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的手指一抖,臉色一紅。


    零眼眸清冷,淡然放開她,仿佛剛才那擾亂人心的話不是他說的。


    日子不急不慢過去,白薇薇不露神色地,偶爾用複雜的情緒觀察著零。


    零卻依舊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但是時不時會開始借由一些小動作。


    來抱她,或者牽她的手。


    而末日基地裏,零的威望越來越強勢。


    基地的事務,也大多在他手裏處理。


    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的工作越來越少了。


    零的概念裏,他能做的事情,她就不需要浪費精力處理。


    他喜歡為她處理事情的感覺。


    白薇薇也沒有抗議,依舊該放假就放假,該吃吃喝喝就吃吃喝喝的。


    但是對於異能者的創造,她依舊很積極。


    聽說有新的異能者出現。


    白薇薇拉著零興衝衝跑去。


    零看到她臉上的興奮,“你很喜歡他們?”


    白薇薇毫無顧忌點頭,“異能者才是末日生存的最強武器。”


    零平靜無比,也沒有反駁。


    因為他是異能者最強的一個,如果她最喜歡這種“武器”。


    那麽他應該是她最喜歡的。


    看完了異能者,她跟零散步一樣走到實驗大廳。


    大廳中間那個破碎的培養槽重新建立了。


    裏麵還是空的。


    白薇薇眼神有些眷戀,“那個時候你就在這裏誕生呢。”


    零淡淡看著那個培養槽,沒有說什麽。


    白薇薇打開培養槽,裏麵的液體隻到了腳踝處,她招呼零過去。


    “對這個地方還有印象嗎?”


    零探身看了一眼培養槽,透明的玻璃,那些營養液的氣味有些不詳。


    他剛要退回去,動作卻遲鈍了一下,培養槽裏的氣體,是一種強烈無比的麻醉劑。


    而且是新出的,能麻醉異能者神經的藥物。


    對他其實並不造成什麽影響,也隻是讓他反應慢了一點點,然後身體就立刻適應了這種藥物。


    他遲鈍沒有回頭的原因,是背部被捅入一把刀子。


    冰冷無比的刀刃,順著他背部心髒的地方,穿透了骨頭,紮入了肉裏,距離跳動的心髒就隻有一公分的距離。


    匕首還是太短了,不然就能紮入他的心髒裏,立刻讓他重創。


    而他的創造者,身體幾乎是貼著他的後背,那熟悉的清香縈繞著他。


    她的臉貼著他的肩膀上,遠處看去,是一個異常依賴親密的動作。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而平靜。


    “零,末日是需要神,可是不需要兩個神,我的夢想是統一末日所有的人類,成為唯一的掌權者。”


    她手裏的匕首,一點都沒有顫抖。


    “我不需要,比我強的武器。”


    零終於意識到什麽,他身體裏的力量開始失控起來。


    那把匕首,吞噬他的力量。


    狂暴的力量,撕碎了,消失了。


    零的眼神,暴戾起來,他的手指捏碎了玻璃槽,聲音依舊平靜,就是多了幾絲緊繃。


    “你要的,我能給你。”


    身後卻傳來她淡定而殘酷的聲音,“可惜啊,我不需要你給予,還有一開始我要的‘零’就是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消失了,你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零失去血色的薄唇顫了顫,原來她知道。


    那個弱者人格消失了。


    他以為,她不相信呢。


    白薇薇的聲音溫柔而悲傷起來,“睡吧,我最得意的作品。”


    零緩緩閉上眼,長發垂落而下,幾乎遮蓋住他半邊臉。


    就在白薇薇以為她要成功,讓他失去所有力量的時候。


    那陰暗的長發下,他突然緩緩勾起唇角,陰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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