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六名苦刑犯強行突破了鷹揚衛士兵最後一道警戒線。


    出於位置關係,莫涼和齊錄章兩人雙雙搶先上前攔截。


    兩名苦刑犯立刻迎上來。


    赤手空拳手的莫涼態度瀟灑自如,小角度切入,準備一招製服撲來的苦刑犯,再截擊其餘幾名刑犯。


    撲來的苦刑犯一臉決然之色,雙手展開,來了個熊抱的姿態。


    對於此類莽漢,莫涼有的是經驗,他故意迎上來,想來個借力打力,將對手摔飛。


    一經接觸,莫涼立刻發現有異,苦刑犯簡單的招式中,似有些玄奧。


    “齊錄章,是光明都黑幫的流氓摔抱,小心!”莫涼發出警報說。


    光明都黑幫的流氓摔抱,威力倒不是很大,卻是非常無賴的打法。近戰之中,一旦讓糾纏,不下殺手的話,很難輕鬆脫身。


    橫行交代下來留活口,莫涼又一時大意,與對手靠得太近,顯然一時糾纏上了,唯有寄托另一側的齊錄章了。


    得到提醒的齊錄章,反應敏捷,不待苦刑犯接近,飛起重重一腳,意欲將其逼退。


    如果迎麵對陣齊錄章的苦刑犯,被他迫退的話,那麽,蠻牛秀才等四人側麵失去了保護,會形成極大的威脅。


    “嗯!”


    苦刑犯哼了一聲,不退不讓,生生用胸膛硬扛了這計重飛腳。


    一怕沉悶的聲音響起。


    苦刑犯狂噴鮮血,身體軟綿綿倒了下去。


    腳有如踢在了鐵板上,落地的齊錄章未站穩,單腿踉蹌了幾步。


    齊錄章、莫涼沒攔阻住的四名苦役犯,又撞上了俞永英、李正泊兩人形成的攔阻封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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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四名苦役犯,距橫行距離不到十米左右。


    汲取了莫涼和齊錄章攔截失敗的教訓,俞永英、李正泊以輕巧飄逸的靈活步法,掠向四名苦役犯。


    重施故計撲出的阻擋的二名苦刑犯,眼裏根本無法捕捉到俞永英、李正泊的確切位置,流氓摔抱自然無法發揮。


    俞永英一計掌刀劈在一名苦刑犯頸根部,李正泊則勾了一名苦刑犯腳下外帶一個推摔。


    “讓開!”


    蠻牛暴吼一聲,傾盡全身力氣,凶猛的一計直掌,朝俞永英出來。


    這一拳出手迅疾剛勁無比,隱隱有風雷之聲。


    同時秀才也人意料往地下一倒,隨即身體滾動起來,招招式式不離李正泊下身要害之處。


    俞永英、李正泊感感吃力,對手完全是一副霍出去拚命的加架式,而他們手腳依然被約束,打起來怎能不艱苦?


    “永英、正泊閃開,讓我來!”孟海興奮的聲音說。


    孟海在康利戰術研究團是一個不管事但極為忠誠的人,唯一愛好的是搏戰。故而,在這方麵,連橫行都得給他一個麵子。


    俞永英、李正泊聞聲之後,自動飄飛,脫離戰場。


    “來,來,你們倆一齊上,我一個手跟你們打!”孟海狂笑說:“你們能得中我身上,橫行都會聽他的陳情!”


    麵對威風凜凜戰神轉世般的孟海,蠻牛和秀才已無路退,交流一下眼神,義無返顧衝了上來。


    “團長,是不是天才邊上,是人都會跟著發光?”賴有仁咋舌說:“孟海竟然也知道這兩個人意欲陳情的嗎?”


    “這比我們團長大人擁有著一頭霸龍坐騎,更驚世駭俗!”莫涼讚同說。


    “啊……”


    秀才一聲慘叫,他被孟海一計響亮的耳光煽飛了。


    黃金階級武士果然不同凡響。


    “此人是邪教天理會的傳燈使者南葉,曾在江南幾次天理會教徒暴亂中,起了重要作用。”河洪麵無表情說:“南葉擅長組織和宣傳,屢屢將被帝國大軍重重包圍中的天理會暴動殘部組織起來,千方百計逃脫,避免被徹底清剿的命運!”


    “我記得教會再三點名要他的腦袋,而江南有很多貴族出了高額賞額。”齊隸章皺著眉頭說:“不是說他早死了,怎麽還活著?”


    河洪閉上嘴說話,什麽不說。


    揮手將銅首坑場的場長和鷹揚衛團指揮官招過來,橫行指了一下正在和孟海的蠻牛和秀才。


    “這個孔秀才,我們隻知道他是四海衛轉交過來的極度危險的犯人。”場主哆嘍著說:“我們接到了死命令,不允許他活著離開銅首坑場。”


    “那個是杜其虎,是光明都黑幫頭目杜中的兒子!“鷹揚衛團指揮官介紹說。


    “十三年前,尹坤成懷疑杜中勾結外省黑幫頭目有圖謀不詭之意圖,設計謀殺了杜中,將杜中親信和親屬們全送進了銅首坑場!”莫涼顯然非常清楚這段曆史說:“杜中為人豪爽大方又為尹坤成效命了二十多年忠誠不二,至今光明都仍有很多黑幫人氏不相信杜中會背叛,以為是尹坤城誤聽讒言犯下的人生最大的錯誤!”


