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秦如海隨意虛構出來的情節,所提供的姓名和住址都對不上號,張存順跟著他算是無功而返了。


    但張存順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就算秦如海反複解釋說當時是打通過了的,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對方沒有實名製辦卡,他現在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張雅欣曾經去過武鳴市火車站的出票信息,但再往下的情況他無從知曉了。


    回到常平後,張存順執意要去報案,報張雅欣的失蹤。


    秦如海沒理由攔阻,攔也攔不住,就這樣很快報了張雅欣失蹤人口的案。


    其實,秦如海現在也想盡快找到張雅欣,但李曉麗給他的時間還剩下不到一天,所以早已心灰意冷不抱任何希望,就像被放置在砧板上的肉,等著人來切割。


    從市公安局走出來,秦如海匆忙趕回村裏,而李二根已經催過他好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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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娃,我們快過去吧,按約定時間還剩下不到幾分鍾,萬一去晚了,她那邊是會出人命的!”李二根心神不寧,害怕得要死。


    秦如海猶豫之下,試著撥了下張雅欣之前的舊號碼,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的手機號碼竟然成了拒接。這讓他沉寂的心又瞬間複活過來,隨即又連續撥打了十幾遍,一刻都沒耽擱。


    最後一次,那個手機號通了,但接聽的人帶著濃重的方言,聽上去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南方那邊的口音,對方嘰裏呱啦自顧自說一陣就掛斷了。


    秦如海還不死心,又打過了過去。


    但這次是個清脆柔美的小女孩聲音,還是非常純正的普通話,很流利,很幹淨。


    秦如海瞬間來了希望,小心翼翼開始盤問起來。


    “你好,我找張雅欣,請她接一下電話好嗎?”


    “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呢?”


    “秦如海,秦瓊的秦,如果的如,大海的海,她是我未婚妻,麻煩給她一下電話吧!”


    “她出去還沒回來,手機忘拿了,有什麽話需要我轉告給她的嗎?”


    “謝天謝地,你能說一下她名字是怎麽寫的嗎?”


    “你在考我,好吧,弓長張,雅典娜的雅,欣欣向榮的欣,怎麽樣,我說得一字不差吧?”


    “對對對,是叫這個,那請問她去了什麽地方,你現在又在哪裏呢?”


    “你……爸……你幹什麽?嘟……嘟……”


    對方掉線了,聽上去那邊出了狀況,聲音很嘈雜,隱約聽到有什麽東西倒地的動靜。


    秦如海再打過去就又是無法接通的狀態了,連續撥打幾次還是同樣的情況。


    李二根站在一旁,沒怎麽聽仔細,就問:“海娃,那邊什麽情況,對方到底說了些什麽?”


    秦如海想了一陣,急忙對李二根說:“幹爹,你先設法穩住曉麗,我懷疑雅欣出了事,現在就過去看看,一定要等我回來啊!”


    李二根被他一句話弄暈了,反問道:“海娃,你上哪去找,剛才隻接了個電話,你就能找到人了?”


    秦如海早已跑出門,大笑著說:“幹爹,我能查得到,一定幫我穩住他們,在我沒回來之前什麽都不要說,一定要看緊她,如果實在堅持不住就找李叔說清楚,之後發生什麽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李二根還想再勸,但早已不見了他的蹤影。


    秦如海一腳油門飛出去老遠,李二根緊追出門,隻看到車後揚起來一陣又一陣的塵土。


    在趕去市區的路上,秦如海打通了許晴的電話。


    “晴姐,我找到雅欣了,剛才打了下舊號碼,之前是個中年男人,後來再打進去卻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還知道雅欣的名字,一字不差,我現在正往市電信局趕,你快過來,我們一同去找她吧!”


    許晴聽到這話,急忙抽身去電信局等他了。


    平時要走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秦如海這次卻用了不到四十分鍾,能開多快就開多快,用了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


    秦如海認識市電信局裏麵的領導,輕易查到了剛才通話時對方的位置,在武鳴市郊區。


    他們直接驅車去了機場,坐上了最近的一趟班機,目的地就是武鳴市。


    而李二根這邊,秦如海給他扔下了塊最難啃的硬骨頭,也可以說是枚定**時炸**彈,如果處理不好,隨時都會有被引**爆的危險。


    李天福一家早等著秦如海和李二根來上門提親,已經準備好一桌很豐盛的飯菜。


    但當他們看到李二根紅著臉隻身前來時,臉上充滿了疑惑和尷尬。


    “老哥,怎麽就你一個人來,海娃他人呢?”李天福有些不樂意地驚問。


    李二根苦笑一聲說:“老許不小心跌倒,舊傷複發,他兒子又不在身邊,許晴一個人拉不動,就把海娃叫下去幫忙,剛才開車飛奔去市區了,唉,老許也挺可憐,兒子兒媳不管他,老伴又癱臥在床,可苦了許晴那丫頭了。實在對不住,本來說好也帶海娃過來,誰知又遇上這事,唉……”


    李天福聽說這事,態度很快柔和下來,急忙請他坐下說:“嗬嗬,其實你來就行了,他有事就去忙吧。”


    李二根笑問:“曉麗呢?我還沒向她道歉呢?”


