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眨眼便過去一月有餘了,蘇醒也是在這個小山寨裏足足呆了一個多月。


    蘇醒整天跟在陸毅和吳革後麵,終於把周邊的地形給摸熟了,一天天的偷雞摸狗,劃掉,下河摸魚,上山逮兔。


    可畢竟不是每天的天氣都是適合在外麵玩的天氣,在所有人都被大雨困住的時候,蘇醒掏出了秘密武器。


    蘇醒找到硬紙片,用刀裁成一樣大的卡片以後,用張子生那拿來的墨筆上色,哦,對了,說句題外話。


    在經過五天的冷卻期以後,小穎又開始理張子生了,這兩個人又黏在一起,卿卿我我。


    蘇醒足足擔心了兩天,見張子生沒有找他麻煩的跡象,偶爾見到張子生,臉上表情也是很正常以後,終於是放下心來。


    經過一個小時的折騰以後,蘇醒終於是把撲克牌給搗鼓出來了,沒錯,當年跟麻將齊名打發時間的神器。


    可惜蘇醒不會打麻將,不然有空的時候還能自己琢磨出來一套麻將。


    不過現在好像已經有撲克麻將了,隻不過這個小地方沒有而已。


    在花了半小時教會其他人各種玩法以後,蘇醒的日常就變成了……


    五月三十,雨,打牌。


    五月三十一,陰,打牌。


    六月一,雨,沒能過上兒童節,可惜,打牌。


    六月二,晴,出門摸魚,下午打牌。


    ………………


    小小的山寨,又多了一項娛樂活動,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對四,你們要不要?”牌桌上,陸毅甩出倆張牌。


    “剛好,我對五,”蘇醒扔出一對五,有點漫不經心道,“最近是不是有點無聊了啊。”


    “有什麽好無聊的,”吳革打出牌,“不挺開心的嗎,對七。”


    陸毅接上了一對,輪到了蘇醒。


    “一天天的就知道玩,你們的主業都忘了嗎?對k。”蘇醒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就是一個道士,在山上該做的功課我天天都做了啊,一天沒落下,過。”吳革看著牌,慢悠悠的說道。


    “對二,管上,我就是個練武的,我天天練拳可都沒落下,倒是你,怎麽了,寂寞了?”


    陸毅扔下兩個二,瞅了瞅蘇醒,開玩笑道。


    “要不起,我這不是身子骨有些癢癢了嘛,”蘇醒往後一靠,“你們一般多久幹一次那啥啊,都歇了一個月了,我有點想見見那些刺激的東西了。”


    “不要,噫~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蘇醒哥,按你的話說就是,有病就得治,別拖。”吳革嫌棄了一聲,懟了蘇醒一句。


    “就是,你這癖好可不好,得改,沒人要是吧,三個九帶對八,我手上就四個三字一門炸了,我贏了。”


    “掏錢掏錢,”陸毅對另外倆人示意了起來,“這事都是大哥和子生兩個人決定的,你想知道就去找他們去。”


    “慢著,”蘇醒攔住陸毅放下牌的手,“四個j,單九,我走掉了。”


    “媽了個巴子的,這倒黴催的。”陸毅晦氣的放下手中的牌,把錢給了蘇醒和吳革。


    “高興的太早了吧,就你還當地主呢,都沒贏過。”吳革興奮的接過錢,嘲諷著陸毅。


    “好了,”蘇醒接過錢起身,把位子讓給了一邊等著的小男孩,“不打了,我去找胡哥他們去。”


    “嘿,這麽猴急幹嘛,我還沒贏回去呢!”看著蘇醒離去的背影,陸毅有點鬱悶的嘟囔了一句,轉頭看向其他人,“來來來,我們繼續。”


    …………


    從牌桌上下來的蘇醒,先是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一份卷起來的紙,才去找了胡元,至於張子生,白天一般找不到人。


    “胡哥,胡哥,你在不。”蘇醒剛走到胡元的屋前就喊了起來,聽見屋內的胡元應了一聲,才推門進去。


    “找我有什麽事嗎,不打牌了?”胡元坐在桌前,擺弄研究著手上的木頭機關,看見蘇醒進來,打趣了一聲。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蘇醒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反問一句。


    “隨你,有事沒事來都可以,說吧,找我幹啥。”胡元緊盯著手上的機關,仍不停擺弄著。


    “嘿嘿,聽老毅說,是胡哥你和子生哥選擇盜墓的下手目標?”蘇醒搓了搓手,腆著臉身子前傾問道。


    “是啊,怎麽了?”胡元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看……這都一個月多了,怎麽還不出發?”蘇醒提出疑問。


    “還能咋的,這不是沒找著目標嗎,最近道上都沒什麽消息,想盜也沒地盜啊。”


    胡元無奈的拆解著機關回道,他們這個盜墓團夥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基本上信息全靠外麵的收集傳回。


    好處是基本沒危險,地方都是被人探過的,壞處同樣明顯,都是些殘渣剩飯,賺不到多少。


    “那個,我要是說我有消息怎麽樣?”蘇醒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你有?”胡元終於放下手中的玩意兒,轉身看向了蘇醒,“你有什麽?”


