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理所當然的。


    人家好好的在末日的基地裏當一方霸主,結果被零打得淒淒慘慘了。


    本來還算平等的人類關係,變成了奴隸主跟奴隸的關係。


    誰願意啊。


    白薇薇突然意識到,主係統頒發,讓零失去所有能力的目的是什麽了。


    可能是零在這個位麵,利用自己的能力所造成的破壞太大了。


    主係統大概要他談個戀愛。


    結果他卻破壞了整個世界的平衡。


    白薇薇看了很久的窗外。


    零以為她是向往自由,他的眸光沉了沉。


    然後不動聲色拉著她的手,要往別處走去。


    “外麵還髒亂不堪,等弄好了,種上花草才好看。”


    白薇薇卻沒有動,眸光裏迸發難以想象光亮,她往後退開,直接坐到窗台上。


    巨大的窗戶後,是灰色的天與黃色的蒙沙。


    她靠著窗邊,一隻手還在他的掌心裏。


    零站在暗處,這樣靜靜看著她。


    白薇薇突然露出一個誘人的笑,眼眸眯起,眸光水色帶著媚意。


    “跪下。”


    零沒有任何猶豫,規矩而優雅單膝跪下,手指還順過黑色的袍子皺褶。


    他聲音沉靜溫柔,“還需要我更卑微嗎?”


    好似她說了,他就會滿足她的願望一樣。


    少年偏向青年的麵容,此刻竟然帶著幾絲癡茫,更多的卻是眼眸深處對她偏執的瘋狂。


    白薇薇沒有說話,而是在試探般,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用指尖摸著他的臉。


    她頹廢了那麽久,此刻精神了點,眼眸多了豔麗的光,竟然讓人無法將眼神從她身上移開。


    “你還能怎麽卑微,都跪著了?”


    她低聲喃喃,卻笑得更好看了。


    身後一陣風吹過,她長發輕輕揚起,那抹豔麗的芳華,讓零遲鈍了半秒。


    他似乎想起,他們第一次擁抱的時候。


    她主動將他壓在身下。


    她帶著些許不耐煩,卻美麗得無法言語。


    還是理智的人格,在那麽強大的自製力下,心卻依舊出現了無法壓抑的漣漪。


    是癢,是驚豔,是喜歡。


    就像是現在這樣,她眸裏壓抑著不耐煩,卻含著讓人驚豔的笑意。


    動作輕佻,對他毫無尊重。


    一舉一動卻妖孽得讓人甘願為她去死。


    零輕輕半合下眼眸,長睫濃密,將眼裏蘊含的癡迷壓下去。


    “隻要你喜歡,我可以陪你做任何事情。”


    他的聲音冷靜,卻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


    白薇薇的指尖已經來到他的喉嚨上,她眯眼笑了笑,“任何事?”


    說完,她指甲裏出現一絲透明的空氣線。


    這是她最近無聊到發毛,試著操控那些傀儡的絲線,結果花了很長時間。


    竟然掐斷了一條絲線,絲線藏在指甲裏,利刃般堅韌。


    絲線出現得無聲無息。


    零似乎也沒有發現,他眸色甚至沒有出現一絲波動,精致的麵容,如最雋永唯美的油畫,有濃墨重彩的美感。


    而他的視線,依舊安靜凝視著白薇薇。


    漂亮的脖頸,甚至都沒有躲避,安靜等著她手裏那根絲線的裁決。


    白薇薇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發現自己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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