聽灑家說話。”趙光義佯怒道。


    “兄台海量,在下之前在聽智覺禪師講法,智覺禪師突然有事離開,在下覺得甚是好奇,就跟著過來看看。”趙舞陽忙解釋道,畢竟偷聽他人有違江湖道義。


    “嗯,見你小子說話還算真誠,灑家就信你一回。你可是這杭州人士?對杭州本地可是熟悉?灑家想找人陪著逛逛。”


    趙舞陽見著少年也沒大過自己幾歲,派頭卻裝了十足,心想也是有趣之人,便沒了之前的尷尬,答道:“你這人甚是無禮,有這樣求人?你年歲幾許?口口聲聲灑家甚是讓人討厭,小爺確是這杭州本地人,從小便在這杭州城長大,杭州城亦是熟悉,你要是求小爺,小爺倒是可以應允你。”


    “哈哈,你這小子,剛才偷聽,灑家還沒跟你計較,你倒是拿捏灑家。不過,灑家今天見你甚是投緣,現在就陪著灑家到城外找家酒樓吃喝一番,灑家請客。昨晚到現在灑家都沒吃喝,這肚子都饑火燒腸了。”說完,趙光義就上前摟住趙舞陽的肩膀出了院子,朝著寺院外麵走去。


    趙舞陽感覺肩膀力道甚大,亦是掙脫不得,看來這少年內力遠在自己之上。


    到了寺院外,順著街道走了甚遠,才到了紀氏酒樓門前。二人邁進了酒樓,要了一個雅間,坐下,不一會小二便過來問道:“客官,要點些什麽酒菜?”


    趙光義朝著趙舞陽道:“你對這酒樓熟悉,你來點,不用替灑家省錢。”


    趙舞陽也沒有理會他的言語,對著小二道:“先上兩壇陳年紀氏黃酒,一隻醉雞,一條清蒸桂魚,一盤炒筍尖,再來點桂花糕。”


    “好嘞,客官稍等,馬上就好!”小二說完,便下去到後廚叫菜。


    趙光義先是開口:“你小子對這裏也是熟悉!這酒樓看樣子可是不便宜,莫非我今日遇到了杭州城的貴人子弟?”言語中充滿揶揄。


    “你這嘴巴,幸虧我氣量大不跟你計較。我可不是貴人,我還是鏢局學徒,隻是跟著師兄們來過幾次,也算是熟悉。”


    “奧,走鏢的,那也是辛苦行當,要是遇到狠茬,也能丟了性命。”趙光義邊是講話,邊是將桌上白水喝了半壺,之後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灑家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號,灑家先報上自己,灑家趙光義,是皇周殿前禁軍裨將。小子你呢?”


    “我叫趙舞陽,從小便在這杭州城長大,家父開了一家鏢局,我學藝未精,還未出過鏢,是個鏢局學徒。”趙舞陽答道。


    “哎呦,原是本家兄弟,怪不得,見你時甚是投緣。”趙光義聽到對方亦是姓趙,頓時來了好感。


    “對的,你我本是同姓兄弟,莫要再小子小子的叫喚,讓人聽著不舒服,我年歲小,你叫我舞陽即可,你年長幾歲,我叫你光義大哥,這樣可好?”


    “嗯,如此甚好,那我便叫你舞陽賢弟。賢弟,不知這酒樓有何名堂,剛才過去幾家,為何獨選這家?”趙光義對對麵的小兄弟也是來了好感,便收起了之前的跋扈,開口問道。


    “光義大哥有所不知,這家酒樓的陳年黃酒乃是杭州城內一絕,諸多杭州人的最愛,我猜光義大哥也是個好酒之人,便帶大哥過來嚐嚐。”趙舞陽回答道。


    “對極對極,哥哥我對酒甚是喜愛,隻是平時當值甚少喝,今天定要好好嚐嚐這杭州一絕。”趙光義聽說這裏有好酒,臉上便露出急迫之色。


    不一會,小二就把酒菜端來,每人一壺燙好的黃酒。趙光義給自己斟滿一碗,說道:“兄弟我先幹為敬,喝!”喝完抿了抿嘴角,道:“果真名不虛傳,好酒!”


    “大哥你喝慢點!”趙舞陽勸道。


    兩人喝得甚是高興,聊得也甚是高興,所聊都為各自熟悉之事,趙舞陽對北方的事情興趣頗深,趙光義對杭州城念念不忘,越聊越是投機,喝完這兩壇,又讓小二上了兩壇。


    酒好飯足之後,叫來小二結賬,走之前又讓小二拿了兩壇酒帶在手上。


    “之前賢弟說是鏢局少鏢頭?哪家鏢局?賢弟的武功怎樣?”,趙光義問道。


    “萬順鏢局,離這不是太遠,要是大哥不嫌棄,可隨小弟過去看看;另外,大哥莫要嘲笑小弟了,我至今未曾出過鏢,武功也甚是低微,若是大哥有空,可以指點小弟幾招。”趙舞陽見趙光義問到武術高低,甚是羞赧之色。


    “嗯,此次杭州任務已經完成,沒甚他事,這就隨你去鏢局看看。前麵帶路,我們這就過去。”趙光義亦是少年之人,酒後多有好奇之心。


    “好!”趙舞陽覺得能夠結交新朋友,也是高興。


    鏢局距離這不太遠,uu看書.kanshu.co 雖然喝酒,兩人都留有腳力,不多時就來到鏢局,有學徒看見趙舞陽從外麵回來,就打聲招呼:“舞哥回來了。”趙舞陽回了聲是。


    兩人到了前院的練武場,偌大的演武場此時無人。趙光義見演武場上的木人樁頓時來了興趣,說道:“賢弟,不如你我來比試一場,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大哥在這稍等,我去取些道具。不知大哥善用什麽兵器?”趙舞陽借著酒勁,也想比鬥一番,看看自己與別人的差距。


    “有長刀最好,我的兵器放在靈隱寺,並未帶在身上。”趙光義答道。


    “好!”說完,趙舞陽去了庫房,從庫房取來兩副護甲,拿著自己的如意斷魂槍和一柄長刀,將一件護甲和長刀遞給趙光義,自己也穿了一件護甲,問道:“大哥,長刀可趁手?”


    “甚好,我們點到為止,不傷和氣。”趙光義手握長刀,意氣風發。


    兩人準備好,就比鬥起來。趙舞陽用槍,招數精妙,但是內功不足,每每到了發力關頭總是被趙光義的刀輕巧避開。兩人鬥了幾十回合,趙舞陽用了全力,斷魂槍也耍的漂亮,但是總有使不出勁的感覺。趙光義用刀,含有殺伐之氣,淩厲非常,用了七分力就輕鬆應付眼前,但趙舞陽的槍法,也會給他驚豔之感,槍法之精妙也會給他帶來稍許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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