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也是斬盡殺絕。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因為沒有人告訴他,什麽是正確的什麽是錯誤的。


    白薇薇表情愣了一下,她還以為被他逮到,估計一頓暴打少不了。


    可是這家夥,怎麽一副委屈得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小脆弱的樣子,真是讓人母性大發。


    顧南黎慢慢摸著她的手,又一點點摸到她的衣服扣子,輕輕解開。


    “我不是故意的,薇薇,他們都打我,還要殺了我,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父母,我真不知道。”


    其實知道。


    但是需要後來求證。


    白薇薇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她突然輕聲問:“不是你恨我,要報複我嗎?”


    顧南黎抬頭,咬牙說:“我什麽時候報複你,我恨不得將你捧在手裏養著,你這個小白眼狼,你就說說這段時間我是怎麽對你,你死了我恨不得跟著你死,我這就是恨你嗎?”


    他驟然撕開她的衣服。


    白薇薇一驚要起身,他已經單手按住她的身體,眼神從委屈脆弱變成可怕的狼性。


    顧南黎狠聲說:“當年我那麽小,怎麽可能策劃那麽可怕的案子,顧部德的死也不是我的錯。”


    白薇薇眼神一冷,“可是當年……”


    顧南黎狠狠打斷她,“當年什麽,那個時候你才幾歲,你就憑借著白木的話就要定我的罪,我那麽小怎麽可能幹那麽多事。”


    白薇薇眼神出現遲疑。


    顧南黎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你想一下,當年我們被顧部德互換了,他一開始就是有背叛的心的。後來他背叛白奇的時候,我是做了錯事,我推波助瀾了一下,但是我不是主謀,從來不是。”


    他的話,句句都像是洗白自己。


    可是一想,又確實是。


    因為他還小,不可能有那麽多惡毒的計謀。


    白薇薇眼裏的動搖更明顯了。


    顧南黎已經上了床,慢慢扯開她的衣服,他溫柔無比吻了吻她的唇角。


    他不斷輕聲說:“薇薇,我是受害者,我從來沒有過過好日子。顧部德不給我飯吃,將我關在狹小的黑暗櫥櫃裏,一關就是一天,我長大後看了很久的心理醫生才不怕黑的。”


    他說得那麽可憐。


    白薇薇眼神開始變了,她聲音有些抖,“他們虐待你?”


    顧南黎眼一紅,“你不是知道我怕針嗎?因為顧部德每次不順心,就將針紮入我的身體裏,很疼。”


    這句很疼,帶著顫抖的尾音。


    有點良知的人聽了都心抽痛起來。


    顧南黎看到白薇薇眼裏的憐憫變成憤恨。


    他心裏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是的,那些虐待都是真實的,他由衷感謝那些真實的虐待經曆。


    能讓她可憐他,愛他。


    顧南黎趁熱打鐵,不斷說自己小時候過得多慘。


    說得白薇薇都覺得顧部德那個禽獸不如的玩意,死都要下地獄。


    “還有你的媽媽,也是顧部德親自下令殺的,我怎麽可能殺死自己的親生母親呢。”


    隻要給顧南黎機會,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謊言都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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