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嶺小哥哥揍是撕開漫畫走出來的男人,吸溜( ̄ ii  ̄;)。


    不好意思,流哈喇子了~(@^_^@)~


    秦嶺不經意地轉換視線,低頭看見望著自己發癡都有點兒不會換氣了的女同桌,不禁啞然失笑-_-||


    這東北大妞怎麽會這麽憨呢?整個一個鐵憨憨呀→_→


    秦嶺溫柔的視線,最後落在了陽光下唐白日的秀發上,唐唐同學發量多,黑亮的瀑布秀發,被唐白日用一根白色發繩,簡單地束在腦後,有幾縷稍短的發絲,從瑩瑩透明的耳垂後,滑落下來,垂在少女有點嬰兒肥的香腮邊,馬尾部分卻像海藻一般,散落在唐白日直溜挺拔的後背,甚至有的幾絲,還調皮地勾住了秦嶺的衣服扣子。


    額,兩個人兒挨得似乎有些近啊……


    唐白日感覺到秦嶺半天沒動靜地注視自己,呼吸變得有些擠急促起來,我滴乖乖,誰受得了男神這種溫柔似水的凝視啊,要死要死要死要死啦!少女趕緊低頭狠狠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才重新有規律地喘起氣來。


    “你累不累挺?你坐一會吧。”滿嘴東北大碴子味兒的唐白日,從自己現在這個角度,隻能完整地看到秦嶺翹著的小巧下巴,悠然又嬌氣的,仿佛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這一大早的,唐白日覺得自己像電腦硬盤裏某島國片那個公交車猥瑣癡漢o(╯□╰)o


    “不用,你早起困不困?你要是想補睡眠,可以靠著我休息一下。”秦嶺好不容易消化掉同桌嘴裏那個“累挺”詞匯的意思,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笑容比車外的陽光還燦爛,還溫暖。


    唐白日輕輕笑了笑:“我最近認床的毛病……好很多了都,感覺我在慢慢適應這旮遝生活節奏,哈哈,好開熏。”


    剛來的第一周那幾天,因為夏天天氣熱加之自己對新家新環境不習慣,唐唐每晚幾乎不怎麽能睡得好,天天除了下半夜近乎淩晨的一點時間迷糊一會兒,其它時間段都遊離在半睡半醒之間,睡不踏實。


    秦嶺也注意到唐白日在課堂上補瞌睡很久了,他默了默,伸手從校服口袋裏拿出來醞釀了很久的小東西,動作輕柔地遞給女孩兒。


    “啥東東?不會是嚇唬人的小蟲子吧?”唐白日大煞風景地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沒回過神兒,“香包嘛?”說著話,她聞一下,哇呀呀,是早上秦嶺身上那股子竹子清香又有點兒書卷墨香的味道。


    “嗯,是的。媽媽做的,送給你,很有安眠的作用。”秦嶺還是沒忍住,伸手胡嚕了一下少女略顯淩亂的長發,自己指尖的香囊味,跟少女發梢的橙花洗發水的味道,恰到好處地混在了一起。


    “哇,謝謝昂,阿姨手真巧兒。”唐白日跟和家裏的小狗“旺財”一樣,捧著香包左聞聞右聞聞……


    吼吼吼,get和學神一樣的香味buff了,哇呀呀呀,阿唐衝鴨!!


    “嗯,我媽媽喜歡做一些這種小東西。”秦嶺突然陷入了回憶……


    少年想起家裏出事的那段時間,媽媽住院沒人照顧,自己隻能醫院、學校、兼職水吧這幾處地方拚命地跑,睡得一點也不好。


    睡眠時間少,還經常做噩夢,他那幾個多月來就沒有一天睡好過,夢裏全是大片大片糾纏拉扯自己黑線團和詭異顏色的光團,光怪陸離,奇形怪狀,難受的噩夢,偶爾有或近或遠的呼喊聲,但身子很沉,怎麽也醒不過來……


    結果少年眼角下的烏青越來越明顯,每每去醫院照顧媽媽,都會惹得媽媽心疼地埋怨崽不好叫照顧自己,默默地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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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媽媽結婚前,也算是台北書香門第柳家熏陶出來的天才少女,婚後逐漸蛻變為追逐麻將六合彩的優雅少婦。


    現在呢,因為要給那個無恥的前夫還補漏款,還要應付他養在外麵的野女人狐狸精。


    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秦媽媽,為生活所迫,要去教少兒書法,也教水墨畫,偶爾替同事頂班,還教個樂器和手工,日積月累的辛苦,一次次摧殘著她單薄的身體,最後終於還是累得病倒了。


    年少的秦嶺,擰著眉,捏著媽媽被繡針刺傷的手,胃裏直泛惡心,惡心那個被關在監獄裏的無良男人。


    秦媽媽柳雲難得地在孩子麵前皺起了眉頭來,伸手在自家寶貝越發消瘦的小臉上摸了摸:“寶貝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沒有呀,或許是我放學急著趕來,沒來得及洗臉的緣故呢。”少年秦嶺笑著打哈哈,“我立馬去變個身,還是你帥氣的靚仔寶貝”


    柳雲看著他逃似的,躋身衝進醫院病房小小的洗手間,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的寶貝是不是瘦了?”


    秦嶺在洗手間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沒有。”


    “都沒睡好吧,以後不要總往這邊跑了啦,也不要總是熬夜學習什麽的,媽媽沒有用的哦,沒有照顧好你呀。”柳雲轉身對著牆腳,又在悄悄抹眼淚。


    “媽。”秦嶺聽聞趕緊低頭掬了一把涼水,撲在臉上,狠狠地搓了兩把,走出來看著眼淚在眼眶打轉的媽媽,“我怕熱,每年夏天我都瘦,您是知道的啊,天氣熱不想吃東西,蚊蟲也多,睡不好正常的。”


    秦嶺剛才在洗手間,也端詳了一會兒自己,鏡子裏的自己,確實是有點兒憔悴,臉色也挺不好的,有點嚇人,怎麽誰呢,太慘白了,沒有一點兒血色。他還不信邪地抬手在臉頰拍了幾下,疼且幹,應該有點效果。


    柳雲抽了張紙貼在他額頭上,柔聲說:“你這孩子,擦擦水。”


    秦嶺一手按著紙,另一隻手也沒有鬆開媽媽的手。


    也就是那天,媽媽柳雲給了秦嶺一個安眠的香包,是她住院閑暇時縫製的,希望他的崽崽能夠夜夜好眠……


    “到站了,小哥哥。”唐白日喊秦嶺下車的聲音,把秦嶺從回憶拉回到了現實。


    嗯,苦痛都會過去的,前麵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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