    “也就是說,這個杜其虎在銅首坑場生活了十三年?”賴有仁驚訝說。


    “是!”場長點頭說。


    能在銅首坑場生活十三年而不死,杜其虎絕對算得上是一個非凡的人物!


    齊錄章、俞永英、李正泊等人一齊動容。


    “砰!”


    連吃了孟海幾拳的杜其虎終於撐不住,仰麵倒了下去。


    一身血淋淋的南葉狀似瘋狂般,在摔倒了十多次後,又衝了上來。


    “孟海,玩夠了嗎?”橫行總算開口說:“讓他們過來!”


    孟海對這兩個百折千繞麵前依舊堅韌的人,亦有不錯的感覺。


    南葉和杜其虎互相攙扶著,來到了橫行的麵前。


    “你們的表現,證明確實有資格加入第十三空騎軍團!”橫行說:“不過,你們采取如此激烈的方式,目的肯定不止要求加入第十三空騎軍團這麽簡單吧?”


    “橫副參謀長明鑒,我們九大隊三年中,月月比其它大隊多完成一倍多的定額任務,死的人都不足百,這說明整個九大隊是一個有戰鬥的團隊!”杜其虎誠懇說:“我們希望第十三空騎軍團整體收編九大隊!”


    橫行看了場主一眼,由他的表情,得出杜其虎所言不虛的結論。


    要知道,銅首坑場給苦刑犯們下達的勞動采礦定額,完全是按人的極限指標來製定的。


    正如此,銅首坑場的死亡率才這麽高,形象才特別恐怖。


    能長期超額完成任務,無疑說明九大隊的組織情況紀律性達到甚至超過帝國精銳部隊標準。


    因為唯有具有高度組織性和紀律性的人群,才有可能采取分工協作的辦法,將每個人的潛能激發出來,從而完成定額。


    “南葉,你改變了信仰嗎?”河洪發問說。


    “沒有!”南葉高高昂起了頭說:“我的信仰我做主!”


    “帝國不需要一個由邪教教眾組成的部隊!”河洪斷然說。


    “請你注意,所謂的邪教教眾也是帝國的臣民!”南葉反駁說:“天理教從來不反帝國,它推崇的是信仰自由!”


    “你們肆意殺害帝國貴族,剝奪世家財產,驅趕地方官員……”河洪曆數天理會罪狀說。


    “那是有些無恥的地方貴族世家和官員,為討好教會,壓迫我們……”南葉辯解說。


    “好了,不要吵了!”橫行說:“南葉,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放棄天理會邪教信仰,我可以考慮將九大隊全體收編!”


    南葉怔了一下。


    杜其虎給了他一個眼神,表達無條件支持他的決定。


    “橫副參謀長,如果你收編九大隊,我將用生命來忠誠自己的信仰!”南葉斬釘截鐵說。


    “那沒什麽好談的了!整個九大隊的價值在你和杜其虎身上,而杜其虎這樣的貨色,本團有的是!”橫行轉身邊走邊說:“一切當沒發生好了!銅首坑場不得因為今天的事情,對九大隊進行任何懲罰!”


    望著橫行等人遠去的背影,杜其虎心中難免有了些失落。


    多好的機會,就因為南葉的固執,而失去了。


    不!不能指責生死與共的兄弟!南葉他為九大隊,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怎能因此而怪他?


    杜其虎想開了,轉頭想安慰一下南葉。


    擦抹嘴角血跡的南葉,眼睛中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怎麽了!”杜其虎低聲問。


    “橫行果然是天才!”南葉低聲說:“我們成功了!”


    成功了?


    杜其虎茫然。


    “橫行再膽大妄為,也不可能直接收編九大隊的,因為他沒必要惹麻煩,而且是天大的麻煩!”南葉低聲解釋說:“他既然對我們感興趣,會有辦法即有效控製我們,又能利用我們的!”


    “莫涼,上次坎兒井世家代表不是說他們想多控製幾個苦役營嗎?”橫行隨口說:“你去協助他們,將銅首坑場的場長和鷹揚衛指揮官換成我們的人!”


    “我反對!”河洪強烈抗議說。


    “團長,我建議幹脆將所有苦役營的管理權接管過來!”齊錄章躍躍欲試說。


    “沒必要,動靜太大,會惹人注意!”橫行笑說:“我們吃肉,總得讓人留根骨頭。”


    “河洪,你不放心的話,派你的人,全麵監控好了!”橫行輕巧說。


    河洪傻了眼。


    橫行分明早就將他算計在裏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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