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順,海娃讓我過來問問,茶園改擴建項目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有沒有建設合同或者協議,還有支付項目款的票據,趕緊找出來,我給他拿過去,這件事隻有他能幫我們了。”


    張存順猛然拍了下大腿,突然大驚失色說:“我忘了跟他簽合同,最近都被金大為叔侄的事分散了注意力,這樣,我現在聯係一下王老板,找他過來補簽一下合同,轉賬票據都在,等下我拿給你。”


    當著周芳的麵,張存順開始撥打之前早試好的號碼,結果連續撥了幾次,都提示無法接通。“怎麽會這樣?前些日子我都打過好幾次,難道是皮包公司卷錢跑了?”


    周芳也很惶恐和著急,又說:“你再看看,是不是撥錯號碼了?”


    張存順把手機拿給她看,上寫著“王大中”,是常平市區的號碼。“一直都用這個號碼,當時還聯係過好幾次,但現在卻成了‘無法接通’,難道我真被他騙了?”


    “那現在怎麽辦?給了錢卻不幹活,那錢不都打水漂了嗎?你幹嘛不和他簽合同呀?現在聯係不上,肯定是皮包公司,你到底給了他多少錢,趕快把銀行轉賬票據找出來,拿上它我們就去報案!”周芳著急想辦法。


    張存順假裝非常慌亂,唉聲歎氣開始翻箱倒櫃,但找了差不多半小時時間,都不見票據影子。“我記得幾天前明明是放在這裏的,現在怎麽找不到了,家裏也沒來過其他人,難道長翅膀飛了?”


    周芳大失所望,一下驚癱在地上,開始哭天喊地,叫苦連天起來了。


    張存順急忙報警,說他受騙了,一個叫王大中的人騙走了他近六百萬的項目款,沒有簽合同,隻留下了一張身份證複印件,還有公司一套手續的複印件。


    隨後,張存順帶上那套複印材料去了縣公安局。


    周芳緩了一陣,才去找秦如海。


    “海娃,我們家出大事了。存順輕信別人受了騙,剛才連打幾通電話,已經聯係不到那個叫王大中的建築公司老板,總提示‘無法接通’,當時和他沒有簽訂合同,就連給他轉賬的銀行票據也都找不見了。存順帶他身份證和公司手續複印件去縣公安局報案,唉,現在該怎麽辦呀?”


    秦如海假裝大驚失色,連忙追問:“嬸,你慢慢說,剛才到底怎麽了?”


    周芳帶著淚眼說:“存順他遇到了皮包空殼公司,現在那個叫王大中的老板卷錢失蹤,已經聯係不到,當初沒簽合同,給人轉賬的票據也都找不見,估計是追討不回來了。”


    秦如海又問:“他怎麽能這樣粗心和大意呢?幾百萬的項目款就這樣給了別人,連合同都不簽,茫茫人海怎麽去找啊?”


    周芳說:“當時存順留下了他的身份證和公司注冊手續一整套資料複印件,利用這些東西,應該還能找得到,但就怕他早把那筆項目款揮霍完了。”


    許晴安慰她說:“嬸,你先別著急,既然他帶複印件去報案,相信很快就能找得到這個王老板,到時候能追討回來多少就算多少,不夠的我們再想辦法籌措。”


    周芳唉聲歎氣地回了家。


    秦如海惡狠狠怒罵起來,“這個老東西,滿肚子都是壞水,把嬸折騰得夠嗆,一千萬當中除了二百多萬的退社資金,還剩下七百多萬,現在編造這樣荒唐的鬼話,就是想侵吞這筆巨款,胃口不小,膽子忒大,晴姐,你看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許晴想了想說:“七百八十萬不是小數目,他轉移藏匿了這筆巨款,而這茶園的所有固定投資都加起來也不過四百萬,這樣,我們不能答應,隻能用四百萬作交易,一手給錢,一手簽協議,這樣才能把虧損降到最低程度。即便這樣,我們也已經損失了一百多萬,一百萬的違約金和幾十萬的零頭,加起來也受了不少損失,再不能讓步妥協了。”


