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花見李鐵柱臉色不對,看上去有很重的心事,猜測沒討到酬勞,就有些生氣了。李鐵柱聽了李曉麗的蠱惑和慫恿,現在正犯愁怎麽跟張蘭花開口。


    “鐵柱,談得怎麽樣了?”


    “我們走不了了。”


    “為什麽,她威脅你啦?”


    “不是,我不能丟下我爸,想回村裏了。”


    “她跟你說了什麽?你怎麽能聽信她的挑撥呢?”


    “和她沒關係,我一直在想,媽離開的早,爸一手拉扯我長大,雖說他生氣趕走了我,但我不能這樣自私和無情,我要跟他認錯,還要給他養老送終,不能就此斷絕關係不管不顧。”


    “你走了我咋辦?為了你我什麽都沒有了,對我你就能狠得下心嗎?”


    “蘭花,你得回娘家去,或者找個相好的做些正經生意,我確實不能和你一起出走了。”


    “鐵柱,你真是這樣打算的?”


    “對不起,我出爾反爾耽誤了你,但真不能丟下老父親不管。”


    “那你讓我怎麽辦?跟你在一起直到現在,我失去了家庭,丟掉了孩子,剛開起來的飯館也沒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你叫我怎麽辦?”


    “你可以在縣城開間雜貨鋪什麽的,生活方麵一點問題都沒有,遇到困難也可以來找我解決,但不能和你一起出逃了。”


    “你說得輕巧,我手上哪有足夠的錢來開商鋪?再說我能在縣城站得住腳嗎?”


    “是我害你離的婚,這樣吧,我資助你二十萬,再幫你找兩間臨街鋪麵,到時候你就可以進貨開起來了。”


    “二十萬?你害得我丟家舍業,現在連孩子都丟了,你以為是在打發叫花子嗎?不行,你必須給我一百萬,否則我也就顧不得什麽了。”


    “蘭花,你別太過分,我們也算相識一場,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關係,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同情,就二十萬,愛要不要!”


    “鐵柱,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把我逼急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你是在威脅我嗎?嗬嗬,那我們同歸於盡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麽好怕的。”


    “鐵柱,我再問你一句,到底給還是不給?”


    “我也最後告訴你,最多隻能給二十萬,再多一分都休想!”


    “好,你無情,就別怪我心狠,反正我沒了家沒了孩子,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明天就去公安局自首。”


    李鐵柱一下拉住她,情緒激動,但又不想給那麽多,又說:“蘭花,你別衝動,我給你五十萬,把上次的一百萬分了,之後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的,你去自首是重罪,到死都出不來,好端端的何必要那樣做呢?”


    張蘭花是在嚇唬他,原本就是為了訛錢,見留不住人,得錢也心甘,便說:“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你全都看到了,我現在一個人孤苦伶仃,如果沒有錢怎麽能生活得下去?你能這樣做,我也不再說什麽了,就按你說的,一人一半,之後各奔東西,你回你的家,我回娘家待一段時間,以後就不要再聯係和見麵了。”


    李鐵柱忍著心疼,冷冷答應,很快就上床睡了。


    張蘭花回想起兩個十幾歲的兒子,羞愧悔恨,在床邊默默落淚,一直坐等到了天亮。


    上午,李鐵柱就和張蘭花去了銀行,在那裏做了轉賬交割,很快分開了。


    李曉麗見他們兩個和平分開,才放心回去了。


    李鐵柱回到家,就遭到了父親的責罵,連推帶搡把他轟出了門,根本不接受他的道歉。


    但李鐵柱沒有放棄離開,而是一直跪在大門外,乞求他的原諒。


    李鐵柱從中午一直跪到夜裏九點多,才見大門開了一條縫。“進來吧。”裏麵傳出一句聲色俱厲的話。


    一天沒吃喝東西的李鐵柱,渾身酸軟無力,好不容易艱難挪動進了家。


    聽說李鐵柱已經和張蘭花斷絕了關係,李學明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鐵柱,浪子回頭金不換,你能迷途知返,我很高興,這裏有飯菜,你吃幾口。”


    李鐵柱含淚吃了起來。


    當晚,李鐵柱說要帶他去縣城買房居住,還撒謊說和別人做生意攢下不少,以後就是城裏人了。


    李學明也不想再待在村裏,二十多年前,就因李鐵柱栽贓陷害過秦如海受到村裏人排擠唾棄,最近又因李鐵柱和張蘭花偷情,在村裏抬不起頭失去了立足之地,已經被羞臊得不敢出門了,但他也懷疑這些錢來路不正,平時和他結交來往的都是些老少光棍,經常在村裏晃來晃去,哪有什麽掙錢生意可做?“鐵柱,你哪來買房的錢?那可不是小數目,最少也得十好幾萬呢?你該不是和人一起偷搶來的吧?如果真是那樣,我寧願住這幾間破房子,哪裏都不去!”


