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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珠嘩啦啦的流。


    楚延未再看他一眼而是轉身對身後那排士兵說道:“天黑之前必須要找到人,這是命令,聽見沒有?”


    “是!”整排人發出統一的回答。


    第一個士兵喊道:“半步向左轉,轉彎向後跑。”


    之後所有的士兵都跟著他上了一輛武裝卡車,車子此時緩緩開出軍區外。


    正文 第41章


    兩個大男人開著車還能把路還繞錯了,這錯了就錯,要是在白天還不打緊,可這會兒是晚上,雖然之前圈圈說什麽等著喂狼這些話是胡謅的,可這山旮旯裏的就算是有狼也不奇怪,晚上氣溫下降不少,隻有十幾度,這邊一片平坦,眼前除了樹還是樹。


    在樹與樹之間橫著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不大,也就一輛車子能經過,或許也不算是路,因為兩旁的灌木很繁密。


    肖姚試圖將車子掉頭回去,至少回到前邊岔路的地方,那個地方等等或許還有車子經過,可這破地方更像是深林裏。


    之前肖姚說的是對的,車裏剩下的汽油不足三分之一,沒能跟他想的一樣堅持到岔路,隻開到一半的時候車子就熄了火。


    肖姚皺著眉發狠似的捶了一下方向盤,擼起袖子拿起前邊的香煙抽了一根出來,這還沒抽上,旁邊傅惟其就拉開門跨步下去。


    “喂,你小子這是要去哪兒呢?”肖姚衝著窗外的傅惟其喊道,傅惟其沒回答他,隻見他走到車後,憑著車燈的光摸到後備箱。


    過了兩分鍾傅惟其回來的時候將手裏的東西分別扔給肖姚跟後座的圈圈。


    是一把手電筒,打開試了一下還是有電的。


    肖姚挑著眉看手裏的玩意,傅惟其把手電筒打開, 他人在外邊一隻手擱在車窗上,一邊將手裏的手電筒對著肖姚照。


    那強烈的光束讓肖姚猛地紮到眼睛,忙著向後靠身子躲,嘴裏一邊罵道:“傅惟其你**的幹嘛呢,搞這玩意。”


    傅惟其拿起手電筒照著周圍的東西, 光線所到之處還算是比較清楚,就可惜這光束分散不夠,老集中在一點以至於看到範圍就小。


    “反正車子呢現在是開不動了,我看這地方偏得很,這一時半會也不會有車子經過,附近也不像是有農戶的樣子,如果要等也得隻能等到明天,我剛才看了一下地圖,從這裏到的我們之前岔路有十公裏左右,步行大概兩三小時,那裏一準有車子經過。”


    “嗬,我看你小子腦子沒抽抽吧?這大晚上的要走十公裏?”肖姚不置可否的嗤笑,可見到後座的圈圈忽然拉開車門出去,他有些不耐煩的蹙了一下眉頭,又抬頭看見傅惟其臉上那股子玩味的笑。


    肖姚將手裏燃著的香煙擰到煙灰缸,低聲咒罵了一句“靠,今個還真**裏翻船了,都盡攤上個破事。”便狠狠摔上車門,手肘裏夾著軍外套也跳下車。


    圈圈用手電筒在附近照了一圈,跟傅惟其說的一樣,這邊的確一片都是灌木山林,望不見任何的房子痕跡。


    “確定是前邊這條路麽?”圈圈抬頭問傅惟其。


    傅惟其點頭,將口袋裏的地圖拿出攤在車蓋上,手電筒照著手指一邊指著某處弓起的山川標誌。


    “你看,咱們是從這兒出來的,現在應該是在這個位置,從這裏到這裏大概也就十幾公裏,之前車子經過那山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


    “你這鞋子能行麽?”肖姚低頭望著圈圈的高跟鞋,漫不經心的問道。


    圈圈一怔,就連傅惟其也順著他目光將視線放在她腳下。


    瞧見這丫頭一雙三寸高的皮鞋,還是細跟,這要走十公裏山路還真夠嗆的。


    圈圈單手撐著車蓋,將腳下的鞋子分別脫下,然後問道:“有榔頭麽?”


