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朵緊追出門,在街道邊攔下了秦如海。“秦大哥,對不起,先替我爸向你道歉,消消氣,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你這樣離開,可讓我怎麽辦呀?”


    秦如海轉身見她緊張恐慌的樣子,有些猶豫,淡淡地說:“雲朵,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們並不熟悉,他就追趕著問這問那,根本不像聚餐,倒像是在審問犯人,如果不是因為你在一邊,我早走了。好了,你先回去,這事和你沒關係,有話我們明天再說吧!”說完,打開車門,跨步走了進去。


    景雲朵急忙拽開車門,擠上去,衝司機說:“師傅,可以走了。”


    秦如海沒點頭,司機不敢動,扭頭盯著他們細看。


    “雲朵,我要回家,你這是幹什麽?快回去,他們都等著你呢!”秦如海生氣催促。


    景雲朵卻說:“之前不是邀請我到你家做客嗎?我現在決定了,今晚就跟你上去,明天再一起下來,父母那邊我會解釋的!師傅,麻煩你快點開車吧!”


    司機還是一動不動,呆呆看著他們兩個。


    秦如海正在氣頭上,見她比自己還強,也發起狂來,隨即朝司機揮了下手,說:“那我們走吧,上鳳凰村。”


    隨後景雲朵向景海生發去了一條短信,直接說她跟秦如海去了鳳凰村。


    其實,景海生也很頑固,秦如海生氣離開,不但沒有攔阻,反而覺得他為人太小氣,坐原地開始生悶氣,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麽過錯。當景雲朵發來那樣一條短信,他徹底坐不住了,迅速出門前去攔截,但他們早已不見了蹤影。


    景雲朵的電話關機了,氣得景海生捶胸頓足,站在大街上叫罵,儼然成了潑婦。


    王化蓮勸解:“海生,別生氣了,雲朵自有分寸不會有事,明天到駕校再說。”


    景海生沒說話,大步走進飯館,從收銀台退下五百多元錢款就和王化蓮回家了。


    在村口,秦如海和景雲朵提前下車了。


    兩人肩並肩走著,從縣城到現在一路無話。


    走了幾百米,景雲朵才說:“秦大哥,今天你受了委屈,對不起,我實在沒想到你們會弄成這樣,平時他也不這樣,這次太奇怪,問得我都想逃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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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如海停頓一陣說:“雲朵,我們不說這個。其實今晚你不該跟我上來的。我這一走,你爸肯定在生我的氣,你再跟上來,估計這會連殺了我的心都有,隻會增加不必要的誤會。唉……其實我很懷疑他這樣做的真實意圖。這兩年以來,他還是第一個這樣逼問我的人,唉……真不知他是什麽意思。”


    景雲朵不知該說什麽好,開始變沉默了。


    秦如海歎口氣,再也沒說什麽。


    到家以後,秦如海把景雲朵介紹給大家認識,送她去客房後,就返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秦如海習慣性早起,等景雲朵洗漱完畢,吃過早點,才又一起去了縣城。


    讓他們深感意外的是,剛到駕校門口,景海生和王化蓮氣衝衝瘋跑過來,秦如海把景雲朵護在身後,來不及防備,就挨了景海生一記響亮的耳光,瞬間引來許多人圍觀和議論。


    秦如海強忍下怒氣,坐車返回了村裏。


    景海生強行將景雲朵帶走,王化蓮跟在後麵責罵,一場衝突就這樣悄然結束了。


    一路上,景雲朵哭哭啼啼,責問景海生為什麽打罵秦如海。


    景海生反罵她不知羞恥,大晚上跟人外出過夜,不許他們再有任何聯係。


    王化蓮也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把景雲朵漸漸逼上了絕路。


    一連幾天,景雲朵都沒來練車,手機一直關著。秦如海和黃文娟聯係不到,猜測是被她父母禁足了。


    再次見到景雲朵是一周以後的事,秦如海無意發現她手腕有傷痕,瞬間猜到了什麽,抓起她的手驚問:“雲朵,你的手怎麽了?是不是……”


    景雲朵似乎不願再提,淡笑著說:“秦大哥,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我們過去吧!”


