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華。


    燈光暖黃。


    氣氛曖昧得……過分了。


    白薇薇白裏透紅的臉,滿是驚慌失措,她雙手想要推開他。


    卻怕碰到他。


    男人強勢的接觸,還有像是野獸擒兔子的利落力量,都是讓人無法反抗。


    他似乎習慣了,哪怕這麽無所謂的接觸。


    也要占據絕對勝者的地位。


    陸星瀾背對著燭光,漂亮得過分柔和的臉,朦上了一層夢幻的光芒。


    他的說話聲音卻慢悠悠的,依舊帶著冷靜的節奏。


    “不是來跟我生娃娃嗎?這麽害羞,還怎麽生?”


    這句話,讓白薇薇立刻臉色漲紅,她手指蜷縮著,縮在袖口裏。


    躺在桌子上的身體,裙擺垂落在桌子下,被男人壓住了一角。


    她眼眸印著細膩的光點,帶著一絲羞怯的情意,更多的卻是黯淡的認命。


    “是老夫人……吩咐的。”


    一個丫鬟的命不三瓜兩棗的錢。


    主子吩咐什麽,不肯遵從打死扔亂葬崗也是沒有人說什麽的。


    所以吩咐了,就要照做。


    沒有人會覺得一個小丫鬟有拒絕的權利人。


    這句話讓陸星瀾停頓住步步進逼的動作。


    他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少女的墨發幾絲落到他手背上,微涼又細滑。


    陸星瀾沉默一會,突然低聲問:“你不願意?”


    白薇薇睫毛抖了抖,那抹紅暈,紅到後耳根。


    鬢邊海棠,被她這抹豔色,硬生生比得毫無光彩。


    她瞳孔裏,波光輕蕩,帶著一絲藏著,卻怎麽藏都藏不住的情意。


    “少爺很好……”


    她呢喃,說這句話後,紅豔的唇立刻緊緊抿著,緊張得皮膚都開始顫抖。


    這個時代,一個女性對一個男人如此赤裸表白。


    是一種放蕩。


    白薇薇顯然是知道自己多大膽的,也怕自己的大膽那樣,滿臉紅暈又驚慌。


    她別開眼,睫毛壓著眸光顫著。


    “所有人都說少爺很好。”


    她欲蓋彌彰。


    陸星瀾眉梢輕揚,似笑非笑,“所有人是誰呢?”


    他似乎有些脫力般,手指一鬆,身體更加撐不住往下了。


    就看到身下的少女那雙妖媚入骨的眼,瞬間瞪大,什麽妖媚都消失,呆萌感倒是多起來。


    陸星瀾笑意更深。


    逗著兔子一樣。


    “你將名字一一說來,我給他們獎賞。”


    白薇薇雙手緊張握拳橫在自己的胸前,說話都磕巴了,“就是很多,很多人都說過,記不清了。”


    陸星瀾眼裏陰沉的謀算,還有直白的不高興都被逗兔子的愉悅取代。


    “那都說我哪裏好?”


    白薇薇呼吸有些急促,軟香軟香的少女氣息。


    跟大漠風沙,邊疆冷雪是截然相反的。


    那是他最喜歡的兩種味道。


    今日卻發現,少女的軟香,甜膩奢靡,像是一杯入口不辣,卻讓人異常熏醉的酒。


    他眸色深沉了幾分。


    第一次接觸女人,不覺得惡心。


    他一開始是疑惑而警惕的。


    然後才慢慢緩回來。


    一個小丫鬟,資料都查透徹了,也算計不到他頭上來。


    大概不會是奸細。


    恰好是他對她的味道,不那麽排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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