    肖姚笑著點頭,然後從後備箱裏找到一把小榔頭遞給她,隻見她動作一點也不含糊的將高跟鞋的細跟給敲開,用手掰了一下就掰斷了。


    一雙漂亮的高跟皮鞋就成了平底鞋,前後不過五分鍾時間。


    傅惟其跟肖姚對視一眼,相互彎起唇,這丫頭還真是有趣。


    三個人拿著手電筒走在小道上,為了安全起見,兩大男人一前一後夾著她,將她放在中間的位置,走到一半的時候肖姚忽然停下,他後麵的圈圈跟傅惟其也跟著停下來。


    隻見這小子指指旁邊岔開的一條更小的路,穿過灌木從的地方。


    “勾股定理學過不,等會直走還得拐個彎,從這邊走得省掉三分之一的路程。”


    傅惟其看了一眼圈圈才出聲:“這可林子也不曉得有什麽,萬一碰著狼該怎麽著?”


    肖姚立即笑出聲:“你覺得這地方像有狼不?要真有也死在附近獵物手上了,還狼呢,你能瞧見一兩隻田鼠就不錯了。”


    其實肖姚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這一帶還真的從來沒傳聞過有野獸出沒的事。


    “怎麽樣?走還是不走你們兩人倒是給我說句話呀。”


    圈圈向前幾步,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想著要真走這邊的確可以少兩三公裏的路程,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同意肖姚的提議。


    傅惟其自然是無所謂,於是三個人便往山林深處走去。


    另一邊深林裏,正在展開紅藍兩軍一年一度的聯合對抗軍演,這軍演從上午開始到晚上已經進行整整十四個小時,紅軍是C軍區307步兵團,而藍軍是同個軍區的空11師,經過白天一輪狂熱的作戰後,後半夜這場戰役將**雙方反滲透,將有可能決定哪方軍率先突圍敵方指揮所。


    在繁密交錯的灌木叢中,著眼的一切是無止盡的黑暗,在這裏隻聽得見風的聲音,樹葉敲打的聲音以及蟲的叫聲。


    忽然一陣小小的窸窣聲,隻聽見有個近乎微弱的聲音問道:“連長,咱們要等到什麽時候,藍軍這幫兔崽子會不會已經滲透到咱們的範圍內了?”


    旁邊穿著一身迷彩服外外邊還罩著一層偽裝鬥篷加上枝枝蔓蔓,若不張開眼睛細看是絕對不會瞧出這是個人。


    男人的臉上同時也塗著迷彩,隻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如獵物般放出攝人的光。


    手裏扣著95狙擊步槍,匍匐在此地已有三個小時,這隻屬於307步兵團偵察連B組共計二十五名成員悄然化成夜晚的一塊,伺機等候敵方出現。


    “耐心等待,少說話。”男人看都未看他一眼,眼睛盯著瞄準器,手扣著扳機隨時行動。


    那名士兵見自個連長下了命令也隻好乖乖閉嘴,就在他剛想挪動身子的時候忽然聽見自個隊長身子略低一寸,對著耳邊的通訊器命令:“各隊員注意,前方一百米有目標靠近,疑是藍方,大家做好準備,隨時行動。”


    此時等了幾個小時紅方士兵渾身跟打了雞血似的,每個人都提起精神來,將手裏的步槍握好。


    此時肖姚跟圈圈等人已經徒步走了有兩個多小時,大家的手電筒電源已經不足以看到任何東西,除了後麵傅惟其的還亮著,肖姚跟圈圈手裏的基本暗了下去。


    “這**的還要走多遠。”肖姚一抹額頭的汗,不耐煩的說道,眼睛看著前邊隻依稀能瞧見兩旁的樹幹,再遠點的地方壓根就看不清。


    傅惟其拿著地圖,看著上麵分析:“穿過這片樹林就是了,大概還有半小時的路程。”又對前麵的圈圈問道:“怎麽樣?還能走不?”


