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帶劉萍到了隱秘處,問道:“到底怎麽回事?要不是趙達給我說,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受傷住院的情況,你和陳芳也真是的,有情況幹嘛不對我說呢?現在如海音信全無,我們得互相照看,你們這樣做,我很失望。”


    劉萍紅著臉說:“是二狗不讓我們對你說的,許伯伯臥床不起,小念茹需要照顧,大娘也行動不便,怕你受不了來回奔波之苦,現在弄成這樣,我們也沒想到,唉,都怪他們不聽勸,非懷疑是李鐵柱教唆張蘭花給如海哥下了迷**藥之類的東西,但警方和醫院方麵都說了,一切正常,身上根本沒有什麽遺留致**幻類的性**藥成份,唉,可他們就是不聽,非要私下跟蹤李鐵柱,前幾天夜裏,聽說李鐵柱要去馮家村賭博撈本,他們跟上去,根本沒來得及防備,就被追債的打成了重傷。現在李鐵柱和張蘭花不知所蹤,二狗又被檢查出重度腦震蕩,已經深度昏迷了兩周多,今天這場手術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許晴歎口氣,接著問:“那警方怎麽說?他們挨了打,總該找出打人者吧?”


    劉萍說:“警方那邊提出警告,二狗和趙達涉嫌妨害公共治安,幸虧沒對李鐵柱做過什麽,否則會讓檢方起訴他們,見他們身負重傷就說算了,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一定會從嚴處理。而趙達懷疑,他們在意之前王浜和曹德曼的事,所以不想再理睬了。警方在事發現場找到了一張借條,李鐵柱借了一個叫張林五十萬錢,期限是一個月,到期就該還八十萬,那晚已經超過期限一天了。很明顯,之前懷疑李鐵柱大量賭資來源不明是個錯誤的想法,之後跟蹤監視也是錯誤的決定,我和陳芳現在非常後悔,當時沒叫你攔住他們,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都怪我們太自信太愛衝動了。”


    許晴聽到這些,若有所思地說:“現在隻能等二狗清醒過來再說了,但我想李鐵柱和張蘭花突然間失蹤,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必須得找到他們,二狗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不應該懷疑他,更不能輕易放過一切有用的消息線索,既然警方不幫我們,那隻能自己動手追查真相了。”


    劉萍著急攔阻:“晴姐,你可不能著急衝動,警方已經盯上我們幾個了啊!”


    許晴瞪了劉萍一眼,氣呼呼質問:“你難道也相信如海是故意那樣做的?按理說你和他認識得比我早一些,你怎麽能懷疑和放棄他呢?我們這幫人相識近十年來,如海是什麽樣的人難道還不清楚嗎?他哪次出逃不是被逼無奈的?好了,你和陳芳害怕,就別參與,我會堅持追查下去的!”


    劉萍急忙解釋:“晴姐,你誤會我和陳芳了,當然我得承認,經過上次周雪的事,我們都有了懷疑和動搖,也埋怨他一出事就開溜,但到現在都沒放棄過他,雖說不同意二狗和趙達私下跟蹤李鐵柱,但也想有如海哥的下落,這一點你真誤會我們了。”


    許晴想了一陣,便說:“剛才我心情不好,情緒激動,對不起,不該這樣說。但以後我會繼續追查下去,你和陳芳能幫就幫,幫不到我也不會責怪和埋怨,畢竟這是很冒險的事。”


    劉萍說:“晴姐,先不說這個,等二狗清醒過來再說。”


    許晴見她這樣,生氣往前獨自走開了。


    劉萍對秦如海有很深的怨言和誤會,知道再做什麽都是徒勞,連他本人都不著急尋找真相,許晴在這裏隻是幹著急亂想辦法而已,事情過去都快一年了,真相到底是什麽樣的,秦如海和張雅欣似乎都不怎麽在意,接連逃避躲起來,隻有他們三個還遲遲不肯放下,似乎很傻很天真。


    許晴不傻,自然看得清現實,當即沒再勉強劉萍,也不想再去找陳芳說什麽,但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和方向。


