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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不過是個意外,你們沒有錯,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至於曲萬,我甚至還有些糊裏糊塗的,不過你放心,我真的沒有生氣,也沒有怨恨任何人。”


    這事她想了一個晚上,也沒能找出怪誰,曲萬麽?他也不過是因為想要報複肖姚才陰差陽錯的對她下了藥,肖姚跟肖南就沒法怪了,怪她自己?或許唯一能怪的就自己心眼太少,讓人給綁了。


    想到這裏她忽然記起楚延,臉上神情驟然有了變化,有些緊張的對肖南說:“等下能給我打個電話麽?”


    肖南還沒從她剛才的那番話回過神,又見她一臉著急,才笑著說:“當然可以,打給誰?”


    “楚延,我之前是跟他一起出來的,我如今人不見了,他一定在到處找我,我還是給他打個電話的好,省的他老擔心。”


    旁邊的肖姚聽到楚延的名字一下子就炸毛了,“騰”的從床上蹦起,對著圈圈咬牙切齒的陰著臉,也隻有楚延,才能讓肖姚甚至失去理智跟個小毛孩般記仇。


    開口就罵道:“楚延?又是他,上次在部隊的時候你也是因為楚延才跟著離開,這一次還是這樣,楚延**、的究竟有什麽可讓你就這麽死心塌地的跟著,讓你心裏想的都是這人啊?”


    “肖姚!”肖南皺著眉頭喝了他一句。


    可肖姚卻像是把這這幾年在楚延底下受過的氣一下子統統在這一刻發泄出來,每個字眼裏都透著對楚延的恨意,更是恨極了眼前的圈圈到哪裏都記掛著楚延。


    楚延對肖姚來說是個禁忌,任誰也不能在他眼前提起這兩字。


    圈圈有些被怔住,尤其是在看見肖姚紅著眼赤膊著身子一副恨不得衝上來撕咬她的模樣,現在才知道原來肖姚對楚延有這麽大的成見。


    不,這已經不僅僅算是個人成見了,甚至可以說是恨。


    可圈圈也是硬骨頭的人,她也有自己的底線,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楚延就是自己的底線,任誰也不能在她麵前詆毀楚延,所以這會兒她聽到肖姚這般惡毒的話,她也一下子來了火氣。


    隻緊緊的抿著唇,眼睛看著麵前的肖姚是越來越冷。


    “夠了,肖姚,你給我閉嘴!不要再說了!”肖南發現圈圈臉色很不好,雖然心裏也略有懷疑楚延在圈圈心裏怎麽就占了這麽大一塊位置,可知道當下之際是要讓肖姚閉嘴。


    肖姚就像是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野獸,一下子沒了栓在脖子上的鎖鏈,衝出來後見誰都要吼幾聲。


    “楚延算個什麽東西,**、的在爺眼裏壓根就是個抬不上眼的……”


    “啪”


    肖姚的話斷在一個巴掌之後。


    圈圈擰著眉心,打得掌心通紅,眼底是從未給見過的倔強,她的唇抿得像極了某個人,總是寒著一張臉訓人。


    “把你剛才的話收回來。”圈圈放開有些抿得慘白的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對麵前沉下臉,麵色陰霾的肖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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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天去弄了頸椎~聽了家人建議,不允許熬夜鳥,SO,以後把更文時間修改下,晚上十二點半之前更文,以及早上八點前~中間時段在校上課~65的下部分明早上更新~


    正文 第74章


    她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發這麽大的火,隻覺得渾身上下包括五髒六腑都在顫抖,血液不斷的從腳跟回升到腦子裏,激得她不分對象、時間、場合就抬起手臂揮了下去。


    掌心還在隱隱發疼發熱,她知道這一巴掌下去著實不輕,肖姚的臉龐多出五道紅痕,印得他原本白皙的臉龐越發的明顯。


    肖姚的眼睛很快染紅,眼球裏布滿血絲,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圈圈,圈圈心裏一慌,打完以後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事情。


    手怔怔的放下,側過臉,眼睛不敢跟肖姚的對上,遂又大口的呼氣。


    肖南也沒想到圈圈會給肖姚這麽一大巴掌,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就連他想要阻止也來不及,圈圈那巴掌已經狠狠扇了下去。


    可是若說這其中情緒起伏最大的莫過於肖姚這祖宗,他原本就知道圈圈跟楚延之間有點什麽,或許說是那丫頭對楚延的態度有些過於關心,可他怎麽也沒想到的她居然會為了一個外人打他。


    若是以前或許他肖姚還不至於心裏這麽疼,可如今呢?這丫頭都是自己的女人了,親侄女加上自個女人這點身份,怎麽都比楚延強吧?