    圈圈這一路下來腳下早就磨破皮,可一直忍著不說,最主要的是她今天還是短袖上衣跟套裙,這會兒脖子跟腿上都給蟲子咬的一片片的,可惜大晚**瞧不見隻感覺被叮咬的地方又癢又疼的。


    “我不要緊,反正也快到了。”圈圈回答。


    傅惟其聽見這回答不禁彎著唇。沒想到這丫頭還挺倔的,到這會兒也不肯跟他們兩撒嬌,叫這兩人背一下。


    走了六七十米的時候,肖姚忽然停下,手裏電筒的那點光忽然往前邊照去,其實也瞧不見什麽,可他就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怎麽了?”傅惟其上前壓低聲音問道,他似乎也察覺出其中有貓膩。


    “好像前麵有東西。”肖姚手電筒點著某一處,眼睛直直盯著那邊。


    傅惟其退了一步將圈圈護在身後,側過臉說:“等下我說跑的時候就咱就馬上跑,我拉著你。”


    “怎麽了?”圈圈有些不明白,趕忙蹙著眉問。


    前麵肖姚抿著唇,手臂一揮將手裏的電筒用力的朝著灌木擲去。


    “跑!”傅惟其低喝,圈圈就被傅惟其拉著往後跑,整個人還處於懵懂階段的時候就聽到後麵出來悉悉索索的聲響,似乎有什麽從森林裏正不斷的湧出。


    緊接著居然響起了“噠噠噠噠”的槍聲(空包彈)


    “給我追!”後麵有人吼了一聲,就聽到不斷的有矯捷的腳步聲響起。


    圈圈被拉著跑,緊張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有槍聲?”其實她心裏也緊張得不得了,完全沒明白怎麽一回事就被嚇到了。


    傅惟其跟肖姚畢竟有過幾年部隊訓練經驗,所以剛才就察覺出有人在附近埋伏,可這兩人並不知道這今天有軍演,所以在沒有弄清對方那些人是誰之前都不能掉以輕心。


    可惜人家紅軍到底是一線作戰部隊的士兵,沒一兩下就追上了,將這三個人給團團包圍住。


    傅惟其等人警惕的看著對方,乍得的一看都是穿著花花綠綠的迷彩服套個鬥篷的人,手裏端著的八一杠跟95狙擊步槍的槍口正對著他們。


    “把雙手舉起來,快點!!”其中一個人大聲喝道。


    “不是,你**的是誰啊!”肖姚衝口就說道。


    “讓你把雙手舉起來你聽見沒有,你現在已經是我軍俘虜,再多說一句就斃了你!”那個士兵也毫不客氣。


    於是場麵一下子就混亂起來,對方也不管他們是誰,也許就當成是偽裝的敵人了,直接就將這三個人給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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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2章


    套用一句話,這日子不能過著太舒坦,否則會出問題的,萬成的日子一直到十八歲之前舒坦自在,他想要啥玩意有啥玩意,十四歲學會喝酒,十六歲抽煙,十七歲賽車,這紈絝子弟大概說的就是他,他有時候就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該對他好。


    可反過來即使全天下的人對他一個人好,他偏又不拿你當一回事了,因為他隻想要一個人對他好。


    那個人說過人不能活得太自在,得曆經一些苦難才能學會成長,這樣等你回頭看看以後走過的路,你才覺得留戀珍惜,而不是萎靡放縱的過日子。


    大道理很多,聽得進耳朵的很少,偏偏過了這麽多年他依舊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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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遺憾太多,完美太少,如果說曾經的日子是遺憾的,那麽接下來他活著的每一天裏都要把自己填滿。


    訓練是為了什麽,他早就忘記,他甚至不記得當初的入伍的初衷,腦子像是被人掰開挖空過,剩下就一軀殼。


    是逃避還是麻痹自己,他用了所有自己知道的方式去忘記這個事實,將身子,將腦子都投入到大量的訓練中。


    當身子變得麻木,當腦子隻剩下軍事化的東西,他想或許可以活得自在點了,你可以忘記一個人,可你不能阻止自己想起她。


    人或許在最絕望的時候才會盡最大的努力,當他覺得世界是一片空白的時候,他的世界又生動起來。


    軍營裏那一張張憨厚的笑臉,老兵怒罵的聲音,戰友們光著膀子在蓬頭下搓澡的歌聲,太多的東西重新占據他的世界。


    他甚至忘記一年以前的自己還是一個驕縱蠻橫、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可在這裏沒有尊卑之分,沒有誰比誰窮誰比誰**,因為軍隊就是一個集體,就是另一個家。


    人,生而平等,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也將為你打開一扇窗。


    從解放軍陸軍指揮學院畢業後,他投入部隊這個集體,副班長、班長、排長一直到今天的連長,八年的時間取得如此傲人成績,身上挨過彈片擦拭過,被高炮遠程引導炸過,大大小小,輕輕重重的傷都挨過。


    疼麽?要人家問他。


    他會笑著回答,要不你來試試被彈片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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