    李鐵柱笑說:“爸,你怎麽不相信我呢?別以為我離了海娃那幫人就活該餓死,之前和我交好的高中老同學,最近承包下一項大工程,是縣城上下水管道更換維護的項目,我去了他那裏,現在我可是項目中的施工小隊長,可以不用親手幹活,幫他監工督促,其他人都是月結工資,但他聽說我想在縣城買房,就答應提前預支工資,一下給了十萬。我之前打聽過,在縣城近郊買一處七八十平的樓房,頂多也就八萬多,我們再籌借一兩萬,花兩三萬裝潢,就可以搬進去居住了。”


    李學明見他說得有板有眼頭頭是道,很快打消疑慮,當時就同意了。


    隨後幾天,李鐵柱頻繁奔走於縣城和家裏,很快買下一套二手房,花了二十多萬,但騙李學明說隻用了八萬多。


    他們很快從村子搬到縣城,徹底擺脫了村裏人的咒罵和嘲笑。


    張蘭花走了,李鐵柱取得李學明諒解,在縣城穩定下來,李曉麗的擔心也就沒有了。


    王二狗和趙達去過很多地方,經過大半年時間,都打探不到秦如海和張雅欣下落,無奈撤了回來。


    陳芳、劉萍等人早料想是這種結果,勸說等他們冷靜一陣都會回來的。


    當聽說過李鐵柱和張蘭花的一些奇葩事後,其他人隻當笑談,但王二狗有了深深的懷疑。


    他對趙達等人說:“你們先都別笑了,聽我慢慢給大家分析,我最近有些疑惑不解。那天晚上,張蘭花說如海房中有動靜,前去查探,但後來為什麽要拉吳雪進去?家裏有王強,應該找他更合適一些啊!再說野貓進屋,她自己趕走就是,或者叫醒如海也行,幹嘛非要拉吳雪過去查看,難道吳雪的膽子比她大一些還是怎麽的?這是第一條。再有,吳雪和如海是朋友,吳天雄還願意做如海和雅欣兩個的證婚人,提前也說好了,就等婚禮舉行的那一天了,可就在淩晨四點多發生了這樣驚奇意外的事,而且還是因為野貓進屋的事,我相信如海他不會做對不起雅欣的事,要做早做了,何必選在結婚前的一晚呢?這是第二條。還有,張蘭花什麽時候和鐵柱走在一起了?按理說這也沒什麽好說的,她跟誰在一起都很正常。但鐵柱一直是如海的死對頭,如海雇請張蘭花在家清潔做飯,但她似乎不怕如海知道似的。這是第三條。最後,鐵柱既然敢公開和張蘭花住賓館,但後來兩人為什麽會突然分開,中間又有什麽過程?我現在越來越懷疑張蘭花,找到她或許就能弄清楚這些問題了。”


    劉萍不以為然,對王二狗說:“二狗哥,我們都了解蘭花嬸的為人,相處這麽長時間,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早成了一家人。如海哥對她也很敬重和照顧,給出了高額工資,不會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雖然我說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但我想那件事應該和蘭花嬸無關,可能是另有其人吧?”


    “嗬嗬,你們越這樣,我越感覺她的嫌疑最大,或許有人就是看中我們對她十分信任,才鑽了空子,好了,你們先不要走漏消息,我去試探一下,趙達要時刻緊盯鐵柱的動向,他們接連露頭肯定和上次那件事有關,隻要有一絲線索都不能被放過。”


    “知道了,二狗哥,我會看緊他的。”


    王二狗和趙達隨即行動,這讓劉萍等人緊張擔心不已。


    李鐵柱的小日子過得很舒坦,白天躺在家裏,晚上就去外麵吃喝**嫖**賭,狗還是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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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達隨後懷疑,李鐵柱身上應該有很多錢,每次參賭輸一兩萬都不帶眨眼的,輸得次數多,十賭九輸的樣子,而他現在沒有任何工作,晚上還能豪賭,按他家裏的情況,根本玩鬧不起,當即向王二狗說了這些情況。


    王二狗幾經輾轉找去張蘭花娘家,但據她父母說之前住過大半月時間,前些天才走,也沒說要去什麽地方、什麽時候回來的話。


    無奈之下,王二狗又偷偷返回了縣城。


    有了上次王浜的教訓,他們不敢再私自控製李鐵柱了。


    後來,他們想到了對策,伺機控製他得到實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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