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暈染黃了草原,似給每一個人都披上了一層耀目的金光。


    甘泉之地的激戰已經結束了,突特人能逃得遠遠的逃跑了,逃不掉的或殺或俘,追擊的惡魔軍團部隊也相續歸還建製。


    今天的榮耀注定是屬於帝國軍人的。


    三萬帝國軍人大敗八萬突特鐵騎,斬首四萬餘俘虜六千,這等功勳,真不知在帝國千餘年軍史中,曾有過幾回。


    衛昌榮大帝?衛紙鷹元帥?東方若莆元帥?衛尚元帥?


    惡魔軍團官兵們不知道,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中哪一位曾有過相似的戰功。但有一點,所有參戰官兵們都知道,甘泉之地戰役注定將載入帝國史冊,千秋萬代任由後人讚賞羨慕評說。


    身為一個軍人,能參加這麽一場揚名青史的偉大戰役,縱使戰死或傷殘亦無憾。


    因此,盡管有很多帝國官兵因為過於疲勞,倒在屍堆血泊裏沉沉睡去。可他們臉上,卻揚溢著甜蜜的微笑。


    大多數帝國官兵徒有滿腔歡喜,卻由於激戰一天,無力進行任何慶賀活動,或躺著休息或站著狼吞虎咽。


    甚至,連被俘虜的突特人,亦精疲力竭,被捆綁著的他們神情麻木冷漠悲傷而又無助。


    以致於,全福嘯上尉非常滿意,放心交由草原協同軍來看管他們。


    戰場上,唯一忙碌著的人群,是教會人氏和魔法師們,他們在救死扶傷。


    另外,按照橫行的命令,各團隊指揮官必須親自下到排班,慰問基層官兵。


    各團隊指揮官再疲倦,也非常樂於服從命令。


    大勝仗之後,可是收買人心建立威信的大好機會,此時指揮官一句普通的關懷話一個握手一個軍禮,對很多官兵來說,比什麽東西都珍貴,他們會因此而不惜犧牲命去追隨。


    當然,整個連環車陣內最搶眼的人物,非揮舞著紅本本的劉玉青和莫涼等人莫屬,他們筆下記載著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將成為功勳代表榮耀,更會化做許許多多現實利益,分配在每名官兵頭上。


    或許是空前大勝仗的關係,劉玉青笑得和他師兄諸方策臉色一樣,更為難得的是,他不住指示記錄人員,陣亡的弟兄多記一些壯烈行為,傷殘的弟兄多提一下關鍵作用,立功的弟兄不要驗證太苛刻。


    哇!


    誰他娘的說學子沒有好人!誰說參軍師爺頭上長包腳下流膿?


    劉參軍真是天字第一號好人!以前是對他不了解,才會有誤會!


    劉玉青不到一個時辰內,成功改變了近三年來某些人對他的偏見。


    莫涼莫副官撇撇嘴,再三忍著,沒將幾句諷刺劉玉青慷帝國之慨的話說出來。


    對於不折不扣的空前大勝仗甘泉之地戰役來說,別說惡魔軍團適當注點水不會有什麽麻煩,就算橫行老老實實不注一點水分,隆興帝、內閣、空騎軍團、陸軍亦不會放過此次樹立帝國軍威的大好機會。


    反正,料來最終甘泉之地戰役對外宣布的斃傷俘敵數目都要過十萬,惡魔軍團還不如自己先來動手注水。


    莫涼水不是反對注水,而是反對這個人情劉玉青來做。


    隻是,劉玉青口已開了,人情做了,莫涼敢於說三道四的話,得做好以後戰鬥提防冷箭的準備。


    連軍法官蔣記少校識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莫涼是沒有膽量將話說出口來。


    指揮台上的橫行神情卻不輕鬆,他反背著手,在台上麵跺來跺去,考慮著事情。


    霸龍拉登舒服躺著,鼻吼裏不時哼哼幾聲,對某人晃來晃去影響它休息質量,表示了嚴重抗議。


    橫行知道,霸龍拉登的抱怨,是來源於今天熱火朝天的空戰中,它沒有撈到出場的機會。


    不是我不讓你出去,是勒梅沒有來,橫行停住步,向拉登解釋說,你是對付他的殺手鐧,不能輕動!


