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這個。"這句話說得很輕很輕,以至於香香沒有聽清楚,略微怔了怔,她試探性地問道:"提哥哥,你在說什麽?"


    "沒什麽。"哈克提深呼吸了一口氣,下一刻,便將她放了開來:"香兒,待你成親那日,我親自送你。"


    "若是有提哥哥在路上保護我,那麽香兒也很知足了,謝謝你,提哥哥。"香香見他已經放開了自己,不知為什麽,心底忽然鬆了一口氣,眼眸中也再次浮起了一絲笑意。


    "恩。"哈克提點了點頭,接著王後退了幾步:"香兒,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走了。"說完,他垂下了頭,轉身往門外走去。


    而香香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底隱隱浮現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今晚的提哥哥,怎麽會這麽不對勁?


    餘下的日子裏,香香沒有再走出房門,而是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中,因為父王給她下了死命令,在她嫁出去之前,不可以再到外麵去瘋,必須乖乖的做一個淑女,等待太子的邀請。


    五日後。


    香香一聲大紅喜服,慢慢走進了花轎,而在此之前,蘇和華王上召見了她一番,叮囑她,去了鄰國後,切勿生事,要心平氣和的對待婆家,遇到什麽委屈能忍則忍。


    而她也是一一應答了下來,倒是一旁的哈克提,臉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迎親隊伍也已經走在了去往鄰國的路途中,從蘇和華到鄰國,若是日夜跋涉,需要行走半個月有餘,才能到達,而太子給他們下的命令,讓他們十日內到達,很明顯就是在刁難他們。


    而行走了整整一天,整個迎親隊伍都疲憊不堪,當夜晚降臨時,奴仆們都要求休息休息,而哈克提也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雖然身在樹林中,可繁茂的枝葉卻遮擋不住星星的光彩,香香坐在營帳外,襯著下巴看著天空沉思。


    不知何時,哈克提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和她肩並肩一起坐了下來:"在想什麽?"


    聽到周驀然間出現男人的聲音,香香立即回過神來,見是哈克提,她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微笑了笑,輕聲說道:"沒想什麽,隻是覺得這夜晚真美。"


    "你從前可從不會對著夜晚的天空大發感慨。"哈克提調笑道。


    可香香的回答,卻讓他一下變了臉色。


    "這也多虧了弘卿,若不是他,我也不會知道這夜晚的天空竟然會這麽美。"


    "弘卿他是你什麽人?"見香香左一句弘卿右一句弘卿,哈克提不禁一陣氣急,語氣也沉重了幾分。


    "啊?"香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地問道。


    "你和他相處了多久?"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這句話太過唐突,哈克提頓了頓,換了一種問法。


    "也不長,幾個月而已。"


    "幾個月?"哈克提的眸子又是一緊。


    "是啊,現在想起來,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真的很快樂,但可惜,我很快就要嫁人了。"香香說著,有些惋惜地低下了頭,亮晶晶的眸子裏看不出是什麽神情。


    "那麽,我和你相處了這麽久,你就不感覺快樂嗎?"哈克提雖然很不願意和陌生人扯上關係,可因為香香的這句話,他在潛意識裏,還是拿自己和耶律弘卿做了比較。


    "提哥哥,別開玩笑了,這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為什麽沒有?我隻問一句,你跟我相處這麽久,有沒有感覺到快樂?"哈克提此刻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一雙黑眸在黑夜裏閃爍著隱隱的怒火。


    "提哥哥,你怎麽了?"香香對他急轉直下的態度弄得磨不著頭腦,不禁將手貼上了他的額前,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你並沒有生病啊。"


    可她的話還未說完,手卻忽然被哈克提一把握住,再次看去,卻見他的眸子裏閃動著炙熱的光:"香香,那天晚上,我想對你說的話是,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喜歡你,直到現在。"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香香一陣驚愕,但在她反應過來時,便毫不猶豫地抽回了手:"提哥哥,我從來都隻是將你當做哥哥來看待,何況現在我已經是鄰國太子的未婚妻,若是你再這樣,被別人當做笑話傳了出去,鄰國隻會說我們蘇和華不懂禮數,是個蠻夷。"


    "香兒,你還不明白嗎?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帶著你一起私奔!"哈克提的眼底原本充滿了炙熱的火焰,可在下一刻,被一盆冷水完全澆滅了。


    "夠了!"香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站了起身:"提哥哥,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你覺得送我很牽強,那麽你盡管回去,我會找別人!"