    可她居然動手了?居然為了這個一個不相幹的外人動手?


    好啊好,王圈圈,她丫的真是有良心啊,不過一個楚延就能讓她變成這副模樣,若是其他人,她是不是打算就跟自己拚命了?


    肖姚喉頭滾動幾下,跨步走下床,瞥了一眼對麵的圈圈,瞧見她方才用來打人的那隻手還在止不住的顫抖,心裏升騰起一種狂躁不安的情緒,可卻又覺得諷刺,剛才就是那隻小手打在自己臉上。


    力氣還不輕呢,打得他整個人那一刻都懵了,腦子“嗡嗡”的作響,啥玩意都記不起來,就記得那丫頭一副恨恨的模樣死盯著自己。


    肖南平複了還沒回過方才那件事的心情,朝肖姚說道:“肖姚,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圈圈單獨聊一會兒。”


    肖姚沒馬上離開,而是走近圈圈,他每走近一部,圈圈渾身就顫抖一下,一直到肖南想阻止的到時候他才停下。


    幾乎是笑著說,可笑裏頭卻有讓人無法忽視的苦楚跟怨恨。


    “王圈圈啊,楚延**、的究竟有什麽讓你這麽維護他的地方,究竟有什麽了不起值得你跟著了魔似的站在他那一邊?!”


    圈圈沒有回答,垂下眼簾,雙手輕輕握成拳頭,可卻怎麽都握不緊,半響有話卡在嗓子眼裏,猶豫著沒法說清。


    那邊的肖姚卻像是非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不可,他緊緊相逼,勢要從她嘴裏知道她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袒護楚延。


    “你說話啊,這會兒倒啞巴了不是?楚延有什麽好,你倒是說說啊?說啊!楚延**、的究竟有什麽好?!”


    肖姚狠狠的一圈砸在圈圈身後的櫃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上邊的台燈跟水杯被震得劈啪作響的,圈圈心裏突突的跳,可卻將拳頭握得更緊。


    “夠了,肖姚!”楚延皺著眉頭大喝一聲阻止肖姚繼續發瘋。


    肖姚笑出了聲,從喉嚨裏發出嗚咽的笑聲,聽在耳裏似某種生物在發出低泣悲鳴。


    肖姚離開臥室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在所有人都在一樓,並未有人察覺這三個人在房間發生的一切。


    “沒事吧?”肖南壓低聲音對她說。


    圈圈抬起頭搖了搖,臉上帶著歉意,才說道:“我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我不應該**動手打人的,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等發現的時候我已經打了。”


    她將剛才那隻打人的手攤開,望著通紅的掌心,上邊的紋路很清晰,生命線很長,感情線卻縱橫複雜,這是不是也在暗示她這一生注定要這樣過呢?


    圈圈忽然覺得有些迷茫,忽然覺得所謂的重生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太多的人跟事情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肖姚大掌蓋住她的掌心,笑著說:“這事不怪你,都是肖姚他自己無端生事,他跟楚延之間原本就有點矛盾,如今聽你這麽一說,見你一心又護著楚延,他心裏自然不好過。”


    肖南雖然也想知道楚延在圈圈的心裏究竟占了多大的位置,究竟為何讓她護著,可又轉念想,若是這會兒逼她,許會有反效果也說不定,有些事害還得慢慢來。


    他跟楚延認識十幾年,從楚延進軍區大院那年認識,一直到楚延自己提出要跳到基層,肖南跟楚延的交情向來不錯。


    這麽多年從未見過楚延身邊有過女人,他感情上的事也極少聽人提起,圈圈不是他會喜歡的類型,這點肖南還是比較清楚的,所以並不會覺得楚延會對圈圈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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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圈又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孩子,在感情這方麵難免跟大多數年輕人一樣橫衝直撞,對楚延的迷戀興許也隻是一時半會,等過個三五月,楚延那邊沒有反應,她自己那一頭熱便會冷下來。