    要不是這個說法,拉登會老老實實一直待命未動嗎?


    隻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搶怨又是一回事。


    再說,拉登很喜歡聽橫行說這個解釋理由,越聽越覺得舒服,聽了還想聽!


    勒梅來了,按你的布置,我的實力,幹掉他,當然沒問題!拉登高傲說,問題是,他的直轄獨立空騎部隊不會少於一百頭空騎,投入戰鬥的話,你有機會像剛才一樣大獲全勝?


    拉登這個問題提得相當實在。


    擊斃勒梅空騎元帥,其實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勒梅空騎元帥坐騎霸龍吾開,是一頭中規中矩本分的霸龍,將霸龍之間不能同類相殘原則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恐怖分子拉登卻是向來樂於踐踏這類原則的。


    有心算無意,霸龍拉登和鍾得福,收拾勒梅空騎元帥和霸龍吾開,至少有八成以上把握。


    擊殺了突特空騎元帥勒梅,並不等於消滅了他直轄的獨立空騎部隊。


    人盡皆知,突特勒梅空騎元帥直轄的空騎部隊,是最強最具有實戰經驗的豐穀穗空騎部隊之一。


    假如他們投入甘泉之地戰役來,不僅在數量上會占有優勢,質量也不會遜色惡魔軍團空騎部隊,甚至指揮水平亦會有一定程度提高。


    惡魔軍團拋羊皮、密集陣式防禦火力網幾個戰術,能否像剛剛過去的戰鬥那樣有效奪取製空權,將會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承認,勒梅和他的直轄空騎部隊在的話,仗肯定更會難打。橫行坦率說,但那樣一來,卻有一個好處,既是我不需要像現在一樣,麻煩進退問題!


    啊!


    霸龍拉登瞪大了眼。


    橫行取得了甘泉之地戰役大捷,竟然不滿足,還想馬踏陰山東!


    這家夥,比我更瘋狂!拉登下結束。


    不過,這個瘋狂的勁頭,正對拉登的味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洛青州上校快步登台上來報告剛粗略統計出來惡魔軍團傷亡。


    惡魔軍團官兵陣亡三千六百多人,因傷致殘和重傷暫時失去戰力者一千三百多人,損失各種空騎三十六頭及空騎士四十八名,二千輛東海平板大車被損毀超過半數,無法修複後使用的又占到被毀的半數,各種作戰物資消耗巨大……


    默默接過洛青州上校遞過來的傷亡軍官名單,橫行一眼注意到艾法波少校竟然活著和高衝、賈金財、漆立虹、陳一丁等人全上了重傷失去戰力的名單。


    艾法波僅剩下一口氣,是貝魔法顧問從死人堆裏將他刨出來的,他傷勢雖重,身體卻沒有殘疾,休養半年,會生龍活虎!洛青州上校說明,突特空騎士們對我們魔法空騎士攻得很凶,若非我們做了萬全保護準備,高衝他們要上陣亡名單。


    點點頭,橫行問,繳獲和俘虜情況如何?


    洛青州上校當然知道橫行最關心的是什麽方麵,他說,突特人逃得很倉促,所有空騎的魔法性飼料全部為我們奪取。單憑這些繳獲,可以支持我們打到狼神堡去。


    橫行果然大喜。


    關於突特勒梅元帥動向,光明神之懲罰團尚在加緊審訊俘虜,以取得確切情報!洛青州上校臉上露出一種頗為古怪的表情說,團長,我們這場勝仗,看來有很大的幸運成分!