    秦大哥歎口氣,和她去了練車場。


    那天中午,景雲朵在家鬧出了很大動靜,一直都很溫順乖巧的她,瘋了一般,責罵頂撞景海生和王化蓮。毫無例外,景海生怒扇了她耳光,還把她手機摔得粉碎。


    景雲朵心灰意冷,當天下午就割腕了。


    王化蓮催促景雲朵吃午飯,連番敲過很多次門,都始終不見她出來,瞬間懷疑她衝動做了傻事,和景海生破門而入,才發現她早已倒在血泊當中,失去了意識。


    幸虧送治及時,景雲朵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但蘇醒後的景雲朵繼續和父母僵持敵對著,不吃不喝,也不輸液打針。


    景海生無奈,做出妥協讓步,答應她不再阻攔和秦如海交往,也會找機會當麵道歉,自責懊悔不已。


    後來,景雲朵積極配合治療,但卻原諒不了景海生,始終和他不冷不熱開冷戰。


    出院後,景雲朵第一時間跑來駕校,突然見到秦如海後,卻又不想再提了。


    中午,他們三個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在連番追問之下,秦如海才弄清楚事情始末,和黃文娟開始勸慰景雲朵。


    隨後幾天,秦如海沒去駕校,跟校長打招呼,把那輛車和那名教練專門安排給景雲朵和黃文娟,開始有意躲避起來了。


    臨近年關的一天午後,景海生和王化蓮專程到秦如海家賠禮道歉,景雲朵也跟著來了。


    景海生坦言,從單位辭職後,受聘於市區一家娛樂周刊,上次那樣做實在無禮,隻是想獲取爆料內容,其實並無惡意,希望得到寬恕。


    即使他不說,秦如海早就暗中調查清楚了這一切,發現並沒傳出任何對他不利的報道,當即握手言和了。


    張雅欣放寒假回來了。


    在車站,秦如海和張存順碰麵,關係已很生分和疏離,說過幾句客套話後就變沉默了。


    張雅欣的突然出現,這才打破了沉悶氣氛,但張存順始終對秦如海不怎麽熱情,秦如海也沒有刻意討好他,兩人關係不冷不熱。


    在車站旁吃過晚飯,他們匆忙趕回家裏。


    次日上午,張雅欣就去找秦如海了。張存順知道攔不住,就索性放了手,不再理會他們了。


    隨後幾天,張雅欣才了解到一些情況。王二狗漸漸疏遠張存順,反而和秦如海走得很近,經常在一起討論牛羊市場的問題。張存順也不再理會秦如海這邊,忙著茶園那邊的事,起早貪黑,早出晚歸,每晚回家都喝得酩酊大醉、不辨東西。秦如海整天和王二狗以及趙達那些人膩在一起,也在謀劃著年後的事情。


    一天晚上,趁張存順不在家,張雅欣就問周芳,“媽,我爸怎麽從景區撤資帶人單幹了呢?和如海哥他們一起幹不是挺好的嗎?幹嘛非要自己出來折騰呀?”


    周芳歎口氣說:“自你出院以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愛說話,總繃著臉。以前他有事總會問問我的主意,但現在他幹什麽我都不清楚。你也看到了,每天早上出去,直到很晚才回來,大部分時間都喝得醉醺醺,就算沒喝酒,一來就躺下,問什麽都不說。唉,現在我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這樣待我?之前我也勸說過,讓他不要亂折騰,把村上工作幹好,守那份紅利吃喝不愁,後來他還是撤資帶人幹起了茶園。”


    “他和二狗又是怎麽回事呀?以前他們關係很要好,感覺不像叔侄倒像是父子,但現在他們見麵隻打招呼,根本就像陌生人一樣了。”


    “上次住院,你爸埋怨二狗沒攔住海娃他們,後來二狗好像總躲著他,時間一長,兩人就疏遠了關係,變得不再信任對方,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唉,這也怪你爸,當時二狗他爸不慎摔傷,你爸還要他每天趕去醫院看守海娃他們,換誰都難以理解。之前,海娃他們想組建養殖合作社,後來了解到你爸已經將大部分村民拉進茶園搞入股分紅,經過這件事,你爸和海娃之間的關係又變冷了很多。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各幹各的誰也不服氣對方,見麵隻打招呼再無多餘的話想說,如果不是你的緣故,我想他們早就對立起來了。唉,因為富貴兄弟的事,都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看起來再沒有和好和解的可能了。按理說,那件事早已有了真相,海娃也沒再提以前的事,可不知怎麽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脆弱,總是反反複複,現在又充滿了不少誤會,唉,最可憐的還是你啊,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勸你還是重新考慮一下,如果可以就和海娃說清楚,以後就不要來往了,免得你夾在中間受到傷害。”


    “媽,你放心,我會在中間說和他們,不會再將矛盾激化。我和如海哥之間的事,誰勸也沒用。我想問題出在咱們這邊,爸平時就很敏感,在如海哥的事情上,他總會疑神疑鬼,其實如海哥跟我說過,隻要我爸不找他麻煩,他是不會主動招惹的,他們之間缺乏溝通和信任,才出現這麽多誤會和隔閡。”


    “唉,不說這些了,提起來就頭疼,你先去睡,我還要等你爸回來。”


    張雅欣答應一聲,若有所思地回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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