    讓許晴有所安慰的是,王二狗的手術很成功,聽醫生說顱內新衍生出來的膿血全都被取出,也做了全麵的消解抗炎治療,恢複好的話,一周內會清醒過來。


    趙達的傷勢恢複得很快,正處在全麵的愈合階段。


    當晚,許晴瞞住劉萍等人把李銃李治李文李武悄悄叫到了市區。


    他們四個都不知道王二狗和趙達受傷住院的事,和許晴一樣受他們哄騙了。


    很快,他們都懷疑起了劉萍和陳芳這樣做的真實目的,在擔心王二狗和趙達傷勢的同時,也加重了對她們的怨氣。


    當晚,許晴做了詳細的分工和安排。她讓李治去清遠市特別是其下轄的武順市和廣林縣尋找秦如海下落,重點留意武順那邊紅都和天騏兩個會所,順便去一下清遠市郊的護航安保公司以及市區的華英武館,這些都是秦如海熟悉和了解的地方,可能會有線索。讓李銃想辦法接近陳誌壯那幫人,因為他們和李鐵柱一樣,都是秦如海一直以來的死敵,應該也會有蛛絲馬跡。讓李武去設法接近李學明,李鐵柱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始終很難放下老爹不管,肯定還會與他取得聯係,或者會托靠誰照看,也是個難得的機會。讓李文去張蘭花娘家,不管常住也好還是雇人蹲守也罷,一定要設法通過家人找到她。最後,許晴讓他們保守秘密,這個計劃隻有他們五人知道就行,再不能告訴第六人,連家人都不能說。


    第二天,他們就分開行動了。


    許晴還去了醫院,奔走於王二狗和趙達兩邊,暗中等待著四條渠道上的信息。


    李武沒有露麵,通過小區物業,打聽到李學明家的具體房號,雇請物業一名清潔工,留意他家去過什麽人,有必要的話進去找活幹,給出了很高的薪酬。


    李銃通過分析,很快策反和陳誌壯關係比較親近的村裏人,將他帶到自家賓館,和許晴一塊進行了盤問。


    許晴就問這個叫王大智的人:“李鐵柱去哪裏了?”


    “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條重要情況,隻是……”


    “盡管說,隻要你能幫我們找到李鐵柱,會給出豐厚酬勞,而且也不會出賣你。”


    “那晚他們沒叫我一起,現在我也要報複他們,打傷王二狗和趙達的不是別人,而是陳誌壯他們,一共七個人,都是事先設計好了的,他們不義,就別怪我不仁。隻要把陳誌壯抓過來,一切全都清楚了。”


    “大智,你說的都是真的?”


    “嗬嗬,他們沒把我當自己人,我又何必袒護包庇他們呢?那晚每人得了十萬塊,最近在村裏張狂得很,既然你們懷疑到了他們,我也不再想隱瞞什麽了,但你們要給我保守秘密,不然我的家人會……”


    “大智兄弟,你放心,我們不但不暴露你,反而會給你十萬的酬勞,明天就給你,現在告訴我們,陳誌壯他們在哪裏?”


    “還在村裏,就在他家喝酒打牌,還是忘了我。”


    “好,今晚你就住在這裏,明天一早再出去,免得被人發現。”


    “嗯,你們小心,他們人多會吃虧的。”


    “知道了,咱們走吧!”


    說完,許晴就和李銃去了另外一間房。


    “李銃,你感覺他說的靠譜嗎?”許晴怕誤入圈套,有些疑慮。


    李銃笑說:“許姐,這人我了解,之前總和他們在一塊,後來酒後失言惹惱鐵柱,受到大家排擠,早被他們疏遠邊緣化了,但他是唯一能接近聽到情況的人,其他人出去行動,得了錢在家快活,而他隻有眼紅嫉妒的份,所以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嗬嗬,他們鬧內訌,正好幫了我們的忙,陳誌壯一夥人就在村裏,但我們手裏沒有證據,況且還不能出賣王大智,上次王浜的事是個教訓,我們得想想其他辦法才行。”


    “是啊,我們沒有證據,也不能私下逼問,萬一哪個畏罪自殺,我們又說不清楚,要不報案吧?”


    “上次報案剛挨了一頓教訓,他們不會幫我們,還得由我們自己想辦法。這樣吧,你感覺他們當中還有誰膽小怕事一些,趁機拉攏過來,勸他自首,之後再讓二狗和趙達家人起訴到法院,這樣警方才會管才會查!”


    “陳誌壯自然不會鬆口,對了,他堂弟陳誌強膽小一些,隻要對他一陣威脅和逼迫,給點錢,肯定會就範聽我們的。還有,雖說他和陳誌壯是堂兄弟,但關係卻不怎麽親近,之前因為修建宅院時候兩家起過不小的衝突,後來在我和張書記的調停下才達成和解,應該是麵和心不和,找他過來成功的可能性會大一些。二狗和趙達情況轉好,加上自首和舉報,坐一兩年牢就能出來,隻要我們給的條件足夠誘人,他肯定會同意。”


    “嗬嗬,那就好,但我們不好露麵,又不能硬抓他過來,這又是不小的問題,萬一弄不好會驚動陳誌壯的。”


    “我們手裏不是有王大智嗎?讓他哄騙過來,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剛才還答應不出賣他,現在又讓他出麵,應該不會同意吧?”


    “你不了解這個人,他是個見錢眼開精打細算的人,況且他沒參與過行動,隻要給的錢足夠誘人,他會不顧一切替我們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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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先試一試吧!”


    “嗬嗬,那不叫‘試’,肯定沒問題。”


    “但願吧,嗬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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