    一得到帝國軍隊攻占了旺熱土城的消息,勒梅元帥當即決定,統率陰山東空騎和鐵騎來與帝國入侵者作戰。


    因為勒梅空騎元帥德高望重又功勳顯赫,陰山東眾多放牧的突特部落,紛紛主動出兵參加作戰,一下超過了征北雪恥團做出的兵力估算。


    眾望所歸,勒梅空騎元帥坐了主帥之位,脫秀將軍當了副帥。


    用兵方麵,勒梅空騎元帥相當謹慎,他認定惡魔軍團來者必不善,戰鬥不會太輕鬆。且勒梅空騎元帥老到認識到,惡魔軍團的主要倚仗並非連環車陣,而是空騎部隊。


    若能打掉惡魔軍團空騎部隊,戰鬥也就勝利了一半。


    偏偏,勒梅空騎元帥給直轄的空騎部隊空騎士們放了一個月的假,讓他們大部分人回狼神堡休息玩耍去了。


    因而,要重新收攏手下的空騎士們,勒梅空騎元帥需要一點時間。


    求戰心急的各部落酋長、旗主、狼神主祭等人,卻一再吵鬧著要從陰山東出擊。特別是他們在得知惡魔軍團僅有三萬餘人時,吵得更凶了。


    勒梅和脫秀在戰場選擇上,亦是決定在旺熱土城到陰山東筆架山要塞之間廣闊草原地域。


    所以,勒梅空騎元帥決定,副帥脫秀將軍率突特主力部隊先行,他聚集部下後,立刻趕來。


    潛意識中,勒梅空騎元帥犯下了輕敵的大錯,在他看來,八萬突特鐵騎,二百突特空騎,又有移動式拋石機和巨型飛弩弓隊助陣,帝國三萬部隊豈能撼得動?


    連謹慎的勒梅空騎元帥都認為已方占絕對優勢地位,抱著露身手搶功勞揚名聲諸多心態的突特酋長、旗主、狼神主祭們,更追不急待唆使脫秀將軍對惡魔軍團發動進攻,完全將勒梅空騎元帥叮囑的話拋至腦後。


    橫行深吸了一口氣,這仗看來確實非常幸運,勒梅空騎元帥和脫秀將軍這樣的名將,竟然先後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不是幸運,是傳統認識影響了他們的判斷!胡玫飄上指揮台說,在勒梅、脫秀、努努爾眼中,惡魔軍團再強,也就是洛舒消耗戰時帝國軍隊的水平!


    橫行得承認,胡玫此話講到了關鍵。


    新娘掀起了麵紗的那一刻,最為驚豔!胡玫又說,橫團長,我希望你明白,惡魔軍團麵貌漸漸為人熟悉之後,將會意味著什麽?


    胡玫小姐,謝謝你的提醒!橫行微笑說,我真的非常慶幸,你是一個帝國人!


    冷哼了一聲,胡玫閉了上嘴。


    有突特血脈的關係,胡玫對帝國的忠誠,總是會遭遇到血統純正的帝國人無端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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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橫丘和婁輕泉的處罰決定,做出了沒有?橫行問。


    做出了!指揮部一致決定,剝奪橫丘和婁輕泉軍官身份,保留世家弟子待遇,派給草原協同軍作戰!洛青州上校硬著頭皮說。


    橫行怔住了。


    這他娘的算什麽處罰?


    團長,我們依據帝國軍法,對橫丘和婁輕泉做出這等處罰,已是非常勉強!洛青州上校補充說,指揮部有很多人認為兩人根本沒觸犯任何軍法,其中包括軍法官蔣記少校。


    說實話,為了給橫丘和婁輕泉爭取處罰,洛青州、步青峰、普照亮等人幾乎是費盡了口舌,他們用意,倒並非是出於軍心士氣方麵,相反,是顧忌若太輕處罰了兩人,反而會給他們惹來災難。


    腦筋一轉,橫行立刻想清指揮部人們意見不一致的地方!