    賈春華好奇地問:“李大哥,她剛上後院晾衣服,你幹啥要向她道歉呢?”


    “嗬嗬,昨天一大早我跟海娃在電話裏吵了一架,正在氣頭上,不巧曉麗來找我問海娃的下落,我當時沒應聲,怕她吃了氣,所以才想跟她道個歉解釋一下啊!”


    李天福笑問:“你們爺倆可從未紅過臉,這到底是因為什麽呀?”


    李二根接上話茬說:“這臭小子最近很欠揍,我讓他再去問問張書記和慶書記,工作的事還有沒有著落,他居然頂撞我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已經提交了辭職報告就算用八抬大轎來抬,也不能食言。我罵了他兩句,他竟然一聲不吭走了,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你說氣不氣人?”


    李天福笑著勸說:“老哥,你別生氣了,海娃這樣做或許有他的道理,再說最近上麵風聲很緊,隻要是公職人員都不能經商辦企業,所以海娃辭職下海也是未卜先知啊,如果再去鎮裏上班,那隻能把幾個公司轉手賣給別人了。你都一大把年紀,李文李武還沒成家,你和嫂子就該忙活這方麵的事啊!”


    “別提這兩個臭小子了,說起來就氣人。你們可能不知道,李武之前剛接觸過一個上班的大學生,對方父母也有同意的意思,可他一句話就把這事給告吹了。對方是個獨生女家庭,可李武不同意入贅上門,一句話就把人堵死在外麵,根本沒有了緩和的餘地。唉,我看那個閨女,人長得倒也說得過去,穩重端莊,很有家教,可李武這臭小子愣是把別人給嚇跑了,你說氣不氣人,多好的閨女呀!”


    賈春華一邊給他們兩個斟酒,一邊又問:“李大哥,那李文又是怎麽回事,平時看起來很聽你的話呀?”


    李二根搖搖頭說:“不不不,你們被他騙了。在我看來,雖說李武的性格暴躁一些,但對我還是畢恭畢敬的。李文可不一樣,別看他平時不說一句話,但要是和他較起真來,能把人給活活氣死過去。也是談對象的事,對方是個農村姑娘,長得標致體麵,說話做事也有分寸,我和秀梅看著很中意,但到了他那邊,非說要找個有正式工作的幹部,還要是上過大學見過世麵的,你說說,他們兩兄弟才讀過幾年書,就敢這樣要求別人,自己在海娃公司討生活還要別人是正式幹部,虧他能說得出口,當時就把我氣得呀,一天都沒吃東西,而這臭小子愣是沒問我餓不餓的話,你說說我和秀梅養他這樣大容易嗎?之前一年才回一次家,本想著現在守在我們身邊,多少能輕鬆一些,誰知他們一個比一個強嘴混蛋,沒一個是能讓我們省心的。唉……相比之下,你家曉麗就乖巧穩重多了,說話做事有板有眼,不僅對你們孝敬有加,而且待人接物都是那麽地有禮貌。最近幾天我吃了不少氣,所以當她問我有沒有看到海娃那個兔崽子時,先是沒吭聲後來直接頂了一句要她自己打電話問。唉,想起來不應該啊,快把曉麗叫過來,我要當麵給她賠禮道歉,我做長輩的沒一點長輩的樣,向我小侄女鬧啥情緒呀?”


    他剛說完,李曉麗就摔著手走了過來,是聽到了最後那些話,紅著臉笑說:“大伯,你說什麽呢?你罵我幾句都不為過,誰還沒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呢?對了,大伯,如海哥呢?他怎麽沒和你一起過來呀?”


    李二根急忙拉她坐下說:“曉麗啊,昨天是我的不對,對不起,我心裏有氣,被他們三個兔崽子折騰得夠嗆,你別往心裏去啊!原本我和海娃要過來,剛走出門,許晴就打來電話說她老父親不慎摔下輪椅,左小腿傷口崩裂,血算是止住了,但人卻倒地昏迷不醒,她力氣小,又膽小,聽說海娃出差回來,以為還在機場附近,就打電話讓他過去幫忙,你也知道,海娃一直把她當親姐姐看待,按理說老許也是他親人,許崇和他媳婦不在身邊,家裏隻有許晴一人照料兩個老人,所以想想也夠難為她的,就這樣,海娃飛奔下去幫忙,我怕你們等著急就先過來解釋清楚,免得你們生出誤會。海娃的意思很明確,一切聽我安排,這樣吧,正好大家都在,我們來談談接下來的事吧!不管商量出什麽結果,海娃不敢搖一下頭皺一下眉的,這個我敢打包票,如果他敢反悔,就別再想進我家的大門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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