    “一份地圖,一份王墓的地圖。”蘇醒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王墓的地圖?!”胡元驚異了一聲,站了起來,“你確定沒開玩笑?”


    “嗯,沒開玩笑,貨真價實的王墓地圖,但有沒有被盜過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那墓在那很多很多年了。”


    蘇醒點點頭,神色認真,隻要留下這玩意兒的神秘人不是在玩他,那應該就是真的。


    “你等等,”胡元製止了蘇醒想掏地圖的動作,“我去找子生他們過來,大家一起瞅瞅。”


    “好。”蘇醒坐在凳子上,看著胡元匆忙出了門,去找其他人去了。


    蘇醒一個人在桌邊撐著臉,等著其他人過來,“看來說是找不到子生哥,其實胡哥他們還是知道子生哥在哪的嘛,有意思。”


    畢竟都是從小在這長大的,能去哪,這些家夥都能猜到,平常隻是不想去打擾張子生和小穎而已。


    不一會兒,胡元就領著一大票人過來了,分別是剛剛在牌桌上分別的陸毅吳革,談情說愛被逮回來的張子生,以及大概率之前在做衣服的薛慧。


    看樣子,除了老爹這個山寨裏的盜墓團夥就是這幾個,沒別的了。


    眾人直接落座,來的路上就聽說了原因,所以所有人都看向了蘇醒,等著後續的動作。


    蘇醒老遠看見人就坐正了身子,現在也不含糊,幹脆利落的從兜裏掏出一份墨紙,攤開在桌麵上。


    “這是我照著我們家祖傳的那一張羊皮卷臨摹的,原件有組訓,不能給外人看。”


    蘇醒瞎扯著一份理由,不知道什麽皮做的地圖也是直接扯成羊皮,不是他故弄玄虛,而是拿原件出來,真的會被張子生他們懷疑智商的……


    你家古人祖先留下來的東西寫簡體字啊?鬧呢?至於看上去古舊,做舊手法不是沒有,而相信一件古物上麵用簡體字書寫的人,這個人的智商,就不直白的說出來了。


    “這就是你臨摹的?”桌邊的所有人額頭布滿黑線,不怪他們反應這樣,任誰看見蘇醒臨摹的“大作”都會這樣。


    ——因為擔心貼上去臨摹會有墨跡透過紙麵汙染皮卷,所以蘇醒是一邊看著原件,一邊自己手動畫畫的。


    而眾所周知,畫畫,是一門藝術,而蘇某人恰好缺乏這一份藝術……


    於是展現出來的,原本是崇山峻嶺的地形圖,變成了鬼畫符,等等,這好像還挺符合蘇醒身份的。


    所幸蘇醒照抄了原地圖上麵的地名,而上麵的地名也極其詳細,滄海桑田,地形可能有變化,但文料記載還在,按照上麵的文字,按圖索驥,不是不行。


    “看字,看字,地形不重要。”蘇醒尷尬訕笑幾聲,提醒其他人去看字。


    “好吧。”張子生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地圖上的墨字,陷入了思考。


    “九江郡……陵縣北城門口外十裏左側大山處。uu看書 .uukansuo ”張子生念出地圖上的地址,撓了撓腦袋。


    “九江郡應該是現在的阿輝省,至於陵縣……你的地圖上寫的是淮南王墓,可曆史上的淮南王也不少,最出名的就是那位做出豆腐的劉安了。”


    張子生揉了揉額頭,顯然是有些頭痛於這些問題,可是去詢問蘇醒時,蘇醒卻一問三不知,表示除了圖紙,大部分情況隨著父母去世,直接斷代了。


    不過蘇醒還是給出了一個有利消息,這個墓,大概率是西漢時代的,因為家裏從小流傳的傳說。


    “西漢嗎……”張子生用手撐著下巴,看著桌子上的地圖,倒是有了幾份頭緒,隻是,如果是西漢那位著名的淮南王墓……他們,真的有資格去探索嗎?


    “先給我一天時間吧,我得去查查資料。”撇去其他,張子生決定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實在不行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行。”胡元點了點頭,確定這份地圖有用以後,也不再打擾張子生思索,帶著其他人和蘇醒直接出了門,留下張子生一個人在桌前思考。


    “明後天估計就要出去了,你們先把裝備都準備好。”胡元帶著他們走了幾步,嚴肅著臉,吩咐完以後,就讓所有人散開,回去準備好東西。


    剩下的幾人各自點了點頭,陸毅,吳革和蘇醒正好屋子在一起,就一起結伴回去了屋子。


    “沒想到蘇醒你手上還有一份地圖啊,說不打牌了,害得我們都打不了了……”沿路上,三人倒是不急,仍舊有說有笑。


    “這不是看你們閑的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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