    說完,她便毫不留戀地轉身,往營帳裏走去。


    看著女子決絕的背影,哈克提此刻的心裏不知道有多後悔,他在身後喚了她幾聲,可香香卻根本不理他。


    無奈,下一刻,他隻好返回了自己的營帳,眼中充滿了頹廢。


    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迎親隊伍便再次上路,隻是這一次,整個隊伍仿佛比昨日更加沉默了幾分,不知是因為太過勞累的原因,還是因為昨夜的一場鬧戲。


    當隊伍行至第四日晚上的時候,路程已經被他們走了一小半。


    而這些天的跋山涉水,令侍衛奴仆們叫苦不迭,哈克提皺眉看著他們有氣無力的樣子,便下令全隊休息。


    深夜,哈克提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想到前幾日,香香那般冷漠地拒絕了他,他的心中就一陣煩躁。


    看著外麵的天色一點點的變暗沉下來,終於,哈克提忍不住,起身,走出了房門。


    快步來到了香香的營帳外,見守在外麵的侍衛都睡得很死,哈克提沒再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營帳的布置很是簡陋,除了一張鋪墊,和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外,就幾乎再無其他。


    躺在鋪墊上的女子此刻已進入了深度睡眠,對營帳外進來了一個人,絲毫也沒有察覺。


    哈克提慢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坐在了鋪墊上。他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的頭微微偏向左邊,鋪墊旁的一根紅燭正在黑夜中搖曳著,微弱的光芒印著女子半邊臉顯得愈加美輪美奐。


    見了這幅景象,哈克提不禁微微啟唇,眼中有什麽光芒一閃而過。下一刻,他竟然慢慢伸出了手,想要解開女子的衣扣。


    可就在他剛剛解開第一顆扣子時,香香卻忽然驚醒了,她起先是一臉的錯愕,但看了看自己被解開的衣服,頓時明白了一切。


    她秀美的臉頰上浮起了一絲怒意,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起身,甩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可手剛揚到半空中,卻被他一把握住。


    僅僅是一秒的功夫,哈克提便將她壓在了身下,而她纖細的手腕處,也隱隱傳來了痛意。


    香香的眼底浮起了一絲恐慌,她不禁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提哥哥,你做什麽?快放開我!"


    "香兒,你明明就明白我的心意,為何還要讓我難堪?"哈克提低聲呢喃著,眼中閃動著痛苦的神色。


    下一刻,不等香香說話,他徑直將頭低了下去,另一隻手,也摸索著開始解香香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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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瘋了!"香香死命掙紮著,卻動不了半分。


    "或許是吧。"哈克提苦笑了笑,絲毫也不避諱地回答道。接著,不容女子有任何的反抗,他便將頭直直地埋了下去。


    就在香香絕望閉上眼的前一秒,隻聽''咚'';的一聲響,哈克提忽然倒了下來,昏迷不醒。


    而她似乎想到了什麽,不禁睜大雙眸,朝營帳門口的方向看去。


    眼前是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而男子的麵容,竟是她日思夜想的耶律弘卿,看著這一幕,她不禁有些驚愕,卻聽那久違的溫柔聲音在她的耳畔邊再次響起,男子也向她伸出了手:"香香,我們回去。"


    一瞬間,不知是不是被從營帳外吹來的風所刺激,香香竟然淚流滿麵。


    第二天的太陽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普照著大地。


    草原上,有兩匹馬在盡情的馳聘著,而馬背上各自乘著一男一女,歡笑聲不時地響起。


    這樣一幅美好的景象,真的很想讓人,將它永遠的畫下來。


    回去後,香香才得知,原來在她坐上花轎的那一天,沒過多久,鳳虞國皇上便差使節來了,說願意資助三十萬將士,十噸糧草,和蘇和華一起攻打鄰國,阻止太子的娶妻。


    而耶律弘卿,也在第四天夜晚找到了她,將她帶了回來。


    又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女子穿著喜服,坐在床榻之上,看著眼前眉目如畫的男子,輕聲道:"弘卿,你說,若是那一日你沒有找到我,我被提哥哥用強了,不再是處子之身,你還會這麽迫不及待地娶我回家嗎?"


    "不許你說這樣的話,那種情況,我是絕不會讓它發生的。"耶律弘卿一臉的認真。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啦!"香香看著他一臉緊張的模樣,不由得開心地笑出了聲。


    夜晚的涼風吹拂得人一陣心曠神怡,而女子銀鈴般的笑聲也隨著風傳到了遠方,久久沒能散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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