    榮昌帝國是文明禮儀富裕之國度,其軍隊傳統文化比之各國軍隊殘忍凶暴作風,有著天壤之別。


    盡管帝國軍隊依舊認為被俘虜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若是喪失抵抗能力情況下發生,還是可以接受的。


    常打敗仗的關係,用金錢財物換回被俘的人員的做法,也是帝國開創和大力推廣的。


    所以說,帝國軍人眼裏,隻要盡到官兵應盡的職責,倒並不一定非要不成功則成仁。


    當然,由於突特、西伯拉、百夷軍隊的冷血屠殺作風,往往會逼得帝國軍隊在絕境中拚死作戰。


    正因為有這種文明軍隊的氣質,移動指揮部內才對橫丘和婁輕泉兩人處罰發生爭執。


    事情關鍵在於,橫丘和婁輕泉一直奮力作戰,並指揮部下反擊,表現得完全符合指揮官的身份地位,盡到了其指揮官的職責。


    就算橫丘和婁輕泉兩人對是否充當人肉炸彈時猶豫,他們倆亦沒有離開各自作戰位置,未曾後退一步。


    顯然,軍山十七世家規矩是一回事,帝國軍法是無法去處罰他們兩人的。


    不可否認,以鄺思民議員、徐殷上尉為首的五十三名帝國英雄舍身殺敵壯舉感天動地,譜寫了甘泉之地戰役最輝煌的篇章。


    隻是,英雄畢竟是人類的精華,是極少數人,正因為如此,他們的行為和事跡,才會被人們記入史冊而稱頌。


    誰也不能拿英雄的標準,去衡量惡魔軍團每一個指揮官和軍官。


    我當時,一定會抱拉索式爆裂彈猛撲上去,曲健君少將說,但這並非是帝國軍人的職責,而帝國高級軍官指揮官的節氣和覺悟!所以,我不讚同嚴厲處罰橫丘和婁輕泉,因為我們不能用連帝國將領們也不一定能達到的精神境界,去要求他們。


    橫丘和婁輕泉一時的遲疑,並非臨戰怯懦,而是人性的本能反應。周若中校說,身為軍人,我們無法逃避軍人責任,但做為軍人,我們不應隻會戰鬥不會思考!


    蔣記少校搬出厚厚的帝國軍法守則,逐一講解,說明橫丘和婁輕泉兩人並非觸犯上麵任何一條。


    寧采琪中校談起了軍人戰場責任範圍,並推導出充當人肉炸彈,不是橫丘和婁輕泉所要盡到的戰場責任。


    聶輕言中校則根據當時戰場態勢,判斷出縱使當時突特騎兵衝入到連環車陣內部,亦不會影響戰役最終勝負。因此,處罰橫丘和婁輕泉時,必須特別注意到這一點。


    貝求索六級魔法師認為大勝之帥,士氣益揚而不應泄,完全可以讓橫丘和婁輕泉戴罪效命。


    甚至,莫涼跳出來,大談給多少月俸賣多少力的軍人職業論的調調。


    ……


    不得已,洛青州上校、步青峰上校、普照亮認定橫丘和婁輕泉指揮不利導致突特人偷襲連環車陣一線陣地名義,對其作出了處罰。


    其實,所有人參與論論處罰的人都清楚,本著良心和袍澤之情,他們無法做出讓橫行滿意的處罰。而任何讓橫行不滿意的處罰,他們做出的,將不會有任何意義。


    團長,我看可以……洛青州上校想了又想,終於忍不住開口想為橫婁兩人討一個人情。


    你什麽都不要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應該了解我的處境!橫行冷靜說,指揮部集體做出的軍法處罰,我接受!


    怔了一下,洛青州上校反應過來。


    有很多事情,是不身處其中,就無法了解其辛酸苦辣。


    橫行的天才能力,將軍山十七世家帶出了軍山,帶到了光明都,並紮下腳立下根。


    不可避免,廣泛在光明都內與中小官宦商賈通婚軍山十七世家,受到光明都平庸自私墮落腐化作風的侵蝕。


    雖說上千年的傳統,不是一朝一夕能輕易改變得了的,可糖衣炮彈的威力相當可怕,軍山十七世家弟子決死沙場博取功爵的意誌已在悄然鬆懈。


    橫丘和婁輕泉兩人此次臨危怯退,正是再明顯不過的信號!