    秦如海想了想說:“說的也是啊,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給他填窟窿的,這樣,等他回來再說。唉,這個人詭計多端,膽大包天,短短十天就把我們的錢挪作他用,還編造了這麽可笑和滑稽的謊言,和人不簽合同就敢轉賬六百多萬,鬼才信他這些話呢?什麽王大中,什麽轉賬支票,這些小把戲哄騙別人還行,但想在我們麵前耍滑頭還嫩點。其實,這樣一來,可坑苦了那些入股村民,才分了一次紅利就撤走原始股,把好端端的茶園弄得散了夥沒了人,唉,想想都覺得可惜呀!不管怎麽樣,等我們接手過來,就要繼續接著幹,把原先那些入了股的村民都動員起來,還入茶園的股,當然我們要把它改建成公司模式,不能再使用同樣的運營手段了。經過這場退社風波,估計會造成嚴重的負麵影響,客源方麵會受極大流失,這一方麵我們還要慢慢扭轉過來,爭取給大家更多的分紅收益。”


    許晴接著說:“是啊,這個我們也提前想到了,這是無法避免的,等以後多給他們讓利就算補償了吧!現在我擔心,四百萬換茶園,張存順是不會答應的,他這個人胃口很大,現在就想侵吞七百八十萬,不可能再從他身上‘割肉’,中間還有三百八十萬的差距,這個才是關鍵問題,不如這樣我們再給他施加壓力,從輿論方麵造勢,同時也要讓金大為他們坐等收錢,隻有這樣連番催逼,他才有可能鬆口退出那三百八十萬的差價。”


    秦如海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即給景海生打去電話。而許晴也給趙達交代吩咐下去了。


    張存順在縣公安局院裏轉了一圈,很快折返回村裏。


    “存順,他們怎麽說,有辦法查到王大中嗎?銀行那邊應該有記錄可查,按著開戶信息是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啊!”周芳著急詢問。


    張存順連聲歎氣,“唉,都查過了,他留給我的複印件都是假的,銀行方麵也查不到此人的存取款記錄,這一切都是騙局,我們上當受騙了,他的身份都是假的,賬戶信息也早被注銷,工商和稅務方麵也都沒有這家公司的注冊繳稅信息,連皮包公司都算不上啊!”


    周芳再一次受到驚嚇,當即昏迷過去了。


    張存順急忙掐她人中,這才刺激過來,“你去問問海娃,用七百八十萬換茶園行不行,不行我也沒什麽辦法,就看法院怎麽判決了。”


    周芳緩過勁來,又緩緩走去秦如海家。


    “海娃,我們上當受騙了,他提供給存順的身份和公司信息都是假的,銀行方麵查不到賬戶信息,工商稅務方麵也沒有記錄,公安局那邊也束手無策。存順讓我過來問問,用茶園抵那七百八十萬欠款行不行?不行的話隻能等法院強行拍賣了。”周芳艱難做著他們雙方的中間人,來來回回,顯得很吃力,但也沒辦法。


    秦如海想了想說:“這些我們早就猜到了,不簽合同,事先不了解情況,就輕信他人,該是這樣的結果。你們可能也都聽說了,我們幾個正在籌建建築公司,已經買下不少建築設備,手上並沒有多少錢款,現在根本籌措不到七百八十萬,大家存款加起來也不過兩百萬,剛才我跟大家商量過,茶園所有財產加起來不過四百萬,而這場退社風波早把茶園毀了,再經營下去隻會一賠再賠,基本上無利可圖,但為了雅欣還有你的麵子,我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四百萬,一錘子買賣,剩下一百多萬我再找信用社主任想想辦法,隻能通過貸款應急,你回去跟他說,隻能籌措到四百萬,再多一分都沒有,餘下的他自己想辦法解決,即便這樣我們已經又背負上了一百多萬的貸款,加上茶園利益受損,接下來不知還要受多大的損失呢!嬸,你別怪我,我們的建築公司剛籌建起來,各方麵都需要錢,如果不是你來找我幫忙,就算換他本人來,就算白給我茶園也不會答應,我們是做生意的,知道投資風險,但我和雅欣不是別人,你們落了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好不容易才勸服了晴姐他們,還請你多理解吧!”


    許晴接著說:“嬸,如海說的都是實情,原本我們都不同意這場交易,但他態度堅決,不答應就要退出建築公司,一切都是為了雅欣,建築公司是他帶頭提出來的,他一走我們群龍無首,所以才勉強答應下來,現在我們手上所有流動資金都加起來也不過兩百多萬,還要通過貸款,才能湊齊這四百萬,你回去跟張書記說,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幫助了,再多一分也拿不出來,還請你不要為難責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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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芳見他們也很為難,說的都是實情,又慢慢走了回去。


    張存順聽到這些,開始陷入沉思和猶豫,一時半會沒再說話,弄得周芳傷透了腦筋操碎了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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