    到時候丫頭對楚延也就不會那麽上心。


    肖南到底比肖姚經曆過的事故多,因此此番深思熟慮後便放心不少。


    經過剛才的事,圈圈便說自己要先洗個澡,肖南把她放進洗衣機的衣服烘幹也沒見她出來,隻聽見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半小時後圈圈才踩著濕漉漉的步子出來,見衣服已經烘幹才對肖南笑笑,又見肖南已經換好一身製服。


    “我送你部隊,不過這之前要先到一個地方看望一個人。”


    圈圈沒有反對,隻是下意識的點點頭,便把床上的衣服捧在懷裏轉身到浴室換上。


    三個人趁著肖老爺子午睡休息的時候離開,底下隻有幾個下人看見,不過大宅裏生活的人哪怕下人也曉得一個道理,那就是主人做的事,不想讓你知道的就必須要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念,所以這事老爺子最後到底還是不知情。


    若是肖老爺子知道自己孫女曾經回來過,不知道會不會當場吐血大罵肖家兩兄弟不仁不孝不屑。


    在肖南的車裏頭圈圈坐在副駕駛上,肖姚一個人坐在後座,依舊陰沉著一張臉,心情極為不爽,圈圈幾次從後視鏡跟他視線對上,可那廝結果都冷冷的撇開。


    圈圈也不是自討沒趣的人,所以也沒用熱屁股貼人家的冷板凳,隻雙眼望著沿途的景色,越發覺得環境熟悉,結果到達山頂的時候她才赫然發現這裏居然是墓園。


    肖南到墓園來幹嘛?


    圈圈心裏有些起疑,可卻看見肖南停好車子在一旁,替她解開安全帶後才溫柔的笑道:“今天,我想跟你一起到你媽墳前上個香。”


    圈圈愕然瞪大眼睛,望著眼前肖南忽然心頭一陣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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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收到郵件(特指木有入群的親哈,入群的不用給我發=、=)今天還有四十多個人沒發,估計是這些親,我晚上繼續~不過先補完65下的**


    正文 第75章


    世界上沒了某個人,其他人照樣能活,如果世界上沒了太陽還能活麽?所有人都得跟著過永無陽光的日子。


    她不是星星也不是月亮,曾經有個人是她的星星,可惜那個人卻親手把這星星的光芒給了另個女人。


    圈圈不想來這裏的理由很簡單,墓園並不是個有好心情的地方。


    這裏她看見太多,失去太多。


    第一次到墓園卻不是來因為自己的親人去世,而是參加楚延父親的葬禮。


    那時候年紀還小,不太懂得人一旦死了究竟意味著什麽,隻知道身上穿著家人給準備的黑色裙子,胸前帶著白色花朵。


    遠遠的躲在大人的身後,看見墓碑前楚延手裏拿著他爸爸的遺照,雨水落在他身上,那時候楚延跟她一樣的年紀,剛幼稚園的小孩子哪裏會知道失去親人意味著一輩子也見不到麵。


    可那會兒楚延沒哭,他隻漠然的看著楚爸爸的照片放在墓碑上,看著骨灰的盒子被永久的埋上,身邊是楚媽媽低泣的聲音。


    許正是從那會兒開始,她才開始改變對楚延的態度,從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到倍加珍惜的友誼,楚爸爸去世的第二天,她把楚延喊出來,在他攤開的掌心放了一朵被壓得有些幹癟的花朵,淡淡的黃色,類似雛菊,中間卻點綴著白色的花蕊。


    “這種花沒有名字,也沒有知道它的來曆,這花是我舅舅從戈壁灘帶回來的,據說一年四季都會開花,在路邊在原野上,甚至在冰天雪地都會開花,隻可惜我們這邊沒有這種植物,現在我送給你。”


    楚延手裏拽著那朵花,隻安靜的看了好一會兒,麵上毫無表情,看不出高興或生氣。


    驟然間那小手把花朵小心翼翼的拽著,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望著她頭頂上的兩個羊角辮,低著聲隻說了一句話。


    “難看死了。”


    當時她隻覺得莫名其妙,又看見他拿著自己送的花頭也不回的走人,心情簡直鬱悶了好幾天。


    也幸虧那時候年紀小,小孩子的心情都是這會兒刮風那會兒就下雨的,這兩人沒幾天又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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