    若不能迅速扭轉和製止這種危險的趨勢,軍山十七世家未來沒誰敢說是光明的。


    身為軍山十七世家的領導者橫行,責無旁貸得要負起這個指揮前進的職責。


    同樣做為家族族長的洛青州,一樣在原州洛崛起時,遇到了相似問題,能理解橫行的處境。


    落日最後一絲餘暈有氣無力放射著,夜幕將降臨了。


    孟海上尉賴有仁教士率領一個光明神之懲罰團連隊踏著得意的馬蹄節奏,勝利歸來了。


    做為最後一支歸隊的追擊部隊,他們回來,意味著甘泉之地戰役劃上了圓滿的休止符。


    戰馬已經相當疲倦,走起路來有氣無力。


    光明神之懲罰團的戰士卻依舊相當精神。


    更有精神的是孟海上尉和賴有仁教士兩人,他們沒有帶部隊回光明神之懲罰團營地,反而直奔指揮部而來。


    指揮部警衛部隊準備攔阻他們。


    洛青州上校揮手,顯意放他們過來。


    “全體整隊!”


    孟海上尉厲喝一聲。


    整個光明神之懲罰團全體戰士迅速排好整齊的隊形,並且各自整理好軍容軍姿。


    “獻戰利品!”


    賴有仁教士叫。


    一個班一個班的順序,光明神之懲罰團連隊戰士,從指揮台前疾馳而過,將人耳、武器裝備、軍旗等戰利品紛紛拋成了一堆。


    然後,全連隊戰士又集成一個受檢閱似的方陣。


    “敬禮!”


    孟海上尉喝。


    全體光明神之懲罰團連隊戰士齊齊拔出軍刀,向台上橫行致隆重騎兵軍禮。


    橫行眼睛裏有了一絲迷惑。


    孟海是很了解他的性格的人,應該知道他不喜歡這一套做秀把戲,搞這一出,目的是什麽?


    翻身下馬,孟海上尉單膝著地,傾情疾呼叫:“我們的元帥,請帶我們進入淩霄堂吧!”


    賴有仁教士率整連的光明神之懲罰團戰士下馬單膝跪立說:“我們的元帥,請帶我們進入淩霄堂吧!”


    時間似乎隨著這句話語凝結了二眨眼的時間。


    可怕的連鎖反應發生了,比瘟疫傳播速度還快,惡魔軍團一個接一個連隊戰士高呼著橫行元帥的口號,跪倒於地。


    甚至,連很多清醒的傷員們,都衷心跪下向他們心中的元帥行禮。


    一片片戰士像浪潮般跪倒下來,其勢不可阻擋。


    惡魔軍團空騎士們稍稍有一點遲疑。


    霸龍拉登發出一聲響徹四野的咆哮聲。


    聲音一傳來,所有的空騎立刻趕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連空騎都識相,空騎士們再冥玩不靈,就太討人厭了,他們集體跪倒於地。


    空騎士們不表現與眾不同的個性,魔法師自沒有道理強自出頭,來表現與眾不同的行事作風。


    至於七神教會方麵的人氏,更沒有什麽抗拒心度了,橫行可是七神教會莊重任命的護教聖光明騎士。


    指揮官中,雖不是奉承之人,聶輕言中校卻深知這是一個表明立場的大好機會,率先高呼口號跪倒。


    聶輕言中校一帶頭,泉大牙上校、唐棠上校立刻跟進。


    孫鄰中校和莊順英中校不甘落後,寧采琪中校、洛青州上校、周若中校等康利戰術研究團出身指揮官,更沒有什麽心理障礙。


    金國喜少將、曲健君少將、貝求索六級魔法師不是傻子,麵對官兵們狂勢的情緒,豈有不知眾怒難犯的道理!


    像劉玉青、莫涼這樣的人物,不僅早早跪下來,而且目光不時朝周圍觀察,將那些遲疑猶豫者全記下,為下次激戰敢死隊人員做準備。


    受到氣氛感染,胡玫掙紮了一下,終於單膝跪倒於指揮台上。


    不管如何,內心中,胡玫認定自己為帝國人。


    而且,在她血脈中突特那一部分,更是極端崇拜強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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